她飛快的在樓梯上面沖跑著,宿舍里面幾個女生都是剛好不在這里的,只能聽見張靚夕她一個人,靜靜的腳步聲,她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哭泣著,關門掩面沖到了床上,“哇!”她傷心的哭了起來。
“為什么你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姜則,為什么?!當初說好的一起考大學,結果你落榜了,雖然后期你又通過補考上來了,可是你知道,我在那幾個月之內的等待之下,我的心里,感覺是如何的悲涼嗎!”
那是一種,你無法知道的情緒,在想,啊,一定是我愛錯了人,不然,為什么說好一起高飛,卻有一個人折翼了翅膀,從天空高高的掉落了下來呢?
“篤篤,你好,請問有人嗎?”外面敲門的聲音傳了過來,張靚夕連忙抹干了眼淚,坐起身來,正準備前去開門,卻一下呆愣住了。
是啊,我老娘是誰?我乃堂堂小女子是也,既為女人,就有權利任性!
于是她大聲的說道:“不開!”
哼!不開不開就不開,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你是大灰狼,我不開不開就不開!
門外的敲門聲音有一瞬間的停頓,包括那個男人的臉,也有一瞬間的齜裂,旁邊站著七八個青年男子,其中有一個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他的齜裂的臉孔這才陡然恢復正常,只聽他繼續(xù)敲門說道:“篤篤篤,小女孩,快出來,你的天使在等待;等待,花會開,星星掉下來?!?p> 他竟然為宿舍里面的張靚夕唱起了歌兒,她坐起身,走過來一把的拉開大門,只看見是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五官長得跟吳盡尊有一些相似,但是臉上并沒有可怕的蜈蚣刀疤。
張靚夕看著他眨巴了幾下眼睛,靜靜的把眸光放低移到了他處,只看見八九個青少年,手里人人捧著一把鮮花,其中尤以帥哥男的手里的花朵最是好看,而且數量極多,兩只大手都差點兒快要捧不下去了。
張靚夕靜靜的看著,突然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這是,要來向自己求愛的吧?
果不其然,年輕的男人把手里的鮮花向前面一送,笑著說道:“張靚夕,我能請你做我的女朋友嗎?”
其實,如果是以前,有男人膽敢這樣的對她,她一定會說:“做你老木的女朋友!哇靠!”
但是呢,現在就不一樣了,只見張靚夕笑著撥開了自己臉上的頭發(fā),嫵媚一笑:“是嗎?你希望我可以去給你做女朋友嗎?”
她繼續(xù)微笑的說道:“可是我看,誠意有點不夠哦!”
“那就請你,隨我走上你的轎車?!闭f著年輕公子腳下微微一動,身后的小伙伴們就識相的給張靚夕移開了一條道路。
“夕兒,我能把手里的鮮花放在你的宿舍里面嗎?”年輕的男人其實是有名字的,他跟吳盡尊長得那么相像,想來不是親兄弟,至少也是堂兄弟或者表兄弟,其實是沒有問題的,他的確是屬于吳盡尊的堂兄弟那種,他的名字叫做,吳行堂。
“你想放那就去放吧,最好是擺在我的床上,形成一道漂亮的花朵圍海?!睆堨n夕嘴里說完,人就朝著外面倩影窈窕的走開。
吳行堂默不吭聲的輕輕一笑,他就轉過身體,走進了宿舍里面,果然拆開包裝,很快你一束我一束,果然就在里面的床上擺成了一道鮮艷的紅媚的嬌花圈子。
吳行堂折身走了出去,遙遙對著他的小轎車輕輕一摁,就把那轎車給直接打開了。他幾個健步飛走過去,馬上就為張靚夕打開了車門。她安靜的坐了上去,一聲不吭的轉頭看著窗外。
吳行堂輕輕笑了一下,然后坐在了她的旁邊,副駕駛的車位上,這轎車,居然連方向都是一個反的,就為了讓張靚夕順路,好坐在他的旁邊。
很快車子就啟動開走了,張靚夕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說是在看風景,實則兩目無神,所以她也沒有發(fā)現這道路竟然越來越荒僻,這個地方,居然越來越沒有人煙?!裁匆矝]有發(fā)現。
索性吳行堂他倒也不是一個壞人,他停下車子,張靚夕低頭垂眼下車的時候,這才發(fā)現,他們這個地方,真的十分荒涼,“這是?”她疑惑的把眼睛轉向了吳行堂。
他輕輕一笑,說:“這里,就是我要帶你來的,秘密基地,很美的一個地方哦,真的。”
他拉著她的手,輕快的向前面跑去:“你跟我來!”
張靚夕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被他直接的抓走了,她拽了一下自己的玉手,并沒能從他的手心里面掙脫開來。
吳行堂他帶著張靚夕來到了懸崖旁邊,低頭俯視下去的時候,一覽眾城小,她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什么啊,你說好的精心準備的東西,就是給我看這個??!”
吳行堂哈哈一笑,“當然不是啦,這是白天,你想看,要得等到晚上,我現在只是帶你來這里認一下路而已?!?p> 他說完人就向著車子里面走了過去,轉頭笑說道:“快一點,你跟我來??!”
張靚夕她沒有車,只好跟在了他的身后,乖乖的坐好,嘴里卻說:“這樣,你直接送我回家吧,我不需要你帶我去看什么東西了?!?p> 他說:“萬家燈火,不看豈不是會覺得十分的惋惜?”她說:“我有看過啊,不就是夜景嘛!”
他只是笑了一下,什么話也沒有多說,并沒有像她希望的那樣,乖乖回家,而是直接把她帶到了一個農家小院。
“這是在哪里?”她舉目四望了一下,吳行堂又想牽她,卻被張靚夕乖覺的躲避了過去。
他只好帶著她,一起走進了農家小院,“嗨,兩位!——先生今天帶了女朋友過來?”
吳行堂笑看著那人,“還不是女朋友,”“我才不是他的女朋友!”卻是與張靚夕兩個人一起,異口同聲的解釋。
他好笑的轉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調笑道:“好啦,我知道你不是。”又說:“現在不是,難保將來也仍然還不會是我的女朋友啊!”
他說:“我這么帥,這么好看,你說是吧?是吧?”
張靚夕為他的無恥所震憾,張大了嘴巴震嘆得無以復加,她吞了一口口水,轉身走到一邊去看那玻璃缸里面的小金魚去了。
吳行堂摸著鼻子笑了一下,轉身對著那店家說道:“把你們這里最好的美味多給我來幾道?!?p> “好嘞!”那店家熱情的點了一下腦袋,人就折身離開去到廚房里面認真準備了。
吳行堂笑了一下,就轉身走到了張靚夕的身邊,兩人一句話也不多說,一時氣氛十分的靜謐,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流轉著,和諧極了。
籃球場上,姜則依然維持著一只扒欄,一手舉V字,雙目緊閉,腦袋輕輕歪,以及唇角笑微微的狀態(tài)。
如果不是他的兩個眼睛依然死死的緊閉著,把那一雙艷麗風情的眼睛打開,一定可以,迷煞目前現場所有的女人,讓男人為之嫉妒,女人為之瘋狂。
然也,隨著姜則的暈倒,籃球的主戰(zhàn)場已經漸漸的移到了對面,那里正是人們爭球奪冠的中心場所。
而姜則,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扒著,并沒有誰去管他。
這邊少了一個先鋒,其他的隊員球技都是不行,他們不知道有誰一聲大叫:“我們先鋒都暈了!這樣不行,太不公平了!”
黃隊哈哈一笑:“哪里是暈了?暈了的話肯定會從欄桿上面掉下來,可你們看啊,他扒的那么牢固?!?p> 吳盡尊呵呵一道冷笑:“我們大家怎么知道,傲氣無雙的姜則姜公子,他不是在故意讓我們,羞辱我們?!他呀,想讓我們先進幾個球,然后再憑借一己之力,重新贏回來!”
“哈哈哈哈哈!就怕他裝逼不成反被草??!”黃隊的人大聲奚落。
這一下,紅隊有人受不了了,跑到姜則的身邊,大聲怒罵道:“姜則!姜則!你在搞什么鬼!姜則!你在搞什么鬼!還不快點下來!”
這個時候裁判吹了哨子,“紅隊的先鋒姜則替換下來!”
教練心里這才舒了一口氣,紅隊的人們手忙腳亂,費盡了極大的力氣,這才把姜則從籃欄上面搬下來。
他們滿目復雜的看了一眼,他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一個兩個,唉聲嘆氣的很快換了新人。
新上場的這位先鋒補了姜則的缺位,但是他團結有余,能力不夠,所以這場比賽,一直輸,一直輸一直輸。
姜則好像一個沉默的嬰兒,他的扶欄的那只手,已經被人們用力的扳了下來,此時放在他的肚子上面,另一只手則依然還是維持著笑嘻嘻舉V字的狀態(tài),這使他,看上去非常的好玩有趣。就像是一個沉靜的漂亮王子。
不過所有的紅隊成員包括教練在內,大家可都沒空管他,所有的人們,慌得手忙腳亂,“快,快,把球傳過來!”
他們大聲的吼叫著。
姜則睡倒在地上,他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然后再也沒有了聲息。
他的唇角笑容依然是那么的恬靜,然而卻沒有誰過來欣賞他的美感。他緊緊的閉著眼睛,沒有人聽見他心里的掙扎。
醒來,醒來,快點給我醒來?。?!不,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清醒過來。
他的身體,早已經被一種不知名的奇怪生物給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