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則換了一身白凈的校服,就拿著課本徒步走到了學校,感覺自己的精神十分良好,也沒有什么困倦想睡覺的想法。
當他精神奕奕的來到了學校的時候,老師們還是非常的詫異,看他的樣子好像快活了許多,難道是他的嗜睡病已經(jīng)好了?老師們在心里淡淡的想著。不過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只是一個長相好看一點兒的學生而已。
姜則坐在課桌上,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沒有睡大覺,這樣的情況,看得整個班級的所有同班同學都感覺十分的驚異。
老師也抬眸多看了姜則幾眼,但他的課程這些年已經(jīng)落后了太多,老師講的話,很多他都聽的不是很明白,姜則努力聽了幾次,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把眼睛轉(zhuǎn)到了窗外的操場上面,看到外面秋色金黃的葉子下面,站了一只驕傲的蝴蝶,一時他想起了那個綠葉無力的季節(jié),也是在那一天,他跟好朋友一起去打球,然后媽媽病情復發(fā),醫(yī)生說沒病,可最后她卻還是隱形疾病復發(fā),一下摔死了。
姜則心里想著,手上握筆的力道就大了許多,他收回眼神,掩不掉自己眼底的遺憾是如此的深切。
就是那個樹枝怏巴的季節(jié),就是在那一天之后,姜則慢慢失去了很多朋友,最近,就連他最好的那一個打籃球的,也在一個月以前的某個夜晚,直接跟他說了拜拜,從此寂寞天涯行,對影成雙人。
他低垂著眼睛,輕輕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桌子,卻一點也沒有發(fā)覺老師把眼睛轉(zhuǎn)到他這一邊,暗暗多看了幾眼,這人許是心下十分嘆息的,唉,傻孩子,學生時代的課堂,每一節(jié)正是十分的珍重啊,可是他卻,一個勁的全部拿去發(fā)呆玩耍了,這傻孩子。
知道他家里出了變故,小小年紀父母雙亡,可是,也應該好好讀書學習啊,上課只知道貪玩發(fā)呆,這算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叮叮叮叮叮……”隨著一陣下課鈴聲的響起,姜則站起了身體,他拿過一本書走到了大樹底下坐著,表面是在看書,可實際卻是在朗誦心法。
道可道,非常道;無名萬物之始;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同謂之玄,眾妙之門。
他靜靜的睜著眼睛,心里默聲念著,起初念的很慢,后來越念越快;他這樣一動不動的樣子,自然引起了旁邊一個女生的注意,她于是笑著告訴了自己旁邊的戀人:“你看啊,那個男人,他看課本,居然一動也不動的,哈哈哈?!?p> 姜則起初還是睜著眼睛假裝在看書的默念道德心經(jīng),可最后,他卻直接閉上了眼睛。
然后,有一片灰色的天地,在他的腦袋里面直接被開僻了出來,然后一個年輕的二十歲的姜則,他穿著白色的練功袍走了過去。
直到站在了場地中間,他這才朗聲念著:“道可道,非常道;”舉手開始做出了武功的起手式。
“名可名,非常名!”他的手好像一只鵝紅掌拂過了水波一樣的飛快推出去又連忙收回。
“無名萬物之始……”念到這里的時候,武功又開始輕緩。
“有名,萬物之母!!”就在這個時候,掌法開始十分的激烈;隨著聲音的可大可小,可高可低,他的太極八卦掌法也是時近時遠,時快時慢。
他有時候一下高高的跳起來,有時候推出一個手掌出去,有時候長腿往前一跨,似太極而又不是太極。
眨眼那腦海里面的場地冒出了霜霜白雪,一顆又一顆鵝毛大小的雪花絮子從腦海的天空掉下來,落在了幻象之中姜則的身體上面。
他手中拿著一只劍,又開始飛速的挽起了蕩蕩劍花,直到上課鈴響,姜則突兀的睜開了眼睛,還能從他的瞳孔里面,倒映出兩個身著練功之服的小小姜則的身影。
那女孩一直偷偷凝視著姜則,她看見他,張嘴的時候,呼出了一口熱氣,也看見了他,頭上輕輕的冒出一股青色的塵煙。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抹一下眼睛再看,果然,真的看錯了,可她心里卻猶疑著,明明,就是看見了啊,怎么會……
不過,煙這種東西,向來生的快,走的自然也快,沒甚么稀奇的地方。
姜則坐在了教室里面,拿出書本又開始認真的聽課,盡管他什么也聽不懂,但是,認認真真的聽一聽嘛,這總是好的。
而在這座城市相對應的另一個時空,那里的場景卻是這樣的:
一個膚色呈現(xiàn)古銅身材偉岸的普通男人,大致上,混在人群之中找也找不見的那種,他五官輪廓深邃而分明,閉著凌厲的眼睛,正坐在一個巨大的祭壇前面。
往他的身邊四周看去,還有七個相同容顏的男人,氣質(zhì),長相,等等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們圍著高聳入云的祭壇而坐。
祭壇是一個八卦形狀的圓形場地,散發(fā)著古樸滄桑的氣息,看上去外觀非常的簡單,就只是一個半邊完全黝黑打著白點,然后半邊完全純白打著黑點的,普通的八卦祭壇,中間,一條深邃的溝壑,連綿縱橫整十米之遠。
八個男人的頭頂冒著青光,天上一輪金色的太陽,散發(fā)出至強的氣息,幸虧幾個男人眼睛都是閉著的,不然,那傷人的陽光,幾乎可以把人的眼睛直接灼傷!
隨著八個男人雙手相同的舉起舞動,那是一種遠古的祭祀方法,然后從祭壇的上方,黑方冒出了一個男人,白方冒出了一個女人,那顏色都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出來,他們穿著現(xiàn)代化的服裝,正是,姜則的父親與母親?。?p> 突然從遠方走來了一道恐怖的身影,看身形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約莫一米八五的身高,只是他身上那一股威嚴的氣息,仿佛天帝一般,睥睨人間,照亮了整片天宇。
只見他雙手背負在身后,走得很慢,卻是一步兩米,遙遙看去,剛剛還只是一個恐怖的黑點,眨眼,他就走到了祭壇的前面,那身姿越發(fā)高挺。
臉容是看不見他的臉容的,只依稀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年輕風華正少的青年人,因為他的身材極其優(yōu)雅,像極了一個青年才會有的那種身形。
他的臉上雖然模糊一片,卻又隱約可以看見他的唇角,一道細淺的微笑,風流到了極點,嘴是易常薄情的淺唇瓣,笑起來就會像貓咪一樣勒出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可就算他沒有微笑,你也會錯以為他是一個心情極好的男子,他在笑,又在笑。但其實不然。
他的眼睛光澤度卻跟嘴唇完全成了反比,眼睛開闔之間,渾身威勢懾人,那眼睛如同電芒,分外犀利。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了許多的青年公子,其中也有身姿婀娜或嫵媚窈窕的年輕女子,只是她們多數(shù)臉上不是火艷的媚笑就是冰冷如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凋寒。
但不得不說,就算是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女人,大家容貌也是好看到了極點,更加不用說,這個走在最前面的,威勢懾人的青年公子了,他,怕是容貌越加好看到了極點,根本就是眾人之最。
但現(xiàn)在,的確不是應該說這些的時候,而是應該要問,姜則的爸爸媽媽,他們死了以后,那靈魂沒去地府,怎么就被拘到了青年男人身前的祭壇上面。
“三公子,”這時候,從地上冒出了一個黑衣長袍的戴帽青年,臉上一個面具,青牙紅紋的斑斕色彩,一眼看上去,畫得丑死了。
不過說老實話,這面具它丑歸丑,可給人看得久了,又似乎里面正有一股奇特的道韻,許是那面具上面,細密的淺絲,走向縱橫彎扭,遂就給了人們這樣的一種奇異的錯覺了罷。
“確定是他們嗎?”磁性動聽的嗓音,格外溫柔,任誰也聽不出,他有一絲想要滅人魂魄的心思。
“確定了,的確是精血孕育出來的神魂,看他們一男一女,像是恩愛夫妻,后面絕對還有一個小的,只是現(xiàn)在精力有限,暫時還不能把那小人收回來。”
戴帽的青年開始講話了,說出口卻聲音尖啞,像是女子的音調(diào),但看他的身形,分明就是一個男人,哦,原來,他竟然是一個被人閹了的男子。
青年垂下了眼睛,手里拿著一串赤紅的佛珠,捻了幾下手里的珠串,他突然笑了:“也好,就那么將養(yǎng)著吧,總會有回來的那一天。”
話雖然是這么說著,可他心里卻明白的很,那個小人兒,即將要回來的時間,也是不早了。
沒關(guān)系,他還等得及。不止他愿意等待,相信他的哥哥們,也是愿意等待的很呢。
說到這里的時候,青年抬起了眼睛,看著祭壇上神情冰冷的姜父姜母,兩個人穿著現(xiàn)代的衣服,身體卻慢慢的消失變得更加透明。
青年的唇角突兀勾起了一抹淺樂:“他們身上的衣服,露胳膊露腿,看上去還挺好玩兒的,能夠查出來,是來自哪一個平行世界嗎?”
戴帽的屬下心里一突,面上卻波瀾不驚,只表示自己非常的遺憾,只見他低下腦袋:“相隔太遠,暫時,還沒有。”
心里雖然有點突突,可他也并沒有說假話,而是就這樣,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青年的三公子微微點頭,笑也沒有再笑了,只是說:“想來也不是一個什么大不了的星球,這樣的衣服,我一摸就碎了?!?p> ps:沒有存稿了,真的沒有了,明天了慢慢寫,哪天斷更了也不會斷很久,我是一個勤勞的小蜜蜂。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