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會擂臺賽緩一日舉行,比賽地點轉至蒼龍山頂,靈元宗二長老幻化出一百二十道分身,一晃兒下盤膝坐在一百二十塊半人多高的白玉上,每個分身同時掐訣,開啟護幕大陣。
比賽的規(guī)矩也簡單,由著前次五元陣剩下的弟子來比賽,分煉氣,凝識和靈旋三處,規(guī)矩也簡單,先有五紋閣派出弟子,其余宗只管上去挑戰(zhàn),敗者出局,連勝三場可晉級。
這五大宗的交流會都是為試探另四宗的實力水平而設定的,五宗共同分享大炎王朝的修真界,資源有限,實力越強的宗門得到的資源便越多。
五宗的排序是由百年一次大比確定,交流會算不得什么,只是為日后探路用的。
五紋閣煉氣期只來了一個弟子,煉氣大圓滿巔峰。他也不托大,一上場就亮出了自己的法寶,鬼氣森森的雙頭蛇杖,往那一站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也不發(fā)話。
一時半會沒有人上去,他感到有些無趣,隨意朝一個女弟子勾了勾手指。被選中的是靈元宗的弟子,徐佳儀。
眼見全場的眼睛齊刷刷釘在自己身上,徐佳儀硬著頭皮走入比賽場中,面都白了,他只有煉氣后期的修為,和五紋閣弟子差的不是一點點的遠。
盡管知道自己打不過,徐佳儀還是不能不戰(zhàn)而降,否則宗門豈不是要笑話她一輩子。她打算是,引對方出手一次就立刻投降,畢竟修為太弱,實在不是對手,想來別人也可以解。
那弟子道了一聲“得罪”,指揮雙頭蛇杖的蛇口噴出兩道黑氣,原來是細如發(fā)絲的網(wǎng)線,兜頭將徐佳儀裹住。
也不知那黑網(wǎng)是由什么做的,輕易就破開徐佳儀的靈力防御勒緊肉里,一絲絲鮮血冒了出來,衣衫染血。
徐佳儀敗了,這是必然。
她趕忙識相的大叫道:“我認輸,我認輸?!?p> 但是對方卻沒有立即收手,網(wǎng)絲繼續(xù)勒緊,這下子徐佳儀是慘叫了出來,太疼了。一道寒光飛上擂臺,斬斷了黑絲。
劍是楊筑放出的,他面色鐵青地道:“她已經(jīng)認輸了,你該收手!”
那五紋閣的弟子輕蔑地笑了笑,敲了一下蛇頭,黑絲往后一收,飛入蛇口中。
“還有誰想上來?”
五紋閣越線了,他破壞了規(guī)矩。在場的其余人本就對五紋閣多年來行事囂張十分不滿,如今更是看他們不爽,這也太欺人太甚了。
四宗的目光全部集聚在靈元宗弟子的身上,這場是靈元宗丟的,按理來說,應該他們自己找回來,若是別的上去,而靈元宗沒有親自給自己揚眉吐氣,等于變相的承認自己低人一等。
現(xiàn)在,靈元宗丟不起這個人。
蔡冠宇的目光掃了一圈,在景玨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收回去,繼而落到吳燕身上,吳燕察覺他的視線,嬌軀一震,沉默下來。
他暗嘆聲,本宗的煉氣弟子里或許真的沒有能克制對方的,畢竟此人的修為遠勝過一般的煉氣大圓滿修士了。
無人應聲。
景玨欲要上場,景年一把拉住了她,“再等等?!?p> 五紋閣既然敢只派出一個煉氣的弟子,就說明他們有所依持,單憑一個弟子足以?,F(xiàn)在還不知對方留有什么后手,冒冒失失上去只會有事。
“沒人么?”那五紋閣弟子眼中輕蔑之色更甚,將目光轉到其余的宗派弟子身上,“靈元宗不敢迎戰(zhàn),你們也和他們一樣沒膽么?”
“欺人太甚,我來!”天寶宗一個魁梧的漢子開口。
“好啊,那你就上來吧?!?p> “等等,我和你對戰(zhàn)?!?p> 從靈元宗弟子中飛出一道妙曼的身影,看清那人后,眾人都有點訝然,居然是一個煉氣后期的女弟子,正是吳燕。
“居然是她。”景玨好似看到她的鎧甲,恍然道:“原先她的修為只是煉氣中期,穿上那鎧甲就直線攀升到了煉氣后期,如今她自己的修為已然是煉氣后期了,借助五行戰(zhàn)鎧或許真的有和煉氣大圓滿修士一戰(zhàn)的資格呢。”
吳燕躍入擂臺,她本不想出手,可如今看來是沒有辦法了?;仡^看了看蔡冠宇,對方正沖他露出一抹鼓勵的微笑。
一咬牙,使出水之鎧甲,頓時周身修為攀升到煉氣大圓滿,只是氣勢上和對面的五紋閣弟子還是差了一大截。
“哦,借助鎧甲么?”那五紋閣的弟子起先還是不屑一顧的神色,看到吳燕身上的氣勢變了,有點認真起來了。
“五行戰(zhàn)鎧?”天寶宗的弟子一眼認出了那東西,雖然相似,但又有點不一樣。
崔長老仔細看了看那鎧甲,他深諳法寶行業(yè)多年,一眼便可看清其中的關要,當即認出這五行戰(zhàn)鎧非他天寶宗所出,不過也算精良了,當然是在一堆粗制濫造的廢品中而言。
“不是五行戰(zhàn)鎧,別亂猜了,只是個仿品?!贝揲L老開口打斷弟子的猜想。
他的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唯有那個人才懂得鎧甲機關,也只有他能夠制造出來,只是這個女娃娃穿的鎧甲實在過于粗糙,不像是那個精益求精的人手里作品啊。
“靈元宗,吳燕?!?p> 吳燕報上名號,盯著對面那人,本以為他會報上名頭,不想他卻說:“等你打贏了我再說,敗者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狂妄,太狂妄!
此言一出,頓時場下一片民怒聲載道,叫著打到他,吧五紋閣趕下臺。
章意同趙和坐在浮在半空的椅子上,聞言只是冷淡一笑,趙和撇了眼場中的小姑娘,不屑再看一眼。
就憑那么個鎧甲,就能打倒他五紋閣的精英弟子么?真是笑話。
“我讓你三招?!蹦俏寮y閣好似茅塞頓開一般懂得禮讓起來,沖吳燕咧嘴一笑。
吳燕氣急敗壞,讓就讓,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頓時手中捏訣如飛,周身頓時出現(xiàn)上百把水劍,每一把都蘊含了煉氣圓滿修士的全力一擊之力,齊齊刺向對手。同時弓箭幻化,吳燕的動作快到極致,一連射出數(shù)十箭。
五紋閣弟子看了看飛來的利器,再度敲了敲蛇頭,噴出一張大網(wǎng)將籠罩在自己的上空,無論是水箭還是劍,都破不開防御,反被他吹了一口氣,全部震碎。
“真是讓人失望,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剩下最后一招,盡管使來?!?p> 大概是顧忌吳燕近不了身,那五紋閣弟子還很好心的把防御全撤去,收回黑網(wǎng),看向吳燕,臉上又浮現(xiàn)輕蔑的神色。
簡直是在羞辱靈元宗的連面。
吳燕臉色一變,咬碎一口銀牙,手持利劍腳下一晃,四個方位都出現(xiàn)了她舉劍刺向對手的影子,而他的對手卻似看清了她的把戲,向上一躍,一把從將她從隱身的地方拖了出來。
“真沒意思?!?p> 五紋閣的弟子把吳燕往地上一摔,黑網(wǎng)涌出,死死裹住吳燕,那黑網(wǎng)果然厲害,堅不可摧的鎧甲表面居然出現(xiàn)了裂紋。裂紋不斷擴大,直到一角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廣場中回響。
盡管不愿意相信,但是她敗了。
“靈元宗,還有沒有了?”
五紋閣一出手就連續(xù)兩敗靈元宗,再敗一次的話,人可就丟大了。靈元宗的長老們面子也快掛不住了。
“哥,你覺得我去會有幾分勝算?”景玨悄聲問景年。
景年快速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要上去?你發(fā)現(xiàn)沒有,那個蛇頭杖很古怪,第一個也就算了,可是第二個穿的鎧甲應該不俗,居然都防御不住他。小妹你一無防身法寶,二無厲害功法,用什么去勝他?”
豈止是不俗,景玨親眼見識過那鎧甲的威力,連她都吃了大虧在上面,居然輕輕松松就被這人給破了,可想他的厲害。
但是,景玨冷笑道:“五紋閣不管是弟子還是做師父的,眼睛都生在頭頂上了,高燃也算是傲慢的,卻還不像他們這般無禮,要是不拿下他,我心里實在壓不下這口氣。”
這五紋閣老老小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讓人討厭至極!
這次五紋閣只派出一個煉氣弟子,且已經(jīng)連勝三場,按照規(guī)矩,只需要最后一場勝利,五紋閣煉氣弟子一戰(zhàn)便是徹底勝利了。
對景玨來說,若她失去了這次機會,這場比斗再無緣和五紋閣的弟子對上,若是讓他勝了那更不能如意。
景年還在猶豫,畢竟對手的實力有目共睹,委實不好對付。
“我來對你!”景玨朗聲道,說罷縱身一躍。
景年拉不住她,只來得及抓住景玨抽落的劍鞘,捏著劍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臉怒色盯著場中的少女。
景玨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但是景年如何能安心,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希望她不要太逞強。若是不敵就算了,為了保護自家妹妹的安全,寒光劍滑落手里,他準備隨時出手相救。
景玨握著霜華劍,沖那五紋閣弟子咧嘴一笑:“我讓你三招!”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什么??。 ?p> 景年跳腳,恨不得沖上去一巴掌打醒自家妹妹,“景玨!你是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