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無奈,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撐著下巴道,“好吧,好吧,和你說吧,十天前,我在我的靈丘山練丹藥,一不小心丹爐給炸了。”
“丹爐?”慕容湜聽見少禹的話,眼睛瞪大,有點沒反應過來,“炸了?”
“有必要再重復一遍嗎?”少禹朝天翻了個白眼。
“你那丹爐可是萬年靈寶,怎的會如此輕易就炸了?當初……”當初他那樣隨意煉丹都沒炸,怎么以少禹如此厲害的煉丹術都能炸掉,他這到底練了什么丹。
沒等慕容湜說完,少禹就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傲嬌道,“你那丹練得是什么水平,我這次的丹可比你的要高級多了?!?p> 慕容湜被少禹噎的說不出話來,沒再追問煉丹爐的事情,但是他這仙身的問題卻不得不問,道,“你這法力呢?本有求于你,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你,要不是來這清風寨,哪能探的你的行蹤?!?p> 少禹瞇了瞇眼睛,換了只手撐下巴,不張嘴。
“我們是不是有許久沒有過過招了呀?我這定天扇也是許久沒用了,估計快要生銹了。”慕容湜邊說話,邊把左手抬了起來,定天扇瞬間出現(xiàn)在手中。
少禹看見慕容湜祭出自己的武器,也不敢再扯皮,立馬從地上彈起來,以極快的速度跑到慕容湜身邊,一把抱住慕容湜的胳膊,嘴里嬉笑道,“老弟呀,多日不見,脾氣還是這么暴躁,快收起來,收起來,我現(xiàn)在這樣子,連你出招撩過來的風都抵不住?!?p> 看見抱著自己的少禹,慕容湜惡寒,用力的從少禹懷里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來,收回定天扇,“快說!”
“哎呀,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看見慕容湜把武器收了回去,少禹又恢復了懶懶散散的樣子,“你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還沒有改變啊?!笨匆娔饺轀浭种杏珠W光華,知道他不耐煩了,“你也知道,我那丹爐是天生地長的萬年靈寶,它可是認我為主的,這一炸,我自然要受點罪了?!?p> 慕容湜心想,這事倒也說的通,這本命法寶,都是和自己的性命聯(lián)系在一起的,法寶受損,主人輕則損失幾年修為,重則喪命的都有,少禹這不算嚴重,但也絕不算輕的。
二人雖以朋友相稱,但是少禹卻是教慕容湜時間最久的師傅,雖然最后學無所成,在慕容湜心里待他也是獨特的,他看不出少禹這法力究竟能不能恢復,當即用擔心的眼神看向他。
少禹擺擺手,語氣輕松道,“安心吧,我這仙法只是暫時失去,不是永久性的,我還留著這身修為和你打架呢,雖然總是打不過你?!钡闪四饺轀浺谎?,“切?!?p> 看見少禹那赤裸裸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知道他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隨即放下心來,坐到院中的石凳上,調(diào)侃道,“我就知道,禍害遺千年,你總是沒事的。”
“你才是禍害,你是個大禍害?!鄙儆硖_大罵慕容湜。
雖然少禹比慕容湜要大幾萬歲,但是性格卻極是跳脫,所以慕容湜和他相處,總生不起敬重二字。
看著那跳來跳去問候他的人,慕容湜徹底放下心來,在石桌上變出一壺茶水,兩個茶杯,茶杯里倒?jié)M茶水,邊品茶,邊環(huán)顧四周。
好一陣子,少禹終于想起問慕容湜為何尋他,“你來尋我可是有事,總不是為了來消磨時光的吧?”走到石桌邊,坐在了慕容湜的對面,把帷帽摘下,隨意扔在桌上。
露出一張絕美的臉來,不似慕容湜那含情的桃花目,卻是一雙開合有神光逼人的丹鳳眼,皮膚白皙,鼻梁挺直,嘴唇像是剛飲完朝露一樣,掛著一抹似有還無,略帶邪氣的笑容。
只見那人拿起慕容湜剛倒好的茶水,一口灌下,看的慕容湜一陣心疼,這可是他從西王母那里采的萬年才出一次新芽的碧潭飄雪呀,這浪費式喝茶倒是和金姍姍有的一拼。
看見慕容湜心痛的表情,少禹暗笑,心道,“還治不了你了,白長你那么多歲嗎?”心里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么說,“還有你這臉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聽出你的聲音,我都不敢認你,怎的,現(xiàn)在流行把自己變丑?”
慕容湜緩了緩,道,“我來是想請你幫我治一個人。”只回答了他第一句話。
“又要治什么人?你這愛管閑事的毛病,何時能改一改啊?”少禹道。
“見到你就知道了。”慕容湜賣關子不肯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