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難得的休息,一成多睡了一會懶覺,便起來洗漱了,今天宿舍里同事大部分都休息,起床的不多,懶床的倒不少,不過,這樣一成也就不用排隊用衛(wèi)生間,一想起工作日排隊洗漱的狀況,就有點瑟瑟發(fā)抖。
整理了一下床鋪之后,一成打算去找夏冰,因為她今天也休息,但是一成很好奇老毛花店今天營業(yè)了沒,于是,一成先來到了花卉市場,不過,結(jié)果令一成很失望,老毛花店依舊關(guān)門,問了隔壁花店老板,老板說最近一直關(guān)門,也沒看見老毛,很反常,一成問了老板之前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嗎?老板說,他印象里是沒有的,平時老毛都會來開門的,遇上生意不好,頂多早點關(guān)門,但像這樣,門都不開,不像他的風(fēng)格。一成想算上今天,這是老毛消失的第二天了,告別老板之后,一成轉(zhuǎn)而去往夏冰家。在夏冰家圍欄邊上,一成打通了夏冰的電話。
“喂,你起來了嗎?”以一成的猜測,她肯定還沒起。
“嗯?誰?。俊惫?,她還是沒起,大腦還沒運轉(zhuǎn)起來,連一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是我,一成?!?p> “哦?!?p> “快起來吧,太陽都快曬屁股了。”
“這才幾點啊?!?p> “你看看鐘,都10點了?!?p> “我看下......”聽話里傳來一陣被子的摩擦聲,“好了,我知道了,起那么早干啥啊。”
“我?guī)闳ブ参飯@轉(zhuǎn)轉(zhuǎn)。”
“好吧。”
“你爸媽在家嗎?”
“不知道,應(yīng)該不在吧,我聽他們昨晚說要去大伯家。”
“那我進來了啊,你給我開門?!?p> “你已經(jīng)到我家了?。俊?p> “嗯,我在你家圍欄這。”
“那你進來吧,我去給你開門?!?p> “好”掛掉電話后,一成來到門前按了按門鈴。“叮咚、叮咚”
“誰啊?”一成一聽炸毛了,怎么是他爸的聲音,一成立馬轉(zhuǎn)身想跑,但是又馬上停下了,“是叔叔還好,只要不是下班媽媽?!本驮谶@時,門開了。
“叔叔,您好”一成趕緊彎腰問好。
“哦,小路啊,來找夏冰的吧,快進來吧”叔叔很慈祥、很開心的把一成引進門。
“夏冰,在樓上睡覺,等我去叫她”叔叔示意一成在客廳沙發(fā)上稍坐一下。
“爸,我已經(jīng)起來了,不用叫我了”只見夏冰在樓上走廊那,依著圍欄對樓下說道。
“哎呦,起來了啊,你終于舍得起來啊,我和你媽千呼萬喚你都不肯起來吃飯,這小路一來,你起的比誰都快?!笔迨鍥_著樓上那個還穿著睡衣的小姑娘打趣道,又朝一成望了望,一成不好意思的只能調(diào)整了下坐姿,坐了坐直身體。
“爸,大早上的,咋這么活躍呢?”夏冰也打趣道。
“大早上的,你們父女倆又貧嘴了是吧,夏冰,趕緊下來把飯吃了?!币怀芍宦犚娏硪粋€鏗鏘有力的女性的聲音開始回蕩整間屋子,“是夏冰的媽媽”一成頓時慌了神,一成的眼神四處尋找著,只見一個頭發(fā)簡短卷燙,身著緊身白色小短袖、黑色亞麻大長褲的女性,像一名舞者一樣的走了過來,體態(tài)輕盈、年輕范十足,一成立馬站了起來“阿姨早上好?!?p> “小路來了啊,快坐快坐”阿姨邊向一成走來,邊示意一成坐下。
“老夏,去廚房把飯給你乖女兒盛上來”阿姨在一成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叔叔只答應(yīng)了一聲“好的”便去了廚房,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一成和阿姨兩個人。
“吃過了嗎?”阿姨突然開口問一成。
“吃過了,阿姨”一成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時搓動著。
“你今天休息啊?!?p> “是的,阿姨?!?p> “唉,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是天寧市的。”
“哦,對的,你以前和我說過,瞧我這記性?!?p> “嗯,好像是說過,我也忘了。”
“我記得你家中好像還有一個弟弟是吧?”
“是的,阿姨?!?p> “你父母也不容易啊,兩個男孩?!?p> “是挺不容易的?!?p> “家里買房了嗎?”
“目前還沒有。”一成尷尬的笑了笑。
“那你要在哪買啊?”
“暫時還沒想好?!?p> “是想在這里買嗎?還是回家買?”
“暫時還沒有買房的打算,想著先好好努力工作,把工作穩(wěn)定住了,攢點錢再買房,目前也還買不起這里的房子?!?p> “哦,也對,工作要緊,不過,在我們這買可能要不少錢。”
“是的,這邊房價比我老家貴很多?!?p> “畢竟我們這是省會城市,但估計你父母也希望你回家吧?!?p> “多少有點吧?!?p> “是的,將心比心,哪個父母不希望子女留在身邊,像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更舍不得了?!?p> “好了,你坐會,我去看看他們夏冰吃完了沒”阿姨說完,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好的,阿姨,您先忙?!币怀梢擦ⅠR起身道。
也不知道一成是不是惹阿姨不開心了,還是咋了,反正一成心里慌慌的,很快,夏冰吃完也洗漱好了,一成和夏冰就這樣出去了,路上一成責(zé)怪夏冰為什么爸媽明明都在家,卻騙他說出去了,她解釋道,她剛睡醒,她哪知道,一成也不想再去多說什么,反正就是沒有一點點防備的被盤問了,不知道有沒有說錯,但是一成說的都是大實話。
“一成,我們騎小電驢去吧?!毕谋f道。
“啊,那你身體撐得住嗎?”一成有點懷疑。
“沒事的,快去騎吧。”
“好吧,但你得坐好了,顛痛了我可不負責(zé)?!?p> “顛痛了不找你找誰,你可得騎好了,你后面可坐著一位可愛的小公主呢?!?p> “趕緊上車吧,小公主?!币怀蓻_夏冰笑道。
“抓好我的腰哈,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小毛驢,出發(fā)嘍。”夏冰只顧著自己開心起來。
“叫誰小毛驢呢?!?p> “哈哈、哈哈”夏冰害羞的笑了。就這樣一成和夏冰很快就到了,在植物園逛了逛,算是對她身體恢復(fù)又有了很好的幫助吧?;貋淼穆飞弦怀蓡柫讼谋欢卧挘?p> “夏冰,你以后想留在這里嗎?”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p> “想啊,這里是我成長的地方,有我很多的回憶,還有我的父母”
一成聽完后,沒有出聲。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想留在這里嗎?”夏冰見一成許久不說話,開始問道。
“我啊,也有點吧,但想留也沒用啊,買不起這邊的房子?!?p> “沒事的,房子可以慢慢來,好好工作,好好賺錢,房子會買得起的?!币怀芍老谋衷诎参孔约毫?。送夏冰到家之后,一成便又回公司宿舍了,當(dāng)一成一進宿舍門的時候。電話響起了,一成一看陌生號碼,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出于工作考慮一成又接起來,因為一成這個工作,不知道哪個業(yè)主又打電話來了。
“喂,您好,您是哪位?”
“你好,路先生,我是小敏?!?p> “哪位?”
“小麗洗浴中心的小敏”一成一下反應(yīng)過來了,是她,她打電話,那一定是有情況了,但是為什么小敏的聲音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哽咽聲,像是剛哭過。
老毛還是出現(xiàn)在小麗洗浴中心了,一成立馬趕到了小敏那里,一成就想找到他問問“他到底和張姐父親張達貴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因為一成始終不相信是矮胖男殺了她父親,覺得另有原因?!贝掖亿s來之后,一成在店前平復(fù)了下情緒,便走了進去。
一成急忙來到108門前,敲了幾下門。
“來了”很快,里面?zhèn)鱽砀吒呗返穆曇簦灰粫?,門開了。
“你來了啊”屋內(nèi)的白熾燈并不明亮,照的屋內(nèi)十分朦朧,一個體態(tài)修長,身材豐滿的女性隨著門的轉(zhuǎn)動,而越發(fā)清晰起來,長長的秀發(fā)發(fā)微微彎卷,性感中平添了一絲可愛,等等,她的眼睛好紅,眼角似乎還有著淚痕。
“嗯,來了,你怎么好像哭了。”
“先進來吧?!彼檬帜艘幌卵劢?,轉(zhuǎn)身進去了,一成也跟著她后面進去了。
“唉,老毛怎么不在,他走了?”一成慢慢合上了門,但卻發(fā)現(xiàn)一成要找的人并不在屋內(nèi)。
“他沒走,他不在我這。”小敏坐在床邊上,低著頭,頭發(fā)灑落下來,遮住了臉頰。
“沒走?那他去哪了?”
“他......他在102。”
“你不是在這嗎?他去102干啥?”
“他去找小曼了”小敏說的很坦然,但語氣中有著傷心與絲絲怨恨。
“?。俊币怀删镁貌辉谡f話,徑直來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你不要太難過”一成安慰道。
“沒事,我不難過,男人不都是這樣嘛?喜新厭舊!”她雖這樣說,但是一成已經(jīng)看見她落淚了。
“況且,做我們這行的,在別人眼里就很低賤,哪敢奢望別人的愛,我這是自作自受”她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說話已經(jīng)變成哭腔了。
“但是,他為什么給我希望,說要帶我走,還說只喜歡我,還對我那么溫柔,我感冒了,給我買藥,帶我去醫(yī)院,我不開心,還買禮物來哄我開心,還給我......我都有好幾次重拾生活的信心,想跟他去好好生活?!彼薜迷絹碓絽柡α?,眼淚止不住的流,但卻極力抑制自己,沒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的哭訴著。
“這個混蛋......”一成想起了那天他朝我炫耀手鏈,還有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一成有點憤怒道。
“不過,我本來就是一個賤人,賤人哪需要別人的愛,只希望以后別再那么天真就行了”她似乎不愿在我面前暴露太多的軟弱,還是故作堅強的擦了擦眼淚。
“這個混蛋,我去找他?!币怀善鹕頊?zhǔn)備去找他。
“對了,別說我告訴你的,他在這。”
“一定,一定?!?p> “對了,你是個好姑娘?!?p> “謝謝,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p> “不是,絕不是,因為之前我又告訴過你,他可能有危險,他今天這樣,你還聯(lián)系我?!?p> “不,我只是總是容易相信別人的話罷了?!?p> 找到了102,一成壓抑住自己有點憤怒的情緒,敲了敲門:
“毛哥?!?p> “誰啊?滾!”果然是老毛。
一成轉(zhuǎn)動了下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反鎖,一成索性直接開了。
“啊.......”一聲頗長的女性尖叫,一成知道是被闖入者嚇到了,也就是一成,朦朧的小屋內(nèi)床上一對狗男女迅速調(diào)整姿勢,慌亂的爭奪遮掩物,
“誰???誰讓你進來的?”老毛邊用衣物遮著身子,便呵斥道,然后迅速的辨認出了一成。
“是你啊,臭小子”
“是我,沒想到吧,毛哥”一成故作輕松愉快的打著招呼。
“是你小子啊,你到這干什么?找我有事?”
“沒事,就是來這玩,聽老板娘講,毛哥也在,就過來打個招呼”
“你可拉倒吧,打招呼哪有直接闖門而入的,再說,哪有人在別人做嘿咻的時候來打招呼的,全被你嚇軟了,老子還以為是警察來了”老毛點起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你小子,不會是警察吧?”老毛吐出嘴里的煙說道。
“警察?”旁邊那個女的驚悚的冒了一句,我轉(zhuǎn)過頭注意到,這個女的用被子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個頭出來,高鼻梁,柳葉眉,一雙狐貍眼十分魅惑,從瓜子臉型上分析,身材是屬于修長類的,的確很漂亮。
“我是警察,你還能這樣跟我講話嗎?”一成將視線又聚焦老毛身上,從身上掏出煙盒,抽了一只出來。
“你小子別蒙我,你就是堵我來的,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非得折騰我是吧?”
“喂,你先出去?!币怀蓪δ莻€女的說道。
“好的”她望了望毛哥,毛哥使了使眼色,她便裹著被子,抱著衣服出去了。
“你不都知道了嗎?我就是一個追債的”一成掏出打火機,將煙點著了。
“你還別說,你小子,真TM像追債的”老毛調(diào)整了下坐姿,又續(xù)上了一支煙。
“說吧,你找我到底干啥?”老毛突然問一成道。
“既然毛哥這么直爽,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有什么話我就直說了?!?p>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事找我”老毛吞云吐霧起來,令人看不清面容。
“毛哥,張達貴生前,你有沒有從他身上撈點什么?”一成胡亂說了一個,一成得讓他相信自己是個追債的,讓他放松警惕性才能套出話來。
“你小子還真是個追債的啊,我能從他身上撈什么?他一個窮光蛋,我躲還來不及”
“那他生前有沒有把錢放你這,或者告訴你他錢藏在何處?”
“你越說越離譜了,他憑什么把錢放在我這,他又不是傻子,還有藏錢的地點為什么要告訴我,你要想知道藏起的地點,你得去問他閨女啊?!?p> “他閨女,警方都報失蹤了,我咋問。”
“不是找到了嗎?我昨天還見她了。”
“你昨天見她了?”我驚奇的問他,“你見她干什么?”一成繼續(xù)追問道。
“關(guān)你屁事,他老爹欠我的錢,我還得找她要,不能死了就不還錢吧”老毛氣憤的把手伸向了床頭柜的煙灰缸,捻滅了手中的煙頭。
“哦,這不會是你的借口吧,你不會將錢財轉(zhuǎn)給她了吧。”一成繼續(xù)胡說八道。
“放屁,我有錢會給她?開什么玩笑”早已煙霧繚繞的房間里,他又吐了一口煙說道“小老弟,你追債,你找他女兒啊,找我干啥,這不是瞎胡鬧嘛。”
“我可沒那個膽,她現(xiàn)在是警方重點關(guān)注對象,我們做這個的哪敢去招惹她?!?p> “那你纏著我有啥意思?”
“張達貴生前每周都來你,你怎么解釋?”
“買花啊”
“就買花?”
“不然呢,還有就是來這找妞啊”
“那你是否和張達貴的死有關(guān)?”
“你問這干什么?”他的眼神開始閃躲。
“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有沒有關(guān)系,關(guān)你屁事?!彼_始穿衣服,起身準(zhǔn)備離開這里。
一成抬手?jǐn)r住了他。
“讓開!”他嘴里叼著煙沖一成吼道。
“說,是不是你?”一成將他一下子撂翻在床上,一成質(zhì)問的語氣中包含對矮胖男成為兇手的疑惑,小敏的委屈,現(xiàn)在一成想好好替他們揍他一頓。
“是不是你害了張達貴,然后嫁禍給別人。”
“呦,小老弟,你可別冤枉好人啊,我難敢???”
“老實說,是不是張達貴欠了你錢、還侮辱你,你便起了歹心殺害了他?!?p> “警察不都公告了,就是那個死矮子老陳殺的。”
“他有多么喜歡他女兒,你知道嗎?怎么可能殺死父親?!?p> “他們婦女關(guān)系不好,沒有什么感情的...”
“放屁,在沒有感情,也有血緣關(guān)系,他殺了她父親,不會愧疚嗎?以后還怎么面對她?”
“你問我有什么用啊,你得去問死矮子啊,他老陳啊可是一清二楚?!?p> “他不是被關(guān)了,我要是能問他,還找你干什么?!?p> “那你也不能找我啊,我與這件事毫無關(guān)系啊?!?p> “不可能,你為什么從你見你那天開始,一直開始玩失蹤?!?p> “我不是家中有事嗎?”
“家中有事,怎么會來這里?”
“這不是想念小敏?!?p> “放屁,剛剛那是小敏嗎?你這個混蛋,再不說,我打斷你的老二,讓你再也來不了這里”說完,一成朝著他褲襠就是一膝蓋。
“哎呦,痛痛痛......”他開始捂著褲襠,嚎叫起來,臉部一扭曲不堪入目。
“說不說,不說,廢了你?!?p> “我說,我說,別......別打了”他一手拉著一成哀求道,一手仍捂住褲襠。
“你小子,原來是欺軟怕硬,早知道就不和你羅里吧嗦這么久,”一成起身站了起來說道。
“說吧,如實說來”一成拉了拉上竄的上衣,整理了下。
“我說,我說,我確實有過害他的想法,但殺人是要犯法的,我可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我可不敢。”
“那你為什么想害他?”
老毛開始吐吐吞吞,一成立馬朝床邊踹了一腳,雖沒踹到他,但他已經(jīng)被嚇得魂都沒了。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他往床里面縮了縮說道“這個老家伙每次來我店里,都是理直氣壯的,搞得我像欠了他一樣,還常常拿以前他家借錢給我們家的事,來讓我叫他恩人,從沒見過他這樣不要臉的人,后來,我有過想法,但是我只是想揍他一頓,只想教訓(xùn)他一下。”
“后來呢,你去揍了他沒有。”
“沒有,我哪敢啊,我也就只是嘴上兇一點,和他爭吵過幾次,但是讓我去揍人,我可不敢,只能由著他欺壓,但是我心里還是不舒服啊”他說這話確實能理解,因為今天我才認識到他這個慫樣,然后他繼續(xù)說道:“突然,前幾天,也就星期二晚上,張老鬼死的前一天,大半夜的,有個男子打電話給我,問了我奇奇怪怪的問題?!?p> “前一天,有個男子打電話給你?還大半夜?”
“是啊,還用公用電話網(wǎng)絡(luò)虛擬電話打的,因為我后面去查沒有查到?!?p> “這么巧?”
“是啊,就是這么巧”
“那個男子是誰?”
“我不知道啊,我問他是誰,他威脅我說知道太多會死,我便不敢問了,我還想掛了電話,但他警告我,如果我掛電話,會在我家門口堵我,我只得好好聽?!?p> “看來對你還是有所了解的啊,都知道你家在哪?!币怀山又f道:“聽聲音聽不出來嗎?”
“他的聲音像通過變聲器發(fā)出來一樣,而且他話說的特別少,聽不出來是誰,只是有種直覺覺得是個三四十歲的男子,”聽完后,一成腦海里不禁想到了他,難道真是他殺的嗎?
“那他問了什么問題?”我接著問道。
“問的很莫名其妙?!?p> “問了什么?”
“他問張達貴是不是混蛋?”
“你這么說?”
“是啊,但我怎么敢說實話,當(dāng)然說不是啊,然后他又警告我說老實話,不然吃不了兜著走?!?p> “那我只好,實話實說,說是!”
“然后,他還問我,他可以被原諒嗎?”
“我說,不可以,他這種人還不如早死算了,然后他就掛電話了?!?p> “沒了?”
“沒了,就這些?!?p> “真的?”
“真的,我這人從不撒謊的?!?p> “那你這兩天,玩失蹤干什么?”
“這不是你害的嘛,本來看新聞?wù)f張老鬼死了,我嚇一跳,心里害怕極了,但新聞又說兇手已經(jīng)投案自首了,我就安心的了,但直到你突然來找我,我又怕你是警察,怕警察找我,所以我決定還是先出去躲幾天,聽聽風(fēng)聲,免得再惹一身事?!?p> “張老鬼,死了活該,他這個人囂張跋扈,喜歡揭人短處,還總活在過去,以為自己還是當(dāng)初腰纏萬貫的公子爺,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德行,你說一個人每次見到你總是嘲諷你的過去,還把你和你家人以前的丑事拿出來講?你不想揍他嗎?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好吧?!?p> 一成“審訊”完老毛之后,鎩羽而歸,一成隱隱約約覺得是自己的想法錯了,剛剛老毛的表現(xiàn)不像在說謊,若他說的都是事實,那么張達鬼這個人確實是個大混蛋,老毛只是恨他時不時辱沒自己和自己家里人,雖然不能原諒,但也不至于殺他,但那個打電話的神秘男子究竟是誰?他為何要問老毛問題?為何要問那樣的問題?在張達貴死前的前一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成突然回想起來,那晚是星期二,自己潛入了張姐家,并在張姐家遇到了矮胖男......看來張達貴的死是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了,但一成還是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他殺死了張達貴,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去殺死一個摯愛之人的父親,一成的腦海里又突然想到星期四那天,一成代表公司去拜訪張姐時的場景,一成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問了張姐,是否相信是矮胖男也就是老陳,殺了他父親,她回答了“是”,一成問為什么?她說“也許是為了成全”一成問“成全什么?”她說“沒什么,對不起啊,請別再問了”。那如果真是老陳殺的,那到底是為了成全什么?張姐又為何會相信是矮胖男老陳殺了他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