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室內游泳場里此時正站著一排排的年輕女孩,女孩們有的穿著保守的連體泳衣,有的穿著充分展現她們身材的上下分開式,有的則是直接穿著十分清涼的泳衣,妝容精致的眼睛時不時對著正前方的正襟危坐的男子眨來眨去。
余力瞧見,眉頭一皺,指著朝他眨眼的小練習生沉著聲音說:“你,眼睛怎么回事?抽筋了?回去看看病再來。”
話音一落,有點嘈雜的游泳場安靜了幾秒,隨后傳來幾聲小小的笑聲。
被指出去的女孩臉色青白交錯,一雙眼睛狠狠的瞪向笑聲傳來的地方,氣呼呼的走了過去,雙手往旁邊一推,便離開了。
景漁本來只是笑著和身旁的人說話,卻沒想到會被人一推,來不及反應便掉到了游泳池里,恰好,游泳池也不知道在弄什么,她跌落的游泳池里下面一塊黑色的東西,她只覺得腦袋一疼,便失去了意識。
“嘩啦”的水聲在安靜的游泳池里十分突兀,景漁身邊站著的人愣了幾秒,然后說到:“景漁你沒事吧,快上來?!?p> “落水了不去救,在這里喊什么喊。”
伴隨著說話聲,水花的聲音也響起來了。
景漁落水的地方水位不高,所以在場的人第一時間沒有思考著去救她,也完全沒有思考過為什么人掉下去卻沒有半點動靜。
鹿川柏一走進游泳場便看到的是一群人齊刷刷的看向泳池,身旁的好友則此時正嘰嘰喳喳的說:
“你輸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
“就是穿著這身衣服去泳池里游一圈吧?!?p> “看吧,對你好吧,我還是你最愛的發(fā)小對吧。”
“誒,你還真去??!”季林一雙眼睛睜得賊大,滿滿的都是驚訝。
鹿川柏抱著景漁上了岸,滴滴答答從景漁頭上滴落下來的水帶著紅色。
何晴捂著嘴哆嗦的說:“是..是..是血啊?!?p> 季林走上前便看到鹿川柏的靠著女孩頭的袖子那里一片暗紅,趕忙打了急救電話。
“誒喲,這么漂亮一個姑娘遭罪哦。”
“這是怎么搞的啊。”
“誒喲血留這么多。”
“這..”
“閉嘴!”鹿川柏沉著聲音說,瞟了一眼季林。
然后掂了掂手上的重量,皺了皺眉,沒多想什么朝著外面走去。
……
醫(yī)院。
病床上的女孩蒼白著臉蛋,秀眉緊皺,似乎做了噩夢,額間冷汗順著兩邊滑落。
纖細白皙的手抓了抓身邊的床單,嘴唇微微動了動,“花花....”
鹿川柏皺了皺眉,俯身湊到女孩唇邊聽到的便是這兩個字。
身后傳來的開門聲讓他轉了個頭,便看到季林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慢慢直起身,看著季林走上前說:“想什么呢?”
季林看了看病床上的人,蒼白的臉蛋上嘴巴紅的刺眼,憋了幾秒沒憋住,
“你也不要這么禽獸吧?!?p> 鹿川柏:“?”
季林:“人家女孩還病著呢,你...”準備說下去的話就在男人即將化為殺氣的眼神中停了下來。
“你當我是你?”鹿川柏睨了他一眼,隨后走出病房。
季林跟著走了出去,自然錯過了病床上女孩張開的雙眼。
景漁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抬了抬手,白皙的手背上血管有點清晰,白色的膠帶固住了針頭。
隨后看了看周圍,又看向了此時站在病房的女人。
女人一席規(guī)規(guī)矩矩的女式西裝,大波浪的頭發(fā)整齊的披散在肩頭,精致妝容的臉蛋上眉頭皺著,走上前說:“景漁,你這是怎么搞的?”
景漁沒有回答,只是眨著一雙眼睛看著女人,渾然不知這眼神給女人造成了什么感覺。
向麗本來招練習生招上她就是因為她長得好,是她同級這一批最好看的,而景漁成績中規(guī)中矩,她就沒放太多心放在她身上了,此時一看,帶著異域色彩的臉蛋上櫻桃小嘴緋紅,往上挪便是一雙深邃的大眼睛,尤其是淺棕色的眼睛十分閃爍,清澈的眼眸盯著你的時候十分讓人心軟。
向麗看著那雙眼睛像看到了自己五歲的兒子一樣,低低咳了一下,軟化了語氣說:“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會這個樣子?”
景漁眨了眨眼,“你是誰?”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向麗懵了一下,“我是你經紀人啊?!?p> “我是誰?”
“你是我手下的練習生,景漁你怎么了?”
景漁皺了皺眉,“練習生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