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節(jié)目就叫《生活》,主要內容便是鄉(xiāng)村的一個房子里面,嘉賓需要在里面生活夠三天,沒有常駐嘉賓,每一個嘉賓都是來一次便走了。
里面吃飯的食材,生活用品都需要自己想辦法去購置,也就是說如果你賺不到錢就吃不到飯,也很考驗嘉賓的應急能力。
景漁沒有看游戲介紹,將介紹收在了自己的包里便起身準備離開了。
跟向麗道了別,景漁帶好帽子和口罩出門了。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了景漁金色的發(fā)絲上,十分的耀眼。
公司大門外,停放的小車旁站著的男人猝不及防便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景漁看了一眼男人,微笑了一下,眼眸彎彎,轉身離開了。
景年若有所思的看著景漁的背影,皺了皺眉,詢問到:“那個是誰?我們公司的藝人?”
身邊的人看了看景漁,疑惑的撓了撓頭,說到:“不知道啊,可能是吧,但是今天所有要見的藝人都說了不用回來了啊,不太清楚,可能是合作的吧?!?p> 景年收回了視線,那雙眼睛是那么熟悉,但是,嘆了一口氣,世界總不可能小成這個模樣,他剛回國便能找到。
全書自那天回去之后,便帶著景漁的發(fā)絲去了景年家,那是一棟別墅,坐落在半山腰,剛買的不久。
他其實并不是很想告訴景年他有了他妹妹消息的事情,若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巧合,這件事會成為景年的一根刺,更加傷痛而已。
但總歸還是要試一試的。
景年坐在沙發(fā)上,身上穿著黑色的睡衣,面前擺放的電腦上是景楠的笑臉,脆生生的喊著:“爸爸?!?p> 全書眉頭一挑,“是我小侄子?”
說完便湊過來,正好看到了景楠,笑著說:“楠楠啊,有沒有想我呀?”
那邊陽光正好,院子里的花朵都開得很艷,全亞楠聽到這個聲音,將手中的活放了下來,湊過來看到了全書。
“小書啊,在那邊還好嗎?”溫溫柔柔的嗓音出現(xiàn)了全書的耳邊。
景年一臉黑線,自己與自己兒子的對話突然就快要進展成為敘舊了,但想了想沒有說話。
端起了茶幾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便意外瞥到了全書旁邊的透明袋子里面好像什么都沒有,但眼尖的他看到里面的發(fā)絲。
皺了皺眉,“你在做什么?這旁邊是什么東西?”
聽到景年的詢問,全書從電腦屏前轉過頭,說到,“dna親子鑒定,你留幾樣東西給我,當我找到了你妹妹,我就可以自己先去做鑒定,而不是告訴你,之后說這個不是真的,惹你傷心?!?p> 景年頓了一秒,然后接受了這個意見。
全亞楠安靜的聽著,景楠也沒有說話,但此時,附近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小動靜,全亞楠望去便看到了景念安蒼白的臉蛋。
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轉頭看了看景年,“景念安聽到了?!?p> 這句話的意思不僅僅是說景念安知道他們不相信他,更重要的意思是那邊的二爺也會聽到這個消息,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不知道。
二爺?shù)哪莻€老婆現(xiàn)在每天都會到這個莊園來坐一坐,表面上看是親戚串門,實際上卻是在敲打景念安。
而二爺也一直沒有露面,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景念安轉身便跑了,她沒辦法呆在那里,雖然知道對方不信任她,但是當真相說出的那么一秒還是有點心里不舒服。
回到房間,愣愣的看了一眼虛空,然后打出了電話。
“喂?”沙啞的男音在電話里面響起,帶著一絲曖昧的喘息聲。
一聽便知道對面在做什么,景念安懵了一秒,然后臉頰有些紅,“二爺?!?p> 自從她被送到了景年家,她便不在被允許叫二爺其他稱呼了。
景二爺皺了皺眉,看了看面前的俏女郎,起身離開了。
點了根煙,窗外霓虹閃爍,問道:“有什么事?非要這個時候打電話?”
男人語氣帶著淡淡的涼薄,讓景念安心莫名的顫了顫,然后鎮(zhèn)定了一下自己,說到:“景年回國,全書似乎找到了什么,他們在找她們妹妹的下落?!?p> 二爺吐出一口煙圈,瞇了瞇眼,淡淡的說:“還需要我教你?如果沒有被趕出去就安心呆在那個家里,被趕出去再另說?!?p> “他們會回國我就不會?找到景漁?放心吧,暫時是不會找到的,有我在哪有那么容易?!?p>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唇勾起了一抹弧度:“況且,他們在明,我在暗,這青州我還是有一點地位的?!?p> 景念安遲疑了一下說到:“他們說做親子鑒定,這個....”
二爺將煙頭捻在了煙灰缸里,嗤笑了一聲:“這年頭還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他當年想著放我一馬,就要承擔我卷土重來的風險,他沒有我狠,是他最大的弱點。”
二爺有些不耐煩,說到:“行了,不要想太多,就呆在那里,最近也不要和我打電話了,”
電話掛的太快,景念安一時間來不及說話對面便掛了。
氣呼呼的將手機丟在了床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地面,可是她面對這些也沒辦法說什么。
景年聽到那句話,臉色沒什么變化,沉思了一秒之后說:“就這樣吧,把她留在那里,我要看看我那二叔究竟想做什么。”
全亞楠點了點頭,然后頓了一秒說:“其實,我和母親之前見到了一個女孩子,很像媽媽,你懂我意思嗎?”
“在哪里?”景年問道。
“米蘭?!?p> 景年頓了頓,然后嘆了口氣,“但愿吧,我這邊還在找,有消息會告訴你們的,你們看到的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
全亞楠笑了笑:“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子,也很懂禮貌,她叫景漁?!?p> 說著想到了什么,“她看起來和鹿氏集團的小鹿總有什么關系,我們也說不清,畢竟只在米蘭呆了幾天她便走了。”
全書心里一跳,還真有這么巧的事情,但沒說啥,景年也沒有說什么了,心里想著這個名字。
幾人沒有說多久,電腦上的視頻通話便斷開了。
景年看著全書,問道:“你這個發(fā)絲是誰的?按照你剛才的表情,很有可能是那個景漁的吧?怎么,不打算說說?你認識她?“
一連串的疑問從景年的嘴中冒了出來,讓全書愣了一秒,然后笑著說:“你挺關注我啊,我什么表情你都能猜到我心里想什么?!?p> 然后看了看旁邊的小袋子,說道:“對啊,這是景漁的頭發(fā)絲,但是我沒有跟她說過,她還是你們公司的藝人,前幾天出了點事,現(xiàn)在解決了?!?p> 景年點了點頭。
時間線跳回來。
景年回到了辦公室,屁股剛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是全書打來的。
接通電話,景年靠在椅背上,慵懶的說:“你這一天天的跟我打幾個電話,你是暗戀我嗎?”
聽到這話,全書一時之間沒有說話,然后冷冰冰的說:“我是尋仇的,你信嗎?”
景年低低的笑了一下,然后咳了一聲,問道:“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全書坐在沙發(fā)上皺著眉看著面前的文件,上面大大的四個字親子鑒定能夠判斷這是鑒定書。
看著底下的無血緣關系五個字,皺了皺眉,哪里出了什么差錯嗎?明明經歷和一切都那么的相似,這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說是他認錯了嗎?
嘆了口氣,“之前跟你說的景漁,她應該不是你的妹妹,鑒定書出來了,沒有血緣關系。”
景年聽聞垂了垂頭,然后抬頭說道:“沒事,再繼續(xù)找吧,總會找到的,我不信她會消失?!?p> 全書聽著男人的話,欲言又止,但還是沒有說什么了,掛了電話。
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沒有思考過自己的妹妹還有沒有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問題,算了,他不是很懂,也只能這樣了,大海撈針哪有這么容易。
掛了電話的景年目光有些悠遠的看著虛空,然后落到了自己面前的這張相片上面,上面一家四口十分和諧,金發(fā)小女孩笑得十分燦爛的牽著他的手。
手撫摸著相片上女孩的面容,低低的呢喃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響起:“你到底在哪里,妹妹,為什么我找不到你?!?p> 景漁從公司離開便準備回家,奈何鹿川柏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叫她去他公司等他。
她只好穿過馬路去了鹿川柏的公司。
鹿氏集團樓層比琉璃的樓層還高,但前臺的布置都差不多。
景漁帶著口罩帽子站在前臺處,問答:“你好,打擾一下,我找你們小鹿總。”
女孩清脆的聲音讓前臺小姐姐蒙了一下,但一聽到是找小鹿總的,眼神變了變,笑著說:“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我們是不能讓您上去的?!?p> 景漁垂了垂眸,說道:“應該沒有預約,我去打個電話吧?!?p> 前臺小姐姐這種看多了,很多女人都是這樣,來找他們小鹿總,也不看看小鹿總是誰,是她們能見的嗎?
電話一開始沒接,露出阿白沒過多久就回了電話,“我下來了,你等我一下?!?p>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掛了電話,一時之間景漁還沒說一個字,電話里頭就沒有聲音了。
景漁蒙了一秒,然后便感覺到身后走過來了人,轉身便看到了鹿川柏,笑了笑,“你來了?!?p> 鹿川柏嘴角勾了勾,“吃飯了嗎?”
說著將景漁帶去了他的專屬電梯,一時之間,前臺的人都一臉疑問號,這個女孩子是誰?怎么他們的小鹿總還笑了,他還攬著她的肩膀??!?。。?p> 景漁自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