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zhàn)結(jié)束。
幾乎肉眼可見,大家都能發(fā)現(xiàn)秦南的氣質(zhì)變得更加冰寒,也正是基于這一點,也沒人敢去打擾他。
徐凡本來還想打聽一點其他事情的,畢竟太叔清秋那老頭在浩德古洞提過一嘴,他好像和棋宗有點恩怨,但是看著秦南面色冰冷,也沒好去打擾他,那是自討沒趣。
“這劍堂和天泉劍宗遇上了,為我們鏟除了一個巨大的威脅。冷都和秦南的重逢,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秦南心態(tài)變了,這些都是巧合?”
關于徐凡的疑惑,龍恒長老倒是沒想太多,捋著胡子笑呵呵道:“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嘛。”
“在他們相遇之前,誰能想到今年會遇上這些?”龍恒長老笑道,“冷都的到來,當我看到他被分到我們‘乙’組之時我就知道秦南絕對會出戰(zhàn),攔都攔不住的那種,趙立不也心里透亮,給了個機會嗎?”
合著就我被蒙在鼓里?
看看其他幾個人,大體上都是了解一些秦南的往事的,雖然也很吃驚,但是不至于像徐凡這樣一點不了解。
“其實沒啥說的,今天既是我來主持,那么我便安排一下下一場的出戰(zhàn)順序?!?p> 龍恒長老召集隊員,宣布道:“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剛上場的商昊就不上場了,四強再上,等會我看看......白釗先打頭陣,先干翻兩個,借著閆琴再上,按著順序接下兩個,最后彭虎再接兩個,然后......”
最后一個王牌,交給誰來對付?
他緩緩看向了徐凡,徐凡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有些頭疼,現(xiàn)在若是將徐凡暴露的太早,那便得不償失了,之前布置的一切和耗費的資源都算作廢了。
其余幾大劍宗的眼力還是很恐怖的。
有些糾結(jié),原本坐著的秦南卻出聲道:“最后一個交給我?!?p> 眾人都是向他看去,他卻道:“無妨,往事如煙,隨他去吧,我沒事。”
無言,龍恒長老直到比賽都要宣布開始了這才道:“也行,那邊按照剛才的陣容,上擂臺吧?!?p> 第二場,正是由北山劍宗對決玉露宗。
蕭無不帶感情的宣布著比賽的開始和結(jié)束,不出意料,這場又是北山劍宗擊垮玉露宗。
小宗小派和大宗的差距,實在過于巨大。
不光是資源的傾斜程度,功法的精妙性和實戰(zhàn)水平都不是一個層次。
北山劍宗再怎么沉寂,也不是玉露宗一個小門小派可以撼動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的便是這么一個道理。
這一上午的比試,被解析的最多的,恐怕就是白釗了。
這家伙連續(xù)出戰(zhàn)四場,雖然都基本是用相同招數(shù)擊潰對方,但是也暴露出了許多問題,針對于他,恐怕落櫻和劍堂兩大劍宗都有了對策。
這也算北山劍宗拋出去的一個必要的餌。
白釗本人倒是不在意,能連續(xù)出戰(zhàn)四場,何嘗不是對他的認可?
......
是夜,天空晴朗無云,唯有月光皎潔,波散如下。
徐凡此刻正在默默修煉,回想起今日的試煉,倒是感受良多。
劍法、戰(zhàn)法、以及功法。
倘若是自己,又如何能夠去應對今日的強敵?
張?zhí)?,還未動手,實力尚未可知。
黎云華,同階戰(zhàn)神之名響徹北山,今日得以一見,名不虛傳,那天水之流化形水劍,真氣掌握程度恐怕比他還要高,論實戰(zhàn)經(jīng)驗,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nèi)能夠以一穿六,恐怕也絕不在他之下!
至于秦南,那暴力的一劍更是直接在堅固無比的擂臺之上斬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更不是當時和徐凡切磋之時的玩鬧可比。
手中泛起猩紅,心中不免自問。
自己,真的夠做這個隱藏的王牌嗎?
“才踏虛初期,哪怕鑄身完成了一部分,也還遠遠不夠。”徐凡望著天花板上刺眼的燈光,躺了下來,用手去掩蓋那燈光,卻仍然從指縫里透出幾縷。
感悟著今日所看劍法,徐凡沉沉入睡。
許久不見的幻影夢境,再次顯現(xiàn)。
......
上午的丙組小劍宗互錘,徐凡倒是沒有在意,如果四強真的是和小劍宗掐架,那徐凡也樂得輕松,只需要在決賽之時上場就好。
下午。
徐凡完成了承修這才來到了武道館,今天是落櫻劍宗的試煉,雖然只有一下午,但是也足以他學習很多東西了。
落櫻劍宗的劍法,他還是挺有興趣的,若是能偷學幾招那是再好不過。
今天,倒是有些小宗派沒有來,但是四大劍宗依然是全部到齊了。
畢竟要了解對手,才能戰(zhàn)勝對手。
徐凡稍微來得晚了點,當他進場之時,已經(jīng)開始宣布比賽開始了。
倒是沒有太多意外,沒有如同昨天早上天泉劍宗一來就派上黎云華的那種震撼場面,都是先派其他隊員來打頭陣。
與北山劍宗一般模樣,落櫻劍宗以較短的時間迅速擊潰了與他們相對的劍宗。
可惜的是,他們并沒有讓尚明出場。
有些失望,也許這一天就這么點收獲了。
不過徐凡倒也沒有太多失望,倘若不是棋林劍宗,秦南恐怕也不會輕易就上場。
一天的時間,徐凡也很難有機會去提升自己。
雖然無時不刻都在吐納真氣,但是充其量不過也只是擴充這幅身軀罷了。
“話說,秦南呢?”
今天是趙立帶隊,此刻他正看著下方擂臺,頭也不回地說道:“估計在自己院子里呢,怎么了?”
“沒啥,今天沒見到他有些奇怪罷了?!?p> 一旁彭虎手里正捏著兩串肉串,邊吃邊道:“不用管他,過了這一天就好了,人嘛,總有些時候會獨自黯然神傷?!?p> “聽你這么說,感覺你好像有故事哦?”
白釗調(diào)侃道,順手拿走一串,笑道:“請說請說,這板凳瓜子都擺好了。”
“不存在的,有故事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啊?!迸砘o語,說著再次吞下一塊肉塊,“想聽故事,去問秦南??!”
看著他們毫無壓力的樣子,趙立卻是心中一抖,不知是好是壞。
正想著,蕭無宣布出了獲勝結(jié)果。
“甲組,劍堂出線。”
“乙組,北山劍宗出線?!?p> “丙組,一字劍宗出線?!?p> “丁組,落櫻劍宗出線。”
蕭無大聲誦讀著初賽結(jié)果,隨后手中金光一閃,空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光球。
“現(xiàn)在,四位負責人,請抽選一塊碎片?!?p> 原本徐凡以為落櫻劍宗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要刁難一番,爭斗一番,結(jié)果卻是出奇的平靜。
四位負責人都是各自抽取一塊碎片,隨后迅速落下,導入真氣查看。
“光暗兩面,請出示結(jié)果。”
趙立面無表情,輸入真氣,碎片漸漸發(fā)出一陣白光,按照提示所說,這塊便是光面。
劍堂負責人道:“暗?!?p> 而今日才剛剛獲勝的一字劍宗負責人面色一陣變換,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平靜道:“暗?!?p> 趙立眉頭微皺,看向落櫻劍宗,道:“光?!?p> “光。”落櫻劍宗負責人微微一笑,搖晃著手中的碎片。
巧合嗎?
心中雖然存有疑惑,趙立也未曾多想,只是迅速回去準備對策。
“先回去,晚上再開會?!壁w立急匆匆地走了,順帶留下一句話。
......
趙立的小院,七人聚齊。
知道明天面對的是落櫻劍宗,也都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明天,落櫻劍宗這個千年老二要和我們斗一斗,那么我們自然要商量商量對策。”趙立道,雙手一展,一幅卷軸攤開在桌。
“最主要的是,還是這個尚明,按照情報......如果沒有錯的話,那么這家伙就是落櫻劍宗最大的王牌?!壁w立道,“秦南,這家伙,就交給你了?!?p> 秦南點點頭,沒有說話。
“倘若他們要用兌子戰(zhàn)術,想要率先逼出秦南呢?”閆琴看了一下卷軸,她伸手指向卷軸中的一個人,繼續(xù)道:“這個人今天他連續(xù)擊敗了紫湛劍宗的三名弟子,就連王牌也敗于他手,未能撐過五分鐘,如果他勝了之后第二場不下場,要繼續(xù)與我們戰(zhàn)斗呢?”
“你指的是贏下一場之后兌子?”
趙立皺眉,道:“這個人的表現(xiàn)的確出彩,但是要兌子的話......”
“按照我的推測,這個人要么是放在第一位出場的,要么是尚明的前一位?!毙旆驳溃盁o妨,暴露了就暴露了吧?!?p> “不行,張?zhí)鞂嵙ι形纯芍?,我們也要留一手才行!”趙立否決道,他轉(zhuǎn)頭看向彭虎,嚴肅道,“長老之子,彭虎,你為首戰(zhàn)之人.....”
“放心交給我就好?!?p> 彭虎拍著胸膛,信誓坦坦道。
“偶爾,也還是要讓我出出風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