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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闌珊

第五章 突發(fā)事件(1)

夏夜闌珊 懷中之玉 2416 2020-02-22 00:01:00

  和社會打交道的過程中,愈發(fā)感覺到校園的虛幻和空洞,這種空是空虛,令人害怕的空。我所向往的是那種心外無物的空靈,也許這終究只是一個向往,正如夢只能是夢。社會是一所讓我們從空洞變成勢利的學(xué)校,有的人將這一過程延長為一生,有的人在勢利之后成就了自己空靈的夢。

  夜深了,午夜的校園顯得有些空蕩,正如我的那顆心。

  宗苓從學(xué)校里出來,他要去給二姐送東西。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還堅持著送消息的營生,以維持自己的生活費用。還有他多年的心意,他想找到自己的身世的秘密,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在哪里?

  生命的某個時刻,宗苓忽然清醒地開始反思,我的生命到底應(yīng)該從什么此刻開始?驚異于這種奇怪的感覺,忽然感覺昨天是那么的遙遠(yuǎn),今天是那么的清新。因為,二姐說私人給他打探了一些消息,在今晚交換這個“情報”。

  剛出校門,宗苓碰到了剛從家里回學(xué)校的關(guān)一諾。

  “這么晚,你還出去???”關(guān)一諾看到宗苓問他。

  “嗯,我今天有重大事情。”宗苓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今天我爸在家做了好吃的,就出來晚了?!标P(guān)一諾透著被爸爸寵著的小甜蜜。

  關(guān)一諾就是這種從小爸媽寵著,上學(xué)后老師寵著,再大一點同學(xué)寵著的乖乖女學(xué)生。父母的和睦、家庭的環(huán)境、原生家庭的影響都帶給孩子一生的影響。當(dāng)然,她也希望自己以后能有男生寵著,這是連汐若開玩笑時候說的。

  “羨慕啊,我都好久沒吃過家里做的飯了。”宗苓突然感慨了。

  “下次,你來我家吃啊?!标P(guān)一諾隨口說道。

  “啊,那太好了?!弊谲咦龀雠d奮的表情,“對了,你昨天說有事找我來的?”又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嗯,我想和你說連汐若。”關(guān)一諾突然壓低了聲音。

  “她咋了?”宗苓對自己這個異性閨蜜還是相當(dāng)關(guān)注的。

  “我跟你說,那天她和我、余茵去上自習(xí)然后失蹤了1個多小時?!?p>  “然后呢?干嘛去了?”

  “她沒跟我說啊?!?p>  “暈死,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

  “我知道了啊?!?p>  “你咋知道的?”

  “余茵告訴我的,她告訴余茵了?!?p>  “然后呢,她咋了?怎么沒告訴你?”

  “她和余茵說因為我回家了,沒想打擾我了。”之后關(guān)一諾就把余茵告訴她的話又告訴了宗苓,“我告訴你,你幫我這盯著點她,還有那個男生?!?p>  “放心,我知道了。回頭我找她。”宗苓答應(yīng)了關(guān)一諾,“我先走了啊,我今天有點重要的事情。”

  “好,那我先上去了,你晚上小心點?!标P(guān)一諾囑咐了宗苓,拿著自己的行李上了宿舍樓。

  去二姐家的路上,宗苓一直想著連汐若的事情,他辦完今天的事情要回來找連汐若聊一下,別真的是因為自己情緒不好,被個男生騙了。畢竟這個帖子還是自己發(fā)的,惹出來什么事情,自己也是有責(zé)任的。

  二姐家去年搬到了郊區(qū)的一棟別墅里,即使是在晚上不堵車的情況,打車也花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午夜的鐘聲就要敲響了,又該是新的一天吧。希望真的是新的一天,宗苓心想。

  剛走到別墅門口,他卻看到救護車白色刺目的燈光穿透也的黑暗在他面前緩緩?fù)!>茸o車?救護車就停在了二姐別墅的門口,宗苓覺得一切都像是在演戲。車?yán)锾聨讉€穿白衣的人,七手八腳抬出擔(dān)架,從屋里拖出了昏迷的二姐。

  “二姐?”宗苓喊道,“你怎么了?”

  “你是宗苓嗎?”一個不認(rèn)識的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說話了,就是她剛才一直在和救護人員交涉。

  “是我,你是?”宗苓更加疑惑了。

  “走,先上救護車,邊走邊說。”她讓宗苓和她一起陪著二姐上了救護車,最后車載著他倆和昏迷的二姐呼嘯而去。

  “我是二姐的小時工,我就住在旁邊?!鄙狭塑嚭螅@個女人開始說話了,“二姐經(jīng)常和我提你,還說過今天你要來,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p>  “二姐怎么了?”宗苓覺得有點恐懼,為什么正是這個特別的日子,離真相那么近的日子,二姐突然出事了呢?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自稱小時工的女人??雌饋泶蟾湃鄽q,長相雖然普通倒也收拾得很干凈,你不說她是小時工,沒人看得出來。她梳了一個馬尾辮子,穿著普通的襯衫和黑褲子,只有略顯粗糙的手能看出來確實經(jīng)常干活。

  “我下午來打掃的時候,大概是下午5點多,二姐還沒有事情,我還幫她做了晚飯,二姐吃得還比平常多呢。”這個女人開始說,“大概是十一點多,二姐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她十分難受,讓我叫救護車,然后讓我在家里等你,告訴你,她去醫(yī)院了。沒想到正好碰到?!?p>  “你幾點走的,那之后有人來找過二姐嗎?”宗苓問。

  “我是打掃完了大概六點多走的,不知道有沒有人,二姐也沒有說。”

  “二姐怎么樣?”宗苓聽完小時工說的話,又轉(zhuǎn)頭去問急救車的醫(yī)生。

  “不知道是什么導(dǎo)致昏迷,需要回去化驗,不過目前血壓、心臟等都還穩(wěn)定,應(yīng)該還好?!奔本却蠓蚧卮鹚?p>  救護車抵達(dá)了郊區(qū)市中心最大的醫(yī)院,急診里,二姐被送了搶救室,做了各種檢查。那個小時工的女人拿著感覺是二姐留下來的卡,在跑前跑后的交錢。

  宗苓就在門口等著,他需要第一時間知道二姐的情況,他的消息,他的希望……不能再一次破滅。

  這種感覺,宗苓覺得自己如歷經(jīng)世紀(jì)滄桑的老人,低緩而深沉,像是在告誡,又仿若勸慰,內(nèi)心深處更有一種傾訴的欲望。

  可能是后半夜的天氣有點冷,又或者是突然有種恐懼的想法像他襲來,宗苓下意識的把手伸進兜兒里。那是什么?他感覺手里摸到了什么?!澳鞘鞘遄屛医o二姐的東西。”十三叔,是宗苓去年才新服務(wù)的一個雇主。除了之前同性戀的老七、今天昏迷的有錢單身的二姐,十三叔是他第三個正經(jīng)的服務(wù)對象。

  對他這三個“老板”,宗苓可以說都不那么熟悉,他只知道老七是一個廣播電視臺的主持人;二姐自己做買賣,而這個十三叔似乎是部隊里的人。

  “這個信息里寫得什么?”宗苓突然對手里的東西產(chǎn)生了興趣,“會不會和二姐昏迷有關(guān)?”強烈的求知欲望促使著他,希望把這個小條兒打開。

  雖然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動過手里的東西,因為他還記得小時候被狠狠地打過。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覺得他有能力還原,畢竟二姐還昏迷著。

  于是,宗苓鼓起了勇氣,拿起手里隨手帶著的一把瑞士軍刀,把這個小條兒上的從縫兒里劃開了:“凌晨三點,到這個地址?!边@是紙條上的內(nèi)容。

  宗苓看了一眼表,一點半……又看了一下地址,好像離這個醫(yī)院也不太遠(yuǎn)。而二姐還在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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