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何不進(jìn)來坐坐?”雄渾粗獷的聲音響起,她抬頭看去,只見李榮中無聲哀嚎著躺在血泊中,而丁源則笑得猙獰。
沈瑾煙清冷的面龐揚(yáng)起一抹微笑,剎那間,一股凌厲的寒氣自身后襲來,直逼脖頸,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瞥了眼架在肩膀上的長劍,心里一陣赫然,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人的存在。
沈瑾煙識趣的扔掉指尖的銀針,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
來人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配合,抵在脖頸的劍尖有絲松懈。
僅僅這一剎那就以足夠扭轉(zhuǎn)局勢,只見沈瑾煙一個側(cè)身,左手大力彈開抵在脖頸的劍尖,緊接著一記肘擊重重打在來人腹部。
來人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輕聲喘息。
這反應(yīng)倒讓沈瑾煙心里笑開了花。
“看來你只適合當(dāng)縮頭烏龜啊,像丁前輩一樣呢!”
說罷,在來人憤恨的神情下點了其睡穴。
沈瑾煙腳步輕快的進(jìn)了房門,越過地上蜷縮著的人,自顧自打量著眼前之人,眼底寒光暗涌,“不知這出戲可還入得了您的眼?”
或許是少女的目光過于熾烈,惹得丁源冷哼一聲,“小娃娃間的打鬧,看個趣兒?!?p> 沈瑾煙眉頭一抽,抿嘴干笑,“前輩可真會說笑。”
丁源露骨的眼光在沈瑾煙臉上掃來掃去,譏諷道,“若是用你之前肉嫩嫩的臉蛋這樣笑,我求之不得,但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風(fēng)餐露宿憔悴了不少的你,這樣笑實在讓我不喜?!?p> 聞言,沈瑾煙眼底寒光更冷了幾分,她最討厭別人說她的臉。
“是嗎?前輩獨特的臉,我每次見到都會作嘔呢!”話音未落,數(shù)道銀針自袖口而出,向丁源襲去。
見此,丁源一腳踢翻身前的桌子,以桌面為防護(hù),銀針被其盡數(shù)擋下。
同一時刻,油燈落在地上熄滅,房間歸于黑暗。
沈瑾煙放慢呼吸,瞇著眼睛盯著在黑暗中隱隱約約顯現(xiàn)的身影。
丁源輕蔑一笑,隨后抓住一方桌腿,運(yùn)足內(nèi)力,向前推去。
感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沈瑾煙立刻抽出別在腰間的軟鞭,用力抽在桌面之上,只聽彭的一聲,桌子在兩人之間四分五裂,一時間塵土飛揚(yáng)。
桌子的殘害散落在地的瞬間,沈瑾煙抖動左手腕,只聽呼的一聲,長鞭向丁源擊來。
丁源手上沒有武器,但因屋內(nèi)放了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得以讓他躲過凌厲的鞭風(fēng)。
他剛才不幸被一銀針刺中,毒性蔓延使得他的身體越發(fā)沉重。但這長鞭卻如同活物一般,他躲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哈哈哈,前輩抱頭鼠竄的樣子真可笑。”沈瑾煙笑得張揚(yáng)。
丁源貼著墻角緩緩移動,這人并不是他所看到的那么不堪一擊。
咚的一聲,丁源一個沒留意,腳下不知踢翻了什么東西,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火藥味,還未等丁源多想。
忽的,一記亂鞭精準(zhǔn)的落在身側(cè),打在他的右臂上,火辣辣的疼瞬間傳遍全身。
這不是一般的鞭傷所能帶來的疼痛,丁源咬著后牙槽喊道,“你在鞭子上做了什么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