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話就到此為止吧?!?p> 開口的是幕府的側(cè)用人吉綱,他對菖蒲的態(tài)度顯然不是很友好,還有一點質(zhì)疑的味道:“就是你逮捕了美馬嗎?”
側(cè)用人,幕府將軍的近侍,由。
主要職責是向老中傳達將軍命令和向?qū)④娹D(zhuǎn)呈老中的奏章,地位等同與老中,但權(quán)勢往往凌駕于老中之上。
比如現(xiàn)在,在吉綱出聲打斷了自己和侄女的聊天時,牧野道元甚至只能往后退了退,把空間留給了吉綱,看著吉綱向菖蒲質(zhì)問。
雖然心有不甘,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自家的將軍大人實在是太多疑了些。
“是與磐戶站和甲鐵城上的各位合作,才逮捕了美馬?!陛牌巡槐安豢旱幕卮鸬溃Z氣節(jié)奏很完美,讓人聽不出任何問題,神色也沒有什么波動。
“是吉綱大人嗎?好久不見了?。 鼻疤镌诳吹郊V的時候,就拉著繩子走了下來,親切的上前問候道。
“原來是前田啊,所以,磐戶站真的淪陷了?!”吉綱與前田的關(guān)系顯然還算不錯,語氣都稍微友好了一些。
“我很愧疚,沒能在美馬這個惡徒的手中守護好磐戶站?!?p> 前田做了一副心痛狀,痛心疾首道:“我此番前來,除了押送破壞磐戶站大門的惡徒之后,就是來向?qū)④姶笕速r罪的?!?p> “對面有那種手段的情況下,你能活下來還抓捕了美馬,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將軍不會怪罪你的?!奔V安慰道。
“聽您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鼻疤锼闪丝跉?,拍了拍胸口慶幸的說道。
“所以,你們此行到金剛郭應(yīng)該不只是為了把美馬帶過來吧?!奔V和前田嘮嗑了一會,這才問向了旁邊站著的菖蒲。
“大家都失去了故鄉(xiāng),因為長途的旅行現(xiàn)在也相當疲憊了,還請金剛郭能夠收留他們!”菖蒲說著,腦袋都低了不少,畢竟自己這方有求于人,更別說對方的地位如此之高。
“看在老中牧野的面子上,這個請求倒是可以滿足你,不過…”
吉綱說道:“金剛郭的檢閱,與是否有咬痕無關(guān),不管是誰都需要投入牢里三天?!?p> “這個早已知曉,我們自然會按金剛郭的規(guī)矩辦事?!陛牌鸦貞?yīng)道。
“知道就好,你們?nèi)齻€先隨我去見將軍大人吧?!奔V沒有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菖蒲和牧野道元對視了一眼,見對方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跟了上去。
后面的前田也拉著美馬,一起向?qū)④姼呷ァ?p> 隨著他們幾個的對話結(jié)束,后面的武士們也開始做事了,他們并沒有做多余的檢閱,直接拿著槍將甲鐵城上的所有人都趕了下來。
在確定車上已經(jīng)沒有躲藏起來的人之后,金剛郭這邊才指引著他們朝囚牢的方向走去,在把所有人都趕了進去,落了鎖之后,才看了看時間開始計時。
為期三天。
看守的人并不多,因為就算是卡巴內(nèi),想要破壞牢門也需要一段短的時間,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被咬變成了卡巴內(nèi)的話,他們自然會將其射殺,然后讓牢里的人舉報有被咬到的人。
他們也不怕有人包庇,畢竟每有一個卡巴內(nèi)化的人出現(xiàn),計時就要重新開始,時間依舊是三天,大不了也就只是多浪費些子彈,殺到有癥狀的人都死光了,也就差不多了。
雖然無情了些,但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金剛郭的安防到底有多么恐怖,這大概也是人們稱金剛郭是最安全的驛站的原因之一吧。
……
“那就是將軍大人的兒子嗎?”
“沒想到聲名顯赫的他如今居然會給綁著跪在這里?!?p> “破壞磐戶站大門這種罪名,應(yīng)該是活不了了吧?!?p> “……”
這將軍府中間的指揮中心倒是有些像是金字塔,雖然規(guī)模小了些。
金剛郭的家臣們雖然很害怕自己說話的時候給臺上的將軍聽了去,但還是忍不住八卦的心,選擇壓低聲音和附近的人討論著。
“好久不見了呢,美馬。”天鳥興匡坐在自己的將軍寶座上,看著下方跪著的自己的兒子。
“是的,父親大人。”美馬的頭低得很低,看上去就像是不敢面對自己的父親一樣,這卑微的姿態(tài)如果讓羽擎看到的話,他絕對會大呼“影帝”的。
“別演戲了吧,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搞什么陰謀的,會乖乖束手就擒的話你也就不叫天鳥美馬了?!?p> 天鳥興匡沒有因為美馬的乖巧而放下戒心,知子莫若父,興匡深知美馬的為人,和自己一樣城府極深。
在得知成功擒獲美馬的時候,自己便只信了三分,只是有了前田的存在又為這件事增添了幾分可信度,天鳥興匡這才下令讓吉綱帶著他們?nèi)齻€過來。
但在見到美馬的時候,他便確定美馬的失手被擒是一場陰謀了,只是他還不知道對方怎么才能孤身一人將整座金剛郭攪得天翻地覆的,他這兒子當真優(yōu)秀到了這種程度?
“將軍大人!”
就在這時,一旁的前田出聲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