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個黑煙從金剛郭城外站立而起,與以往見過的黑煙不同,這次的黑煙起碼要大上一倍不止,通體烏黑,原本應該泛著藍光的心臟部位,也被厚厚的卡巴內包圍著,看不出其具體的位置。
只是一拳,這加強版黑煙就直接將金剛郭的大門打成了兩段,幾噸重碎石砸落在它的身上,只是磨損掉了一些它表面的卡巴內而已,就像是普通人受到了一點擦傷一樣。
這黑煙一個拳擊破開金剛郭的大門之后,對著頭頂的城墻又是一拍,數不勝數的卡巴內從它的手上脫落,飛散在了金剛郭內。
原本已經漸漸處于下風的卡巴內,在得到增援的情況下,又再次取得了對人類的巨大優(yōu)勢。
“那是…什么怪物!”
“是黑煙嗎?黑煙有這么大?!”
“大事不妙了啊…”
“已經!守不住了!”
“……”
在黑煙破開城門的時候,就給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的武士澆了一盆冰水,顫抖著的同時,心都涼了一大截。
現在的他們,已經在邊打邊退了,戰(zhàn)意已死。
而羽擎現在在干嘛呢?
他還躺在地上等待著好消息的傳來。
肩胛骨給戳穿了,十幾處刀口還在不斷往外滲著血,好在傷口不是很深,所以失血不是很多,再加上木影石給自己的恢復加成,現在傷口已經在開始結痂了。
但羽擎還是動不了,意識雖然清醒了些,但還是處于一個半昏迷的狀態(tài)。
現在羽擎除了祈禱甲鐵城快些離開之外,就是不要有卡巴內掉落在自己附近,然后循著自己的血氣過來了。
不然自己可是反抗都反抗不了。
“找到了,在這里!”
聽著熟悉的聲音,羽擎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這城主府附近打從天鳥興匡被殺開始,人就應該跑得差不多了才對啊。
“喂,還活著吧。”
在滅說羽擎去找美馬麻煩的時候,來棲便不淡定了,問了一下大概可能的位置之后,便騎著馬朝著城主府這邊趕了過來。
生駒在看到無名的時候,很是感動,羽擎居然真的做到了,把無名從美馬手中奪回來。
然后他就選擇跟著來棲一起過來了。
羽擎感受著兩人在自己身上摩挲的痛感,疼也疼醒了過來,有氣無力地罵道:
“不是讓你們快走了嗎?”
聽著羽擎的聲音,來棲和羽擎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到羽擎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一個血人,他們還以為羽擎已經扛不住掛了。
如今確認目標還存活著,來棲也是松了口氣,就這樣把羽擎背了起來,隨口解釋著:“我們只是恰巧路過而已,具體的等回去了再跟你解釋?!?p> “一群笨蛋…”
羽擎罵著,頂不住壓力還是睡了過去,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生駒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美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拿起了羽擎和美馬的武器之后,跟著來棲便跑了回去。
而另一邊,菖蒲也到了城主府附近。
“趁現在黑煙還沒過來這邊,抓緊時間搬運盡可能多的物資,等到來棲他們回來我們就立刻撤離。”
等到甲鐵城停穩(wěn)了下來,菖蒲站在了甲鐵城的車頭上,奮力的大喊著。
至于為什么她要冒險過來這邊,實在是因為甲鐵城里已經揭不開鍋了。
最后一點糧食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吃完了,因為說是要在金剛郭里定居,所以金剛郭的人并沒有往甲鐵城內補充糧食。
現在看著空空如也的車廂,菖蒲明白,如果自己不冒險過來這邊那一些糧食的話,就算沒有死在卡巴內的口中也會死于斷糧的。
所有的男丁都充當了搬運工的角色,一袋一袋的往甲鐵城里提著大米。
女眷沒閑著,幫著計算著各個車廂已經搬入的糧食數量,合理的分配了放置的位置。
武士們則在做著他們的本職工作,守衛(wèi)著甲鐵城眾人的安全,將所有靠近的卡巴內都打了回去。
“菖蒲大人!”
眼見著東西都拿得差不多了,菖蒲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以及馬蹄聲,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到來棲和他身后的一個人影。
“沒有三個人嗎…”
菖蒲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正傷心著呢,就看到生駒在后面努力的奔跑著。
生駒是走過來的?那來棲背后的不就是!
就在菖蒲愣住的這一瞬間,來棲已經策馬來到了她的面前,露出了背后的羽擎。
“還好趕上了,人還活著?!?p> 來棲下馬,手往后一拖扶住了快要滑落羽擎:“物資怎么樣了,我們已經快沒時間了?!?p> ……
“砰砰砰砰!”
不遠處,金剛郭的武士們正朝著黑煙發(fā)射著一炮又一炮,八代驛僅有一架的鎮(zhèn)守炮,金剛郭有足足數十架。
只可惜有的距離太遠,打不到這只黑煙,有的距離夠了,但是沒人過得去,只能讓它們就這么荒廢著。
最終實際投入使用的,也就近十架而已。
鎮(zhèn)守炮不顧損耗瘋狂的往外吐著炮彈,但效果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好。
炮彈打在黑煙的身上,只是打掉了包裹在外面的卡巴內,別說打到核心的心臟了,就是破開心臟前的那些由卡巴內組成的皮膜防御,都做不到。
受驚的黑煙一個跳躍,就靠近了鎮(zhèn)守炮擺放的地方,不規(guī)則的右手猛的一拍,就直接將整座防御工事都毀的一干二凈。
上面的武士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死在了倒塌的建筑之中。
而這黑煙,距離甲鐵城瞬間就近了許多,看著近在咫尺的黑煙,甲鐵城的人們對這只黑煙的大小才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哥…哥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