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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絕地狼王

西北絕地狼王

龍冷少 著

  • 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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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5-2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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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豬拱了的人生!

西北絕地狼王 龍冷少 2497 2020-01-08 10:56:59

  劉大能在出生后第十八天的午后,吃飽喝足后在搖籃里正和周公卿卿我我難解難分時,卻不料院子里忽然跑進一頭金毛狼,那金毛狼不由分說,叼起劉大能就跑。

  劉大能的娘剛從屋里取了針,準備出來到樹蔭下納鞋底兒,就看見那金毛狼口里叼著個娃兒沖屋后的小樹林跑了。

  她剛要大呼小叫說誰家的娃兒啊被狼叼走了,就見搖籃里劉大能不見了,她一下子就慌了神,腿一軟就癱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眼神直追著那金毛狼的影子到了山梁,然后那金毛狼跳下山梁就不見了。

  原本以為劉大能被狼吃了,卻沒想到過了兩年后,他竟然回來了,而且長得白白胖胖,粉粉嫩嫩,一副從來都沒有缺過營養(yǎng)的屌模樣。

  這個看起來沒有缺過營養(yǎng)的屌孩子走起路來就像是一個小皮球一樣滾來顛去。

  當有人問他:“你為什么沒被狼吃了?”

  劉大能就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沒被狼吃了”

  當你想從他嘴里得知更多他沒被狼吃了的信息時,劉大能就緊緊地閉上嘴巴,不言不語,什么也不會再告訴你。

  即使是他爹媽,也從劉大能的嘴里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所以,誰都不知道劉大能在那兩年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后來也就沒有人再提起這事。

  今年劉大能十八歲,除去被狼叼走耗去的那兩年青春,其他的十六年可以說過得很操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操蛋的人生什么時候是個頭,除了樣子長得不好看,家里還窮的響叮當,喜歡多年的一個姑娘還跟別人結(jié)婚了。結(jié)了也就結(jié)了,劉大能最多難受個一年半載也就好了,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姑娘竟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廢物,連老母豬都不會喜歡你!”。

  這句話給劉大能內(nèi)心直接造成一萬點暴擊,千瘡百孔,星光點點,久久不能愈合。

  于是,劉大能決定學習一門手藝,一門可以讓他揚眉吐氣的手藝。

  然而學了兩天木匠,三天瓦匠,四天畫匠,五天雜耍后,他覺得師傅們的心都好黑,都不愿把真本事教給他,每天只是讓他胡亂地打醬油。

  他自己也深知“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于是他對這事也很釋然。

  在外面折騰了半年之久,最后他覺得還是回家跟他老子學殺豬比較靠譜。

  劉大能的老子叫劉大壯,是個殺豬的,圓頭肥耳,腦滿腸肥,走起路來大腹便便,氣喘吁吁,走一步總得停下來歇兩步。在他的人生中,除了殺豬,幾乎什么也不會干,這輩子將殺豬這門營生干的有聲有色,有滋有味。

  劉大壯經(jīng)常語重心長地告訴劉大能:“殺豬是一門正經(jīng)的手藝,不能失傳!”。

  劉大能經(jīng)常跟著劉大壯出去給人殺豬,每殺一頭豬就能得一副豬下水。

  每次劉大壯將豬摁倒在地,準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劉大能總是躲在遠處看,他害怕突然噴射而出的豬血,熱乎乎黏膩膩的腥臊味總會讓他胃里翻江倒海,地動山搖。每當這個時候劉大壯就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這輩子估計都會是這個熊樣兒,老子的本事后繼無人了”。

  劉大能不以為然,他認為他老子的那幾下簡直就是小孩兒在耍把戲,談不上什么本事,只要胳膊掄圓了,把刀子扎進豬脖子里,這頭豬就算是報銷了,也就完成了殺豬的任務。

  劉大能紙上談兵,頭頭是道。

  后來劉大壯得了一場病,再也不能出去給人殺豬了,劉大能就接替了他老子的班。對于突然接了劉大壯的班,劉大能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畢竟從來都沒有親手殺過一頭豬,他不知道這樣草率的接班對他來說是福是禍。

  在第二天出師的前天夜里,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整夜無眠。

  劉大壯在被窩里和他老婆說:“我覺得劉大能就是個廢材,不信你等著瞧!”,他老婆朝他蛋上踢了一腳,說:“大能再不濟,也是你的種,那有當?shù)倪@么說自己的兒子?”,劉大壯就不再說什么了,蛋疼了一晚上。

  村東李寡婦家。

  李寡婦看見是劉大能一個人來,臉上漂浮了一層不屑的表情,將她滿臉的粉底沖的七零八落,過了好久,她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你行嗎?”

  劉大能拍了拍背上的家伙什,說:“你就等著瞧好吧!”

  李寡婦將信將疑地將他領到豬圈門口,伸手指了指那頭仰天躺著閉目養(yǎng)神的黑底白花的大種豬,說:“如果你今天能把這個貨殺了,我除了送你一副豬下水,再加一顆豬頭!”

  劉大能覺得自己至少比他爹有出息,他爹給人殺了一輩子豬,除了得一副豬下水外,從來沒人送過他豬頭,劉大能覺得這起碼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當劉大能的目光從李寡婦的臉上轉(zhuǎn)移到那頭豬上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豬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了銅鈴似的豬眼,抖了抖豬頭上根根如尖刺一般豎立的豬鬃,然后仰天打了個哈欠,就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足有一頭牛那么壯實,身高馬大地死死盯著劉大能。

  劉大能本已嚴陣以待的心竟然莫名其妙地顫了一下,就像是有人在他胸口用針尖刺進去一般,他的腿也沒來由地抖了一下,他在心里暗嘆一聲:“這頭豬真他么不一般,好大的氣場,沒想到第一次出師就遇到這么強勁的對手”,此時,他有點后悔接他老子的班了。

  劉大能突然問李寡婦:“有酒嗎?”

  李寡婦臉上閃過一片猶疑,問:“你要酒做什么?”

  劉大能咽了口唾沫,說:“壯膽!”

  李寡婦乜了他一眼,說:“真不知你褲襠里裝的是什么,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劉大能說:“你甭管我褲襠里裝的是什么,你家里到底有沒有酒?”

  李寡婦罵了句“慫貨”,就跑回屋里找酒去了。

  劉大能和那頭黑底白花的大種豬眼神較量了大概半頓飯的工夫,李寡婦終于從屋里提溜著個酒瓶出來了,臉上像霧一樣罩著一層灰蒙蒙的顏色,她把酒瓶放在劉大能的手里,一臉不耐煩地說:“喝完酒趕快辦正事,你小子他么的就是事多!”

  劉大能仰著頭咕嚕咕嚕喝了半瓶,打了一個酒嗝,放了一個臭屁,腦袋里暈暈乎乎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旋轉(zhuǎn),全身的血液沸沸騰騰,喧囂不歇,最后像蟲子一樣條條盤繞在他的手臂上。

  不知是李寡婦在背后推了他一把還是他自己的身子沒來由地向前顫了一下,他竟一腳踏進了豬圈。

  他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進來的,那頭黑底白花的大種豬就攻了過來。

  劉大能只覺得有一股旋風朝他卷了過來,風聲呼呼,黃沙彌漫,他來不及躲避就被那旋風卷了進去,飛舞的旋風中突然有一只猛獸張開大口向他襲來,劉大能就爹呀媽呀胡亂叫喊……。

  等旋風息了后,劉大能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只黑底白花的大種豬折磨的早已沒了人樣兒,他倒在一片爛泥里,臉上身上都是豬糞,刺鼻的臭味讓他差點把腸子都吐出來。

  李寡婦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回去吧,叫你老子來!”

  劉大能覺得自己真沒用,頭頂上的陽光仿佛都在嘻嘻哈哈地嘲笑他的沒用,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突覺肚子里涌上一股酸水,酸的讓他眼淚鼻涕在那嘻嘻哈哈嘲笑他的陽光中肆意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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