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萬沒想到辣辣竟然會給他戴綠帽子,一時覺得腦袋上沉甸甸的,并且綠光閃爍。
在這個世間上,只有他給別人戴這樣的帽子,別人要是敢在他頭上扣這種顏色的帽子,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大胡子一輩子雖然花心怒放,但沒有真正想娶過那個女人,辣辣是他第一個想娶的女人,也是最后一個。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他顏面無存聲名掃地,大胡子一時覺得有些窒息,等他逐漸緩過來的時候,他就認真地在端詳著面前的小老虎。
小老虎知道他的意思,咧著嘴笑了笑,道:“爹,你不用對我產(chǎn)生任何的懷疑,我確實是你的種,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城里去驗”
大胡子被小老虎看破了心思,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是小老虎的話引起了他足夠的重視,忍不住道:“這種東西還能驗出來?”
小老虎得意洋洋地道:“爹,你老土了吧,這種東西當(dāng)然能驗出來,而且一驗一個準(zhǔn)”
大胡子雖然嘴里說:“不用,不用,你一看就是我的種!”,但心里卻在想:“等有時間的時候,還是帶小老虎去城里驗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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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辣正在后院淘米。
這幾天她一直感覺右眼跳的厲害,同時伴有體虛冒汗的癥狀,最讓她擔(dān)心的是這個月大姨媽竟然沒有來,以前每個月都是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來,難道這個月是在中途迷路了?
辣辣擦了一把汗,正在揣測著大姨媽這個老東西的可能去向時,就見一個兄弟跑進來說:“嫂子,大哥讓你去一趟前廳”
辣辣自從被大胡子威逼利誘娶到山寨以來,從來都沒有參與過他的那些爛事,甚至都不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
她只是想本本分分地做個女人,踏踏實實地做一個三歲孩子的母親而已。
她知道她的這輩子也基本上就這樣了,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小老虎以后能有點出息,不要像他爹娘一樣一輩子活得糊里糊涂。
大胡子從來都不讓她去前廳,他找她會是什么事呢?
辣辣解下圍裙,跟著那名兄弟就到了前廳。
大胡子頹唐地坐在地上,頭上散發(fā)著綠光,一臉苦悶的樣子。
小老虎怔怔地盯著她,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辣辣覺得這爺倆今天怪怪的,好像一人吃了一泡狗屎一樣,但是山寨里并沒有養(yǎng)狗,所以她不知道他們是在什么地方吃得狗屎。
“這是怎么啦?”
辣辣當(dāng)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小老虎摸了摸老虎的胡須,道:“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知道么?”
辣辣道:“我干什么事了?”
小老虎道:“你背著爹干了什么事,我不相信這么快你就忘得一干二凈”
辣辣覺得這個小兔崽子說話陰陽怪氣的,心里有一絲不開心,道:“你把話說清楚”
小老虎怪眼一翻,道:“你和那個該死的劉大能舊情未斷,還不時的瞞著爹跟那個人卿卿我我,都被我無意之中看見好幾次了,你想抵賴嗎?”
辣辣覺得胸口有一股氣暫時提不上來,差點暈倒在地。
小老虎的話像針一樣刺入她的心臟,表情冷漠的就像是寒冬時節(jié)的冰霜。
辣辣不相信一個僅僅只有三歲的孩子怎么會變得這么冷漠?
她也不相信她會生出這樣的兒子,她將眼光看向了大胡子。
大胡子猛地將目光盯在辣辣身上,陰鷙的眼神里透出冷酷無情,仿佛要一口將辣辣吞掉。
“劉大能和藍月牙是你放走的,對不對?”
辣辣忽然感到全身發(fā)冷,脊背上有冷汗在不斷冒出,將她輕薄的衣衫打的一片濕冷,同時一顆心開始慢慢下墜。
“對,是我放走的”,辣辣輕描淡寫地道。
大胡子原本以為她會找各種理由否認,但沒想到她會承認的這么直接。
大胡子的心也在開始慢慢地下墜,他嘆了一口氣,道:“你真的和劉大能有一腿?”
辣辣回答的很干脆:“沒有!”
大胡子想不明白,又問:“既然你倆沒那么一腿,你干嘛要放他們走?”
辣辣攏了攏額前的幾縷散發(fā),不緊不慢地道:“那是為了給你積德,也為小老虎積德”
聽了辣辣的話,小老虎笑了,他的笑容里既有童真無邪的稚氣又有一絲淡淡的不懷好意,只聽他道:“我可不用你來積德,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辣辣的手腳冰涼,心也冰涼。
此時她真的想大哭一場,這就是她生出來的兒子,完全是一個白眼狼。
辣辣本來將這輩子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沒想到這完全是一個諷刺,一個荒唐的笑話。
大胡子道:“既然你都承認了,那接下來你也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我必須要給山寨弟兄一個交代”
辣辣知道大胡子這話的意思,她凄涼地一笑,道:“只希望你給我來個痛快的,不要折磨我”
大胡子咬了咬牙,道:“好!”
小老虎忽然站起身,道:“爹,讓我來處置山寨的叛徒,怎么樣?”
大胡子沒想到小老虎會主動請纓,心里微微一顫,但嘴上卻道:“好,今天就讓你來處置你娘!”
小老虎搖了搖頭,道:“她既然選擇做山寨的叛徒,就已經(jīng)不是我娘了”,說完他就將地上的那頭老虎喚醒,指著辣辣,呼喊一聲:“上!”
那頭老虎抖了抖身上的毛發(fā),忽然張開大口就向辣辣撲了過來,辣辣猝不及防,只一個回合喉嚨就被老虎咬斷,鮮血不停地向外涌出。
辣辣到死都沒有想到她會死在她親生兒子手里。
那頭老虎像瘋了一樣將辣辣的尸體撕扯的四分五裂,滿地都是鮮血的痕跡,滿地都是辣辣尸體的殘骸。
小老虎站在一旁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就像是在觀賞著一場游戲似的。
大胡子沒想到小老虎會這么殘忍,身上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冷汗。他這一生雖然也是以殘忍而聞名關(guān)中,但是他沒想到他三歲的兒子竟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看著沒有半點表情的小老虎,大胡子忍不住道:“適可而止吧,再這樣撕扯下去,你娘的尸體就不完整了,到了閻王爺那也不能變成一個完整的鬼了”
小老虎吹了一聲口哨,那老虎就停止了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