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一只溫順又寬闊的手掌托住了楚正清的腦袋,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抱住了趙星軒的腰。
趙星軒一陣天昏地暗,本以為要摔個狗啃泥,沒想到直接一個翻身被拉了起來,腦子里全是剛剛楚正清那充滿星辰的眼眸,深邃又充滿神秘。
只聽得白碧蓮在一旁一陣驚呼,用雙手捂住了嘴巴倚靠在思韻身上:“恩人,你真的好厲害呢~可真真兒嚇死奴家了~”
趙星軒內心已經把白碧蓮撕了個稀巴爛:嚇死你?呵呵,沒嚇死還真是可惜了!這真不知道白玉山是如何生出這女兒的,還真是天降奇才!
楚正清拘了一躬:“白小姐,我并不是您的恩人,我等還有要事,先行一步?!?p> 說罷揪著趙星軒就要離去,白碧蓮急忙向思韻使了個眼色,思韻張開雙臂攔住了這兩人:“這么著急走什么呀,我家小姐讓你們走了嗎?”
嘿!這倒是惡心主子潑辣婢女,挺登對兒??!趙星軒心里罵道,既然如此,你當姑奶奶吃素的??!
白碧蓮看著趙星軒正要開口,翻了個白眼直接手一揮:“和你沒什么關系,還站這兒干嘛?”
這下真的惹毛了趙星軒,楚正清看著趙星軒挑了挑眉,好奇地看著趙星軒,不知白碧蓮會以何種方式倒霉了。
趙星軒一手叉腰,一手摸了摸發(fā)髻,眉頭皺得發(fā)緊,沖著店小二叫喚:“你過來……我那屋子里有一盞燈籠,我本想等會兒去拿,現在白姑娘讓我先行離去,那你先幫我拿了來!”
周圍的人看著惹事的是這城主女兒,本來想看熱鬧,結果被思韻瞪了幾眼,店里瞬間清空了。
白碧蓮也不搭理趙星軒,一把揪住了楚正清袖子的一角嘟著嘴,哼哼唧唧:“恩人哥哥,你說話嘛,不要不理碧蓮,你可曉得碧蓮為了尋你去求了半天爹爹,爹爹不告訴我,好不容易求了半天的侍衛(wèi)呢!”
楚正清被她一直晃著胳膊,直接從她手中將衣袖一把拉了回來,用勁拍了拍白碧蓮揪過的地方。白碧蓮看著眼睛里開始淚汪汪的:“恩人哥哥~你就如此厭棄碧蓮嘛?”
楚正清的臉如同那鐵青的山,瞅了眼看好戲的趙星軒:“白姑娘,我說過我不是你的恩人,旁邊這位才是!”
“恩人不想領這份恩情,也莫要碧蓮推給其他人,恩人英俊倜儻,雄姿英發(fā),軒公子文文弱弱,誰是恩人奴家心里自然是清楚的。”白碧蓮扭著腰肢,還不時向楚正清拋著眉眼。
說真的,趙星軒現在恨不得把白碧蓮她老子揪出來,問問她女兒莫不是被母雞啄了眼,她這堂堂國主哪里文文弱弱?
白碧蓮看楚正清并不搭理她,又要撒潑,小二將楚正清送給趙星軒的兔子燈籠帶了過來,趙星軒拿著燈籠故意在白碧蓮眼前晃悠了一圈,一巴掌拍到楚正清胸脯上:“喲,這么精致,兄弟你為了送我妹子這燈籠還熬!夜!特!意!做了一晚上的燈籠,我真的是替我家妹子謝過了,你放心挑個好日子你來我家提親,準沒問題!”趙星軒眼睛骨碌碌轉著:“既然這邊白姑娘還同你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可要快點,我家妹子還等著呢!”
楚正清看著趙星軒正要抬腳,本來自己就不會對付女人,如今看來這白碧蓮還是位極品,留下自己那可真是入了虎口,本來還笑著聽趙星軒一本正經扯謊,現下聽趙星軒要走,慌亂之中一把握住了趙星軒的手,眼神里充滿了懇求:“不要走!”
白碧蓮看著楚正清的眼睛從未離開過趙星軒,如今居然和趙星軒手拉手,白碧蓮糊涂了,聽趙星軒言語自己的恩人哥哥應該是喜歡他妹妹,現在怎么看好想楚正清喜歡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白碧蓮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思韻,思韻微微點了點頭,從白碧蓮身后站了出來:“軒公子,我家小姐你也是知道的,可是這堂堂臨江城城主千金,這身份可真不是你們這一般人比得起的,今兒個我家小姐親自來這道謝可是你們莫大的榮幸。還望軒公子識相點,莫要擋了我家小姐報恩?”
這番話說的把白碧蓮捧得心花怒放,可她卻沒看到楚正清的臉已經黑得好似千年玄鐵。
趙星軒聽著也不生氣,聽著這白碧蓮還要報恩,心里猜疑莫不是要以身相許,不禁有了看戲的心思:“白小姐所言極是,報恩可是大事,我自然不妨礙姑娘~”
趙星軒說完這話,手一陣吃痛,一看楚正清一直沒有放開自己的手,反而越捏越緊,趙星軒朝白碧蓮呲了呲牙,用另一只手用力掰開了楚正清將手抽了回來。
白碧蓮滿意地點點頭,往前一走,只聽“刺啦”一聲,旁邊一直跪在地上看好戲的掌柜,著急忙慌捂著眼睛,撅著屁股一滾一滾鉆回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