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植,說實在的,你沒有必要摻和進(jìn)來。”蘭有為解釋了一遍情況之后,開口道,“這樣的廠子我會讓申家人原價收購的,你換一個地方,我馬上給你張羅!”
李東植一聽這話眼睛卻是瞇了起來,沒有馬上作答復(fù)。
按照常理來說,和氣生財,他完全沒有必要在自己的事業(y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和本地的大家族較勁。
但轉(zhuǎn)念一想,要是一直縮頭縮腦地做人,那自己豈不是和從前沒什么兩樣了?此行來燕京,他本就是打算開辟一段新的人生,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想到這,李東植的眼神微微一閃,斷然開口道:“不用了,這片工廠我誰也不讓,我倒想會會這申家!”
蘭有為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李東植一眼,見其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心神也不由一動,沉吟片刻之后開口道:“好!畢竟這里名義上也是我的地盤,我還就不信了,申家人難道要翻天不成!”
顯然,李東植的這一番話也刺激了蘭有為的自尊心。
本來,以他一個蘭家旁系的身份,這片區(qū)域也是白白得來的,是不打算和申家爭得太兇的。到時候充其量讓申家出點錢補(bǔ)償一下自己,也就算了。
可現(xiàn)在一看李東植這么堅定的模樣,蘭有為也不打算就此退縮了,而是打算好好地和申家較量較量!
“哈哈,好兄弟,你果然不是慫包!”李東植笑著拍了下蘭有為的肩膀。
當(dāng)天下午,李東植便在燕京的一個大飯店中包下了一桌酒席,和他一起前來的就只有蘭有為和胡炳忠,至于張鵬這小子,實在是沒膽子跟著來。
在得知李東植要和申家作對之后,張鵬就找了個借口回家去了。之后,李東植就接到了張峰的電話,說他教子無方,這個副廠長看來是當(dāng)不下去了。
對此,李東植也并未強(qiáng)求,畢竟人各有志,有的人就是想縮著腦袋過一輩子,他也犯不著強(qiáng)迫別人跟自己一起冒險。
至于廠房最近遇到的這些問題,張峰卻只字未提。當(dāng)然不是他不知道,他只是在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就算他錯了,也不會把錢賠給李東植的。
李東植只當(dāng)是自己好心救了一只白眼狼,心中則是暗自打起了警惕,以后千萬不要再輕易相信任何人。
倒是胡炳忠,他似乎并不知道申家是怎樣的一個龐然大物,或者是他知道了,但甘愿跟著李東植去冒險,并沒有說什么退縮的話。
這件事情,李東植自然也記載了心里。
在這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的年代,能有這么一個講義氣的好兄弟,是在尤為難得。
今天這酒席宴請的不是別人,乃是申家一名叫做申藍(lán)的后人。
據(jù)蘭有為的資料顯示,這家伙多半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
不過好消息是,申藍(lán)并非是申家的嫡系后人,他在申家的地位和蘭有為在蘭家差不太多,這也讓李東植和蘭有為暗自松了口氣。
畢竟要是現(xiàn)在就和申家對上,他們肯定是沒什么勝算的。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一老一少兩名男子從車上剛一下車,就有服務(wù)生迎上前道:“請問二位是申如令和申藍(lán)先生嗎?李先生在樓上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