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行趕路一個(gè)月后。
“老陳,酒是什么味道?”小皇子趕路無聊問道。
“這……還真難到老奴了,我一生只喝過一次酒,還是年少輕狂時(shí)嘗的,沒有味道只覺著辣喉。”
小皇子聽后感到疑惑,“聽你說,這酒滋味還不咋的咯,那那些文人騷客,特別是詩仙李白還一個(gè)勁的喝。”
“哈哈,可能因人而異吧,也可能老奴年少無知,唱不出個(gè)滋味?!?p> “行行行,等下我要找個(gè)酒館嘗嘗?!毙』首咏器镆恍?。
“皇子殿下搞半天不只是想喝酒嘛,直說就行了,但皇子殿下小小年紀(jì)還是斟酌一下吧。”老陳無奈得搖搖頭。
“嘿嘿,等下一個(gè)客棧定要買酒嘗嘗。”
正午時(shí)分,溫暖的日光照耀在獅子坪,讓人免不得感到困意“噔噔噔”馬車聲從遠(yuǎn)處傳來,車上宋棣高興地大叫道:“老陳,看!是酒館!”“是啊,世子殿下,現(xiàn)在離蜀山也不遠(yuǎn)了?!?p> 酒館沒什么人,只有一位在擦桌子的小二,一位年紀(jì)輕輕的掌柜正在算賬,還有一位擺棋盤的老頭正喝得起勁。
隨著馬夫說了一聲“吁…”馬車停了下來,小皇子宋棣等不及得跳了下來,直奔酒館。
“小二,來人了!還不快招待?”掌柜的催道。
“得了,誒,這位客官想點(diǎn)點(diǎn)啥?”停下了手上的活,小二勤快,嫻熟地問道,“小二,有什么酒嗎?”小皇子跳坐上一個(gè)長條木凳輕挑的問道。
“小伙子,別想了,就他這兒啊,只有我手上的這一種酒?!睌[棋盤的老頭醉醺醺的說道。
“還真沒聽說過哪個(gè)酒館里只有一種酒的,老夫還真是開了眼?!崩详惐持肿吡诉M(jìn)來。
“客官,我們家還真只有一種酒,但包你們滿意。”小二連忙解釋。
“就是就是,并且物美價(jià)廉,這位公子氣宇軒昂,我猜啊定是這大城池過來的,是江州吧?!闭乒衿牡么祰u他們家的酒。
“嗯……”還不等宋棣回復(fù),老陳就說到:“是啊,我家公子可是江州于家的,先生不管是什么酒都拿出來吧,我們馬上就走?!?p> “嗯?”宋棣表示十分疑惑。
“這位老先生一看就是讀書人,這棋會下嗎?”坐在一旁的老頭停下了喝酒問道。
“哈哈,略知一二,只是我們趕路,在下實(shí)在沒有時(shí)間?!崩详惞肮笆?,謝絕道。
“不會耽誤你多少時(shí)間的,這還不行,我就不客氣了?!?p> 對話中不太正常的氣氛滿溢,宋棣感到不對勁。
“是啊,客官,就下一盤,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和這位公子的?!币慌缘男《χf到
“老先生啊,你要是贏了,這酒我就送你了,就當(dāng)交個(gè)朋友?!?p> “罷罷罷,我就陪你下這一盤?!崩详悡]揮手,坐到老頭對面。
“哈哈哈,終于來了個(gè)會下棋的,平常都是自己下,太無趣了?!崩项^說完“噸噸噸”喝下他壺中剩下的酒,大喊道:“小二,上酒!”
“少爺你就在一旁看著,最好在我視力范圍內(nèi)?!崩详惓林樥f道。
“先生不必?fù)?dān)心,我們對你們家的少爺……嗯不對是當(dāng)今皇子殿下并無興趣?!闭乒竦恼f道。
宋棣聽了后十分驚訝,“你們?”
“皇子殿下不要驚慌我們就是兩個(gè)賣酒和一個(gè)下棋的?!?p> “是啊,一個(gè)儒家至圣,兩個(gè)足以媲美準(zhǔn)一流門派的掌門,哼,怎么?現(xiàn)在天師境就這么不值錢了嗎?!?p> “非也非也,陳白擎,此時(shí)此刻我們就是酒館里的尋常人。”下棋老頭猛灌了一口酒后,捻起一只白子落定棋盤中央。
老陳剛執(zhí)起一顆黑棋聽到此話剎那間碾碎了手中棋子。陳白擎,這個(gè)名字天底下除了先帝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只手。
對面的人來頭一定極大。
“皇子殿下,您不是想嘗嘗酒的味道嘛,這壺酒全當(dāng)做剛剛嚇到您的賠禮收下吧?!币慌缘男《o宋棣送上了一壺老酒。
宋棣看著壺中清澈的酒水也不知是喝還是不喝。
下棋老人晃了晃自己的酒壺說著:“小皇子,要不放心你那壺,便喝老夫這壺吧?!闭f完一只手甩出自己的酒壺,酒壺順著一股控制的十分恰當(dāng)?shù)膭诺理樦钡仫w到小皇子手中。小皇子順手接住,壺中酒水沒有灑落一絲一毫。
這力度的把握……小皇子咽了口口水,再看看老陳。
“莫慌,小皇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崩详惸砥鹨恢话鬃?,運(yùn)勢將其落至棋盤中央。
“好好好,天下英雄已入我轂!”下棋老人大笑道。
“老夫齊斂,齊天的齊,毫不收斂的斂,這棋啊老夫就先不下了,畢竟日子還長?!毕缕謇先伺e起酒壺仰天長飲。
“本店掌柜張貴,那個(gè)店家小二是我雇來的長工,賤名劉財(cái)。”
“掌柜的說的對,小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叫劉財(cái)?!毙《阈Φ馈?p> “齊斂,張貴,劉財(cái),在下陳白擎記下了,那我們可否先行告退?”
“且慢,我們還要等人?!饼R斂又悶上一壺酒,不少酒點(diǎn)點(diǎn)滴滴落在桌上。
“來者是誰?”宋棣大膽地詢問道。
正值此時(shí),門口落下一位道士模樣的少年,宋棣初見此人,直嘆道
“好一個(gè)謫仙人?!?p> “諸位,打擾一下?”小道士一招手,跟張貴打了個(gè)照面“掌柜的,我來取酒啦,這小酒館倒是好久沒這么熱鬧過了!”
好吧,一說話,宋棣心中對于謫仙人的幻想便死在這個(gè)貪酒的小道士嘴上。
張貴一抬手將柜中一個(gè)葫蘆取給小道士,囑咐道:“拜托嘞,小道爺,下次可千萬別給你師傅抓到了,人家可是穿紫衣服的大道師,一個(gè)咒下來我這小店可經(jīng)不起他折騰?!?p> 陳白擎聽到此言眼中倒是多了不少震驚之意?!靶〉烙?,莫非你的師傅是當(dāng)今蜀山掌門,趙陵道長?”
“嗨,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只是他老人家一個(gè)不成器偷摸著喝酒的不記名弟子罷了,慧名趙漓。”小道士或者說是趙漓,打開了酒葫蘆,陶醉般地深吸了一口酒味。
“哈?你師傅就是那個(gè)糟老頭子?”宋棣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事物,大驚地問道。
“真的有人會拜他為師嗎?”宋棣喃喃自語道。
趙漓:“我?guī)煾怠≈鞔虻木褪且粋€(gè)仙風(fēng)道骨,跟其他的裝模裝樣的道士不一樣的,而且我?guī)煾底杂状宜萍撼鲆话?!你這么能這么說!”
正當(dāng)宋棣疑惑為什么趙漓怎么臉色變得這么奇怪時(shí),突然一雙手放到宋棣肩上,宋棣回頭看,蜀山掌門,宋棣口中的糟老頭子,趙陵就站在宋棣后邊。
二人四目相對。趙陵笑了一下“好久不見啊,皇子殿下?!?p> “還有你,趙漓,回去罰抄《道德經(jīng)》,我會檢查的,一個(gè)字也別想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