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妖界可以說所有權(quán)貴都在此聚集,四皇子和宗刃一左一右站在殿前,妖妃衣衫襤褸被那些妖衛(wèi)粗暴的扯著推著往前走。
真是不得不感嘆明明一天前她還是那么的華麗尊貴高高在上,此時的她卻已經(jīng)成為了階下囚,原本精致的妝容此時已經(jīng)花了干澀的血水凝固在上面,干凈的面孔此時也沾染上了灰土,那用金絲線繡著荷花圖的長裙此時更是滿是污漬和裂痕。
她在殿前站立,即便她這一身看上去是那么的狼狽,可她依然挺直著背高傲的抬著頭。
四皇子:“妖妃,控制妖皇濫殺無辜,用傀儡之術(shù)操縱引起暴亂,殘害皇子,你可認?”
“認,為何不認?”
“你可知這里面任何一條都足夠要你一條命了?”
“我自是知曉。”
她那么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讓四皇子不知該說什么。
宗刃:“好,既然你已認了,那便依法處置?!?p> 妖妃最后留戀的看向了那個自己此生最愛的男人,他站在高臺上手背在身后是那樣的高大挺拔,依稀憶起初次見面時他也如現(xiàn)在一般是眾人目光的焦點,他似乎天生就應(yīng)該被人簇擁著,天生就應(yīng)該在中央。
“噗——”
妖妃被掀飛了出去,她撞破了大殿的門跌落在了長長的臺階上,順著這階梯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下滾動,臺階上每一層都站著人,可所有人都冷眼旁觀,終于妖妃滾落下最后一層,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吐出。
她趴在地上執(zhí)著的看向上面,宗刃和四皇子從上面緩緩的走下來。
宗刃眼神中沒有半點不忍,或者是說沒有半刻的停頓,他目視著前面的眾妖:“剛剛在大殿之中妖妃已經(jīng)承認她所作所為,因其罪孽深重新妖皇陛下還未繼位,因此特在大體廣眾之下執(zhí)法,眾妖為證。”
“殺了她?!?p> “殺!”
……
眾妖討伐聲,聲聲震耳,妖妃勉強支撐著自己看著這些指責(zé)自己污言穢語罵自己的妖,看著冷眼旁觀的權(quán)貴這其中不乏有一些一天前還殷勤的向自己表衷心的,她心中不知該笑還是該悲傷。
宗刃祭出一柄長劍,長劍呈玄黑色,隱隱的紋路上透露著金色的光,宗刃手握劍柄,金色的紋路慢慢的顯現(xiàn)出來,透露著耀眼的光,刀尖懸空閃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殘孤?是,是殘孤!”
“殘孤?是哪個殘孤?”
“是,是啊,大祭司怎么會有殘孤劍,殘孤不是在當(dāng)年便被妖皇毀了嗎?”
同樣震驚不解的還有四皇子他一雙眼睛緊盯著宗刃手中的劍開口:“你怎么會拿著殘孤劍?”
“四皇子說笑了,殘孤劍本就是歷屆大祭司的兵刃,而我如今便是這大祭司,所以我拿此劍有何不妥?”宗刃反問。
“你不要給我裝迷糊,殘孤劍應(yīng)該早被毀了,怎么會安然無恙的在你手里?”
“可事實它就在我手里,不是嗎?”
“你……”
四皇子忽然一驚,當(dāng)年說殘孤劍被毀了的人是…妖皇,而宗刃這段時間一直在皇宮,那……
“恭喜你,猜對了。”
是的,當(dāng)年妖皇對外宣稱殘孤劍被毀,事實上是妖皇把殘孤劍占為了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