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逍遙鎮(zhèn)上的確是沒有幾個國色天香的美女,至少在霍敷官看來,她倒真是沒有見過幾個。不過有人卻說,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擁有絕色容貌的姑娘,只是總一副男兒裝扮,在加上性情豪爽,不清楚的人見了只是以為她是個俊秀的兒郎罷了,或許有人會聯(lián)想到她女裝的模樣,心底也必然會是一陣垂涎癡迷,因為那想象中女兒妝的霍敷官定是會讓男人們神魂顛倒。
不過自從見了江家的大小姐后,原來發(fā)現(xiàn)這鎮(zhèn)子上倒還是有容貌上等的姑娘的。
紅館里的兄弟們皆不知霍敷官女兒家的身份,雖然對她嬌小的身材有些懷疑,可是見她日常作風(fēng)以及脾性,萬不敢將她與姑娘聯(lián)系在一起。
“官爺,我覺得你若是個姑娘的話,定會令那些個男人們對你俯首稱臣!”霍敷官與老憨在酒館里喝酒就花生的時候,他直勾勾的盯著霍敷官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來。
霍敷官一愣,故作鎮(zhèn)定的將花生粒兒塞進(jìn)嘴里,眼睛瞄向敞開的窗戶外面道:“我要是個女兒家,我就要將那些男人們捆綁在我的石榴裙下,讓他們?yōu)槲易雠W鲴R!像你這般貨色,我也不會放過?!?p> 她斜瞪了一眼老憨,漫不經(jīng)心又異常狠毒道。
女兒家……霍敷官想著,若是某一天自己當(dāng)真扮上女兒妝走進(jìn)紅館,那群家伙會不會給驚呆掉?一想到自己平日里雷厲風(fēng)行,脾氣火爆,一個能打三個的那種完全沒有女兒家嬌羞溫婉的模樣來,他們會不會被這巨大的落差搞得混沌?會不會懷疑自己是個假人?或者是個變態(tài)?
霍敷官想了想,不禁心頭一顫,偷偷的瞄了一眼身旁的老憨,心有些慌。
她仔細(xì)的觀察著街市上的一舉一動,據(jù)了解,江家大小姐過一月便要去寺廟里邊參禪上香,每逢那一日,廟里便擠滿了香客,還有些想要求得姻緣的公子小姐魚貫而入,簡直不甚熱鬧。
而今日便是江大小姐前往去寺廟的日子,霍敷官與東牙道仔細(xì)商議之后,便見機行事。而她此時與老憨坐在酒館里面,密切注意觀察江家大小姐經(jīng)過的身影。
“還未找到老二的蹤跡么?”
“還沒有?!崩虾┤鐚嵒卮?。
霍敷官輕嘆,低眸沉思了會兒緩緩道:“他定是有什么難言的苦衷來,我最擔(dān)心的便是他入了歧途,到時候再想拉他一把就困難了。”
老憨沉默,灌了一口酒回道:“我覺得他最近脾氣有些奇怪?!?p> “你以為我就沒發(fā)覺么?所以才認(rèn)為他定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而不僅僅是去賭場那么簡單。”
正說間,霍敷官的視線轉(zhuǎn)向窗外,果見江家大小姐的翩然仙姿經(jīng)過酒館門口,在路人間穿梭而過,身旁依舊跟著那個小丫頭。
“小姐,你可得慢些走。”小丫頭跟在身后叫嚷著。
“你可真是磨蹭,還好意思叫我慢些?!苯掖笮〗愕穆曇敉鹑酐Z鳥,清脆婉轉(zhuǎn),笑聲亦是如鈴鐺那般悅耳。
老憨隨著霍敷官的目光望去,不由得看呆了,竟露出癡笑來。
“好漂亮的姑娘……”
霍敷官轉(zhuǎn)眼打量他,不由得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她心想,差不多時間東牙道應(yīng)該要動手了。
果然,坐在不遠(yuǎn)處一個面攤上假裝喝茶的東牙道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身旁人來人往,在人群中很容易一眼便能夠看到那個倩影正朝他這個方向走過來。
東牙道緩緩的站起身子,緊緊的死盯著那個靚麗的身影,他抬起修長的雙腿,離開面攤,微低著腦袋一步步向前走去,眼看著與那個倩影越來越近,他加快腳步,一步兩步……‘唰’一下,兩人擦肩而過,江家大小姐腰間的玉佩輕輕一扯,便落進(jìn)了東牙道的手里。
那江家大小姐本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率先反應(yīng)過來的則是她身旁的丫鬟,只見那丫鬟一臉不敢相信的盯著自家小姐的腰間捂嘴驚呼道:“小姐,你的玉佩?!”
“玉佩?”姑娘下意識瞧去,果然已經(jīng)沒了玉佩的影子。
這下,江家大小姐才敏銳的覺察到了方才與自己擦肩而過輕微撞了一下自己的那個男人,于是她猛地回過頭,人群中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早已經(jīng)跑向老遠(yuǎn)了。
“小顏!你先在這等著!”
“小姐……”
不等身邊丫鬟說話,那江家大小姐便早已不顧淑女形象朝人群中拔腿追跑了上去。
而此時的東牙道則是故意跑的很慢,不時還回頭瞧瞧,緊緊的將玉佩鉆在了手上,剛巧跑到霍敷官所在的酒館門口,立即不慌不忙剎住了腳步。
霍敷官還與老憨坐在二樓靠窗邊上,她將腦袋透過窗戶望了下去,此時的東牙道則攥著那枚玉佩在與她招手,霍敷官心領(lǐng)神會一笑,剛想示意他將玉佩扔上來,可沒想到那個江家大姑娘竟氣喘吁吁的突然追上來,那纖細(xì)白皙的手則一把拽住了東牙道的衣袖。
東牙道想著自己就算是故意跑的慢些,憑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兒家追上來也得好久,況且方才他已經(jīng)有意先甩掉了她,可這怎么竟神出鬼沒的這么快給追上了?!
霍敷官與東牙道臉上的表情同時凝固,她忐忑的想,看來原本打算的計劃就這么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