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自然就是陸堯,陸堯本來也不想出現(xiàn)惹是生非,畢竟現(xiàn)在還不到他張揚自己的時候,他還需要更多的底蘊。
但是這次人命關天,由不得他考究。所以他才出手了,為了十拿九穩(wěn)的贏得這場生死對決,他直接出手就是明月劍術,一道蘊含月光之力的劍氣直接劈死了那個馬匪老三。
這樣的話,他們本來七個人,在跟城主府的三人交手的時候死了一個,還剩六個。
現(xiàn)在陸堯又一劍劈死一個,還剩五個,加上一個斷臂的老大,雖然是七脈高手,但是應該只能發(fā)揮出一半的實力,差不多五脈左右。
其他幾個人,基本身上都有傷,還沒來得及恢復,也都是五脈以下的實力,這差不多相當于陸堯一個元靈七脈的人打五個半殘的元靈五脈。
雖說境界上和體力上有所領先,但是人數(shù)上太過吃虧,這場戰(zhàn)斗風險很大。
被困住的魏文,梁其等紛紛提醒道:“少俠小心,千萬不要中了他的白色粉末,那東西會吞噬你的元氣,非常惡毒!”
那馬匪頭子才剛從陸堯出現(xiàn)的震驚中醒來,向著陸堯強裝鎮(zhèn)定的吼道:“你是誰?敢來攪我的局,不怕我殺了你嗎?你就算再厲害又怎么樣,我們這里有五個人,你不是對手??茨氵€年輕我放你一條生路,趕快逃命去吧,我保證不追究你殺我兄弟的責任!”
陸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你怕了!”
“放屁,爺縱橫江湖這么多年,什么時候怕過,你敢來我就敢殺,既然你不識好歹,今天你就別走了!”說完招呼著剩下的兄弟就要向前沖殺。
這一時間,陸堯腳步一挪也是一個箭步向前。手中的木劍來回飛揚,一道道蘊含著明月之力的劍光四散開來,那些馬匪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紛紛嚇得雙腳發(fā)軟,齊齊后退。
其中一個之前傷勢就很重的人直接跌倒在了地上,被劍光刺中一命嗚呼。
那馬匪頭子站在其余的三人后面,心里不停地想著:完了完了,這被人家給殺的破了膽了。
戰(zhàn)場上誰先害怕誰就已經(jīng)輸了一半。這次恐怕是真的要栽在這里了!
其他幾個馬匪看著自家大哥都面漏驚恐,心里更是害怕了。
而陸堯見他們?nèi)绱丝謶?,心里絲毫不放松,趁勢乘勝追擊,繼續(xù)用他手中的木劍不停地打出劍芒來!
那彪形馬匪,體型最是巨大,但也成為了陸堯最先攻擊的目標,一連身中數(shù)劍,血流不止。他此時絕望異常,拼命的大吼道:“啊啊??!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闭f完他就帶著自己的武器就沖向了陸堯,發(fā)動了自殺性攻擊!
陸堯絲毫不慌,腳步飛速挪移躲避著對手的攻擊。只見那彪形馬匪一刀砍出,而陸堯則凌空跳起落到了他的身后,木劍直接刺出,夾帶著元氣的力量,直接洞穿了對手的身體!
一股澎湃的力量沖入那馬匪的體內(nèi),將他的生機全部掠奪出去。幾個呼吸間,那彪形馬匪便沒了氣息,躺在了地上。
陸堯淡淡的對馬匪們說道:“你們還不投降,都一個個等死嗎?如果馬上跪地投降的話,聽我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死。”
那其中有一個體型相對瘦小的馬匪,一早就被嚇壞了,而現(xiàn)在直接跪在了地上:“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們這么做是有人主使的,根本跟我們無關??!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有人主使?什么人敢讓你們對付城主府,好大的膽子!”陸堯問道。
那瘦小的馬匪本想繼續(xù)說著什么,突然間不知何處飛來一把菱形飛鏢,刺中了他的喉嚨!他當場口吐白沫,癱軟在地。
陸堯和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什么人,躲在背后鬼鬼祟祟!”這時候刷刷又是兩道飛鏢射出,分別飛向了其余兩個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馬匪。兩人也是紛紛中鏢,開始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那馬匪頭子:“他居然?可…可…可惡啊!他奶奶的!………”
話沒說完,他身上的毒性就開始發(fā)作,讓他不能再多講一句話!這時候陸堯也是冒一身冷汗:“這好毒的鏢啊!應該是那幕后主使害怕馬匪供出自己的身份,就直接殺人滅口。”
這時候輪不到陸堯放松,因為那暗中躲藏之人沒打算放過他和城主府的三位。刷!刷!刷!又是幾道飛鏢打出,欲要置陸堯等人于死地,陸堯揮起中的木劍,快速飛動直接擋下這下飛鏢。
而那偷襲之人眼看沒有成功,知道這次任務恐怕是失敗了,直接掉頭鉆進密林中,一路逃竄!十分果斷,毫不猶豫!
陸堯也是聽的叢林中的莎莎聲,才知道對方應該是放棄了。他本來想去追,可卻停下了腳步,因為這里還有三個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人,萬一是對方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被人殺個回馬槍,那可就完蛋了!
陸堯索性放棄了追這個暗中的幕后主使,轉而搜了搜這些馬匪的尸體,從老大身上搜出另外一包吞元散,夾在手心里,利用視線的遮擋趁那三人不注意收進了兜里。
隨后,他這才將那三人紛紛松綁。
梁其一落地,趕緊去檢查自家少主有沒有什么危險,而那少主卻沒有什么矯情,直接推開梁其:“梁叔,我沒事。”
然后他看向陸堯,雙手抱拳。
“在下燕云城城主次子燕風。這位是我城主府御衛(wèi)總管梁其,這位是副總管魏文。”他分別指向隨行兩人:“敢問閣下是?”
陸堯也雙手一揖:“我是燕云城城北同仁藥館的采藥童——陸堯,今天只是來上山采藥的,沒想到路遇這等馬匪行兇,便多插一手還望見諒!”
三人紛紛呆住了,這等實力和天賦竟然只是一個采藥童子?而且還是燕云城的,誰敢信?。〉强吹搅怂砗蟮乃幒t,卻又不像是假的。
“救命大恩,燕風無以為報,只求少俠能夠到城主府做客,讓我一盡地主之誼?!?p> 陸堯雖然救下了他們?nèi)?,但也不想過多的惹事生非,因為他知道最近城主府正跟城東李家斗的火熱,兩家人都在瘋狂的打擊對手。
剛才的暗中黑手如不出所料必然是李家的高手。但是無論是陸堯還是燕風他們都沒有聽說過李家有這么一個善于用飛鏢暗器的高手。
陸堯擺了擺手:“不用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回去送藥,晚了爺爺會擔心的!”
說完陸堯背起藥簍就要離開,燕風立馬將他攔下:“且慢,這位少俠,你既然不愿意去,我也不多勉強,但是這個你一定得收下。”
說完,他將盛放龍舌果的盒子打開并且遞給陸堯一個。
“這個叫龍舌果,是二品靈果,是我們?nèi)嗽谶@里尋覓數(shù)天才走運找到的珍稀,你既然在藥館工作想必應該了解他的價值吧。你請收好,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不太好吧!”
陸堯嘴上雖然這么說道,實際上他確實動心了。這龍舌果的價值很高,對于他來說也確實有很大的作用,就算自己不會煉丹,可直接吞服也有很強的功效,極有可能幫助他再破一枷鎖,打通第八脈。
“你若不收下,我們?nèi)诵睦镞^意不去,況且這里有兩顆,我們也不算沒有收獲。”
陸堯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那好吧,我就勉強收下吧!”
燕風看他收下了龍舌果,很是高興:“既然這樣,我們交個朋友如何?!?p> 他將自己腰上的“燕”字令牌遞給陸堯:“這個是我們燕府的令牌,你只要帶著這個令牌去燕府,燕府上下就會以貴賓的身份待你!你若想來玩,或者有事找我,隨時歡迎!”
陸堯接過令牌放進身后的藥簍里:“多好你的好意,以后有機會我會登門拜訪的。天色不早了,我得趕緊走了,就不跟三位同行了!請勿見諒!”說完就背上藥簍快步離開了這里。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叢林之中,梁其才轉頭問道:“少主,花這么大代價,值得嗎?”
“值!”燕風回道:“一枚龍舌果對我們城主府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并不能起到質(zhì)變的作用。而這個人實力強勁,天賦卓絕,打破元靈境到父親那一層境界可以說是早晚的事。如果能夠拉攏到我們燕家來,對于我們跟李家的爭斗必然是有大用!等回到府上,我還要再請父親親自去一趟那同仁藥館,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必須要跟他交好才行!”
………
半個時辰以后,城北,同仁藥館!
陸堯回到了藥館以后,第一時間將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訴了霍爺爺。
霍爺爺對于陸堯的決定給了贊賞的態(tài)度:“咱們做人無論什么時候,道義二字都要銘記于心。咱們活在燕云城里,燕云城里的每一個人都受到城主府的庇佑。遇到城主府的人遇難了說什么也要幫一把!”
“可是現(xiàn)在城主府跟李家斗的你來我往,我出手會不會影響到了他們之間的爭斗。”陸堯問道。
霍爺爺對他說道:“如果可以不參加他們的紛爭,那就最好不參加。可是如果避免不了,你千萬要站在城主府這邊,絕不能跟李家同謀?!?p> “為什么?”陸堯好奇。
“因為我感覺李家有什么重大的陰謀在醞釀。這可能對于整個燕云城都是一場災難?!?p> 霍爺爺?shù)鹌鹆藷煷?,抽了兩口:“可到底是什么呢?這個暫時沒人能說清!”
陸堯雖然不知道霍爺爺怎么知道這么多,但是還是認真聽著,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