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宣這話一出,余厚幾人頓時笑了起來,紛紛笑道:“小子,不是大爺不饒你,實在是你在作死。”
“這么一個小不點,一陣風(fēng)來就能吹倒的人,真不明白你哪來的自信?!?p> “就是,這恐怕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p> “別跟他廢話,我們一起結(jié)果了他。”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余厚等人齊齊沖了上去。
雖然這些人干的就是些投機倒把的事,但手上的力氣還是有幾分。仗著蠻橫的膽量,也足以夠他們在村里為非作歹。
又加上他們這些人不作些什么大惡,又和一些官府的人交好,倒也沒什么人敢和他們?yōu)殡y。
可惜今天他們遇到了楊宣這個楞頭青。這個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楊宣看著往他身上招呼來的棍子,側(cè)身一閃,冷喝道:“來得好,今天我就為民除害。有些人囂張久了,還真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這是很要不得的?!?p> 余厚見一擊落后,回向又往楊宣頭頂敲去,嘴里罵道:“受死就是了,忒多廢話。比娘們還要娘們?!?p> 楊宣一怒,攥著他打過來的棍子,往邊上一扯,頓時擋住了其他幾人的攻勢。幾人瞬間砸在一團。
“你特么的說誰呢。有種你再說一遍?!弊炖锪R著,手里的棍子還不忘往那幾人身上砸去。
幾人也被打出火氣來了。招招往楊宣要害上打。
楊宣沒有絲毫躲避,任由著棍子往身上打來,手里的棍子一下一下往他們身上砸去。
這一通亂砸沒有絲毫的章法,完全是硬挨著,以棍還棍。
這時候就看誰撐不住了。要是楊宣沒有《異獸圖錄》回饋之前,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這么拼。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經(jīng)過這一次的靈氣入體,他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凝實和強大。
當然,他心理再強大也只敢擋棍子而已,畢竟頂多只是痛一些。刀劍等武器的話,還是要遠遠的避開的。那些只挨上一下都是要流血的。
楊宣每打他們一下,就會有三四根棍子往自己身上招呼。一時間‘噼啪’聲不斷作響。
院落里上演一聲最原始的搏斗。沒有任何的花俏,聲聲到肉。每一下都會有人發(fā)出一聲痛呼。
夏韻在旁邊看著無比焦急,卻又無從勸架?,F(xiàn)在的兩邊都變成了幾頭蠻牛,哪里還能聽得動勸。
“你們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這樣下去是要出人命的。出了事都誰都不好。不如各退一步?!毕捻嵲谂赃厔裾f道,卻又不敢走得太近。她可沒有這些人的體格。
正在挨打中的楊宣聞言,回過頭去露出猙獰一笑:“沒事,今天就跟他們打個痛快,看看誰受的傷更重些。誰投降誰是孫子?!?p> 說完又與余厚五人打在了一起。楊宣是越打越興奮,余厚幾人卻是越打越害怕。
這還是人類嗎,分明是披著人皮的洪荒猛獸。姥姥啊,今天怎么就招惹了這么個祖宗。簡直就是人形殺器啊。
幾個彪形大漢淚流滿面,這人太變態(tài)了,我要回去找媽媽。
楊宣卻是越打越興奮,只是一直掌握著力道。讓他們痛幾下,吃個教訓(xùn)就好。萬一真把他們給打殘了,官府很可能就要管上這事了,到時免不是有許多麻煩事。
這事情兩方都有些不是,很難掰扯得清。更何況他也沒那么多時間花在這上面。另外,這幾個人他還有用處,要是弄殘的就做不了事了。
但這并不代表著楊宣會放過他們。只有把他們這些人打怕了。他們才會乖乖聽話,指東他們不敢打西。
余厚幾人很快就被楊宣打怕了,紛紛抱頭鼠竄,楊宣提著棍子在后面追。
很快,幾人就摸到了院門,準備往外開溜。
楊宣雙腿一蹬,以極快的速度沖出院門,堵在門口,冷笑道:“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看誰敢走出這個門口。”
“有誰要來試試的?”
余厚幾人面面相覷,紛紛扔掉手中的棍子求饒道:“大哥,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投降,我們是孫子。
現(xiàn)在你打也打了,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保證,不,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來叨擾你們?!?p>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p> “大哥,您看,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兩歲小兒在等我回去給他們做飯吃呢,要不,要不我就先回了?!?p> 楊宣冷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剛才不是挺能的嗎。英雄氣概哪去了?!?p> “現(xiàn)在,照我說的做,排成一排,蹲下,雙手背到腦后,左手抓右耳,右手抓左耳?!?p> “嘿嘿,你們可以不照做,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們?!?p> 余厚幾人已經(jīng)被打得滿身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眼角還被打出血來,眼睛正一眨一眨的。
聞言全都面對著楊宣站成了一排,按楊宣的話蹲了下去,雙手背在腦后,相互抓著耳朵,模樣很是滑稽。
“大哥,你看這樣成么?”余厚邊上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向楊宣討好道。
“閉嘴,讓你說話了嗎?老實點,蹲好。誰要是蹲不好,再罰一個時辰。”楊宣冷喝一聲,接著又小聲地嘀咕道:“真是的,把我帽子都打掉了。
又走了兩步,把掉在地上的帽子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撓了撓自己的寸頭,又把頭發(fā)戴了上去。
直到這時,夏韻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來。看向楊宣的眼睛也充滿了小星星。
“實在是太帥了,愛死他了。那姿勢俊美瀟灑,從容中透著淡定,天哪,那是怎樣的一種風(fēng)彩。簡直,快要把我迷死了。”
夏韻心里一個小人正在翩翩起舞,用心歌頌一下子撞入她心扉的那個浪漫俊美的身影。
“你沒事吧,我看你都受傷了?!毕捻嵖聪驐钚哪橗?,眼睛里充滿了疼愛和愛慕。說著拿出布手帕給他擦試臉上的污漬。
楊宣一看到夏韻這架勢,心里咯噔一聲,嚇得連連后退:“你還是正常一些吧,這樣我有些吃不消。雖然我長得很英俊,但你也不用以身相許?!?p> “好的,楊郎,我去給你做飯,做好了喊你,你好好地做大事,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哦!”夏韻拈著蘭花指徐徐進屋,一會又拈著壯花指從屋里退出來,歉聲道:“哎呀,都忘記家里沒米了?!?p> 楊宣看著做作之極的夏韻,身上一陣惡汗。怎么?這是要來一場京劇嗎?還要來一場黃梅調(diào)?
卻渾然忘了,這里有沒有地球上的那些東西。
然而,美不過三秒,只聽到‘噗’的一聲,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楊宣往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夏韻跌倒在地上,翹著手指伸出纖纖玉手向他伸來,眉眼間充滿了柔情,嬌聲說道:“公子,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