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毕闹僚瘎恿艘幌码p臂,白守天也松了一點,她雙手當擋著嘴,踮腳朝他小聲的道:“我不是故意摔壞你東西的,謝謝你只讓我賠十萬,等以后我有錢了再買一個送你。”
“你很在意這個?”
夏至暖眨眨眼,長睫一暗,她只是覺得沒有理所應當,突然她難過的抱起雙臂,“哼,我不開心。”說完就蹲下了。
白守天又是一愣,嘴角不自覺上揚,也單膝蹲下,哄道:“怎么了?”
“你今天看起來好兇,你是不是因為我摔了你的東西,就看我不順眼?”
白守天:“???我沒有兇你!”
夏至暖不說話了,在地上畫著圈圈,沮喪的道:“那你以后別這樣了,我會害怕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如果我做錯了什么,你要和我說好嗎?”
白守天扶起她,柔聲道:“好,我們回去了?!?p> 他半抱著夏至暖快步往車里走去,將人小心的塞進車里,他也坐了進去。
宋錦一顆心臟在胸腔活蹦亂跳,咽了咽口水,見鬼了。
他剛坐進去,就看見雙手環(huán)抱的夏至暖,她正皺著眉,嚴肅的道:“我不能喝酒的,我一喝酒就容易生氣,我一生氣就想罵人打人?!?p> “哦?”白守天饒有興趣的望著她,道:“可是我在,夏小姐怕是做不了?!?p> 夏至暖不滿的看向他,又扭頭挨近車門,咬著下嘴唇死死盯著外面,只是眼神越來越渙散。
白守天見她不動,以為睡著,正要抬頭試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手才伸出去,都還沒碰到她,她就扭過頭來,一臉氣呼呼的道:“你干嘛?”
白守天嚇了一跳,眼尾上挑,看她雙眼迷離,小臉粉紅,像個炸毛的小獅子,可愛極了,他不自覺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不過并沒有碰到,小獅子炸毛了,就差跳起來了,不過算是跳起來了,小獅子竟然用雙手去掐他的脖子,白守天沒有反應過來,宋錦在后視鏡中看到,嚇了一跳,差點手抖換線了,急忙道:“白總?!?p> 白守天抬手示意他將隔板升起來,宋錦呆愣的照做,久久緩不神來。
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夏至暖掐得很用力,不過白守天沒怎么費勁就將她的手取了下來,然后這頭小獅子,整個身體都蹦跶起來,于是他將人鎖在懷里,他哄到:“阿暖別動,乖~好了好了,沒事的,我是白守天,不用怕?!?p> 夏至暖因為白守天這幾個人怔忡一下,更迷茫了,抬了頭,道:“白總?”
“嗯?!?p> 夏至暖勉強抬起眼皮,盡量用清醒的聲音道:“白總啊,完了完了,你放開我,您別管我,讓我冷靜一下,我一會就好了,要不了多久,別管我,別理我,我就不會鬧了,我這人酒品不行,您別管我。”
她一邊說一邊往車門去,可是白守天并不打算放開她,因為抱著她似乎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就覺得空蕩蕩的心被填滿的感覺,很奇妙。
她盡量冷靜的道:“白總啊,你放心,你放開我別管我就行,我不會打你的,我很文明的,我一般不會往死里揍的,好嗎?其實我不溫柔的,我很暴力的,可是我不會打人的,因為我打不過你,你知道嗎?其實我練過跆拳道的,我還考級了,不過我就想安安靜靜的,我知道我是個平凡的人,所以你們?yōu)槭裁匆敲磦?,其實沒關(guān)系的,不要怕,這個世界少了誰都不會活不下去,知道嗎?白總你不必難過,因為我覺得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草也很不錯不是嗎?其實世界很美好的,你們不要傷感,我不喜歡悲傷,我就希望大家一起活在一個暖洋洋的世界,每個人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因為我覺得每個人并不是毫無意義的存在......”
夏至暖呢喃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終于倒在他懷里迷糊的睡著了,不過潛意識還在,似乎只要身旁有點響動她都會迷茫的睜開眼來,然后控制不住的合上眼睛,反反復復的就將雙手竄到白守天的肩上,她的腦袋枕在上面,小心翼翼的靠在上面,嘴里嘟囔了一句:“謝謝你,我我就靠兩分鐘?!?p> 十分鐘后夏至暖醒了,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他也松開了,夏至暖腦袋靠在車窗上,因為車子轉(zhuǎn)彎減速,腦袋砰砰砰砸在上面。
白守天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臂膀,輕輕一帶即將人拉入懷里,夏至暖一下又炸毛了。
“別動?!卑资靥鞄缀跬{又強勢的開口,清冷的聲音卻讓夏至暖安心下來,她才頭疼欲裂的睡去。
白守天心臟不可遏制的跳動,一種從來沒有體會的情愫在心臟中開出絢麗的花來,美好的讓他皺眉凝眸起來,可怕又充滿魅惑。
他想摸摸她的小臉,因為實在太可愛了,可是他又不敢動,因為小獅子會炸毛。
白守天心臟微微顫抖,他怎么變成這樣了?
事情的發(fā)展方向似乎有點不受控制。
夏至暖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簡約素凈的房間,她睡在一張灰色大床上,她緩了好久才抖著心臟看自己的衣服,完完整整,規(guī)規(guī)矩矩,她松了一口,微微撐起身體,將房間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大床的對面有一個豎橫隔斷,里面好像是一間書房,那里好像有人。
夏至暖冷靜了一下,開口道:“白總?”
夏至暖因為自己的聲音一愣,她的聲音有點沙啞,可是喊人的時候十分小心翼翼,帶著起床的那刻的嬌柔,鼻音弱弱的,像撒嬌一樣。
她輕咳幾聲,試圖把自己拉回現(xiàn)實來。
白守天卻因為這聲,拿著簽字筆的手一抖,天字最后一撇長長拉去,幾乎劃破了紙張。
最近他有點奇怪。
凝眸沉思幾秒,才起身,繞過隔斷,進入房間,“醒了?”
他的聲音很輕柔,帶著他從來沒用過的珍視,白守天又是一愣。
夏至暖卻沒覺得什么,在她這里,印象中的白守天一直都是這樣。
她皺著眉坐了起來,雙手撐在床上,臉色粉嘟嘟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睡眼朦朧,明明非常不舒服,卻忍著柔聲道:“對,對不起,麻煩您了?!?p> 呵~白守天又是一笑,對她所有的好脾氣突然泄了氣,余下的就是最真實的情緒,他道:“夏小姐對我的稱呼又變成了‘您’,我看出來了,你很尊敬我,可以了嗎?”
夏至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突然被嚇得僵住了嘴角,因為白守天竟然毫無防備的坐了下來,傾身向前,雙手撐在她的身后,將她圈在懷中,臉對著臉,離得很近。
她雙手也撐在兩側(cè)的,往后仰去,聽他道:“夏小姐,你為何就這樣放心我?”
夏至暖愣了一下,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眼眸一彎,笑著道:“因為白總你人很好,長得又帥,又有錢,要是對我做什么,我也不吃虧,我為什么不能放心你???”
白守天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在胡謅,不過他到是不反感,又向她壓了過去,夏至暖又向后倒了倒,眉頭一動,拿不準白守天到底要干嘛。
白守天嘴角勾了一抹笑,突然又離夏至暖近了來,夏至暖啊了一聲,直接倒到床上了,雙手捂臉,指縫間露出泛著血絲的雙眼,然后聽到白守天嘲諷的道:“不是不吃虧嗎?躲什么?”
夏至暖不好意思的往他手臂下竄到床的另一邊,十分冷靜坐起來。
她一本正經(jīng)的道:“白總啊,男女有別。”
白守天站起身來,偏頭道:“哦?現(xiàn)在知道男女有別了?”
夏至暖被他一噎,一時不知怎么接話,不過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再也不能和白總來往了,最好除了今天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想法,可是她覺得必須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