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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奸臣

23.迷霧重重

丞相是奸臣 長瑣 2048 2020-04-12 02:36:04

  這資料便也就只有趙寅成六歲之前的這些信息,六歲之后的信息全部都是空白的。包括他何時改名換姓,何時離開荊州柳州之地都無人知曉。

  陳瑾相看著這些資料,心里卻越發(fā)沉重。

  以他趙青現(xiàn)在的地位是萬萬不可能做到這個樣的,難不成還有人在幫他?

  如果有,那這個人地位一定不簡單,不是位高權(quán)重者,也必將是個難搞的對手。

  這個人會是誰呢?

  陳瑾相越想越發(fā)覺得自己此刻是已經(jīng)全身陷入了這迷霧重重之中,稍稍走錯一步那便是一步錯步步錯。

  陳瑾相又仔細想了想,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世界過得竟然比在二十一世紀(jì)還要心累。

  攻心為上,刀尖舔血!

  內(nèi)有家宅不寧,國有外患。這里看似平靜如水,卻只需一石子便會驚起千層波紋。

  陳瑾淑是萬萬不能嫁給這趙青的了,不然陳瑾淑將會落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也有可能會因此而丟掉性命!陳侍郎府也有可能會受到牽連。

  不過以陳哲州這種老狐貍的性格,又怎么會愿意把自己最喜愛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卻又觀他最近的做法,實在是讓人有點難于理解!

  不知何時窗外竟飄起茫茫大雪來,有幾片小雪花順著沒關(guān)上的窗戶飄進來,落在案前,不稍片刻便融化成了水珠。

  陳瑾相用手指捻了捻,只覺得指尖傳來絲絲涼意,便順著窗外看了過去。

  此時的院子外仿佛是被大雪吞噬一樣,入眼的皆是白茫茫一片,竟有幾分刺目。若是看得久些,便覺得眼睛生疼,頭也暈暈沉沉的。

  “何時下的雪?”陳瑾相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看指尖那點點水跡,低聲呢喃道。

  “未時下的,只是這雪來得快,又急,現(xiàn)下屋外都是白色的一大片了。”陳橋看著窗外紛飛滿天的雪花,心里覺得還是得再加一盆炭火才行。

  這下雪雖說不得多冷,但是待到了夜深時終歸是猶如刺骨寒冰刺痛人的整個身體。

  “這雪來得快,又急……”這句話,怎么聽著好像有點耳熟?是誰曾經(jīng)和我說過嗎?

  陳瑾相只是一時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跟自己說過這話了。陳瑾相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混亂的思緒便回想到了還在二十一世紀(jì)的時候。

  記得那是一個冬季,自己一時興起一個人去了北京度過了一個完整的冬天。

  那時候的雪,好像也是這樣下的呢。漫天飛舞的雪花,各式各樣的冰花結(jié)在窗戶上,樓下小區(qū)花園里稀疏地走著幾個行人,卻也是行之匆匆。

  可那時候自己看著就覺得腎上腺素激升,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自己竟然還覺得,戀愛也不過如此感覺了。

  那時候自己是多么愜意啊,還有興致看著這只剩白色的景象。

  現(xiàn)在自己雖然錦衣玉食,不愁吃穿用度,卻沒有當(dāng)初那份看雪的心境了。難不成還真的是因為自己老了的緣故,最近看什么都覺得傷心。

  有這么一句話:小時候不理解老人曬太陽一坐就是半天,長大了才明白。目之所及,皆是回憶;心之所想,皆是過往;眼之所看,皆是遺憾。

  現(xiàn)在這身體才七歲,過了年也不過堪堪八歲,正值是人小言輕的年紀(jì)。比如現(xiàn)在這個情況,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想暗插一腳都不行~但是自己兩世歲數(shù)加起來也有三十好幾了。

  “少爺該去前廳用晚飯了?!标悩蚩粗诎l(fā)呆的陳瑾相,提醒地說了一句。

  “現(xiàn)在是幾時了?”

  陳橋看了一眼漏壺計時器道:“快到申時三刻了?!?p>  “替我更衣,我要換前兒母親新做的那件衣裳?!辈恢罏槭裁矗愯嘤X得那件衣裳特別適合在下雪天穿。

  陳瑾相到前廳的時候,除了陳老太太沒到其他的人都到齊了。

  “相兒弟弟,今兒這身衣裳可真真好看得緊呢?!?p>  陳瑾依看著陳瑾相穿著一攏紅色緞子衣袍,玄紋云袖,袍內(nèi)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粗@做工,陳瑾依這話里不經(jīng)意間多了幾分醋意。

  雖然陳瑾相現(xiàn)在個兒還不高,也就不過是一米出頭,這身衣裳卻也能勉強撐的起,下擺到底還是有點長。

  “謝謝四姐姐贊賞,四姐姐今日也很是美艷動人呢,這梅花簪子很襯四姐姐今日的衣服哦。”

  陳瑾相也知道陳瑾依不過是個腦子發(fā)熱說話不會拐彎的直性子,內(nèi)里卻也是個單純善良的人兒。故而他從來都不會與其計較,反而還會說笑逗悶子引得陳瑾依只得越發(fā)喜愛自己,就連周姨娘因其被送到佛門清靜之地生活十年的事,也不再記恨于他了。

  “嗯~這梅花簪子是前兒逛街的時候三姐姐送與我的,可真真的是好看嗎?”陳瑾依翹著蘭花指摸了摸頭上的梅花簪子,一邊傾著身子好讓陳瑾相能看到。

  陳瑾相佯裝認真地看了,道:“好看,四姐姐本身就美,戴什么都好看啊?!?p>  這話一出口便引得陳瑾依嘻嘻笑了起來,還說“就你嘴兒甜~”

  眾人吃罷飯各自便回各自的院子去了,陳瑾相纏著劉氏與陳哲州回到書房。

  陳瑾相把一個信封從懷里拿出來,放在了陳哲洲的手上。

  “這是相兒查到關(guān)于趙青趙副將的事,父親先看,我們再作商議?!?p>  陳哲洲看著手中的信封,又看了看自己兒子的神情。

  當(dāng)他看完信封的內(nèi)容,他驚覺于這些對于皇家來說都難得的情報,自己兒子卻能拿到手。直到現(xiàn)在自己才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好似長大了,處理事情比自己還要成熟穩(wěn)重,想事情也面面俱到。

  或許有些事情,可以試著給陳瑾相處理?

  陳哲洲把看完的信封遞給了劉氏,劉氏看完之后直呼吃驚。

  “相兒,這可是連皇家都查不到的,你怎么得來的?”劉氏拉著陳瑾相的雙手,有些緊張地問道。

  陳哲洲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陳瑾相。

  “這個母親與父親就不用問了,相兒自然是有法子知道的?,F(xiàn)在不知父親與母親大人,可以讓我參與棋局了嗎?”

  陳哲洲認認真真地看著陳瑾相,看著看著倒又開始沾沾自喜起來,真不愧是自己的種,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七皇子選陪讀選中了你,待過了年,休沐結(jié)束你便得進宮去。”

  陳哲洲這句話很早就想對陳瑾相說,以往是怕陳瑾相難以在皇宮里生活,不過現(xiàn)在他倒不擔(dān)心了。

長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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