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他氣沖沖轉(zhuǎn)頭出了門去,剛開了門,便看見陌如玉與南無雙兩個小孩站在門口。兩小孩看見陌塵,忙上前喊他,誰知他一時氣急,也沒有理會兩個小孩兒。兩個小孩也追不上他的腳步,就沒有追去。
陌如玉轉(zhuǎn)頭進了書房,去到南宮問天身邊,依偎在南宮問天膝下,道:“南爹爹,陌爹爹他怎么了?”
南無雙道:“生氣了唄,又不是第一次了。定又是南爹爹不聽陌爹爹的話,惹得陌爹爹生氣了?!?p> 南宮問天沒有正面接他二人的話,只道:“你們兩個小鬼,怎還不回房睡覺?”
“我們……”兩人互相看了看,又道:“我們想出去玩。”
“真是,兩個小貪玩鬼?!蹦蠈m問天摸摸二人腦袋,寵溺道:“想出去玩的話,就乖乖趕緊回房睡覺,誰最乖呢,明天爹爹就帶誰出去玩。”
聞言,兩小孩一喜,道:“爹爹說的啊,不許反悔!”
南宮問天一笑,道:“爹爹什么時候騙過你們?”
“好!走嘍,睡覺去嘍!”
話罷,兩小孩兒一溜煙就跑出了門,朝自己房間跑去。
南院,陸鳴房間。二人對坐在屋內(nèi)圓桌上,細細交談著。
北末夭問了陸鳴進宮盜畫之事,陸鳴知道瞞不住,遂一一向北末夭解釋。北末夭大致知道陸鳴與他們合作,是為了找到北末夭。心中,也就沒有那么生氣了,想到陸鳴為了自己跑來東臨,險些喪命在葉子卿手中,便也不好再怨他隱瞞。只是,想到陸鳴既然與葉子卿等人合作過,應(yīng)該對他們有一定的了解,便想問問有沒有什么線索。
“你與他們一起盜畫,你竟然不知道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嗎?”
“目的……想來我倒是沒有太注意。我只知道葉子卿非常想得到那畫而已?!闭f著,陸鳴思考了片刻,忽然想到先前與葉子卿在一起時,無意間聽到他們在房內(nèi)的談話,便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葉子卿說過,那畫不只是一幅人像那么簡單,據(jù)說畫上隱藏著一幅地圖,那地圖是尋寶的重要線索?!?p> 聞言,北末夭一驚,道:“尋寶?尋什么寶?”
“具體我也不清楚呀,那日他們進宮盜物,我只是幫忙而已,我連見都沒見過?!?p> 北末夭心想:這畫本是將軍家的東西,如果說畫上有什么寶物的線索,那也應(yīng)該是南宮家的寶貝,是什么寶貝能讓他們?nèi)绱藞?zhí)著呢?而此前香菱又說這畫本來是南宮問天獻給皇上的,如果太子想要的話,與自己父皇商量一下,借來一看也是很方便的,為何又要大費周章找人竊取?想來,太子這招暗度陳倉,目的是想掩人耳目。他想獨吞那畫中的寶貝,竟是連自己父親都要隱瞞的秘密,一定非同小可。
思索了片刻后,北末夭突然望向陸鳴,問道:“哎,陸大壯,你作為一個男人,最想得到什么?”
陸鳴聞言,傻笑了一下,撓撓腦袋,羞道:“作為男人,當然是……”
北末夭瞧陸鳴這一臉發(fā)了春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沒有什么好東西,無非是想說什么令人作嘔的話,遂露出滿臉鄙夷,道:“哎呀,算了算了,你別說了!”
陸鳴慌道:“師妹,我……”
北末夭立馬打斷陸鳴的話,道:“打住,我問的不是那個!我是說,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他想得到什么?你這樣子,一看就是沒什么野心!問你也白問。”
話罷,北末夭立即起身,就要出門去。
陸鳴忙起身問道:“師妹,你去哪兒???”
北末夭頓住腳,沒好氣道:“當然是回房間啊,難不成今晚跟你睡啊!”
陸鳴傻笑道:“那……那怎么成呢?師妹你還是清白之身,我還是等你娶你之后吧!”
聞言,北末夭氣得小臉擰成一團,道:“娶我?我看你是膽子肥了!我什么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陸鳴又道:“你雖沒說要嫁給我,可是我答應(yīng)你要保護你一輩子的呀,我一定會信守諾言的。”
北末夭扭頭一記眼刀子甩給陸鳴,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又扭頭就走,重重摔門而去。這個陸大壯,小時候說的話非得這么認真。她與他是同門,她從沒想過要嫁給陸鳴,只拿他當兄弟看待,可他居然想娶她?
北末夭這一去,陸鳴知道北末夭又是生了氣,他有些愕然地僵在原地,心中卻不知道北末夭為何生氣,難道他說錯了什么?難道男人不應(yīng)該一輩子保護自己的女人嗎?
一邊想著,一邊走著,北末夭鬧孩子忽然浮現(xiàn)出陸大壯小時候滿嘴鼻涕泡的樣子,她渾身哆嗦了一下,自語道:“雖然你現(xiàn)在是英俊了不少,但是……我對你真的……真的,真的……”
走在長廊上,自顧自嘀咕著,她沒太注意腳下的路,突然撞上什么東西,一下被彈回半步,她立即捂著腦袋,惱道:“誰呀,走路不長眼睛嗎?”
原來,南宮問天正好從書房出來,走到轉(zhuǎn)角處,與北末夭撞了個正著。明明是北末夭沒有看路,還罵他不長眼睛,男人的臉登時鐵青,只是夜里這個拐角處燈光昏暗,北末夭根本看不清他是誰而已。
男人沒說話,只在黑暗中狠瞪著她。
見他沒有讓路的意思,北末夭也不想跟他爭執(zhí),遂向左跨一步,欲繞開他走過去,誰知南宮問天幾乎同時向她的方向也跨了一步,兩人再次撞了滿懷,北末夭心中氣憤,且算這是個巧合,又向右邊跨步過去,本以為這次大家總能讓開了吧,結(jié)果……二人卻又是同一方向撞在一起。
如此反復(fù)三次,北末夭惱了,叉著腰,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喂,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你們未來的將軍夫人!你敢堵我,敢不敢報上名來,看明日將軍怎么收拾你!”
聞言,黑暗中的男人嘴角微微扯開,臉上已然浮現(xiàn)處邪魅的笑容,顯然是被女子的話驚到了。
北末夭見男人依舊不說話,又雙手環(huán)在胸前,仰起小臉,得意道:“不敢說話,你是怕了吧?”
男人臉上笑意有些憋不住,鼻尖傳出一聲粗氣,聲音低沉道:“是啊,將軍夫人,我好怕?!?p> 聞聲,北末夭臉登時紅透了,天吶,是他!
她剛剛說了什么?完了完了,沒臉了!什么未來將軍夫人……天吶,北末夭,這么丟臉的事情你也遇得上。北末夭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僵笑道:“將軍,原來是您……我……那個,真巧??!”
話罷,北末夭脊背緊靠著墻,準備從男人與墻邊的縫隙中擠過去,誰知,男人一伸手撐住墻面,將女子堵在墻邊,女子轉(zhuǎn)頭又欲從另一邊逃走,男人另一只手又撐住了墻面,將女子固定在狹小的雙臂之間。
北末夭絲毫不敢動彈,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男人,道:“你……你要干什么?”
南宮問天邪魅一笑,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覺得我能干什么?”
聞言,北末夭雙手護住胸,神色緊張道:“你,你別亂來??!”
“亂來?這怎么是亂來???你可說了,你是我未來的夫人?!闭f著,男人將唇湊近女子耳畔,聲音低沉道:“怎么?剛說的話,不記得了?”
北末夭耳畔傳來溫?zé)岬臍庀ⅲ粫r慌亂無措,一顆小心臟怦怦跳,道:“將軍您一定是在逗我……您是正人君子,您一定不會欺負末夭的吧……”
“正人君子?”南宮問天笑了一下,道:“正人君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何況,誰告訴你我是正人君子的?”
說著,男人仿佛不受控制,他緩緩向北末夭的唇逼近,他好想親吻一下她,從方才她說,她是他未來的夫人那一刻開始。
北末夭見狀慌亂無主,遂只好閉上眼睛,心中又歡喜又慌亂,歡喜的是這個人是南宮問天,慌亂的是,她從未和男子親吻過,不知道親吻是什么感覺。沒事的,他應(yīng)該就是想親一下,親一下就親一下吧,反正……她好像,沒有辦法抵抗這個男人。
等了許久,北末夭也不見男人的唇湊上去,她猛地睜開眼,見男人只是這么近地望著自己,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小失望。
南宮問天不是不想親上去,他只是在努力抑制著自己,他深知自己不能這樣做。他需要控制住自己,否則如果真的沒忍住,他會害了北末夭的。這“地獄歡”的滋味兒,他一個人嘗就夠了。
一時間心中情起,他身上毒發(fā)的跡象也愈加明顯,額間青筋暴起,雙目猩紅,渾身的刺痛和燥熱感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猛的轉(zhuǎn)過身去,冷道:“時候不早了,早些回房休息吧?!?p> 北末夭雖看不清他臉上的變化,卻能聽出他聲音中的微微顫抖,察覺到異樣,她道:“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以為我……”
不喜歡他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北末夭心中料定男人遲疑是因為不確定,遂抿了抿唇,心一橫,繞到南宮問天面前,踮起腳,捧著男人的臉,直接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那一吻,她才知道,南宮問天臉上滾燙得不似活人。
南宮問天被女子突如其來得動作驚到,手下意識想要推開女子,可是他體內(nèi)得毒卻催促他狠狠將這一吻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