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算計張良
要說煩心的事情總會在你不想面對的時候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涌來,子嬰召喚到老漢奸吳三桂之后別提有多郁悶了,但朝堂之上爭吵的蒙英跟王琮更是被子嬰嚇的大氣也不敢出,最后還是德高望重的嬴淮說道:“陛下,依老臣之見,如今國庫空虛的事情不宜大肆宣揚,不然必會惹得前線軍心不穩(wěn),此外,洛陽方面?zhèn)鱽硐ⅲw國部將司馬卬率軍渡過黃河,想要攻打函谷關(guān),我軍在韓國故地潁川于三日前跟六國盟軍交戰(zhàn),那六國在項羽的號召下約定誰先攻入關(guān)中便可稱王,那趙國的司馬昂來勢洶洶,我們不得不小心為妙啊……”
果然,在提及六國盟軍的事情,大家又開始一致對外了,子嬰空有90點政治屬性,但沒錢沒兵沒將的,真的讓人有些窩火,不過在歷史進程中,司馬卬率軍渡黃河后就被劉邦率軍從陽翟出轘轅關(guān)將其堵截在洛陽平陰一帶,而六國盟軍別說攻破函谷關(guān)了,連洛陽城都沒打破子嬰就稀里糊涂的開城投降了,不得不說劉邦的狡詐,嘴上說著抗秦,實際上偷偷派兵幫聯(lián)軍倒忙,自己則是走水路入武關(guān),攻破咸陽門戶藍(lán)田,這才取得滅秦之戰(zhàn)的勝利!
不過如今歷史重來一次,子嬰是斷然不會被劉邦這個老賊給輕而易舉的撿了便宜的,當(dāng)即說道:“洛陽那邊不用太擔(dān)心,六國盟軍看似鐵板一塊實則一盤散沙,公伯,從咸陽的甬道出發(fā)到韓國需要多長路程?”
嬴淮:“啟稟陛下,只需一天一夜便可”
子嬰說道:“告訴襄城陽翟一代的守軍,放棄韓國舊地,全軍北上,駐扎懷縣,若趙國余孽打來,全軍可詐敗而歸,在退至平陰一代則駐壘堅守,朕有退敵之策,另外,讓人傳令將長城守衛(wèi)軍抽調(diào)十萬,與武關(guān),驍關(guān)的守軍替換一下,記住,動作不可太大,分批進行,不能讓匈奴人察覺中土內(nèi)亂,更不能讓六國余孽找到可乘之機,去辦吧!”
“老臣領(lǐng)命!”
嬴淮說罷便去安排,子嬰知道,若是按照歷史線來看,陽翟,滎陽一代肯定守不住,簡直就是塊兒雞肋,何況北方戰(zhàn)場本就亂做一團,諸侯盜匪橫行,就算打退敵人的進攻人家還會有第二波,第三波,但是秦國呢?
補給線太長,完全供應(yīng)不上!
在說劉邦不是北上要阻截司馬卬么?自己就給他來個關(guān)門打狗的局勢,趁著這位“赤帝之子”沒有發(fā)育完善之際先將其勢力扼殺在搖籃里,省的他一天到晚的不省心!
此外子嬰這么安排還有一點,那便是即使北邊兒沒有把劉邦打贏,打敗,打服氣,他們也會南下,畢竟歷史上劉邦阻截司馬卬是成功了,可自己卻被秦軍打的潰不成軍,這也是秦國在巨鹿之戰(zhàn)以后的最后一次勝仗,故而張良建議劉邦收攏部隊,南下撤回寰轅關(guān),走南陽入宛城,而后破武關(guān)入驍關(guān),以一邊勸降秦國守軍,一邊用偷偷派兵的方式繞過咸陽門戶藍(lán)田重鎮(zhèn),而后將其一舉擊潰,這便是劉邦在歷史上滅秦的進軍路線。
可是對于子嬰這個穿越者而言,劉邦張良的那點兒彎彎繞繞自己在歷史課上就背的滾瓜爛熟了,如今項羽正在秦國東北方的齊國故地幫助齊國復(fù)國呢,楚王羋心害怕項羽作大,故而將其攆到了齊魯之地,將滅秦之戰(zhàn)交由劉邦負(fù)責(zé),所以子嬰想趁著項羽這個猛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先給劉邦來一擊絕殺!
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劉邦如今手下就是張良蕭何樊噲周勃,你問韓信?現(xiàn)在八成還在蕭何帳下做運糧官呢吧?
子嬰自問憑借當(dāng)下秦國的空殼子是絕對沒有把握打贏兵仙韓信,但打你個劉邦還不是手到擒來?
三天后,韓國故地
劉邦賬內(nèi),樊噲扛著把大刀樂呵呵的沖進來,大笑道:“大哥,軍師,好消息啊,守在陽城的秦軍全部都撤啦,聽說在西線跟找趙國的司馬卬打起來了,如今他們屯兵在懷縣,洛陽必定空虛,我建議咱們率兵攻取轘轅關(guān)直逼洛陽,大哥軍師,你們以為如何?。俊?p> “秦軍撤了?這么突然?”
劉邦環(huán)手抱胸,摸著下巴頦上的胡茬,破衣爛衫的,而后拿起地圖來說道:“懷縣?這么一說還真是,此次伐秦趙國與我們是主力,想必是司馬卬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所以秦軍才撤了,軍師,你以為呢?”
白衣翩翩的張良儒雅的跪坐在帥帳的短腿茶幾前,淡然的品著杯中香茗,說道:“在下倒是以為,眼下是主公崛起的一個大好時機!”
“時機?什么時機?”
眾人紛紛看向張良,張良站起身來,走到地圖跟前,指著寰轅關(guān),說道:“諸侯不是規(guī)定誰先入關(guān)中者便能封王么?秦軍撤的匆忙,想必是趙國來勢洶洶,可那寰轅關(guān)還有秦國守軍,我們在打下去也是無意,何況如今我們就只有兩萬兵馬,若將其浪費在攻城略地上,還不如讓其化作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他司馬卬的心臟!”
張良一把拍在地圖上,引得樊噲好奇的問道:“軍師,您就別拽這些文詞了,就說吧,要我老樊干啥,轘轅關(guān)還打不打了?”
張良沒有理會樊噲,而是說道:“主公,之前軍報上說,轘轅關(guān)守軍起碼還有6000,我們要打也打的下,但是戰(zhàn)損比顯然是不利于我軍長期發(fā)展,我們不如走滎陽,繞過轘轅關(guān),到平陰一代靜候司馬卬的到來,如今秦軍盡數(shù)在黃河北岸抗敵,但也是疲憊之師,那司馬卬也算名將,攻克淮縣是遲早的事,只要他想入關(guān)打洛陽,那就得來陰平,我們可率軍在黃河渡口阻擊司馬卬,在命樊噲將軍攻取洛陽,樊將軍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只要肯拼死一戰(zhàn),這攻克函谷拿下洛陽的首功便是沛公您的啦!”
“額……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兒不厚道?。俊?p> 劉邦其實心里樂開了花兒,但他卻不能在將帥面前表現(xiàn)的自跟個無恥之徒一樣,故而欲拒還迎,張良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一般,又怎么能看不出來呢?故而說道:“這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的,您是楚人,那司馬卬是趙人,別說打他,到時候收編了他的部隊也未嘗不可!”
此時樊噲摸著腦袋,一副你們說的好有道理的模樣,樂呵呵的說道:“雖然俺老樊不知道你們在說啥,不過聽著像是好事兒,大哥,你當(dāng)了王到時候也封俺個侯當(dāng)當(dāng)……”
“嗨,瞧你說的,賞你個二皇帝也行!”
劉邦一邊嘴里嚼著棗,一邊樂呵呵的看著地圖,說道:“子房啊子房,你說你這腦袋瓜子咋就這么好呢?告訴盧綰曹參,別一天到晚哭喪的跟個球似的,能讓子房加入咱們,別說叫我拿一座陽翟城跟他韓王換,就是把陽城打下來一并送他也是值得的!”
要么說劉邦也是有能耐的,張良本為韓國貴族,原本輔佐韓王成欲縱橫捭闔恢復(fù)韓國霸業(yè),卻奈何韓成是個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的主兒,倒是劉季這家伙,雖然沒念過兩天書,可人家膽子大,自己說啥人家都聽,以后若要成事,非劉季不可!
但奈何張家發(fā)過誓要效忠韓國,所以劉邦就想了個主意,陽翟城為韓國古都,劉邦將此城打下之后拱手相送韓王,只為換得張良效忠,而手下的盧綰曹參一個個的不同意,還說自己瘋了,可是劉邦看來,有一個大明白跟在自己身邊,總比自己兩眼兒一抹黑來的痛快,更何況,自己有能耐打下陽翟,就有能耐把他收回來,贈予韓王也不過是暫時把城池交給他打理,而他還的對自己千恩萬謝,供養(yǎng)自己手下的部隊吃喝,這買賣反正是值!
劉邦的如意算盤打的飛快,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對手是一個預(yù)知未來的穿越者,就算你身邊有號稱謀圣的張良又如何?勞資布好了局等你鉆,就不信你還能像以前一樣那么順利的滅秦!如果能借此一戰(zhàn)將韓信那種逆天級的統(tǒng)帥趁亂弄死基本上就一了百了了!
咸陽宮內(nèi),子嬰黑衣黑甲,騎馬跨劍,此番他要御駕親征,親自去平陰截殺劉邦,如今手下忠心的將帥沒幾個,嬴淮是夠忠心,可歲數(shù)大了,留下來調(diào)動糧草軍械還行,至于嬴戰(zhàn),太嫩了,那少府大人跟治粟內(nèi)史兩位將門之后除了在朝堂上對噴的本事,讓他們帶兵打仗還真不行!
更主要的是子嬰不放心老漢奸吳三桂,子嬰那天在朝會之后便讓刑道榮把這位“表哥”找來,老漢奸生的英姿颯爽器宇軒昂,怪不得能讓陳圓圓迷戀不已,于是乎子嬰象征性的封了他個威武將軍的雜號,讓他在帳前效命,可誰知道這老漢奸牢騷還不小,整天在營帳內(nèi)買醉跟人吐苦水:“哎,這是什么世道啊~論武藝,論謀略,我拿點不比刑道榮差?他都能做車騎將軍,憑什么陛下還是讓我做他身邊的護衛(wèi)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