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犫東之戰(zhàn)
朝局穩(wěn)定了
經(jīng)過周密的部署,以及與白王兩家的不斷試探,最終在三天后,兩家紛紛安耐不住寂寞,白家拿出一千二百萬石糧食接管了三川郡,被封翟王,王家則是拿出一千五百石糧食接管了南陽,被封塞王,子嬰則是坐擁內(nèi)史,隴西,北地,還有部分漢中地區(qū),對藩國,子嬰依舊稱皇帝,二王以君侍之,每年繳納兩成賦稅,后有史書記載:秦帝子嬰分封藩王于南陽,三川兩地,帝獨居于關(guān)內(nèi),史稱“三秦”……
與此同時,南陽戰(zhàn)場,以董卓為主帥,刑道榮為副將,公子嬴戰(zhàn)為監(jiān)軍的兩萬秦軍援兵出武關(guān)渡丹水,直達(dá)南陽郡與潁川郡的交界地犨縣(chou),面對來勢洶洶的劉邦,南陽郡守呂齮(yi)被迫迎戰(zhàn),攜南陽之兵傾巢而出抵達(dá)犨縣東南的一處平原,并且在外扎營,與犨縣互為掎角之勢,期間打退劉邦數(shù)次進(jìn)攻,但而今兵力卻得不到補(bǔ)充,至于南陽的安危,完全就是呂齮帶領(lǐng)秦軍將士拿命來填補(bǔ)的!
此時在前線軍帳內(nèi),呂齮心急的看著帥帳中的沙盤地形,朝著身邊的謀士吳弊問道:“朝廷的援軍還不到么?!從楚軍攻城到如今被迫迎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七天了,怎么送去朝廷的求援書信還沒有見到回應(yīng)?在這樣下去,犨縣一丟南陽就真的無險可守了!”
吳弊此時說道:“將軍,不行的話咱們退回宛城吧,楚軍在此以逸待勞,我們是吃不消的,若不放棄犨縣,我們的補(bǔ)給線將會拉長,我們耗不起的!不如在宛城死守以待援軍,也好過把軍隊都打光了??!”
正在呂齮進(jìn)退兩難之際,傳令兵匆匆跑入營帳,慌忙的說道:“報——啟稟郡守大人,犨縣在次遭到楚軍進(jìn)攻,這次對方傾巢而出,大有一戰(zhàn)而就的勢頭,城中的器械火油幾乎用盡,犨縣危在旦夕?。 ?p> “什么?!”
呂齮大驚,合起書卷上前,正要詢問具體事宜,卻只見外面又跑來一個傳令兵,只見他滿臉是血,破衣爛衫的跑了進(jìn)來,連盔甲的是殘破的,頓時呂齮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只聽得傳令兵說道:“報——啟稟呂齮大人,劉季率軍兩萬,向魯山襲來……”
“兩萬!”
呂齮心頭頓時有種雪上加霜的感覺,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不過更讓呂齮震驚的是,劉季不過一鄉(xiāng)野莽夫,他哪里來的這么多人馬?
故而呂齮問道:“此話當(dāng)真?劉季真的帶了那么多人前來?那此事打犫縣的是誰的軍隊?不應(yīng)該??!這絕對是謊言!小子,虛報軍情可是死罪,你真的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啊將軍!”
那傳令的士兵一邊粗喘著氣一邊說道:“我們幾個游騎兵弟兄們剛好遇上了他們的探子,咱們十個斥候就活下來我一個,那楚軍行伍嚴(yán)整旗幟林立,又有駟馬戰(zhàn)車開到,所過之處鼓動如雷,很好數(shù)的,并且保守估計會在兩萬兵馬以上!”
“不好!”
呂齮得到確定大幅后頓時心中慌亂無比,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他劉季哪里竄出這么多人,此時的他心中只萌生了一個念頭——跑!
“傳命全軍,整裝列隊撤回宛城!”
“是!”
吳弊立馬去操辦,不過此時那名來自犫縣的傳令兵有些焦急的看向呂齮,問道:“郡守大人,我們李將軍快守不住了,城里還有三千多個弟兄,您就準(zhǔn)備這樣一走了之么?”
“是啊將軍,犫縣還有才投放到戰(zhàn)場的霹靂車,以及輜重,那些東西就都不要了么?”
幾個副將聽聞要撤走,紛紛上前詢問呂齮原由,而作為大將的呂齮一只手捏著下巴,另一只手抱在胸前,面露為難之色,說道:“不然呢?楚軍起碼來了四萬,我們拿什么和他們打?況且我聽說項羽的主力在山東戰(zhàn)場獲大捷,此次前來的怕是項羽的主力軍也說不定,我們要繼續(xù)死守在這里那無疑是浪費(fèi)兵力,試問就憑我們這不足萬人的隊伍,拿什么抵擋敵軍的進(jìn)攻?”
呂齮說到此處更是一臉惋惜的說道:“呂齮并非怕死怯戰(zhàn)之輩,不然也不會帶著大家來犫東安營扎寨,只不過而今賊軍勢大,我們還需從長計議,若就此回援犫東,你我皆為戰(zhàn)死,那身后的大秦疆土誰來守?”
“將軍,可是犫縣都是咱們浴血同袍的兄弟??!”
“對啊將軍,我們大不了跟他們拼了!馮二不才,愿率本隊人馬前去馳援報信,接應(yīng)守城的弟兄們撤離!”
“沒用的!”
呂齮無奈的指著地圖一角,說道:“方才那位報信的弟兄已經(jīng)說了,犫縣周邊的敵軍以對城池行成包圍之勢,但咱們的傳令兵還能跑出來,只能說明這是對方有意放他來報信,其意在誘我等前去救援,到時候位于魯山的劉邦本陣便會趁此機(jī)會咬上來,對我們形成合圍之勢,我們敗了,那就相當(dāng)于是南陽敗了!楚軍此行摧枯拉朽,我們?nèi)敉嘶赝鸪牵瑧{借城墻之堅固,尚且還能僵持一二,如今就只有看朝廷會不會派援軍來支援了!”
“援軍?沒有援軍了!”
一個副將說道:“倘若真有援軍,潁川之戰(zhàn)的時候朝廷便會派軍隊前去助陣,而不是命我等作壁上觀退守城內(nèi),坐看劉邦助韓復(fù)國還于舊都而無動于衷!潁川乃人杰地靈之所,我們的大秦早已不是往日的大秦了,不會有援軍了……”
“要不,我們降了吧?聽說沛公寬以待人,對降者……”
一個小將剛要說一些喪氣話,眾人聽得入神,就只見呂齮拔劍相向,突兀的將其首級斬下,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那說降的小將就身首異處,頭顱飛濺至一旁的案頭上隨之滾落,發(fā)出噗通的聲音,只見呂齮將劍塞進(jìn)咯吱窩輕輕一扯,將上面的血跡擦干,而后怒視著眾人說道:“我們都是大秦男兒,怎可輕易說降!”
“你們都聽著,皇帝命我為南陽郡守,只要我還穿著這身秦軍戰(zhàn)甲一天,我就要進(jìn)到一個將軍的責(zé)任!誰在敢說投降——殺無赦!誰在敢言馳援犫縣——殺無赦!誰在敢散布謠言蠱惑軍心者——殺無赦!全軍聽令,撤往宛城,執(zhí)行命令吧!”
呂齮說罷將劍合鞘,眾人紛紛領(lǐng)命前去部署,或許是因為蝴蝶效應(yīng),子嬰的出現(xiàn),讓這個被謀士陳恢說降的無骨之將變的頗有氣節(jié),史載:高祖于犫東敗敵而亡,留侯(張良)獻(xiàn)策困敵于宛城,齮聞訊遣舍人陳恢入營乞降,高祖允之,封齮為殷侯,陳恢為千戶,所過不得擄掠,秦民皆喜……(PS:作者腦補(bǔ),史記里沒有這段兒,對于劉邦滅秦一戰(zhàn)前文說過,劉邦打下南陽的時候秦二世才被趙高殺死,但那樣主角就沒得玩了……)
然而,如今呂齮非但沒有降念,面對傾巢而出的楚軍,他甚至萌生出了以死報國的念頭,或許會覺得很奇怪,一個皇帝,真的能過做到鼓舞人心么?就像現(xiàn)代的宗教一樣,無數(shù)人為了一尊泥菩薩而卑躬屈膝,信奉邪道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并且為一些虛無縹緲的概念而花費(fèi)無數(shù)金錢,只為獲得神的恩賜,更別說在古代,在這個中央集權(quán)的封建國家,講究的便是君權(quán)天授,或許輿論風(fēng)評這些都被世家豪門所掌握,但是在中下層的官員乃至百姓心中,只有他們的皇帝才是正統(tǒng),他們,愿意為皇帝而死,就像現(xiàn)代的人為了在邪道尋求超脫而引火自焚一般,只要他們心中的那尊神沒有崩塌,那便是能夠做到所向披靡,或許這便是信仰的力量!
此時在魯山附近,劉邦和他的兩萬大軍浩浩蕩蕩的走來,行至一處丘陵,劉邦指著前方塵煙滾滾的秦軍營寨說道:“彭越,看到了嘛,那便是呂齮的營寨,先前他出城扎寨幾次阻我去路,我打呂齮,那犫縣的守軍就會出來戳老子的屁股,老子我掉頭打犫縣吧,呂齮這老賊又來攪合,待會兒開了打,務(wù)必把這老小子給留著,老子我要活劈了他!”
此時在劉邦身邊的,是一個頭戴火龍盔,身披琉璃甲,坐下烏鴉馬的英武將軍,此人身長九尺,濃眉大眼,龍形虎步,豹頭熊腰,雙臂有二牛不過之力,提著一口狂瀑流星槍,他便是彭越,與韓信,英布并稱西漢開國三大名將的英杰!
這彭越乃是劉邦舊部,在魏地與秦軍作戰(zhàn)時,被劉邦指派到東郡的巨野澤一代獨自發(fā)展,而自己則是參與對中原秦軍的戰(zhàn)事,而今如此局勢,不知道該說劉邦有自知之明呢?還是該說他能料到自己會敗呢?這誰也說不準(zhǔn),不過索性彭越對自己夠忠心,此外副將武剛侯柴武(漢朝開國十三功侯之一,斬韓王信于參合。擊潰濟(jì)北軍,俘濟(jì)北王。垓下敗項羽,也是一等一的猛將)是自己一手提拔,所以劉邦完全不必?fù)?dān)心彭越會背叛自己,而今攻秦失利,劉邦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家底,若在不動用,怕是真的難以啃下南陽這塊骨頭!
風(fēng)華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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