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能做的便是將葡萄制成葡萄醬,在這個女子比男子多的世界上,甜食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至于釀酒,對于沒有釀酒令的秋霜,只能說句抱歉了。
如今正是農(nóng)忙的時節(jié),買魚的人很少,于是秋霜便和于悅開始了制作果醬的過程,對于于悅來說此等事情是充滿新奇的,二人花了一個上午才將葡萄洗出來,等最后一批洗出來的時候,之前洗的表皮已經(jīng)晾干了。
倉促的吃過午飯,便開始了熬制果醬,大鍋一鍋決計是裝不完的,分兩次才勉強(qiáng)裝下,不過這對于攪拌之人的臂力要求卻不低,好在秋霜力氣大,這種程度的勞作對她來說問題不大。
最終兩個壇子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還余下一大盆。
于悅看著盆中那紫紅色散發(fā)著甜香的果醬不停地咽口水,也不明白為何她對葡萄并不感趣,卻對果醬如此著迷。
“姐姐,我想嘗一口?”于悅面對秋霜睜大眼睛,嘴里鼓起氣顯得特別萌,長時間的相處讓她明白怎樣才可達(dá)到她的目的。
對于于悅的賣萌,秋霜大抵是沒有多少抵抗力的,大概女承父相,于悅長得非??扇耍谑且粋€漂亮的蘿莉便用勺子舀了一勺果醬,然后神色虔誠的放入嘴中。
秋霜在一邊看著于悅眼睛閉上,腦袋在那里瞎晃悠便有些好奇,難道這味不對么?
秋霜也拿起一個木勺,只不過她只是為了嘗味道,所以只舀了一點(diǎn),放在嘴里,甜是第一感覺,相比較前世的商品,甜度差了些,之后的葡萄氣息便特別濃郁,這就要比前世強(qiáng)上一些,但總體來說還是比不上前世的商品。
看著于悅又來上一大勺,秋霜就將她的勺子壓下。
“過猶不及,太甜了會傷人的,別吃了,你看著這盆果醬,我去買幾個罐子然后給鄰居送上一些?!?p> 說完之后不管于悅?cè)绾蔚难b可憐,她都沒有理,直接從柜臺拿過錢財,之后便出了門。
于悅只能放下手中的勺子,靜靜地看著這盆果醬,在于悅的想法中,姐姐說不能再吃,那便真的不能再吃,偷吃的想法若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想到姐姐若是就此生她的氣,她就放棄了偷吃。
秋霜買了十個小罐子,比喝水的杯子略小,只能說是個放調(diào)料的罐子,將罐子提回去,便和于悅一起裝罐子。
想到這些罐子里面的果醬會送出去,于悅的雙眼都有些水潤,但她還是將每個罐子都裝的滿滿的。
這讓秋霜看的有些想笑,但此時是不適合笑出來的,否則于悅真能哭出來。
將果醬裝好之后,盆里還剩半碗的量,盛到碗里之后,秋霜對于悅說道:“這個碗里的就是你一個人的,罐子里的我們要給旁邊的大娘她們,壇子里的是我們用來賣錢的。”
于悅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碗之后緊緊的抱在懷中,她拿起勺子只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沾著吃。
“小悅兒,和我一起去送東西吧!這些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喲!”
于悅看著桌上的十個罐子,眼中有著不舍,但還是堅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送東西的時候秋霜是讓于悅送的,就算如今二人在家是秋霜做主,但于悅才是最重要的那個,有些事情必須于悅?cè)プ觥?p> 等待對方接過罐子之后,秋霜才說起自家準(zhǔn)備將鋪?zhàn)淤u了,便看各家有沒有接手的意向。
最終有三家人表示想思量一下,約定半旬之后三家和秋霜一起商量最終歸屬。
等歸家之后,天已經(jīng)黑了,秋霜便開始做起了晚飯。
吃過晚飯之后,于悅還是有些情緒不高,然而就算秋霜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但是大道理說出來于悅也不明白,這有些考秋霜的腦子。
“悅兒,你看,平時大娘她們對我們特別照顧,如今我們有了好東西不應(yīng)該回報一下么?”秋霜的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鋼鐵直男,只不過披了一層女孩子外衣,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如此方式。
“我知道呀!我已經(jīng)給她們了呀,可是我還是不開心!”于悅的聲音帶著哭腔,這讓秋霜有些無措。
有些道理便只是道理,落到人身上總會產(chǎn)生不同的變化,對此秋霜絞盡腦汁之后,才想到另一個說法。
“你看,我們送給她們,她們便不知道悅兒和姐姐這么厲害,還可以做這么好吃的東西,明日她們嘗過之后就會夸月兒手巧的!”
“真的么?”小孩子對于別人的夸贊總會有難以描述的向往,這種向往也許會在若干年后演化成為小紅花。
秋霜看著于悅面帶憧憬陷入睡眠,她不由得再次為教育發(fā)起了愁,好在書院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專業(yè)的事最好還是專業(yè)的人來教,否則若是教歪了那便麻煩。
對于離開洛城,秋霜并沒有多少感傷,因?yàn)檫@里并沒有多少她值得懷念的人,她被于悅家買下不過半年,所以感情是不存在多少的。
而在京城之中,卻有她的仇人,這便對她非常重要了。
京城之內(nèi),梁王如今的日子過的還算舒心,自從有些商人奉上銀錢請求他庇護(hù)之后,他的財政就不怎么吃緊了,畢竟他不像太子趙文顯有一大幫子人要養(yǎng)。
對于逛青樓這種活動他是不怎么喜愛的,畢竟他年底便要成親了,若是做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就比較難以收場了。
于是他便在鎬京之內(nèi)到處閑逛,若遇到貧苦之輩,便接濟(jì)一二,當(dāng)然不會給的太多,他又不是傻子。
對于有人監(jiān)視他這種事情,他早已能視而不見了,畢竟他的太子哥哥從未看輕他,對此趙瑞山不知道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
早上趙瑞山起床,吃過飯之后照例又開始了巡視皇城,他在大街上到處轉(zhuǎn)著,至于小巷他一般不會進(jìn)去,萬一死在里面那就成笑話了。
幾個青皮在路口看著趙瑞山到處竄,心中默數(shù)著記下他的經(jīng)過次數(shù)和時間,這樣的活已經(jīng)持續(xù)有一段時間了,自上次官府的清洗結(jié)束后,這個活已經(jīng)成了他們酒錢的來源渠道。
這事做的光明正大,畢竟若梁王心情不好,跑過來揍他們一頓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盯著梁王隨時逃跑這便成了他們的保命技能,這種情況下盯梢那自然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