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宰相夫人一如既往地帶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去清音寺祈福,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次應(yīng)老爺?shù)囊?,將妾室的幾個孩子都帶來了。雖然說是不情愿,但是自從生下孟鴻甫之后,夫人似乎變了個心思,越發(fā)嫻靜,許是看開了,不強(qiáng)求老爺?shù)膶檺哿恕?p> 因?yàn)檫@次禮佛的人陡然增多,隨行的人也增加了不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清音寺前行著。
剛到寺廟,突然一唇紅齒白的小僧雙手合十,說是鶴行大師請夫人和身旁的這位公子一敘。
眾人一聽是鶴行大師,都吃了一驚。
這位鶴行大師不知從何而來,但是佛法修得極高。
聽說一直在云游,沒有人見過其一面,除了清音寺現(xiàn)任住持—妙云大師。
妙云大師曾經(jīng)受過其點(diǎn)化。聽妙云大師說過,清音寺是鶴行大師授意才存在的。為的是等一位有緣之人。
眾人皆知清音寺已經(jīng)有百年之久了,妙云大師是第二任住持,第一任住持是誰,誰也不記得了,好像對于這個問題,眾人潛意識里也不覺得好奇,就覺得本來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
現(xiàn)在鶴行大師請這位夫人和身旁的小公子,難道是鶴行大師等的那位有緣人。
在寺廟里祈福的也有不少官家夫人,認(rèn)識宰相夫人和她的那位癡傻的大兒子,都大吃了一驚,竊竊私語起來。
夫人心里也是略微吃驚,自從大兒子五歲傻了之后,礙于當(dāng)初道士所言,老爺雖然不喜,也是將其當(dāng)做兒子看待,也不知是為何,自從生了小兒子之后,有時候會模模糊糊地忘記自己還有這個兒子,只有見到才會在想起。但是也沒有苛刻他,府上眾人也是好好待他的。
夫人叫嬤嬤將一行人先去借住的禪房,自己則是帶著孟鴻澤跟著小僧一同前去見鶴行大師。
跟著小僧從廟前繞到了廟后,走到一片竹林,看到了一位唇更紅齒更白的僧人雙手合十。帶路的小僧不知何時消失,夫人和孟鴻澤不知道的是在小僧消失之后,一只小兔從他們身后飛快地竄走了。
鶴行大師卻是看到了,嘴角微微抽動,心想:以后不能抓兔子將其幻形了,兔子性子太歡脫了。
回過神來,對著夫人說道:“貧僧法號鶴行?!?p> “鶴行大師?!狈蛉诵睦镉行┰尞?,鶴行大師竟然這般年輕。
“夫人隨我來?!柄Q行將他們帶到一小亭子處。
“夫人想必略有耳聞,貧僧在尋一位有緣之人?!?p> “聽說過,不知大師叫我?guī)е簛?,難道福兒就是大師要找的有緣之人嗎?可是前些年福兒也來過清音寺?”
面對夫人有些急切的語氣,鶴行看了一眼孟鴻澤,笑了笑。
這一笑可把隱藏在暗處的一些小妖看呆了,鶴行本就長得好看,原本不笑的時候一臉桃花相,勾的人心顫顫的,一笑,那正是如一片花海驟然盛開,映入眼簾,滲入心里。
連宰相夫人也看呆了,這時,對外界不為所動的孟鴻澤突然扯了扯宰相夫人的衣袖。無神的雙眼似乎是涌入了一片湖海,有神起來,卻是望不見其眼底。只見孟鴻澤扯了扯宰相夫人的衣袖之后,瞥了一眼鶴行。鶴行立馬收起了笑臉,一派正經(jīng)之色。
宰相夫人回過神之后,看了一眼依舊木木的孟鴻澤之后,心中雖然有些詫異,福兒竟然扯自己的衣袖。但是也許是為自己的失神感到有些不自在,也就沒有深究。
這時鶴行的聲音傳來,“夫人猜得不錯,小公子正是在下所尋找的有緣之人。之前只能說是時機(jī)未到罷了。”
還未等夫人詢問,鶴行接著說道:“有些話語只能和小公子說,貧僧找夫人前來是為了給宰相府指明一道生機(jī)。”
“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