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阿巴阿巴
羅恒跑的賊快,被這群人圍住那可就麻煩了。
一路向東,跑到一家旅館,經(jīng)營的是一個黑胡子的大叔。
“大叔!”羅恒看起來落魄,但是掏錢的時候卻很爽快,拿出自己所有的錢問:“這些能住多久啊?”
老板數(shù)了數(shù)嘴角抽抽,說:“兩天,你是外地人吧?”
“嗯?!绷_恒笑了笑說:“城區(qū)怎么走???”
“呵,一天兩班往返的長途大巴?!崩习迨胀赍X,給羅恒拿了張房卡:“你是來旅游的外國人?還是城區(qū)跑過來玩的?”
“有區(qū)別嗎?”羅恒當(dāng)然樂意多了解一點兒東西,他現(xiàn)在啥也不知道。
老板多看了羅恒一眼說:“本地人一般不過夜,這兒可不是什么清凈的好地方?!?p> 羅恒知道這老板怕是看出自己不是本地人,偷摸宰了自己一刀。稍微又多聊了幾句,羅恒收好了房卡上樓找自己的房間。
【302】這就是羅恒的房間。
洗黃了的被單,擦不干凈的門框,這個邊境小鎮(zhèn)的旅館有著符合它破爛表象的內(nèi)在。
好在,廁所還算干凈,水看起來也很清澈,大概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今天的末班車是趕的上的,但是羅恒不想那么趕,畢竟早去晚去都沒有人等著自己,小隊全滅了,自己現(xiàn)在反正是沒組織了,這樣的話不如先住兩天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在去城區(qū)。
去城區(qū)一個相當(dāng)重要的原因就是城區(qū)的工作機會多。
羅恒是個挺現(xiàn)實的人,現(xiàn)在跑回去當(dāng)雇傭兵也沒啥意義,說不定被扣個什么帽子。那么不當(dāng)雇傭兵,那錢從哪兒來呢?顯然只能靠自己賺錢了,在櫻島當(dāng)個合法市民,賺點兒錢夠自己一個人吃喝嫖賭,就當(dāng)是金盆洗手了。
羅恒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起床餓了,準(zhǔn)備先在這里搞點錢解決吃飯和車費的問題。
搶劫,指行為人對公私財物的所有人、保管人、看護(hù)人或者持有人當(dāng)場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迫使其立即交出財物或者立即將財物搶走的行為。
羅恒很擅長使用暴力。
雇傭兵的生活總是離不開戰(zhàn)斗,戰(zhàn)斗,還有戰(zhàn)斗的,雖然羅恒不想跟本地黑幫產(chǎn)生大的分歧和沖突,但是總不能說光挨打不還手。
所以羅恒準(zhǔn)備先隨便找個倒霉蛋下手,打探一下昨天那個黑幫的情報,當(dāng)然,這件事情羅恒不抱希望,大概率還是只能了解這個黑幫本身。
甚至沒有洗漱,羅恒大搖大擺的走到街上,尋找那種看起來就很適合作案的小巷子。
找到一家看起來生意不太好的面館,羅恒盯上了他邊上的小巷子,這個巷子足夠深,而且看起來很黑暗。
羅恒直挺挺的走到巷子口,果然只能聽到里面很微弱的吵鬧聲。
等等?
吵鬧聲!
羅恒有點錯愕,還有同道盯上這個地方了嗎?這樣可就不那么好搞了,萬一撞車了那得多尷尬啊。
懷著好奇和黑吃黑的想法,羅恒湊過去偷看了。
一個小年輕和他的朋友們正在對一個看起來相當(dāng)頹廢的大叔施暴,而且看起來不是有什么所求的樣子,就只是單純的想要找人打一架,釋放欲望。
要說羅恒為什么下這樣的判斷,實在是這群人囂張的不行的說著什么諸如“這家伙是這一片最慫的廢物”“今日份的打卡請收下!”之類的囂張而且陰陽怪氣的話,聽得羅恒都忍不住想要加入他們,然后狠狠的賺上一大筆錢,瀟灑的待上兩天,揚長而去。
不過面的一群年輕人,羅恒還是選擇穩(wěn)妥,這時候進(jìn)去和這些人正面遇上怕是少不了一番刀槍劍戟,這樣大動干戈還有可能吃虧的事情羅恒不想做。
退出到小巷子外面,羅恒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貓著,沒一會兒,巷子里面的年輕人們泄完了火,一個個神清氣爽的走出來,該干嘛干嘛去了。
羅恒等了一會,沒看到里面被打的人出來,就自己進(jìn)去了。
那人果然還在原地躺著,看起來清醒了不少,但還是有點兒懵的。
“兄弟,有錢嗎?”羅恒蹲在那人身前,憨厚的笑了笑。
“阿巴阿巴……”啞巴說話了。
羅恒表情一僵,不太自然的揉了揉右手說:“沒錢就算了。要幫忙嗎?”
啞巴很高興的點點頭,手上還很快的比劃著什么東西,大抵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謝謝你之類的。
羅恒伸出左手,拉啞巴起來,扶著啞巴說:“你就一直這樣被欺負(fù)嗎?我看他們也沒有人拿你的錢的樣子。他們……是不是有暴躁癥那種病什么的?”
啞巴沒法說話和他解釋,一直阿巴阿巴個不停,但好在羅恒勉強看得明白他的意思。
“跟你去你家里那么?好,我知道了?!?p> 啞巴帶羅恒到了自己家,不巧,剛剛那伙人也在。
看到為首的年輕人,啞巴明顯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勇敢的站出來,阿巴阿巴的喊著。
羅恒有點生氣了。
其實剛才他還有著去這個啞巴家里蹭飯和明天的車費的想法來著,但是看他家里的這個情況恐怕也是家徒四壁了。
而造成這一切原因的,想必和這一伙年輕人少不了關(guān)系。
……
【西木的回憶殺】
我叫西木,是這個邊境小鎮(zhèn)里的一個黑幫。
我每天的樂趣就是欺負(fù)同村的啞巴,我們一般管他叫受氣包,傻子之類的。啞巴不能說話,所以沒法和他對罵,沒法聽他求饒,實在是少了一分樂趣。
不過他是傻子嘛。
每天只走同一條路,去一個地方干活,工資日結(jié),只夠養(yǎng)活自己,我就會在每天他上班的路上把他拖到小巷子里,有時候和黑幫的朋友一起,有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反正他也不會還手的。
最開始的時候我會搜他的身的,但是他實在是太臭了,我估計他一個傻子也想不起來洗澡,加上他確實不會把錢揣在身上,后來我們一般就都去他家里直接拿東西了。
都是些小物件,他的老板送給他的,他的錢也都是他的老板拿著,每天從里面扣伙食費,啞巴想要什么東西也都去他的老板那里要錢。
那家老板我不認(rèn)識,不過是個很好的人,我小時候免費吃過他家的飯,現(xiàn)在看起來他就是啞巴的家長一樣。
他一直給北虎老大交保護(hù)費的,我不能去搗亂。
今天起晚了,和一群黑幫的朋友去堵傻子,看起來他今天休息,我們堵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打他的時候他吐了不少出來,真惡心。
沒想到他回來的那么快,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他也只會被我們打的到處跑,然后一直在外面待到我們離開他家才敢回來。
今天不太一樣,他帶了個看起來很結(jié)實的人來。
超勇的。
一拳就把我干趴下了,而且我還看到他身上藏著的匕首,一看就是很厲害的東西。
都怪我小時候不好好讀書,就只會說厲害。
那把匕首怎么說呢,就是那種很厲害很厲害的樣子,連帶著拿著匕首的那個大叔也很厲害的樣子,我們七八個人都打不過他,最后全都被綁起來了。
我看到傻子把他藏的吃的給那個人吃,臟兮兮的,他還真敢吃啊。
大概是沒被我們打,傻子今天特別高興,嘴都合不上,阿巴阿巴的說個不停,還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我們看不懂手勢。
不過那個大叔好像看得懂,一直附和著說著些什么。
他媽的是誰在傻子家里塞了這么粗一根麻繩!
我們被綁在一塊,那個大叔拖著我們走,他一直把我們拖到廢墟區(qū)了……
他媽的!
傻子還一直跟著!看我們笑話嗎!
傻子家真偏啊,被拖著走了那么久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就這樣一直被拖到廢墟里去了,他們想干嘛?
那個大叔不會打算殺了我們吧……
糟,有怪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