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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河西記

五十三章 塔里木瓜農(nóng)

三國河西記 雪夜白衣人 8864 2020-01-17 05:03:31

  回到玉室,迎上蓉兒意味深長的目光,楊易厚著臉皮撓撓頭,逗著兩個孩子,掩飾尷尬。

  傍晚,楊易將一杯金酒端在手中,聞著濃郁的酒香,一仰脖飲下,默默感受著澎湃的酒力藥力,不大一會已經(jīng)有些暈暈乎乎,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就在合上眼睛前,似乎聽到雪兒興奮的說道:“姐姐快來,夫君睡過去了,我們好好收拾他!”和著雪兒惡作劇般的語氣,楊易頂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楊易悠悠醒轉(zhuǎn),睜眼一看,頓時大驚失色,暗道:“睡過去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可是有神功護體,就算未知未覺之下,功法也會自動運轉(zhuǎn),但依舊這么慘烈,自己是夠嗆,但她們仨也沒好到哪里?!?p>  運功查探自己狀況,玄經(jīng)已經(jīng)二十三層,體內(nèi)還有不少不屬于自己的內(nèi)力在運轉(zhuǎn),正被自己的內(nèi)力同化,這一定是顏兒的內(nèi)功,只有她修習功法時間太短,守不住真元,又沒有經(jīng)驗,被自己功法帶走不少功力。

  楊易擔心顏兒有損,趕探號脈查她狀況,一查之下驚訝萬分,顏兒不但功法一絲未少,反而玄經(jīng)從十二層升到到十三層,就連進度過快有些虛浮的內(nèi)力也已經(jīng)凝實如練。

  楊易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暗道糟糕,這下顏兒要不依,還是裝睡躲過這一劫吧。想到就做,楊易連忙合上眼,躺在顏兒身邊裝睡。

  不一會,顏兒醒來,楊易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噓寒問暖,論演技,算了,提到演技情商,楊易就會想起決絕而去的妙玉。心里的難受就會泛濫。

  塔里木城通往昆侖方向的道路上,一匹白馬上兩個人正在趕路,女子小鳥依人,男子偉岸俊朗,行走間,男子正唱著豪邁抒情的歌曲。

  黃沙映烈日長空,旌旗展輕云隨風鼓,

  天地化血色熔爐,策馬揮劍沙場生死角逐,

  寒風對冷月相慕,萬籟休馬蹄聲密驟。

  夢里桃源頓驚出,將軍白衣?lián)]刀狂攬敗途

  風和塵呼嘯而過,飛沙石血流若漂杵

  云中月清冷肅穆,殘兵余丁拄槍嚎嚎痛哭

  洛陽城中琴聲幽翩翩大丈夫

  蜿蜒無定河六伐西胡解千萬民憂苦

  百里金沙浪淘金絕世寶劍出

  千里黃河湖中亭玉樹臨風侃侃論述。

  世人道你斜睨天下英雄氣度,

  卻不見一將功成堆積如山萬千白骨。

  世人羨你才華橫溢倜儻風流,

  卻不聞十年寒窗冬冷夏暑懸梁苦修

  世人慕你美姬如云左擁右呼,

  卻不知河西城中淚灑青梅竹馬小屋

  世人仿你翩翩公子風流如拂,

  卻不愿江河海湖相隨共君生死漫步。

  這兩人正是行走江湖的楊易和顏兒,距離和張有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月,楊易便帶著顏兒一邊游歷一邊慢悠悠趕路,路途無聊,便以一首(朝天嘆―和風輕訴)給顏兒聽。

  “夫君,那是不是妙玉道長?”就在楊易和顏兒趕路的時候,顏兒眼尖,看到前面路旁一個農(nóng)婦在賣瓜,模樣像是妙玉,連忙叫楊易看,

  楊易定睛一看,不是妙玉又是誰!她懷里抱著一個孩子,穿著樸素,孩子約莫一歲多點,可愛乖巧不哭不鬧。正是紫兒。

  走到近前,楊易打量著妙玉,妙玉眼神陌生的看著楊易和顏兒,對顏兒點頭示意,對楊易不禮貌直勾勾的眼神則有些反感,瞪了楊易一眼,招呼顏兒品嘗甜瓜。

  楊易羨慕著顏兒的顏值,走到哪都受歡迎,妙玉雖然同為美女也不例外,看她倆聊的火熱,楊易對顏兒使一個眼色,顏兒心神領會和妙玉套著近乎,說趕路一天都沒吃飯,腹中饑餓,說完可憐巴巴看著妙玉,妙玉雖然不待見楊易,倒也沒拒絕顏兒的要求,帶著兩人七拐八拐到了一處農(nóng)家。

  看她倆親熱的走在前面,楊易很是郁悶,這妙玉都失去以前的記憶了,還這么不待見自己。之前自己到底給妙玉印象有多差?

  妙玉家的農(nóng)舍拾掇的不錯,共有七間房,三間上房,左右各兩間下房,整潔干凈。妙玉將孩子放在顏兒懷里便去做飯,招待客人。

  楊易打量著屋子里的擺設,妙玉是女強人性格,自然收拾的面面俱到,還制作了不少孩子玩具,看來她服下忘憂丹后,帶孩子倒是沒忘。

  正思量著,看到床頭有幾頁紙寫著字,拿起來一看,上面寫到:“我的名字叫張婉,武功高強,孩子名字叫白紫兒,一歲兩個月,”下面則是密密麻麻的小人像脈絡圖,是太陰決和太白玄經(jīng)的功法圖畫。

  看這紙張上的內(nèi)容,是妙玉在服下忘憂丹之前寫的,為的就是在醒來后知道自己是誰,武功多高,靠,還以為妙玉很厲害,服下忘憂丹還能有條不紊帶孩子行走江湖,原來是作弊!張婉是妙玉俗家名字,但服下忘憂丹之后她怎么認得這些字呢,難道是問村民?怪不得看她走路時功法都自動運轉(zhuǎn)。

  看妙玉過得不錯,楊易很是欣慰,和紫兒玩了一會,紫兒便奶聲奶氣叫楊易巴巴,把陳顏驚訝的合不攏嘴,楊易并沒有告訴陳顏,紫兒本就是自己孩子。八九個月大才離開河東將軍府,這才四五個月過去,孩子還有記憶的。

  妙玉做好飯進來,看到紫兒在叫楊易巴巴,倒也沒說什么。也沒有再給臉色,接過孩子,招呼兩人吃飯。

  妙玉做的菜很好吃,簡單而美味,她一邊招呼顏兒,一邊夾著小片蛋花給紫兒,教她學吃東西,臉上母性滿滿,慈祥安寧美麗從容,楊易端著碗,呆呆望著妙玉,眼眶濕潤。

  這么注視著她,妙玉感覺靈敏早就察覺,倒是沒再瞪楊易。拂了拂額頭的頭發(fā),問道:“公子為何不吃,傻望著我做甚?”

  “夫人和我走散的內(nèi)人頗為相似,一見之下,不由自主想起內(nèi)人,故而出神,失禮之處多多包涵。”楊易放下碗,對妙玉解釋道。

  “無妨,不知公子內(nèi)人名諱,可曾尋找到?”妙玉問道。

  “已尋到,她叫妙玉,可是她已忘記從前的一切?!睏钜滓庥兴傅?。

  “那真是可惜,公子一表人才,竟然也會有情殤,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妙玉這個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聽到過?!泵钣裾f道。說完再不言語,專心喂著紫兒。

  “紫兒很是喜歡公子呢。”飯后,妙玉在逗紫兒,紫兒卻頻頻看著楊易笑,楊易張開手臂示意,紫兒蹣跚走來要楊易抱抱。

  “巴巴,”楊易剛抱起紫兒,她就叫了一聲巴巴,妙玉并不懂巴巴的意思,詢問的眼神望過來,她現(xiàn)在的記憶中,并沒有教過紫兒巴巴兩個字。

  “巴巴是我家鄉(xiāng)的土語,意喻是受人歡迎的長者,我剛才教紫兒的?!睏钜醉樋谡f道。妙玉聽了好看的桃花眼頓時睜大,驚異看著楊易。

  “公子怎知紫兒名字?”妙玉問,

  “呃,這個……那個……我的孩子也叫紫兒,故而叫順口了?!睏钜字е嵛峄卮稹T緱钜紫胗妹钣翊采夏菐讖埣垇砻苫爝^去,但一想到當初雪兒說過,妙玉最煩陌生人動她的東西,會發(fā)飆的,于是只好改口。

  “也和紫兒一般漂亮可愛?”妙玉問,

  “是…也和紫兒一般漂亮可愛!?!睏钜状?。

  “既然公子與紫兒有緣,不如讓紫兒認做義父吧。”妙玉說。

  “榮幸之至。來紫兒,叫巴巴!”楊易爽快答應,逗著懷里的紫兒。

  “為何認做義父還是叫巴巴呢?”妙玉問。

  “這個,我家長的土語,巴巴意喻受人喜歡的長者,長者就是父親。故而叫巴巴。”楊易答后,妙玉聽了若有所思點頭。

  楊易正對妙玉心有愧疚,恰好在此碰到她,便和顏兒停留在妙玉家,每日里幫她打理瓜田,賣瓜,逗孩子,熟悉之后妙玉豪爽大氣的本性便顯露出來,經(jīng)常當著楊易的面奶孩子,也不避諱。

  每到這時,妙玉很自然,楊易倒是頗有尷尬,而且每次喂完孩子,妙玉還用眼神調(diào)笑楊易,似乎在說:“一個大男人還扭扭捏捏,不大氣?!?p>  這房子也不知妙玉從誰家買的,倒也挺適合平凡生活,寧靜安穩(wěn),這里民風淳樸,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陽光強烈,白天極熱,夜里則極冷。妙玉家房屋較多,按照慣例,妙玉帶著女兒住在上房東間,簡稱房東,楊易和顏兒住在上房西間,中間這一間是正房客廳,三間上房互通,倒不是楊易非要和妙玉擠在一座房,而是本地風俗,客人來了不能住在下房,左邊一間灶火,一間倉庫里放的是糧食瓜果滿滿當當,右邊兩間下房里養(yǎng)著雞羊,味道酸爽,楊易也不想和畜牲住在一起。

  和妙玉重逢并相聚,楊易很是開心,勤勞的像一個小蜜蜂,啥活都干,種田收瓜賣瓜割草放羊,妙玉只剩下帶孩子和做飯的活,她倒也心安理得,德邦風俗和大漢差不多,男子可以多娶妻,只不過沒有妾,只要娶回來就都是妻子,女子同樣可以再婚和改嫁,妙玉雖然武功高強,總歸是個女人,還帶著孩子。

  楊易的行動和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妙玉自然也明白,郎有情玉有意,不幾日便辦了個簡單的婚禮,請左鄰右舍來湊個熱鬧,妙玉第二次嫁楊易為妻。

  妙玉沒有記憶,把這次嫁人當成第一次,莊重嚴謹,雖然她知道,自己孩子一歲多,肯定不是第一次成親,看著披著大紅喜服蓋著蓋頭的妙玉,楊易暗道,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和妙玉行新婚之禮,第一次很簡單,就一家人吃個飯穿著喜服意思一下,第二次是在娶春兒的第二天補上的婚禮,正規(guī)周到,這是第三次。雖然記不起任何事情,但成親這種時候,妙玉也很激動開心,按她的性格,是不會有害羞這個姿態(tài)的,剛想到這,就見妙玉自己扯下蓋頭,走過來拉住楊易道:“天色不早,夫君安歇吧?!闭f完就把楊易往床上帶,

  “哎,好!”

  娶妙玉后,楊易暗自慶幸,幸虧來的早,這要是過幾年再來,說不定妙玉就改嫁他人。有上次試探不成反傷感情的經(jīng)歷,這次楊易換個方法,摟著妙玉試探著問道:“妙……婉兒,什么時候看上我的?”說完暗道好險,差點叫成妙玉。

  “一直沒有看上你啊,只是你追的緊,我見你長得帥武功又高,力氣又大,干活又勤快,對紫兒又視若己出,想著我都成過一次親,就從了你。”妙玉說得坦誠直接,但楊易聽著扎心。便做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給妙玉看,

  “喜歡,第一眼就喜歡上你,現(xiàn)在不就在你懷里嘛?!泵钣褚灰姉钜妆砬?,就配合開始哄,不過這話半真半假,至少第一句就不是真的,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妙玉第一眼他她都壓根沒看上過楊易。

  楊易記得很清楚,失憶前,她當時在西山怒氣沖沖瞪自己無數(shù)眼,險些暴揍自己一頓,失憶后,在路邊,嫌棄自己直勾勾盯著她,也瞪了一眼兩眼。

  “如果沒有遇到我,你會不會找一個鄉(xiāng)下人成親?就像二黑他們那樣的?!睏钜讍柮钣瘢诰褪谴謇锏男』镒?,又黑又壯,很有一把力氣,一個人種地頂兩三個人。

  “說不定,也許會,也許不會,二黑挺好的,干活比你利索許多。”妙玉調(diào)皮的說道,

  “這個也比我利索嗎?”楊易使了個壞說道。

  “哎呀…討厭,我怎知道別人利不利索,我說的是種田。”妙玉桃花眼嗔怪的望著楊易。

  如果沒有遇見我你將是會在哪里

  日子過得怎么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抱緊你不讓我松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說即將要離去

  我會放逐我自己走入無邊人海里。

  “巴巴,好。”聽楊易唱的好,紫兒在楊易懷里開心的拍著小手,她還小,只會說一兩個字,妙玉和顏兒坐在楊易左右,聽著聽著都靠了過來,小院農(nóng)家,胡楊樹下,夕陽西斜,幸福一家。

  快樂的日子總是匆忙而過,不知不覺,楊易在妙玉家中度過春天,夏天,秋天,眼看天空中雪花紛飛,隆冬已至,這才想起來,和張有約定的日期已經(jīng)超了六個月,顏兒也非常喜歡安定寧靜的日子,這個時代,每個女子的理想還是相夫教子,寧靜祥和,不像后世,城市中的女子恨不得飛上天和月亮肩并肩,揮霍著青春年華使勁浪,等到人老珠黃,才發(fā)現(xiàn)是一場空,想回頭找個老實人接盤,卻發(fā)現(xiàn)和她同齡的老實人,早在幾十年前就結(jié)婚,孩子都成年,而剩下的,自然只是些浪到失控的表面“老實人”而已,最終,各自嫌棄,各自挑剔,要么一生孤寂,要么一世悲劇。

  “巴巴,要抱抱,要舉高高?!边@一日,楊易剛打獵回來,兩歲的紫兒遠遠跑過來要抱抱,要舉高高,這都是楊易教她的,妙玉雖然三十五歲生下的紫兒,但妙玉當時已經(jīng)是天下有數(shù)的高手,身體好基因強大,紫兒自然從生下來就比尋常百姓家的子女聰慧健壯許多,模樣也遺傳妙玉的桃花眼,小小年紀就很是迷人,這么多女兒里,最好看就是仙兒和紫兒,仙兒是仙氣和通靈,紫兒就是大大的桃花眼瓷娃娃。妙玉對紫兒這個寶貝玩具愛不釋手。顏兒雖然也很喜愛紫兒,但顏兒才十七歲,楊易并不想讓她過早當母親。

  “大白,大白,快來看,村口有一個大貓和大蛇在打架!快來看啊,來晚就看不到啦?!倍诘拇笊らT,隔著院子依然清晰傳來,楊易一聽,嘴巴一咧不屑回道:“切,大貓斗大蛇,有什么好看的,小孩子才會去看,我是大人……”

  “巴巴,看。”紫兒說道。

  “二黑等等我……”楊易高聲喊道。

  “哈哈……”目睹這一幕的顏兒和妙玉齊笑出聲。

  來到村口,遠遠就看到圍了一群人,走近一看,乖乖隆地咚,一條蛇足足有成人大腿那么粗,長近兩丈,和它搏斗的哪是大貓,那是未成年的老虎,看牙口約莫有不到兩歲的樣子,和一個金錢豹差不多大。閃轉(zhuǎn)騰挪動作利索,小巴掌鋒利異常,逮住機會就撓大蛇一下,一撓就是一條血印。

  俗話說,虎嘯山林時莫近,蟒蛇發(fā)狂時遠遁,說的就是老虎發(fā)威的時候不要近身,蛇發(fā)狂時趕緊跑路,靠近就會有危險,現(xiàn)在,那條大蛇已經(jīng)傷痕累累,正在發(fā)狂,尾巴向一根鋼鞭一樣,啪啪啪四處亂砸,砸到樹樹斷,砸到石石碎,砸到人……砸不到人,人群早就遠遠跑開,站在幾十丈外。

  當然,大蛇也不能無限放大招,畢竟費紅費藍費體力,每次發(fā)狂也就最多持續(xù)小半個時辰,但即使小半個時辰,這個小老虎也頂不住,剛才,它躲閃不及被蛇尾掛了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跛著腿左支右拙,眼看就要被大蛇用鞭子活活抽死,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一個拳頭大的石頭,似天外流星一般,“咻”的一聲帶著破空之聲射來,穿過蛇頭七寸處,射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后力道未減,又飛出去二十多丈才落在地上。

  大蛇未知未覺繼續(xù)舞動尾巴抽打,舞了幾下后,動作越來越慢,突然“嘭”的一聲癱在地上死翹翹。直到此時,七寸處的窟窿里才滔滔不絕流出蛇血。那小老虎見狀,伸著舌頭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不一會,恢復些許體力,望楊易一眼后,跛著腿一躍而起,跑遠了。

  看著小老虎的背影遠去,楊易高聲喊到:“唉!就這么走了啊,我救你一條小命,也不說聲謝謝,真沒禮貌,就算不說謝謝,把你收藏的寶貝拿兩個來也好啊。唉…你聽見沒有!”也不知道小老虎聽懂沒有,楊易越喊,它跑的越快,不一會就蹤跡全無。村里百姓都吃驚看著楊易,剛才射出去那個石頭,發(fā)出的破空聲太嚇人,足足扔出四十多丈遠,大蛇被穿個窟窿都未察覺,扔的那么準那么狠,這要是扔人的話,那豈不是站在百米開外,一扔死一個!太嚇人,太恐怖!

  自從這一日過后,村子里那些見楊易性格善良好說話,兩個老婆漂亮又開朗,總來占小便宜吃楊易家的瓜,吃完還不給錢,和來楊易家里吃楊易老婆豆腐的小青年們,再也不來了。當然,都是吃妙玉豆腐,比如找借口摸一下妙玉手啊什么的,比如趁妙玉喂孩子的時候瞄一眼什么的。

  這其中就有二黑,鐵娃子,金塔木,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大白人狠話多又幽默,一出手就放倒,翻譯成土話就是惹不起。太嚇人。一石頭扔死大蛇,追著老虎要報酬。這樣的猛人誰敢近身。

  楊易提著大蛇尾巴,將大蛇繞折三圈,用樹皮捆住,掂量一下約莫有一百多斤,一只手抱著紫兒,一只手輕松提著蛇往家里走,村民遠遠看著,竊竊私語,紫兒剛來的時候還有些害怕大蛇,但看到自己巴巴這么勇猛將它打死提著,心里也有些安定,雖然別過頭不敢看,倒也沒有被嚇得哇哇哭。

  回到家挖出蛇膽,足有碗口大,普通蛇膽的功效就是明目,如此大的蛇膽已經(jīng)可以煉制復明丹,可以讓大多數(shù)瞎子復明,村里正好就有一個李瞎子,挺有文化,楊易打算煉丹治好它,讓他教紫兒識字啟蒙,聽說他是個讀書人,十幾年前從益州來做生意,不慎摔下山崖摔倒腦袋傷到眼睛神經(jīng),沒辦法回去,只好在此地落戶,娶一位本地姑娘,當個會說書的小地主,誰家有紅事白事都請他去主持,他的傷楊易看過,復明丹可以治好。當然復明丹不止可以治療,所有有益身心的藥物,適量使用都是可以無病健身有病治病的,復明丹同樣可以讓健康的人雙目更加璀璨。

  將蛇皮剝下,放在屋頂曬干,肉則切成一份一份分給村民,用一天時間煉出五個復明丹,顏兒妙玉和紫兒一人一顆,給了李瞎子一顆,剩下一顆用玉瓶裝起來儲存好備用,不幾日,李瞎子眼睛復明后,帶著老婆來感謝我,還帶來不少錢財。楊易順勢收下他的錢財和感謝,楊易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自然明白農(nóng)村的處世規(guī)則,百姓大都是淳樸的,施恩之后一定要收下報酬,否則這么大一個恩情,會讓人無所適從,也會讓鄉(xiāng)情變質(zhì)。

  “二黑,最近怎么不來我家吃瓜?金塔木,你怎么不來找我婆娘縫衣?那誰,鐵娃子,你跑什么,喂……”這一日,楊易打獵回來,村口遇到這三個小青年,結(jié)果話沒說完,鐵娃子就跑遠,二黑和金塔木都不復以往的坦蕩自然,嬉皮笑臉,有些拘謹站在原地。

  見楊易問話,他們支支吾吾答不上來。楊易知道,他們是見自己那一日出手太狠被嚇到,又看自己每次打獵都空手而去,連弓箭和刀都不帶,但每次都能打到兔子野雞什么的,有一次還提一只羚羊回來,現(xiàn)在他們總算知道,為何大白不拿工具就可以打獵,記得之前他們曾經(jīng)背著自己在村里調(diào)侃。說大白每次不拿工具,能打到獵物肯定是到地方就朝獵物跪下磕頭祈禱,誠心感動天地,這才有獵物送上門。

  “大白,那個我現(xiàn)在不喜歡吃瓜,瓜太甜,我喜歡吃酸的,”二黑被問的沒轍,只好隨便說個理由應付,

  “那個…那個,我最近不喜歡穿破衣服?!苯鹚疽仓е嵛嵴f道:

  見狀,楊易啞然一笑,都是十八九歲的半大小伙子啊,在后世,他們這個年齡還在上學呢,哪里能完美處理人際關系,而在這里,他們都已經(jīng)娶親,都有孩子,但每日里依舊像個大孩子四處鬧。他們之前所作所為,楊易自然知道,

  住在一個村子,吃幾個瓜給不給錢也無所謂,至于揩妙玉的油,妙玉武功那么好都不介意,楊易又何必多管,就他們幾個人的身手,想真的占妙玉便宜也很難,恐怕妙玉分分鐘就可以收拾的他們服服帖帖叫姑奶奶。

  楊易轉(zhuǎn)身欲走,卻看到鐵娃子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些銅錢,紅著臉遞到我面前道:“大白,那個…這是我之前吃你的瓜錢,”

  “還有我,這是我吃你的瓜錢,”二黑也掏出銅錢,

  “還有我,大白你沒有生我們氣吧!”金塔木也拿出錢放在我手里,末了還問一嘴楊易有沒有生氣,潛臺詞就是,楊易會不會秋后算賬收拾他們。

  收下錢,楊易笑著搖搖頭,剛想說都是鄰里鄰居的,給錢就見外啦。不曾想楊易剛一搖頭,他們仨紛紛從兜里又掏出一把錢放在楊易手里,整齊說著:“就這么多錢,都給你啦啊,”說完仨人一溜煙跑遠。

  楊易驚愕的張開嘴,愣在原地,尋思道:這是什么情況?當個善良的人都當不成嗎,唉!不過手里有錢的感覺真好,自從和妙玉成親后,家里的錢都是她管著,有時候想喝酒卻苦于兜里沒錢,最后只能砸吧砸吧嘴算了。現(xiàn)在嘛,嘿嘿!

  提著獵物回到家,妙玉接過道:“回來啦,”

  “嗯?!睏钜椎?!

  “剛才看到幾個人在村口和你說話,說什么啦?”妙玉問。

  “送錢,”楊易答。

  “多少?”妙玉聽到錢,桃花眼一亮,看著我,意思表達明確,快點交出來吧。

  “一百文,”楊易掏出銅板交給她,

  “就這點錢?也值得跑到村口去等!”妙玉不太相信的看著楊易。

  “后來又給九百文,”楊易再掏出一些銅錢。交給妙玉。

  “就這,沒啦?”妙玉問。

  “就這,沒啦!”楊易答。

  “真沒啦?”妙玉再問。

  “真沒啦,親愛的,不信你搜!”楊易站起來道。

  “哎呀,夫君,今晚上紫兒和顏兒都要和我睡,你看怎么辦呢?”妙玉桃花眼一眨一眨說道。

  “算你狠,吶,還有二兩,這下再沒有了啊,再問我跟你急啊,”楊易掏出所有錢財交給妙玉,憋屈的進了屋,這二兩可不是那仨人給的,這是因為妙玉錢財捏的緊,顏兒看楊易窘迫,拿自己的私房錢給楊易的。

  進了屋,楊易招手喚紫兒過來,對她道:“寶貝,巴巴給你講個故事,想不想聽?”紫兒一聽,小腦袋趕緊點點。

  “從前,有個農(nóng)夫十分勤快,每日里上午下地種田,下午上山砍柴,可是他妻子依舊不滿意,說他清晨睡懶覺,浪費時光,不如去割草放羊,農(nóng)夫無奈,只好每日清晨去割草放羊,

  這一日清晨,農(nóng)夫天不亮就起來去放羊割草,走到村口遇到一個道士,道士問他為何起的這么早,天不亮就來放羊割草,農(nóng)夫說,妻子嫌棄每日干活太少,讓他清晨也出來干活。

  道士聽了說道:這是你妻子太過份,我有辦法可以治,從今天起,你如此這般如此這般。農(nóng)夫聽完大喜,每日清晨放羊的時候,總會丟一只羊,妻子問他,農(nóng)夫說清晨看不見,羊可能是走丟了,幾次下來,羊越來越少,眼看羊就要丟光了,農(nóng)夫的妻子心疼羊丟的太多,就再也不讓農(nóng)夫天不亮去放羊割草。后來,農(nóng)夫不用清晨放羊后,丟失的羊又一只只回來了。這時,農(nóng)夫的妻子才明白,自己以前太過分,從此后對農(nóng)夫態(tài)度轉(zhuǎn)好,一家人過上美滿的生活?!?p>  “巴巴好聽,”紫兒聽完,仰頭對楊易說著,她才兩歲,哪里知道好不好聽,楊易實際上講給妙玉聽的,告訴她適可而止過猶不及,堂堂一個大丈夫,身上竟然一個子都沒有,還用分床睡威脅,太過分啦。

  也不知道妙玉聽沒聽懂小故事,但自那日之后,妙玉也不再查私房錢的事情,楊易的小日子這才滋潤起來,打獵時腰間掛著酒壺,時不時愜意的喝一口,遇到走鄉(xiāng)串村賣小吃的貨郎也有錢買點零嘴,時不時掏出點東西砸吧砸吧。

  “婉兒,實際上我是一個天下無敵的高手,當日正要去昆侖極洞,只因遇到了你,便停留在此,現(xiàn)在我要去昆侖極洞了,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便回來陪著你,再也不離開。你看……”在妙玉家待了一年之后,楊易決定去昆侖極洞看看,這不,正和妙玉攤牌,妙玉聽聞楊易要離開,撅著嘴鬧著脾氣。

  楊易使出渾身解數(shù)這才讓她同意我離開,但有個條件,就是要和她打一場,能打過她才可以離開。

  這個要求真是難倒了楊易,這怎么打,打的過妙玉的話,以她要強的性格,心里肯定不開心,還落下一個打老婆的名聲,裝打不過吧,她倒是開心,但自己不就走不了啦。還落下一個連老婆都打不過的名聲。

  怎么辦?怎么辦?楊易繞著紫兒轉(zhuǎn)著圈想著辦法,不一會就把紫兒轉(zhuǎn)暈。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見狀,楊易靈機一動,有了!

  第二日天近正午,楊易渾身疲憊但心中舒坦帶著顏兒離開,從昨夜一直忙到剛才,終于得以脫身離去,此時妙玉正疲憊呼呼大睡。楊易對著睜著大眼睛望著自己的紫兒伸出食指“噓”了一聲,輕聲輕語說道:“巴巴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過一段時間就回來,紫兒在家要乖乖的哦?!笨吹剿c頭,楊易牽著馬帶著顏兒出門離去,比武自然是不能比的,以妙玉的玻璃心,楊易可不想被她再一次甩。

  昆侖山,又稱昆侖虛、又叫大漢第一神山、萬祖之山、是德邦南部大山脈,也是大漢西部山系的主干。山脈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塔里木盆地南部,伸延至西羌境內(nèi),全長約四千里,平均海拔五千米到六千米,寬130-200公里,西窄東寬,昆侖山歷朝歷代具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古人稱昆侖山為華夏“龍脈之祖”。古代神話認為昆侖山中居住著一位神仙“西王母”,人頭豹身,由兩只青鳥侍奉,是道教正神,與東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山中除了昆侖極洞,還有無數(shù)磁場怪異的區(q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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