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我見過,你妹妹那畫像是個穿著紅肚兜的嬰孩……哈哈哈!”李柏笑的一臉憨憨模樣:“我真不明白,你居然能抱著嬰孩的畫像看了十幾年……”
“我怕你是想死?!”上官楚然陰惻惻的,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拔出了自己手中軟劍,憤怒道:“居然敢偷看我妹妹的裸體?!吃我一劍!”
“啊——?!別??!我的天!”李柏腦中被裸體兩個字驚的是嗡嗡作響,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雙腿跑的飛快:“宮主,恕李柏先行告退!啊……別追了!”
他好后悔當年沒有聽宮主的話,好好去修習輕功這門功課。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宮主你也不管管他們,總是如此胡鬧?!?p> “這日子并沒有多少樂趣,由他們去吧?!蹦巷L似是有些疲倦,“月雪回來后你且告訴她制一張云起起的面具,我明日來取?!?p> “那娩娩受的委屈怎么辦?”老婦人口中不甘,“她如今受這般委屈皆因那女人而起,宮主這樣做,娩娩怕是會心傷。”
“娩娩心地善良,也不會愿意以她的左臂相換,如今她傷了眼睛,又讓出了梧桐苑,已經算是受到了懲罰?!蹦巷L冷了聲音,疲倦的眼風變得凌厲,“本宮知你視娩娩為女兒,自不會虧待于她。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更何況云起起是我孩兒的母親,是我的女人,此事亦是我的家人,望海青奶娘慎言慎行?!?p>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宮,如此,海青年老的臉一陣瑟縮,佝僂著身體點頭說是。
***
柴房——
云起起還在想,就算南風來了,她要如何說,說她的手臂還想用來策馬。說想讓他查一查那日長街之上的真相,愛情得失暫且不論,她真的不甘心。
沒成想,這日,安然送飯剛走,南風就來了。
今日他與往些日子有很多不同,他一言不發(fā)的將她放到輪椅上,就帶她出了府。
影衛(wèi)從從宮廁回來的時候見柴房門打開,心下正驚慌不已,走進去一探究竟,卻發(fā)現柴房里空空如也。他心下驚慌著要趕緊查看,回頭時卻看見自家王爺抱著熟睡的云起起回來了。
自家主子雖一如既往的目不斜視,看也不看他,就從他身邊走過,徑直將云起起放到了床上,他自然識趣的退到了出去,并隨手關上了門。只是這門關的有些多余,很快,自家主子便走了。
只是,自他走后,一直到傍晚時分,安然送來晚飯,云起起也沒有轉醒。
安然搖了搖她也沒有醒,心下便擔心是不是她眼上傷勢造成的昏睡,就準備出去找郎中,走出后院的時候便遠遠看見似乎是剛從府外回來的南王,她下意識就靠到路邊邊低下了頭。
安然對南王始終是畏懼不已,上次云起起牢獄自己偷了他的麒麟令牌,他并未曾責令于她,可南王這人,罰與賞從不分明,她明明背叛了他,他卻在那之后允了她見父母一面的獎賞。這般作風,更是令她不知做何。
南風眼里似乎沒有看見站在一旁瑟縮的安然,徑直走過她身邊,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安然突然想起昏睡不醒的云起起,心下著急也忘了懼怕,直直跟上去喊了一句:“王爺,小姐她一直昏迷不醒!拜托您去看看小姐吧……”
南王并未停留,只是加快了行路的速度,安然一直不停得跟著,想要再求上幾句,后來才發(fā)現南王本就是要來后院看望她家小姐的。
影衛(wèi)以為自家主子最近如此繁忙,不該一日來兩次后院的,不過他可不敢真的問出來,聽話的開了柴房的鎖,再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只是睡著了,并無大礙?!蹦巷L把過脈,見床上人睡得又沉又香,看來她這幾天過得不錯。
“怎么會?”安然低下頭,駁道,“府外郎中都說小姐的眼睛再不好好醫(yī)治,就要沒了的……這幾日,安然已找遍了府外郎中,都是如此說的?!?p> 南風伸手撩開她耳邊長發(fā),見耳后是他所熟悉的蝴蝶胎記,才心下安定。
“去把匡忒叫來?!蹦巷L溫柔的給云起起掖好被角,淡淡吩咐道:“不要驚動任何人。”
……
“明日皇帝來后,就將這個假面給她戴上,具體等明日換骨結束后,再等本王通知?!蹦巷L坐在床邊,帶著脈脈心思,細細將她頭發(fā)挽至耳邊,柔聲道,“她要是醒了,替本王轉達一句話,說本王相信她?!?p> “是?!笨镞戳丝创采纤脑破鹌?,心疼不已,有幸的是她愛的人終于開始將她放進心里了,極此,匡忒行了一個男人與男人間的抱拳,:“匡忒謝過南王!”
南風斜眼看他,盡管仍是睥睨天下的模樣,唇角卻帶上了柔和,“你不必如此,她是本王的人。”
……
只可惜,沒人知道,此云起起已非彼云起起,她不動不說的躺在那里,即便是南王也無法辨識出易容鼻祖方瓊的易容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