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陽之意,緩緩地從天空升起。
李寧這時臉?biāo)浪赖馁N著桌子,睡著了,嘴角好像張開了一絲,有時口水流出。
整個人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一只手垂釣著,另一只手緊緊的握著毛筆。
路上的行人也是來來往往逐漸增多。
時不時的,還是有一些老人會關(guān)注一下他。
畢竟在這基本上全是老人的城市,怎么會有年輕人在這里擺攤?還有上面掛的什么,什么論道大會。
街道上一位公子哥,正向這里趕來。
這位公子哥,臉面有些俊俏,身穿還算是比較富貴,一身古板書生服,腰間還配了一把扇子,還有一塊懸掛著的玉佩,可所謂是才高八斗。
桌子上死睡的李寧,抬手擦了擦口水,斜著眼看著那位公子哥。
這年頭還有穿這樣的,有一些復(fù)古式的學(xué)院,給學(xué)生制作的道服復(fù)古,就不說了。
你一個二十多世紀(jì)的現(xiàn)代人,穿一副這樣的衣著,是為了顯擺你有一張差不多俊俏的臉,還是顯擺你這樣穿著好看。
憋了一眼就沒再關(guān)注,反正啊這書不是一天能學(xué)成的,這覺也不是一天能睡飽的,接著睡。
公子哥已經(jīng)走到了李寧桌前,抬手敲了敲,見李寧依舊趴在那里睡,又不經(jīng)意的‘咳嗽’了兩聲。
立刻站在那,挺直了腰板兒,斜眼又瞄了一眼,見李寧依舊趴在桌子上沒有動靜,果斷選擇放棄了斯文,一腳踢在了桌腿上。
桌子猛烈抖動了一下,直接把李寧驚醒,部分口水也順著傾斜的桌子流到了地下。
被弄醒了,李寧有一絲羞怒看著眼前的公子哥罵道“你丫有毛病,睡覺了,你看不見,你這是公眾打擾良民睡覺,應(yīng)當(dāng)處分”
說的呀,是頭頭是道。
抬起自己的袖子,把桌子上的口水擦掉,燉了一下板凳,準(zhǔn)備再一次趴下。
擺好pose站在那里良久的公子哥不樂意了,涼嘆一聲,自己拿出個板凳坐在那里道“你覺得這世間存在真理嗎?”
桌子上沒有睡意的李寧,閉著眼睛淡淡道“世界上哪有什么狗屁真理,就算是有,那也是屬于強(qiáng)者的,弱者談何真理?”
公子哥點(diǎn)了一下頭“也對”
隨后又繼續(xù)道“書之極境是什么?,難道就是讀萬里書這么簡單嗎?
如果說,讀萬里書可以稱得上圣賢,而古往今來恐怕沒有一人”
李寧挺了一下眉,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這世界,沒有讀過萬里書的圣賢?
你對這世界了解嗎?
切”
最后一個“切”字仿佛回絕了一切。
桌前的公子哥也是一陣錯咢,你呀,這也是論道大會,我他丫的,信不信我把你的這招牌給砸了。
他丫的別人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你一句我一句,你他丫倒好,看都不看我,躺著睡覺。
冷靜,冷靜,不能砸,不能砸,他就是我,控制好,控制好…。
許久干咳一聲,看著李寧醞釀了一下道“我們文學(xué)者,自古以來皆少不了,如果天下要分的話,可以說是三分天下,練者一部分,文人一部分,百姓一部分
世間少了我們文學(xué)者便少了謀士,毒士和文士”
國王以來的天下,的確是三分天下,就算是秦皇統(tǒng)一了九州,仍然少不了毒士,謀士的相助和那些百姓。
自古以來若缺少其一,在那帝王爭霸當(dāng)中,相當(dāng)于沒有羽翼,沒有逆天的謀士,就算你再有虎狼之師,你再怎么強(qiáng)大,只會橫沖猛撞,那便和螻蟻沒有區(qū)別。
百姓在其中更是不可缺少,他們可以給你們充當(dāng)士兵,諾是才智過人也可充當(dāng)謀士。
古往今來,有些帝王都是靠百姓相處,才可安穩(wěn)登基。
畢竟民心不可少。
李寧心中冷笑一聲,不過他也不否認(rèn),但有一點(diǎn)他可以糾正,若你有足夠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任何人在你面前也只不過是揮手即滅。
來了興趣,自然李寧也糾正好了身板,不過也是一只手拖著腦袋斜頭看著。
公子哥看著最后一世的自己,心中微微的嘆息,這一世的自己真tnd有點(diǎn)挫。
雖說長得不好看嘛,但你文憑好點(diǎn)也行啊,你招人喜歡也行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種啊,但你他媽這是鬧哪一出呀?
沒辦法,誰叫他是我自己呢。
見李寧也來了興趣,再次說道“你覺得你為何存在于這世間?”
李寧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我來這世間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自己變強(qiáng),變得足夠強(qiáng)大,可以給自己一片安詳之地
別撇開話題,我們現(xiàn)在在說書論道”
噢,噢
哦了兩聲,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流。
古人有云,三個臭皮匠,說不定頂?shù)眠^一個諸葛亮,古人還有云,兩個傻瓜總出來的結(jié)論,總比一個傻瓜知道的多。
兩人開始從古代那些書人說起,再到那些帝王,再到這世間任何一條道理,隨后又轉(zhuǎn)移到古書上。
每一冊古典李寧都不認(rèn)識,就連那公子哥都不認(rèn)識,兩人大腦不經(jīng)過交流,脫口而出。
時間飛流這也,讓李寧對書道這一行,有了足夠的了解,不過他也有些疑惑,這人到底是誰?
說了幾個小時的公子哥,倒是一陣口渴,心里難為說了這么久,終于是有點(diǎn)用了。
臨走前公子哥丟下的幾句話,讓李寧疑惑不解,甚至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東城那邊,并不是說讓你過去怎么著,你可以在那里收獲你想要的
記住了,好好走你想走的道,不要管別人,因?yàn)槟遣攀悄阕约旱穆?,我看好你,畢竟我和你一樣,都是這么過來的
如果說我就是你,你肯定不信,算了,我也沒打算讓你信,不過,可別死,不然我就難看嘍”
夜幕當(dāng)中路上還略有一些行人。
李寧依舊愣在桌前,久久回味著那些話,什么我就是你,什么我就是這么走過來的。
讓他最不解的是,難道這世間真有輪回,真有什么大道相依?
微嘆一聲,搖頭一笑,管他這么多,跟我沒關(guān)系,不過東城那邊,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