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御史你看我,我看你,真是后悔搭理厲家老夫人這茬兒,本想著賣圣勇侯一個人情,現(xiàn)在看來,圣勇侯不但不領情,恐怕還得怨恨幾人,估計莊德公明日就會給幾人上眼藥。
厲老夫人靠在兒子懷里,這個愁??!
接著暈,萬一皇上腦袋一熱真同意了,那三小子估計會恨上圣勇侯府,自己不但沒拿捏住人家,還壞了大兒子的事,大兒子也會得惱怒自己。逼迫恩愛夫妻和離這頂惡帽子,怕也是要戴到棺材里去了!
不裝了,醒過來,舔著臉說自己錯了,那這臉還真不如那鞋墊子了,真是太難了!
厲老夫人心里恨不得咬死將軍夫人,都不知道讓著點兒老人,說你不孝,還屈著你了?
太醫(yī)看過之后很是為難,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心照不宣的事偏要來為難自己。
他看到南筱便有了主意,“皇上,厲老夫人從脈象上看并無大礙,但人一直昏迷不醒,微臣也就不敢確定了,還是讓莊德公府的表姑娘給看一看吧。
畢竟表姑娘醫(yī)術高超,皇長孫那么兇險都救回來了?!?p> 皇上也沒為難這個太醫(yī),對南筱說:“筱丫頭去給厲老夫人看看吧!”
皇上的心情格外的好,直覺又有一場好戲來了!
南筱答應一聲走過去,一本正經(jīng)地診了脈,翻了翻厲老夫人的眼皮,撓撓她的手心。
厲老夫人臉皮直抽動,拼命忍住。
南筱暗嘆,不怕癢,還挺能忍。
看著厲老夫人長長的指甲,南筱心里暗誹,年輕小姑娘留指甲是為了好看,你個老妖婆指甲留這么長怕是想當做武器用,那就讓你自己先體驗一下吧!
南筱抓起她的左手,捏住她的中指,狠狠地摳向厲老夫人的人中。
厲老夫人疼的一哆嗦,緊皺著眉,眼珠子在閉著眼睛里面亂動,卻使勁兒忍著不睜眼。
圣勇侯就近看著,心直突突,覺著自己的人中都疼,見母親極力忍著,更是氣得胸口疼,自己都不知道,氣的是母親的糊涂還是筱丫頭的狠辣。
“母親!母親!”他一邊呼喊,一邊偷偷捅捅母親,心想再不起來,還不知道這黑心的丫頭會使什么損招呢!
厲老夫人領會其意,但還想著戲要做全了,想自然一些慢慢蘇醒。
南筱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眼疾手快地從厲老夫人頭上拔下金簪,一下子,又快又準地扎在她的人中上。
“啊嗷!”一聲凄厲的慘叫,厲老夫人跳起來,一手捂著冒血的地方,一手指著南筱大罵,“你,你這個毒婦,你想謀害老身?。俊?p> 南筱冷笑:“厲老夫人真是膽大,竟敢詆毀圣意,我本是奉皇上之命醫(yī)治你,你卻恩將仇報,這就是你圣勇侯府所強調(diào)的家風禮儀?”
厲老夫人氣得真要暈過去了,這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嘴都這么厲害,還讓不讓人活了。
圣勇侯冷冷地看著南筱,“真不知道莊德公府的人都這么的能言善辯!”
“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南筱說完幽幽轉(zhuǎn)身。
莊德公瞪著眼睛說:“我們那是實話實說,能言善辯也比那攪家不嫌、到處挑事的強?!?p> 圣勇侯冷笑一聲,“莊德公這嘴都堪比婦人了!”
莊德公眼一立說道:“這是瞧不起婦人,難道你不是婦人生的?”
“你——”圣勇侯恨得牙根兒癢癢,但在大殿上,當著皇上的面又不能動手,只能壓下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