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打人風(fēng)波之烏龍囧事
“我不是那個(gè)意思,我的意思是宴公子嗅覺天賦異稟,比狗靈敏,并未將宴公子與狗淪為一物,我沒有那個(gè)意思,我就是……”莊錦繡思緒混亂,總覺得怎么說都不對,卻又無法清晰的解釋。
她知道日后宴離的能力與成就,也知道他與蘇侯向來不和,本想借著話由打壓下蘇侯,在宴大人面前賣個(gè)好,哪成想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要是解釋不清楚,日后遭到宴大人記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宴大人整治人的手段,莊錦繡在上一輩子,可沒少聽過。
眾觀種種可知,宴大人真不是心胸寬廣的主。
“不要心急,我知曉。”宴離抬手止住了莊錦繡火急火燎的解釋。
他歪頭看向蘇妙,柔情的雙眼帶著危險(xiǎn)的笑意:
“按著蘇公子的話,嗅覺比狗靈敏,是比禽獸更禽獸,嗅覺不如狗靈敏,便是禽獸不如,在下很好奇,是否有第三種可比性?”
“有啊,嗅覺跟狗一樣靈敏,那你就是…”蘇妙眨了眨眼睛,憋著笑聲一眼無辜的看向宴離,接下來的話,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就是什么呢?”宴離挑唇,瞇起了桃花眼。
“禽獸”
一道清冷的聲音乍然插入,驚得蘇妙猛地轉(zhuǎn)頭,瞪大了雙眼。
蘇妙看著沈凌君,整個(gè)人在風(fēng)中凌亂,最不可能開腔的人,居然接下了這個(gè)冷笑話。
“瑾…”趙昱有些驚詫,差點(diǎn)脫口而出,叫出他的字。
平日瑾和是從來不屑于參與他們這種無聊的話題,不知道今日他是中了什么邪,居然順坡搭話了。
宴離也忘記了生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凌君,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他般。
莊錦繡斂下了眼眸,想不到,清冷孤傲的沈?qū)④娝降紫乱灿腥诵缘囊幻?,今日的這個(gè)發(fā)現(xiàn),讓她有些意外跟開心。
她本以為沈?qū)④娛翘焐淠瑹o懈可擊,只要知道了他的人性面,自己便能想辦法突破。
無論用多少時(shí)間,哪怕一年兩年或者幾年,她都要用自己的美貌跟才智拿下沈?qū)④姟?p> 放眼整個(gè)天下,沒有比晉元壁壘,戰(zhàn)神沈凌君更可靠的存在了。
莊錦繡握緊了衣袖中的手,垂頭掩下了目光灼灼的野心。
他的人跟他的心,這輩子,她莊錦繡勢在必得。
沈凌君的突然開腔,讓席間陷入了微妙的沉默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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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隔壁李嬸家地里摘來的地瓜,皮都削好了,新鮮可口,來來來,請各位嘗嘗?!?p> 田慧娘端著借來的盤子踏進(jìn)屋,開心的張羅道。
她見席間多了三人,皆相貌不凡又貴氣十足,不由得愣了愣神,右腳朝后,藏起裂開口的鞋面,腳趾頭局促的朝內(nèi)蜷起,不知為什么,在這幾位貴人面前,她有一種相形見絀,不敢直視的窘迫。
她快速放下盤子,躡手躡腳的躲到了陳言身后。
“慧娘,可算追上你了,你走得急,東西都忘拿了?!币幻麐D人的大嗓門從院外傳來,沒過多久,門口便湊進(jìn)來一名佝僂著脖子?jì)D人。
婦人剛跨腳邁進(jìn)房間,便看到堂屋坐著黑壓壓一片人,個(gè)比個(gè)的長相出眾。
呀!乖乖親娘,竟然連縣太爺都在哩。
婦人收回腳,拘謹(jǐn)?shù)某娙诵α诵?,手里的東西更是如同燙手的山芋,隨后她心一橫,丟向田慧娘懷里,留了句“我趕著回去做飯哩?!闭f完,便踮著腳小跑離開了。
田慧娘連忙接住拋來的東西,拿定了一看,耳根開始泛紅。
她都忘記這茬了。
這會兒,這東西丟掉也不是,撇開屋里的眾人去放置好似乎也不妥。
田慧娘捏著物件,窘迫的垂下頭,瞬間沒了主意。
這東西,是萬萬不能放置在這些貴人跟前的,田慧娘扯了扯衣袖,妄想遮掩掉。
“來,吃地瓜,這白嫩嫩的,看著都清甜?!碧K妙率先開口,將剛剛的禽獸話題掠過。
做人,要學(xué)會見好就收。
蘇妙看著盤中的地瓜,心中有幾分觸動(dòng)。
這個(gè)地瓜不是紅薯,在現(xiàn)代的南方,叫地蘿卜。是一道蔬菜,可以用來爆炒,但更多人拿來當(dāng)水果吃,味道清甜可口。
地蘿卜飽腹感強(qiáng),卡路里又超低,以前減肥的時(shí)候,在當(dāng)季,她常常用做代餐。
乍然見到現(xiàn)代的物種,難免讓蘇妙心神激蕩。
地瓜被切成了大小均勻塊狀,潔白水潤,看著都十分爽口。她剛伸手準(zhǔn)備捏一塊,突然想起今日拿了很多東西,手上細(xì)菌多,但席間又沒有放置筷子,不由得朝四周望了望,待見到田慧娘手中捏著的木條,不由得眼中一亮。
古人也頗有衛(wèi)生意識。
隨后,她起身,從田慧娘手里拿過來一捆木條,大概十幾條左右,用一根布條捆在一起。
這種木條呈扁平狀,大概1-2毫米厚,全身被打磨的光滑如玉,沒有一絲扎人的木屑。
蘇妙手急速的拆開布條,然后把木條插入地瓜,感覺木條稍微厚了點(diǎn),想到古代的工藝,可能不方便做得太薄,倒也不甚在意。
秉承著以和為貴的初衷,蘇妙打算從源頭上化解矛盾。
女人是最容易記仇的,所以蘇妙將第一塊地瓜叉起,示好般的遞到莊錦繡面前,笑瞇瞇道:
“莊公子,請?!?p> 莊錦繡瞪著蘇妙手上的木條,臉色從白到紅,又從紅到青,羞憤激怒下牙齒打顫,全身哆嗦。
陳言、田慧娘、董慈生皆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蘇妙。
沈凌君緊皺眉頭,將目光從蘇妙的手上挪開,抿著唇沉默不言。
趙昱半張著嘴,不可思議的看著蘇妙,眼中的目光幾經(jīng)變幻,最后都化為木衲。
宴離眼神怪異的盯了蘇妙半晌,隨后欲言又止的開口:“你可知…此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