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玴就帶著瓊田來了膳房,眼下這個時辰,膳房是沒有人的,瓊田很熟悉的找到該用的,能用的器皿,開始煮了起來,說道:“我給您示范一次怎么煮,下次您想喝了,直接告訴他們,按照我說的給您煮就可以了?!?p> 瓊玴興奮的說道:“好好好?!?p> 瓊田:“看好了??!首先放入一勺水,然后開始放這些原料,這個是孟津梨干,比較不好煮,所以先放它,和水一起煮開...”說完就抓了五六片放了進(jìn)去,“攪拌一下,讓水最好沒過它...”
瓊玴好奇的打斷道:“金桔茶,放梨干?”顯然是沒聽進(jìn)去,這是在想金桔和梨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瓊田動作熟練的蓋上了鍋蓋,然后笑著說:“誰說金桔茶就不能是梨了,這是孟津梨曬的梨干。難道~~你不知道孟津梨有洛陽金桔的美稱嗎?”
瓊玴恍然大悟的說著:“所以叫金桔茶?!?p> 瓊田自信的說道:“經(jīng)商之道,不僅要有誠信,好的食材,有時候也需要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偛荒芙欣娌璋?..”
“二少爺,茗琚軒六刀要見王公子。”家仆突然說了一句,打斷了兩人。
瓊田看著瓊玴,瓊玴對著家仆說道:“快請進(jìn)來?!?p> 家仆說道:“人已經(jīng)在偏廳等候了,想著是茗琚軒王公子的人,我就先請進(jìn)來了?!?p> 瓊田:“有勞了,不過,還得幫你家少爺看著這茶,小火再煮2次就可以了!”
瓊玴說道:“六刀來怕是有急事,這個就交給他們吧!”
瓊玴便拽著瓊田的胳膊出去了,這是第一次,他牽著她……
瓊田竟然沒有反感反而是很享受,溫暖如流……
兩人到了偏廳。
“六刀,發(fā)生什么事?你追到這了?”瓊田焦急不安的說。
六刀湊近瓊田身邊,特別小聲的說:“公子,剛剛有一個老人送過來的。形色隱秘,正好讓我攔下來了。便塞給我,說,王公子看了定會見字如面,十萬火急。”
瓊田接過信,“琳”,看見這個字,突然四肢無力,百感交集,頭暈眼花,有些站不穩(wěn),瓊玴一把便抱住了她,扶她到旁邊坐了下來。
他們二人驚訝于瓊田這般反應(yīng),誰都沒有說話。
瓊田撐著瑟瑟發(fā)抖的雙手,拆開信,只看見了兩個字,便淚如泉涌……
“如琳……”
瓊玴看著她只流淚卻沒哭出一聲,除了心疼就是著急,見她這樣,恐怕問也問不出什么來,更多的擔(dān)心還是讓他開口叫道:“瓊田……”
瓊田太過于激動了,五年的杳無音信,是她用多少個日夜熬過來的,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陪我去吧!”說完便把信給了瓊玴。
“荊成,備車……”
瓊田上車說了見面地址,這倒是讓瓊玴想起信的內(nèi)容:
“如琳妹妹,見字如面,今日過城,想見汝顏,昔日與師分別之處,末時六刻盼來?!?p> “如琳妹妹...”這四個字,讓他兩耳發(fā)燙,如癡如醉。懷里像揣著一只兔子,胡蹦亂跳,難以自制的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要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把自己這顆心完完整整的交給她。
瓊玴讓六刀也跟著來了,畢竟是他送的信,回避他,怕是有不信任他的猜忌。
瓊玴看瓊田的目光,永遠(yuǎn)是熾熱如火又柔情似水,凡是看過的,也就明白了瓊玴對瓊田的心意。六刀早已經(jīng)知道瓊玴的心意,第一天見面,第一次去茗琚軒,今日又這般思慮周全,還為瓊田還準(zhǔn)備了斗笠。
洛陽城城東十五里,涼亭下,一個公子,雙手背后,一身紫色衣袍,大片的蓮花紋在上面若隱若現(xiàn),好像鑲著一層層化不開的光輝,干凈修長的背影讓人恍惚間產(chǎn)生了幻覺。他轉(zhuǎn)過身來,是他精致的五官和似笑的容顏,匯集全身的溫柔,只為這緩緩走來的,朝思暮想的眼前人……
瓊田見他轉(zhuǎn)身過來,便精神恍惚似的停在原地,一步也動不了了...回首往事,兒時的那一個個追逐嬉笑的日子,有如行云流水般在她的生命中流淌。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怕又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怡琳,是你嗎?”苗霽瀟的聲音,如夏日般熱烈的呼喚,融化了所有的冰涼;如雪山上千年的冰寒,冷冽讓人無法呼吸。
“雨齊哥哥,是我!”瓊田像兒時一樣,肆無忌憚的撲向苗霽瀟的懷抱,此時的她,好像只有這緊緊的擁抱,才能表達(dá)她的心情,不僅僅是思念,還有很多很多情感,曾經(jīng)她習(xí)慣依賴的人。瓊田抱著苗霽瀟一直哭著,嘴里一直念叨著:“雨齊哥哥,如琳好想你?。∪缌?,想你……”其余的話,一個字她也問不出,也不用問,沒有她的日子,再好的盛世年華,苗霽瀟也覺得是黯然無光,沒有生機(jī)。苗霽瀟用手撫摸著瓊田的背,輕輕的安慰她,用極其寵溺的聲音說著:“別哭了,我這來了嗎?讓我好好看看你?!?p> 瓊田松開擁抱,拿開斗笠,靜靜的站在他面前,他們四目相對,久別重逢的喜悅?cè)缫活w顆相思的種子在從各自的嘴角發(fā)出嫩芽,無須語言的澆灌,彼此的心有靈犀,勝過所有的寒暄。
彼此關(guān)心的都是在那晚分別以后所發(fā)生的事,他們互說著對方不知道的事。他們由悲到喜,時而手舞大聲時而貼面耳語……說著說著就到了苗霽瀟想說的,他認(rèn)為最重要的內(nèi)容。苗霽瀟已經(jīng)成年,行冠得字,他要親口告訴如琳,說道:“字千喚,千喚不一回?!?p> 瓊田的臉立馬就紅了,繼而笑了,說道:“雨齊哥哥,你是不是又經(jīng)常這樣撩撥那些千金大小姐的?”
苗霽瀟卻認(rèn)真地說道:“我是認(rèn)真的,如琳,你應(yīng)該懂我的心意。我心里至始至終沒有過別人?!杯偺锿蝗灰埠苷J(rèn)真的說道:“我知道,我信,我又何嘗不是呢?我爹又何嘗不是這樣打算的?”她站起來,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她背對著光,淡淡的說道:“雨齊哥,以我現(xiàn)在王恩瑜的身份,我們是血脈相通的。臨走前,苗伯父就告訴我了。這一點(diǎn),注定是你我無法逾越的鴻溝?!?p> 苗霽瀟不甘心的試問:“不能放下...嗎?”
酑醉醋
情不自禁的暴露自己女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