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村一間木屋內(nèi),孟循想起了崇武與葉秋相關(guān)的回憶,忍不住喊出了葉秋的真實名字“劉影”。葉秋為孟循想起自己而欣喜若狂,一下子撲倒在孟循的懷中。
木屋外,嫣雨背靠著墻,安靜地聆聽著屋內(nèi)孟循二人的對話,當(dāng)她聽到孟循喊出“劉影”二字時,心中產(chǎn)生了疑惑,孟循和葉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孟循的真實身份又是什么?各種各樣的問題縈繞在她心間,突然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木屋內(nèi),葉秋抱住孟循笑得花枝招展,眼角泛起了淚花,這種感覺猶如重拾丟失已久的至寶,因為太過激動,她一時間竟忘了周圍的一切,大聲喊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p> 孟循在重拾記憶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崇武對葉秋的感情,這種感情不像熱戀般強(qiáng)烈,更像是親兄妹之間的親情,他看著懷中撒嬌的葉秋,有種出遠(yuǎn)門回到家見到妹妹的欣喜,忍不住寵愛地?fù)崦~秋的頭發(fā),笑道:“小傻瓜,我怎么可能忘記你呢,從很久以前咱們就是一家人啊?!?p> “一家人...”葉秋眼眸中閃過一絲遺憾,而后臉上又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伏在孟循的胸口貪婪地享受著孟循的寵愛,完全沒有了影衛(wèi)精英的矜持,喃喃自語道:“一家人...對呢,永遠(yuǎn)都是一家人?!?p> 門外,嫣雨聽到孟循說出“一家人”三個字時,心中一顫,身體仿佛漏了氣一般萎靡了下來,她有氣無力地斜靠著墻壁,雙目無神地望著地面,喃喃自語道:“難道你們已成婚,而我只是第三者嗎?不可能,不可能...”
想著想著,嫣雨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涌出眼眶,順著臉頰滴落下來,她轉(zhuǎn)身面對木門,抬起手欲推門而進(jìn),然而在雙手觸碰木門的一剎那卻停住了,她猶豫,她害怕,害怕從孟循口中說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害怕自己是第三者,害怕從此再也沒有臉面對孟循,經(jīng)過一番思想掙扎后,她默默轉(zhuǎn)身,抹著淚水快步朝村口方向走去。
木屋內(nèi),孟循似乎聽到門外有異響,抬手示意葉秋不要說話,他仔細(xì)聽了聽,可又聽不到任何聲音。
葉秋警惕地向周圍掃了一眼,低聲問道:“怎么了?”
孟循一臉嚴(yán)肅地看向門口,壓低聲音說道:“門外好像有人,你出去看看。”
葉秋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口,然后抓住門把手突然用力拉開,可門外空無一人,她又走出門外朝四周看了看,依然看不到周圍有任何人,隨后她便安心地走回屋內(nèi),并關(guān)上門。
葉秋坐到床邊,笑道:“屋外沒人,你想多了?!?p> 定安村口,嫣雨站在一片長滿鮮花的草地上,猶豫著要不要去把孟循和葉秋的關(guān)系問清楚,她左手捏著一朵花,右手扯著花瓣,自言自語道:“問,不問,問......不問”,當(dāng)最后一片花瓣飄落在地,得出的答案是“不問”。
“哎呀!不問怎么成,難道要一輩子裝糊涂嗎?”嫣雨生氣地一跺腳,將已經(jīng)被扯禿的花丟在地上,然后蹲下來摘另一朵花,繼續(xù)扯著花瓣自言自語:“問,不問,問......問”,當(dāng)最后一片花瓣飄落在地,得出的答案是“問”。
“問?可要怎么問呢?崇武大哥和葉秋姐如果是那種關(guān)系,那該如何面對他們?”嫣雨剛剛決定要去把事情問清楚,可回頭想想覺得還是不妥,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她心煩意亂地來回踱著步,忽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崇武與葉秋早已相識,而葉秋是帝國軍的人,那崇武會不會也是帝國軍的人?
嫣雨回想起與崇武初次相遇時的情景,不禁感覺頭皮麻,整個人都楞住了,她緊攥著雙手,手心冒著冷汗,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她猛地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往壞處想,有些病態(tài)地慘笑道:“不會的,崇武大哥不是那種人,絕對不會的?!?p> 定安村一間木屋門前,巖廣、侯萬山合力將處于昏迷狀態(tài),并用鐵索捆住的袁撼天抬到一個木箱內(nèi),然后將木箱鎖上。
魏金海駕著一輛馬車來到木屋前停下,然后從馬車上下來,走到巖廣二人身邊說道:“把他裝箱子里真的沒問題嗎?”
侯萬山輕輕拍了拍旁邊那個木箱,自信地說道:“他吃了我的龜息丹跟死了沒啥區(qū)別,沒有我特制的解藥絕對不會半路醒過來,而且吃了這丹藥身體消耗非常低,就算十天不吃不喝也不會死。”
“他可是咱們武師的救命稻草,你可別把他害死了。”魏金海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提醒道。
神猴宗世代與藥材打交道,而作為神猴宗宗主的侯萬山對自己研制的藥物也極為自信,容不得別人半點質(zhì)疑,看魏金海不信,他便有些生氣,拍著胸膛大聲說道:“不是我吹牛,我這藥可是出了名的好用,洪盟主以前還專門找我拿來著。”
“洪盟主他拿這藥做什么?”魏金海詫異地問道,而后他嘿嘿一笑,算是肯定了侯萬山的龜息丹,然后對巖廣說道:“把他搬上車吧?!?p> “魏會長不必?fù)?dān)心,這箱子上有孔,我會時不時看看他,保證他能活著見到武霄帝。”巖廣指著箱子側(cè)面的孔洞說道,說完便扛起裝著袁撼天的木箱放到馬車車廂中。
莫寒舟從遠(yuǎn)處小跑來到魏金海三人身邊,說道:“已經(jīng)安排兄弟們陸續(xù)撤離,只留幾個武功好的兄弟守在這里?!?p> “莫幫主辛苦了?!蔽航鸷W笥铱纯礇]有其他人,然后靠近莫寒舟低聲耳語:“我們?nèi)搜涸程爝M(jìn)京面圣,你暫時留在這里,看好葉秋,在我們回來之前別讓她離開定安村?!?p> “放心吧,我會讓兄弟們看緊她的?!蹦壅J(rèn)真地說道,說完忽然想到孟循,又問道:“這事要告訴崇武嗎?”
魏金海因葉秋的身份而對孟循產(chǎn)生了些許懷疑,不過想到孟循一直以來對興武盟的付出,以及在興武盟中的威望,他也不好說孟循的不是,遂敷衍道:“他現(xiàn)在傷還沒好,這事就不必讓他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