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崇府的一間廂房內(nèi),孟循來回踱著步,焦急地等待著嫣雨的消息。
“嗒嗒嗒!”房門被輕輕敲響,門外傳來崇文的聲音:“大哥?!?p> 聽到崇文的聲音,孟循心中一顫,連忙打開門,問道:“怎么樣?有嫣雨的消息嗎?”
崇文看自己這位“大哥”依然這么緊張嫣雨,心中有些不爽,但還是如實答道:“有了,我們的兄弟看到袁撼天帶著一位姑娘出現(xiàn)在城西的天絕地牢附近,我估計他們說的那位姑娘就是嫣雨?!?p> “走!帶我去天絕地牢看看。”孟循喜上眉梢,欲拉著崇文往門外走。
崇文掙脫孟循的手,微微皺眉,表情嚴肅地說道:“大哥,天絕地牢守衛(wèi)森嚴,要闖進去救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另外...你我的身份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影衛(wèi)和崇家就完了,希望你慎重考慮?!?p> 孟循一直想著救嫣雨的事,竟把崇武的身份和立場忘了,現(xiàn)在被崇文這么一提醒,他頓時覺得自己還真是考慮得不夠周到,可如今嫣雨生死未仆,沒有時間再繼續(xù)拖下去,要怎么辦呢?面對崇家與嫣雨,孟循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崇文不想自己的“大哥”去救這個與崇家毫不相干的嫣雨,不想自己的家族因為嫣雨而陷入危險,但是他擔(dān)心勸說會適得其反,因此安靜地等待著自己這位“大哥”的抉擇,希望自己的“大哥”能放下兒女私情,顧全大局。
孟循呆呆地站在門口,思考著如何能救出嫣雨,又不讓崇家陷入危險,過了好一會,他腦海中閃過一個點子,說道:“能不能以影衛(wèi)的特權(quán)進天絕地牢看看?待確認嫣雨在里面再另想辦法如何?”
崇文有些失望地看著孟循,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陛下欽點國師梅杰克管理天絕地牢,我們影衛(wèi)無權(quán)進入,而且國師梅杰克一直以來都想方設(shè)法打壓影衛(wèi),他絕對不會讓我們進去的?!?p> 孟循剛?cè)计鸬囊欢↑c希望被無情地撲滅,心中無比的失落,他又想了想,說道:“能不能收買人進去打探打探?”
“天絕地牢關(guān)押的都是忤逆皇權(quán),以下犯上或是謀反叛亂之人,地牢的看守若是敢行他人之便,那是要株連九族的,恐怕不會有人敢?guī)驮蹅??!背缥墓室鈱⑹虑檎f得絕對化,想以此來打消孟循救嫣雨的念頭。
聽崇文把事情說得那么絕對,孟循隱隱感覺到崇文并不想救嫣雨,因此他不想再和崇文繼續(xù)討論此事,無奈地輕嘆道:“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再想想辦法?!?p> 崇文從孟循那敷衍的語氣中感覺到孟循并沒有放棄,但此時也不好再說什么,遂隨口答應(yīng)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
午夜,崇府內(nèi)外一片安靜。
孟循掛念著嫣雨的安危,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他透過窗戶看到屋外月色朦朧,心中起了潛入天絕地牢的念頭,于是乎換上一套黑色夜行衣,帶上蒙面布便走出房門,來到崇府門口。
崇府大門外,崇文背對著大門筆直站立,他似乎早就預(yù)料到孟循會有此一出,因此剛聽到開門聲便轉(zhuǎn)過身,明知故問道:“大哥,這么晚去哪呢?”
孟循本以為自己悄悄溜出來沒人知道,想不到剛一開門就聽到崇文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而后他故作鎮(zhèn)定地笑道:“長夜漫漫睡不著,想出去散散步。”
“你穿這夜行衣,該不會是去天絕地牢散步吧?”崇文眉頭微微一皺,一語戳破孟循的謊言。
孟循感覺繼續(xù)說謊也沒意思,直接攤牌道:“天絕地牢我非去不可,你要是想幫我就跟我來,要是不想幫忙請讓開?!?p> 崇文清楚自己大哥的倔脾氣,知道再怎么說也沒有用,只能無奈地輕嘆道:“那好吧,我陪你走一遭,誰叫咱倆是兄弟呢?!?p> 不多時,崇文換上夜行衣,隨孟循一起來到天絕地牢附近的街道上。
孟循和崇文看四下無人,輕輕一躍跳上一家店鋪的房頂,然后站在房頂上仔細觀察天絕地牢的情況。
此時天絕地牢大門緊閉,門口有許多官兵把守,大門兩側(cè)的哨塔上有士兵在站崗,大門內(nèi)側(cè)的景物被高墻和大門遮擋,縱然孟循二人站在屋頂也看不清。
崇文注視著天絕地牢大門前的官兵,說道:“大哥,這天絕地牢圍墻很高,而且守衛(wèi)森嚴,洪凡闖了幾次都沒闖進去,你打算怎么進去?”
孟循本來打算用“影殺”的速度溜進去,可看到天絕地牢緊閉的大門和高聳的圍墻,心中就已經(jīng)涼了一半,現(xiàn)在又聽崇文說連洪凡都闖不進去,心中更是徹底的涼透了。
要硬闖嗎?硬闖肯定會引發(fā)警報,到時候想不暴露崇武的身份恐怕很難。要打退堂鼓嗎?可嫣雨怎么辦?
孟循呆呆地看著前方的天絕地牢,不知該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天絕地牢的一間地牢內(nèi),空氣中彌漫著一層紫色的薄霧,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獄卒,牢房內(nèi)的所有囚犯也已經(jīng)暈睡過去。
“嘿嘿,毒蝎這迷煙還真管用。”摩羅左手把玩著一個紫色小瓶子,右手拎著一串鑰匙,大搖大擺地走向嫣雨所在的牢房,隨后他打開牢房的鐵門,走到嫣雨跟前。
嫣雨被綁在木制的十字架上,依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
“嘖嘖嘖,多漂亮的人兒?!蹦α_左手捏著嫣雨的下巴微微一抬,右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瓶子,大拇指一挑將瓶蓋打開,然后放到嫣雨鼻下晃了晃。
“嗯...”嫣雨的腦袋微微晃了晃,并發(fā)出輕微的呢喃聲,隨后她微微睜開雙眼,一臉茫然地觀察著周圍。
摩羅收起剛才那奸詐的表情,換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他用鑰匙打開鎖著嫣雨的鐵鏈,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說道:“姑娘,你可醒了。”
嫣雨看了看摩羅,發(fā)現(xiàn)眼前這名男子清秀俊朗,表情和善,看起來并不像壞人,又看到摩羅為她解開鎖鏈,解救她于危難之中,心中的好感更是“噌噌噌”的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