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緊摟著懷里昏厥過去的葉傾城。
目光陰鷙的直射向跪在一旁的將領(lǐng)。
“你好大的膽子!”
“屬下知罪,王爺是罰是殺,任憑處置!”
一身鎧甲的鐵血男兒,對他忠心耿耿,如今卻忤逆他的命令。
“葉國安,罪證確鑿,該殺!王爺不該心慈手軟?!?p> 顧墨寒眸光越發(fā)寒冽,手里的劍直接丟到對方面前。
“自我了斷吧,別礙了我的眼睛!”
他抱起葉傾城,大步跨過地上的尸體,一臉擔憂。
“王爺……”
那人不敢置信,沒想到他對顧墨寒忠心耿耿,顧墨寒卻一點情面都不留,要了他的命。
“你違背王爺?shù)闹噶?,自己動手吧!?p> 顧墨寒身邊的親隨,鐵剎剎監(jiān)督著,見那人還不動手,還想求他幫忙求情。
冷聲警告,“你該知道王爺?shù)钠⑿?,卻聽信別人的讒言私自動手,早該料到這下場,你現(xiàn)在動手,還能保你全家!”
那人一臉頹然,撿起劍,一劍封喉,身軀直挺挺倒地。
鐵剎剎撿起顧墨寒的劍,擦拭干凈,吩咐人清理龍城。
……
葉傾城發(fā)高燒了。
一直囈語著。
“爹!”
“爹,你怎么流好多血……”
“爹,不要丟下我!”
“嗚嗚,爹,是我害了你,是我錯信了顧墨寒……”
“爹,對不起!”
顧墨寒被她抓著手,坐在床邊,一臉陰晴不定,聲音冷冽如冰渣。
“她為何還不退燒?”
地上趴著一群御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趴著,就怕一個不慎,腦袋搬家了。
“葉小姐,她寒氣入體,一時間沒法降下來……”
為首的御醫(yī),聲音顫抖著稟報。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立馬給我把她治好了,治不好,我要你們的命陪葬!”
葉傾城高燒不退,已經(jīng)三天三夜了。
自從那天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
顧墨寒目光陰鷙的掃了過去,驚的一群御醫(yī)寒蟬,立馬連滾帶爬的起身,繼續(xù)給葉傾城診斷。
顧墨寒寸步不離。
幾個時辰后,葉傾城的燒終于退下來了。
“王爺,葉小姐的燒退下來了,您還是回房休息吧,剩下的我們照顧著,您放心!”
顧墨寒目光銳利的掃了過去,稟報的御醫(yī)趕緊壓低腦袋,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心中忐忑不安。
“她是本王的王妃!”顧墨寒咬牙糾正。
“是!”御醫(yī)臉色蒼白,剛剛口誤了。
“你們滾出去候著!”顧墨寒轉(zhuǎn)身,盯著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女人,心口又刺了下。
要不是還有氣息在,他以為她都死了。
看到他給葉傾城拉被子,御醫(yī)心頭驚詫了下,紛紛低頭退了出去。
……
葉傾城醒來,就想起父親不在了,心絞痛不止。
眼淚止不住的涌出。
他殺了她父親。
顧墨寒殺了她父親。
他怎么那么狠心?
口口聲聲說給她幸福的男人,原來都是做戲。
她父親怎么可能通敵叛國?
她父親鎮(zhèn)守邊疆這么多年,是邊疆的封王,御敵無數(shù),為的就是保住這塊國土。
到頭來,為了一個虛無的罪證就被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