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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二十六章 買地談判在席間

三月桐子花 蔡垣 5848 2020-01-20 20:51:42

  在車里,秋香問虎哥:‘哥、今天怎么談呀?你得跟我們說說,我們不能像傻子那樣坐在那兒’。

  虎哥說:‘妳們的身份、是我的助理和秘書,我們?nèi)サ娜硕嘁恍?,為的是造勢,讓大家吃好喝好,談得更熱鬧一些,妳們要跟著我的話往下說,原來他們買那塊地才幾百萬,現(xiàn)在升值了,就算漲了十倍,也就是幾千萬,我們最高只能出四千萬,看他們要多少,能成更好,成不了就算了’。

  秋香提醒虎哥,‘少喝點兒!’?;⒏缯f:‘不喝氣氛起不來!’。秋香說:‘喝了酒、就不開車了,??!’。虎哥說:‘不行就坐出租回去嘛!’。

  車子到了飯館,見劉二哥在門口等著,他見了虎哥欠了欠身子,就領(lǐng)著大家上樓。樓上大包間收拾得很干凈,餐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中間是玻璃的轉(zhuǎn)盤,上邊放了一個插滿玫瑰花的花瓶,座椅換了高靠背的椅子,杯盤碗筷也是新的,新餐巾疊好了插在大杯子里,在屋角,還有音響和電視。

  虎哥這樣分配座位,虎哥旁邊是秋香和秋菊,對面坐客人,上席是老陸和麗麗,劉二哥坐我們這邊。麗麗說:‘這樣坐可以,我和老陸坐上席,你們都是我的賓客,坐兩邊’。

  虎哥說:‘他們四個人坐一起,這樣也好商量,一邊兒是劉二哥,一邊是老陸兩口子,兩邊夾著、只管勸酒,要談的事兒,我來說,你們要說,也要順著我的意思去講。

  小武來了,她問有什么要求。老陸說:‘沒有、照平時那樣就行了’?;⒏珩R上說:‘那怎么行?找兩個服務(wù)員候著,斟酒、中間要換兩次盤子,送兩次熱毛巾,哎呀,老陸,你都準備啥了?’。

  老陸見虎哥埋怨,就連忙解釋,他說:‘是這樣準備的,完全按大飯店的規(guī)格和程序辦,我們這里還實惠些。菜基本上是八涼,八熱換兩次,可能有的還沒動筷子就撤下了,菜的質(zhì)量不重要,換勤一點,主要是營造氣氛,有的菜,沒時間做,就到對面飯館去做,這些事情都跟主廚商量過了’。

  虎哥說:‘其實,無非是雞鴨魚肉,就說那雞,就可做薰雞,可做白斬雞,燜雞塊,宮保雞丁兒,做法多得很,現(xiàn)在這些都吃膩了,要有海鮮,生猛海鮮不能少’。

  白麗麗對老陸說:‘你還不快去后廚,把上午的菜單再審查修訂一下’。

  老陸起身走了,白麗麗說:‘上午老陸和主廚擬了個菜單,排場還可以,再增加幾個菜也行,不過,這一桌花費不小,…’。

  虎哥馬上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他說:‘打小算盤成不了大事,麗麗,妳記著這句名言。還有一句話,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白麗麗說:‘我說什么了?你在說誰呀?是說我們、還是說你自己呀!’。

  虎哥說:‘共勉,也是在說我,也是在說妳,這頓飯花費是不小,妳能拿得出,我也負擔(dān)得起,對你們有好處,對我也有好處,誰出不一樣?。 ?。

  麗麗說:‘我只是說花費不小,就引來你這長篇大論,莫名其妙!’?;⒏缯f:‘白麗麗,我了解妳,今天這頓飯,我買單,只要能談成,地價減一點,就夠我們吃喝一年半載的了’。白麗麗說,:‘你是大老板,當(dāng)然你出’。

  虎哥說:‘不要計較這小錢,不能打小算盤’。麗麗說:‘說得好聽,你說,今天三千萬拿得下來不’。

  虎哥沉思了一會兒,他說:‘就他們來說,當(dāng)然是韓信帶兵,多多益善,現(xiàn)在房市這么好,錢又毛了不少,三千萬我估計困難,但我們要爭取,他們現(xiàn)在是急等錢用,巴不得馬上成交,所以,要加也只能畧加一點,四千萬頂?shù)筋^了!’。

  正說著話,劉二哥來了,他說:‘他們來了’。

  麗麗忙起身到樓下去迎接,秋香見白麗麗走了,她對虎哥說:‘你說話就不怕她生氣?,朋友間,總應(yīng)該客客氣氣的嘛!’。虎哥說:‘對她不能客氣,要經(jīng)常敲打她’。

  秋香說:‘樓上包間的裝修,我都聽你說了好幾次了,幫朋友、做了就做了,不要經(jīng)常掛在嘴邊,我都聽膩味了’。

  虎哥說:‘白麗麗盡打小算盤,精于計算,但不得要領(lǐng),我盡訓(xùn)她,長進不大’。

  這時白麗麗領(lǐng)著四位分公司的同志來了,她把小虎介紹給四位領(lǐng)導(dǎo)。她滿臉笑容地介紹說:‘這是靖光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老總、趙虎,我的朋友’。趙虎隨即招呼客人:‘請坐,請坐’,大家便按安排的位置坐下。

  虎哥接著介紹劉二哥,秋香和秋菊。最后他介紹老陸、麗麗,他說:可能你們也認識,這二位是我從小同學(xué),朋友,BJ叫發(fā)小。說起來,他們還是你們公司的人呢!。

  白麗麗連忙說:‘這四位公司的同志,都是我的領(lǐng)導(dǎo),我們都是自己人,就隨便點’。他對站在門邊的小武說:‘先上茶吧!’。劉二哥插了一句,‘泡龍井吧!’。

  接著大家就以茶為話題,議論起來,泡的茶很快來了,大家就開始品茶?;⒏邕攘艘豢诓?,他說:‘現(xiàn)在這茶的味兒,可能離真正的龍井還有點距離,香度差點,以后到杭州,一定要到龍井去看看,在那里買的才是真正的龍井’。

  白麗麗問虎哥:‘你去過嗎?’?;⒏缯f:‘去過不止一次,從花港走到靈隱寺,中間往西走,就是龍井,你可去看看龍井的那幾棵老茶樹,總有幾百年的樹齡了,現(xiàn)在杭州的茶,都叫龍井茶,味就差了’。

  老陸說:‘現(xiàn)在普洱茶炒得很厲害,價錢翻了幾十倍了’。麗麗說:‘你還不敢說,陳年普洱,已經(jīng)翻了幾百倍了’。

  那個禿了頭的王經(jīng)理接過麗麗的話說:‘現(xiàn)在房地產(chǎn)也很火呢!,過去四環(huán)里才七、八千,現(xiàn)在都上四萬了’。小虎聽出來了,王經(jīng)理是在往正題上引呢!,菜還沒上,談?wù)}還早。

  于是、虎哥說:‘沒有只升不降的房價,從過去的經(jīng)驗看,也是有周期性的行業(yè),升幾年,降幾年,我看現(xiàn)在就到頂了,接著肯定調(diào)整,可能是深度調(diào)整,到時,開發(fā)商也許就有跳樓的了’。他似乎是在往王經(jīng)理頭上澆冷水。

  虎哥呷了一口茶、他繼續(xù)說:‘現(xiàn)在房價高,除了剛需之外,還有炒作的成分,剛才說了炒作茶葉,在我小的時候,見他們炒過君子蘭,一盆花炒到幾十萬,真是莫名其妙,后來弄清楚了,那是炒作,花兒成了道具和籌碼’。

  他接著說:‘那時的風(fēng)氣還比較好,送東西只送些小東西,花兒?。〔萃?!,老板住院了,送盆花吧!,這很正常,既文明又高雅,等送禮的人走了,老板叫家屬去花店把花退了,他不圖虛名重實惠,幾十萬就拿到手了’。

  劉二哥說:‘那花店要虧死了’?;⒏绾呛且恍Γf:‘他十六萬一盆賣出去,十五萬一盆退回來,才一會工夫,一盆花賺了一萬,他虧什么?’。老陸說:‘反正有賺的就有虧的’。

  虎哥笑道:‘沒有虧的,都是賺,開始花農(nóng)把花培育出來,五十塊賣給花店,他賺了點辛苦錢,花店呢?他十六萬賣出,十五萬退回,他賺了一萬,得了小頭,老板收了十五萬,得了大頭,給老板送花的,老板也不會虧待他,他把事兒辦了。皆大歡喜’。

  虎哥說:‘歷史有驚人的相似,昨天的君子蘭,就是今天的樓市。現(xiàn)在花市的君子蘭,價值回歸,才幾十塊一盆,我家有幾盆,誰要我送他’。

  坐在王經(jīng)理邊上的張經(jīng)理說:‘那我就不理解了,既然這樣,開發(fā)商為什么還要購地呢?’。

  虎哥說:‘土地,是開發(fā)商存在的要素之一,沒有土地,也就沒有開發(fā)商,現(xiàn)在地價很高,當(dāng)然,搞拍賣土地,把地價推高了,另外也有炒作,地價高只是房價高的一個因素,房價高,主要還是炒起來的。這樣,開發(fā)商就處于兩難,地價高了,只好把房價也推高,群眾意見大,罵他們是吸血鬼,冤枉死了。而房價漲高了呢!風(fēng)險也就大了,所以,我們在購地的時候,要進行可行性研究,要對今后幾年的市場進行預(yù)測,要進行成本控制,爭取有利可圖’。

  這時小武進來問:‘是不是可以上菜了?’。劉二哥說:‘上吧!’。

  幾個穿戴整齊的服務(wù)員,魚貫而入,端了八個涼菜,小武和小查,就挨個給大家斟酒,麗麗說:‘我們先吃點菜,不要空腹喝酒,來、來、來,看這豬口條鹵得怎么樣’。

  白麗麗動了筷子,于是大家就跟著吃了起來。茅臺的香味兒很誘人,麗麗端起酒,對四位經(jīng)理說,今天請大家來,談成也好,談不成也好,這酒要喝好,來,來、來,我們先干一杯。于是大家就起立,互相碰杯。

  虎哥喝完酒,正要說味兒淡了,秋香連忙拉他坐下,酒是被秋香換了。

  小武正要斟酒,張經(jīng)理說:‘我來吧!’。他就把酒瓶捏在手里。;也許他看出了點什么,這些人成天泡在酒壇子里,真正在家吃飯的機會都不多。

  經(jīng)理拿著酒瓶走到虎哥跟前,他說:‘趙總,咱們倆單獨喝一杯,有緣哪!,三年前、你們開發(fā)那一片地的時候,金總請我們喝酒,我們見過面,結(jié)果金總把我們甩了,今天我們又見面了,是有緣分呢!,趙總,少年得志,二十多歲就到商場摸爬滾打,真是后生可畏,前程似錦啦。來、來、來,’。

  經(jīng)理把虎哥的酒斟滿,再把自己的酒杯滿上,碰了虎哥的杯子,說了一聲干了,就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他把杯子倒扣著,對虎哥說:‘我干了’。于是虎哥也跟著干了。

  這里才剛喝完,那個胖胖的王經(jīng)理就來了,他拿過張經(jīng)理的酒瓶說:‘一杯不行,好事兒成雙,我敬趙總一杯’。他又給虎哥的杯子滿上。

  酒喝得熱烈,像這樣喝下去,非醉不可,秋香有點急了,但又幫不上忙,換杯子,看來,在這些老江湖的面前,是玩兒不轉(zhuǎn)了,王經(jīng)理和虎哥剛喝完酒,送熱毛巾來了,大家就拿毛巾擦臉,擦手,趁這個空,把涼菜撤了,上熱菜。

  服務(wù)員,像走馬燈似的忙碌著。這第一輪酒就告一段落,少的喝了兩杯,多的喝了三杯,只算是個開頭。

  虎哥感到,王經(jīng)理提起上次老金的事兒,大概他們還在記恨老金呢!,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年十年河西呀!,現(xiàn)在樓市很好,他們大有皇帝女兒不愁嫁的味道。

  又上萊了,撤了花瓶,新上的菜擺了一桌子,轉(zhuǎn)盤中間放的是紅燒鯉魚。

  虎哥說:‘我們還是老規(guī)矩,頭三尾四,麗麗妳轉(zhuǎn)一轉(zhuǎn)轉(zhuǎn)盤’。

  于是麗麗就去轉(zhuǎn)動轉(zhuǎn)盤,虎哥說:‘轉(zhuǎn)快了不行,把盤子甩出來了’。麗麗松開手,轉(zhuǎn)盤就緩慢地停了下來,魚頭正好對著秋香,魚尾對著王經(jīng)理?;⒏缗闹终f:‘恭喜二位中彩了’。

  王經(jīng)理自己又試轉(zhuǎn)了一下轉(zhuǎn)盤,沒有看出什么問題,秋香則吵吵說:‘不行,怎么稀里糊涂就中彩了。女士優(yōu)先,總得給點優(yōu)先權(quán)吧!,我只能喝紅酒!’。

  女士喝紅酒,大家并無異議,只要能喝就行。服務(wù)員拿來紅酒,斟了三杯,放在盤里端來,秋香就一一喝了。

  輪到了王經(jīng)理了,王經(jīng)理說:‘茅臺不行,我也喝紅酒吧!’。白麗麗可不答應(yīng),她說:‘男子漢、大丈夫,跟女士比,寒磣不’。

  麗麗招呼服務(wù)員說:‘給經(jīng)理倒四杯茅臺’。服務(wù)員用盤子端來了四杯茅臺酒,王經(jīng)理看了,他打了一個哆嗦,慢吞吞地一杯接一杯地喝,喝了三杯,他說:‘不能喝得太猛了,等會兒回去就找不著家了’。

  虎哥說:‘我們送你回去’。王經(jīng)理一看這個陣勢,趙總是有備而來,不是等閑之輩,就舉杯把最后一杯酒喝了。

  白麗麗和老陸,就招呼大家吃菜,這邊兒的劉二哥,也給四位經(jīng)理夾菜,大家一邊吃著,一邊還評說著菜的味道。

  白麗麗原來也是公司的人,自從生了孩子,再也沒有去上班,與四位經(jīng)理都認識,于是,白麗麗兩口子,就給四位領(lǐng)導(dǎo)敬酒,很是熱鬧,房里雖有空調(diào),但九月的溫度還是不低的,幾杯酒下肚,臉上便滲出了汗來,又喝了一回酒,接著又謙讓著吃菜。

  這時服務(wù)員又送來了熱毛巾,換了盤子,把菜全撤下。接著又重新上菜,虎哥便招呼大家:‘這菜要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

  服務(wù)員端來了主食,白麗麗讓他放在邊兒上,他只把三鮮的餃子端過來,問大家誰要,眾人都搖頭擺手,沒有人要,接著,上冷食,一大盤冰鎮(zhèn)西瓜水果,放在桌子中央,一人一盤冰淇淋。宴會已近尾聲。

  秋香問劉二哥,那塊地在哪兒呀?。這就轉(zhuǎn)入了正題,劉二哥問四位經(jīng)理,最近你們?nèi)タ催^那塊地沒有哇?經(jīng)理們說:四年前看過,它沒有長腿,跑不了,也就沒有去看它。

  劉二哥說:‘現(xiàn)在四周的樓房都起來了,情況有所變化,我這里拍了幾張照片,你們看看’。

  于是劉二哥就忙著在電視機里放給大家看,大家看了,感覺在樓群中這個孤島太小,從二十多層樓往下看,感覺也就是籃球場大小。這好像一瓢冷水,澆到四位經(jīng)理頭上。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王經(jīng)理說:‘是小了一點,這是視覺誤差,因為周圍的大樓比較多,顯得就小了,其實不小,十多畝,總有八九千平米’。

  虎哥說:‘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開發(fā)難度大,當(dāng)初一塊兒弄就好了,省好多事兒,來、來、來,先吃,吃完再談’。

  麗麗舉起酒杯說:‘最后一杯吧!,大家一起來!’。她叫服務(wù)員:‘都給滿上,是不是酒喝完了?,如果喝完了,再來一瓶’。服務(wù)員忙說:‘還有、還有!’。麗麗說:‘先倒酒,十個人兩瓶酒,平均才二兩’。

  虎哥就招呼大家喝完最后一杯酒,又招呼大家吃菜,他吃了兩箸菜,然后對王經(jīng)理說:‘剛才你說,頭三尾四,要白麗麗收尾,我很同意,但事情是你挑起,你挑了頭,那就是頭三,你還有三杯喲!等談完地價再說。王經(jīng)理,你們先開個價。就不在袖子里捏指頭了’。

  王經(jīng)理推脫說:‘哎、還是你們先說個數(shù)吧!’?;⒏缯f:‘按規(guī)矩是你們先開價,俗話說:賣家漫天要價,買家就地還錢!’。

  王經(jīng)理和那幾位碰了一下頭,嘀咕了一陣子后,他說:‘這個數(shù)’。他把手一伸,五指張開,向虎哥晃了晃。

  虎哥故作震驚,這也在其意料之中,他說:‘四位、我先說一下,這個價其實也不算高,但是’。

  他為了強調(diào),又重復(fù)了一遍,‘但是、這塊地開發(fā)難度大,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不確定性,首先看這房價,現(xiàn)在房市很好,房價炒得很高,已經(jīng)登上了山頂,但他不可能炒上天,接著往前走,他就要下山,房價就要下降,也許調(diào)整非常慘烈,你看美國,好多地房商都破產(chǎn)了,房地產(chǎn)是有周期性的,漲了幾年,也該下降了,從征地開始,到辦下開工許可,直到樓房修好,也要兩三年,到時,就不是這個價了,另外,規(guī)劃局這一關(guān),也不容易過,你看那樓房的密度,整不好、人家就不批,改作其他用地,所以我想,這個數(shù)’。

  他伸出了三個指頭。麗麗有些急了,她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比比劃劃,跟農(nóng)村集市賣牛的差不多,把手伸到袖子里去捏指頭!’。

  王經(jīng)理說:‘你的價太低,那地放在那里,做停車場也是可以的’?;⒏缯f:‘這地的所有權(quán)不是自己的,是國家的,單位和個人只有使用權(quán),居住用地使用權(quán)是七十年,你們多少年沒有開發(fā),還剩多少年呀?國家能讓你占一輩子,到時收回去,后悔就來不及了’。

  麗麗說:‘談不到一塊兒,就各讓一步吧!’。

  ‘白麗麗同志’。虎哥大聲地說,‘現(xiàn)在經(jīng)常拍賣土地,那些都是在炒作,你看那萬科,他怎么不去搶地呀?,我們今天高價拿了地,兩三年后房價掉下來,我準破產(chǎn),到時我跳了樓,你們可要給我料理后事哦!’。

  白麗麗不屑地說:‘嘖嘖嘖,真是駭人聽聞,嗨!王經(jīng)理,不能各讓一步嗎?’。王經(jīng)理說,‘這是最低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不敢多要’。

  虎哥說:‘你們是一口價,這樣不好,沒有商量的余地。這樣、我在加半截手指,如何,三個半’。王經(jīng)理還是搖頭。

  虎哥嘆了口氣,他說:‘現(xiàn)在開發(fā)商也難,各種用費,你就看著錢往外直流,融資成本也很高,百分之二十算低的,多的要百分之四五十’。

  老陸說:‘銀行不是百分之七八嗎?’。

  虎哥說:‘那是國家規(guī)定的貸款利息,我們的使用周期要超過一年,還有其他費用,老陸,你貸過款沒有,要抵押,要擔(dān)保,你看上市的銀行,他們一年的收益是多少?幾百上千個億,真是吸血鬼,還有那投資公司,放高利貸,月息都是四五分,人家還不一定貸給你,要你找擔(dān)?;蛘哂械盅海驼f那房子蓋好了,找中介公司銷售吧!,也要拔你一層皮,要扣百分之三費用,聽說還要漲,當(dāng)然修建,安裝裝修工程費用是大頭,但其他費用也不少,基礎(chǔ)設(shè)施也要收費,你當(dāng)那煤氣、自來水、電信,人家就叫你隨便接,隨便挖,隨便排的,這些配套設(shè)施,也要掏錢,還有很多間接費用,你看我這頭發(fā),是一把一把往下掉,還不到三十歲,都有了白頭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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