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三月桐子花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他像猶太教的拉比

三月桐子花 蔡垣 6731 2020-05-14 15:10:39

  幾個人走出了餐館,就分道揚鑣,虎哥拉著秋香和秋菊回到公司,下了車,虎哥問秋香秋菊:‘周老板送你們一人一個翡翠戒指?’。秋菊說:‘我們不要,他硬要擩給我們’。

  虎哥說:‘周老板自己說,值幾十百把萬呢!,妳們也敢要?’。秋香說:‘那就回去退了吧!’。

  虎哥嘆了一口氣,他說:‘哎!你們都帶上了,再退回去,不是打人家的臉嗎?。巴掌還不打笑臉人呢!,哎!算了吧!,人情大于債呢!,還是想辦法把他的事兒辦好吧!’。

  秋菊問:‘又有什么事?。俊??;⒏缯f:‘不是他想貸款嗎?’。他接著又嘆了一口氣。

  回到公司,小楊見了他們就說:‘稀客,稀客!’?;⒏鐔枺骸裁匆馑??,你沒看人家大公司的董事長,夏天到哈爾濱避暑,冬天到海南島過冬,一去幾個月,你咋說呢?,我這幾天沒來,算啥?,還稀客呢!’。

  秋香說:‘你這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具體的事兒,都讓人家干了’。

  虎哥問小楊:‘最近劉二哥來了沒有?’。小楊說:‘今天上午還來呢!,他說了打官司的事兒,搞了很多照片,可不能弄到網(wǎng)上去呦!,還是要守住道德底線,生意歸生意’。

  虎哥點點頭,他說:‘是要注意點,這兩天我的眼老跳呢!,我也怕招惹這些事兒。最近股市又跌了一點,我看是最后一跌,想再弄點錢去抄底去’。

  小楊說:‘你可不能把錢都打過去了!’。

  虎哥說:‘哪能呢!,把二期的錢留下,多余的打到那邊’。

  小楊緊接著問:‘留多少?’?;⒏绯了剂艘幌抡f:‘留兩頓半吧!’,小楊說:‘差不多,反正現(xiàn)在在底部,不可能再跌了,不行了再出來也虧不了’。

  虎哥想了一會兒,他說:‘手里有錢,還是踏實一點,這樣吧!,不要全打過去,打一半兒吧!’。

  虎哥站起身來要走,小楊說:‘賺了可要請客呦!’?;⒏缯f:‘那是當(dāng)然,你們那個基金,運作也不錯,有七八點的盈利,有時間了,你和老賈過去看看!’。

  走到門口,虎哥又想起事來,他返回來問楊秘書:‘裝修怎么樣啊!’。小楊說:‘按計劃,年底做完,春節(jié)前再補(bǔ)一些小紕漏,把衛(wèi)生打掃好就行了’。

  虎哥問:‘暖氣呢,煤氣呢!’。小楊說:‘現(xiàn)在都用上了,等裝修完了再去查這些,就晚了’。

  出了公司,就到證券交易所去,馬上就要下班了;下了車,虎哥就叫快點,他怕張南萍走了;他們急急忙忙趕到大戶室,小張還沒有走;張南萍看他們急匆匆進(jìn)來,忙問:‘有事兒嗎?’。

  秋香說:‘沒有事,幾天沒有來了,來看看妳’。小張就開始匯報:‘現(xiàn)在大盤穩(wěn)下來了,比從前下了一個臺階,看樣子要構(gòu)筑一個U型底,現(xiàn)在很少操作’。

  虎哥說:‘對,我判斷也是這樣,如果看長一點,實際上是個頭肩底,我準(zhǔn)備再打點錢到我的賬戶,叫大姐再選二三十只股票,可能明天就到賬,到賬后,給我打個電話’。

  虎哥想起了南瑜,他問:‘南瑜怎么樣?’。南萍說:‘準(zhǔn)備拆了線就回來’。虎哥說:‘住進(jìn)去不容易,聽醫(yī)生的,他想回來也可以,在家好好養(yǎng)著’。

  張南萍說:‘沒有什么事兒就上班吧!,反正在這里坐著,也不走動’。虎哥不吭氣兒,大概是默認(rèn)了,他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張南萍匯報了那兩撥操盤手的情況,操盤手還規(guī)矩聽話;虎哥說:‘我看現(xiàn)在題材股很活躍,現(xiàn)在跌成了這樣,它還一個勁兒的往上拉’。

  張南萍說:‘不敢追,那都是莊家在操作,一進(jìn)去,也許就套上了,上次那個私募也不行,要是誰能預(yù)測,那他就要發(fā)了;預(yù)測往往不準(zhǔn)’。

  虎哥對秋香說:‘妳給梅花打個電話,叫漢成明天來,我們要去婚慶公司談具體安排,雙十二也就是個把星期就到了’。

  虎哥說完就要出門,他要上廁所去,等他走了,秋香就對張南萍說:‘妳勸勸他,不要把錢都押在股市了,其他也要兼顧,明年蓋房子還要用錢呢!’。

  正在這時,大姐來了;她只看到秋香秋菊,沒有看到虎哥,她就問:‘虎子呢?,一天也不知道在干啥?,哦!,李春霞找不到,他也不著急’。

  秋香說:‘怎么不急?,是劉二哥在具體操辦,昨天非洲那邊的資料都搞來了,那邊貨是收到了,有海關(guān)的報關(guān)單,匯錢回來的存根,都弄來了,錢匯回來了,是李春霞拿著不給白麗麗’。

  秋菊說:‘還有好多照片呢!’。秋香瞪了她一眼,秋香嫌秋菊話說多了,說這些干什么呀?,大姐什么事情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秋菊就不說了。

  大姐馬上追問:‘什么照片兒呀?’。秋香秋菊沒有敢做聲,這時虎哥回來了,大姐就問:‘說有李春霞的照片,拿來看看’。

  虎哥說:‘我這里沒有,在劉二哥那里’。大姐見他們幾個吞吞吐吐的,不高興了,她說:‘搞什么名堂?,拿來我看看!’。

  虎哥說:‘我這里真沒有,是這樣,去調(diào)查李春霞在非洲那邊的關(guān)系,人家剛把資料寄出來,還沒有收到,只是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在手機(jī)里發(fā)了一些資料,小了,看不清楚;開始我們看那照片,只當(dāng)是個大熊貓和一個黑猩猩呢,哦,還有兩個小猩猩,仔細(xì)一看,才看清楚,是一個姑娘,戴了副墨鏡,和一個老非及兩個小孩照的全家?!?p>  大姐問:‘那個姑娘是李春霞?’?;⒏缯f:‘不是,是她家大姑子,原來呀!,那個非洲人來我們這里留學(xué),和她家大姑子就好上了,后來就把她帶到非洲去了,還生了兩個小孩;男的是那個國家的高官,李春霞的大姑子在那里沒事,就和李春霞合作,做國際貿(mào)易,這邊兒發(fā)貨,那邊銷售,弄些衣帽鞋襪之類,現(xiàn)在白麗麗摻和進(jìn)去,生意做大了,算三合一吧!,一塊做工程機(jī)械的洲際貿(mào)易,這不,這邊發(fā)了貨,那邊錢不回來,白麗麗沒法周轉(zhuǎn)了’。

  大姐說:‘又沒有李春霞的照片,還神秘兮兮的’。虎哥說:‘有,是上身沒有穿衣服的裸照,他們?nèi)ヂ阌旧碁┯斡灸?!’。大姐吃了一驚,她說:‘你們搞什么呀!,觸及人家隱私了’。

  虎哥解釋說:‘我們沒有李春霞的照片,他大姑子的照片更沒有,人家那個調(diào)查公司真有辦法,根據(jù)我們提供的提貨單,從海關(guān)查,找到了收貨人,才把關(guān)系理清楚,要不,我們知道個啥?’。

  大姐問:‘那個調(diào)查公司那么賣力,你們花了多少錢呀?’?;⒏缯f:‘我們不可能直接找它,是BJ的調(diào)查公司,人家有業(yè)務(wù)聯(lián)系,錢肯定是要給的’。大姐窮追不舍,一定要問是多少?。

  虎哥說:‘他們是有規(guī)矩的,不會亂要’。大姐緊追著問,就是要問多少錢?,虎哥沒辦法,他說:‘也就是幾萬吧!’。

  大姐冷笑道:‘幾萬,蒙誰呀!,裸詠沙灘的照片都搞來了,一定不下十萬;我告訴你們,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人,老老實實做事,不許亂來;過去聽說網(wǎng)上有發(fā)裸照的,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這事兒就在我們身邊’。

  秋香說:‘這還不算裸照,她穿了小褲頭,只是沒有帶胸罩,聽說那里熱得很’。

  秋菊忙說:‘大姐,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兒’。大姐說:‘是不關(guān)你們的事兒,以后見到虎子的不軌行為,要告訴我,秋香,聽到?jīng)]有?,我要去跟爸媽商量一下,不要出了事兒,叫別人戳我們的脊梁骨’。

  大姐轉(zhuǎn)身就走了,看來她的氣還沒有消;虎哥對秋菊說:‘以后不要亂插嘴,啊,大姐生氣也有道理,李春霞是什么人呀,堂堂老干部的兒媳婦,地方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的,別看她老公公退了,還是有能量的,不像我爸,從不巴結(jié)權(quán)貴,有了事兒,只能公事公辦,有了難事兒,只能自己去克服,克服不了,只能去忍受’。

  秋菊說:‘不是還有你嗎?,一個李春霞都玩不轉(zhuǎn)了!’?;⒏缯f:‘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以后離他們遠(yuǎn)點兒還不行?,這事兒到此為止,交劉二哥去辦,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虎哥回轉(zhuǎn)身來問秋香:‘給梅花的電話打了嗎?’。秋香說:‘打了’。

  沒事兒了,就準(zhǔn)備回家,張南萍好像有話要說,看她的表情,有些煩躁,虎哥問:‘南萍,有話就說,我們可要走了’。

  南萍遲疑了一會兒,她說:‘也沒啥,你不是說,還要打資金過來嗎?。我看沒有必要,現(xiàn)在資金夠多的了,你把資金全押在股市上,我看等行情反轉(zhuǎn)了再進(jìn)來也不遲;熊市是資金為王,現(xiàn)在大部分都是輕倉或半倉,空倉的也有,你看怎么樣?,就不用再打錢過來了’。

  虎哥說:‘我炒股是跟著感覺走,真要來了行情,我這里已經(jīng)賺了不少,我的判斷,是頭肩底的頭部,現(xiàn)在不抄底更待何時?,股市上的機(jī)會稍縱即逝,沒有決心是不行的’。

  秋香說:‘南萍說的是對的,不要滿倉,那邊二期是八萬多平米,也要不少錢,留點錢看箱子,只有好處,真到急需時,也可拿來應(yīng)急’。

  虎哥說:‘我炒了這么多年股,我心中有數(shù),妳們倆如果堅持這個,就去找大姐商量,減點兒倉也行,根據(jù)我的判斷,她是不會同意的’。

  秋香不高興,她說:‘就你固執(zhí)’。

  爭執(zhí)了半天,也沒統(tǒng)一認(rèn)識,只好不了了之;虎哥叫走,大家出了證券交易所,就驅(qū)車回去,繞點兒路,正好把南萍捎帶上。

  回到家,虎哥見梅花和幾個軍人在上房客廳,就加大了步子走進(jìn)去,梅花從臥室出來,問虎哥怎么回來了?,她忙把虎哥和兩個妹妹介紹給大家:‘這是我哥趙虎,這是我兩個妹妹,陳秋香,黃秋菊’。她的語氣顯得高傲,接著又把她的同事介紹給虎哥他們。

  一個男同事開玩笑說,‘帥哥靚姐,自然不是哥就是妹嘍!既然介紹了我們,我們以后也是要沾光的’?;⒏缯f:‘很可惜呀,我們無光可沾,要沾的話,可要沾一手泥呦!,這是玩笑話,今后我們求你們的事兒多著呢!,別到時裝著不認(rèn)識喲!’。

  女同事說:‘我們真有點兒嫉妒梅花呢!,攀上個好哥哥,哎!梅花,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怎么攀上的呀?’。

  虎哥說:‘說來話長,還是在紅軍時代,我爺爺把她爺爺,帶上了革命道路,后來長征到了貴州,我爺爺受了重傷,是梅爺爺在死人堆里,把我爺爺找到,找人抬滑竿走了兩天,才把我爺爺送到安全的地方’。

  她指著秋香和秋菊說:‘抬滑竿的就是她們的爺爺,安頓好我爺爺后,梅爺爺才轉(zhuǎn)回去找部隊;我們幾家是幾代人的情誼呢!’。

  女同事說:‘我和梅花同學(xué)這么多年,從沒聽她說過,你呀,就會蒙人!’。虎哥急了,他說:‘蒙人?地球太小了,還有更稀奇的呢!’。

  他指著秋香和秋菊說:‘要過年了,他們準(zhǔn)備回老家去,走以前來看看梅爺爺,呵!在那里碰到了漢成’。

  女同事問:‘你們認(rèn)識?’。虎哥說:‘不但認(rèn)識,還很熟呢!,而且也是親戚。我爸和他爸還睡過一個被窩,困難時期,他倆一塊偷偷從貴州跑到武漢,也是生死兄弟,只是工作了才各奔東西,不在一處了,來往才少了’。

  梅花說:‘你發(fā)了,怕窮親戚找上門來,所以來往少了’。女同事說:‘我說嘛!,是攀的親戚,說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你們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

  虎哥說:‘當(dāng)然是親戚,漢成的奶奶,是黃家的姑奶奶,我奶奶是陳家的姑奶奶,漢成他媽是秋香的姑姑,我媽是漢成的姑姑,是圪塔親’。

  梅花說:‘爺爺輩的事,只有爺爺才清楚,爺爺又不和我們住在一起,我們哪知道?,那天我看漢成和虎哥擁抱在一起,我還奇怪呢!’。

  虎哥問:‘漢成明天什么時候回來呀?’。梅花說:‘明天下午’?;⒏缯f:‘合同已經(jīng)簽了,日子定在十二月十二,漢成回來了,妳就和他到婚慶公司去,談具體安排’。

  虎哥叫秋香、把鉆戒拿出來給梅花,梅花接過來拿在手里,呆呆的看著,幾個同事也湊了過來,他們看了光彩奪目的鉆戒,都贊嘆不已,梅花說:‘是不是過了點,太大了,平時都是小米粒大小,你弄了個紐扣大的,怕招來閑話呢!’。

  虎哥瞥了她一眼,他說:‘你要是嫌大,就給兩個妹妹吧!,我給你換個小的’。

  梅花就遞給秋香,她說:‘給妳們兩個,一人一個’。秋香不接,他推開梅花的手說:‘我們也有’。平常沒有看到這么大的鉆戒,梅花說:‘我不信!’。秋菊過來說:‘我們有,是白小姐給我們買的’。

  秋香說:‘真的,我們都有,是白小姐買的’。梅花的女同事說:‘哎!你們都是上了檔次的,這么貴重的東西也送人’。

  虎哥說:‘不是送,是還債,解放那年鬧土匪,生活特困難,梅爺爺?shù)牟筷爮奈覀兡抢镞^,還給我們幾家,每家送去了一麻袋大米,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呢!’。

  這時門口的幾個人,都朝大門口張望,看什么呀?,秋菊也過去看,只見一個、個子不高的人,戴了一頂青色的寬檐禮帽,配一副墨鏡,穿了一件青色的長風(fēng)衣,在院子里四處張望,活像是猶太教的傳教士,秋菊回過身來對虎哥說:‘是一個穿青色長大衣的人,不知來找誰?’。

  虎哥也湊熱鬧,到門口去看;那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大門口,虎哥看了,是一個熟悉的背影,他認(rèn)出來了;他轉(zhuǎn)過身來對秋香說:‘是劉二哥!’。秋菊說:‘不像’,虎哥說:‘肯定是,他穿的是我的青色風(fēng)衣,大禮帽、是我爸他們到韓國旅游買的,他這一身打扮,活像猶太教的拉比’。

  第二卷完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