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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一百六十章 土匪成了甕中鱉

三月桐子花 蔡垣 6109 2020-05-16 22:12:04

  老何回到屋里,他把門關好,在油燈下,他把槍擦了,子彈也一顆一顆地查看,收拾完了,他就躺下睡覺,換江抗的事兒,一直在他腦海里翻滾著,就像鉆進腦袋的小蟲子,不停地在腦袋里蠕動著。

  龍生帶著解放軍來了,把藏經(jīng)閣包圍起來就要強攻,準備機槍開路硬闖進去;一個解放軍抱著一挺機槍,就‘噠、噠、噠’地開火了,何青山在后邊喊:‘我家江抗還在里邊呢!’。

  他就大聲地哭起來,這時江抗從后邊過來抱著他,在他后邊說:‘爸!,我在這里呢!’。老何破涕成笑,他笑醒了,原來是一場夢;他昨天晚上擦了槍,在床上想對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他接著想他的計劃,如果換人成功了,怎么和這幫土匪周旋呀?。擒賊先擒王,先干掉那個土匪頭頭,還有七個土匪怎么辦?,人太多了,先抓土匪頭頭做人質吧!,用槍逼著他下命令要土匪投降;他又想,這些忘命之徒,都是土匪的骨干,投降的可能性不大,哦,有了,他又想了一個辦法,…。

  窗子發(fā)白了,外面已有了一絲亮光,天就要亮了,何青山趕緊到廟上去。

  到了觀音閣,他推山門,門是閂著的,但聽到里頭有掃地的聲音;這是廟里的規(guī)矩,天亮掃地,不管地臟不臟,都要掃;他敲了山門,里頭聽到了,妙青在里頭問:‘是哪位施主’。

  老何說:‘是我,何青山’。妙青聽是何施主,她就把山門打開,她說:‘哦,是何施主’。妙常和妙云也來了,她們問:‘有什么事兒嗎?’。

  老何說:‘有八個土匪跑上山來了,他們藏在藏經(jīng)閣,把江抗也抓去了,你們不要害怕,把門關好,在屋里念經(jīng),不要出去,你們現(xiàn)在去一個人,到陳家溝去叫龍生帶民兵來,把手榴彈也帶來’。

  妙常焦急地問:‘江抗沒事兒吧?’。老何說:‘沒事兒,他們不敢把他怎么樣,他們還指望我送水送粑粑去呢!’。

  妙青說:‘那我去吧!’。妙常說:‘妙云、妳們倆一塊兒去吧!,兩個人好有個照應’。

  妙云和妙青走后,妙常就把眼睛閉著,雙手合十,她念道:‘阿彌陀佛’。她小聲地嘀咕:‘又要開殺戒了’。

  她對老何說:‘有悔意的,叫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何答應她:‘當然,我肯定要仁至義盡’。

  老何心里很亂,快小暑了,山上也不熱,晚上還要蓋被子,不知江抗昨晚上是怎么熬過來的喲!。

  老何穿上長衫,扎了腰帶,把衣襟撩起來掖在腰帶上,他要把衣服穿大套些,這樣便于在腰里掖手槍。

  他從廟上回來,就把牲畜和豬放出去,他套上驢子,就開始磨苞谷,他還沒有磨完,龍生就帶著民兵來了。

  老何介紹了情況,龍生就分派任務,來的民兵、留幾個人推磨,其余的人,去燒火蒸苞谷粑,分派了任務,老何就和龍生到屋里去商量,看怎么既不傷著江抗,還要抓到土匪。

  龍生說:‘藏經(jīng)閣四面都是峭壁,只有一條一腳寬的小路,樹枝擋住了,還看不見,你從小路摸進去,人家用槍堵著,都不用瞄準,一槍就把你打倒了,手榴彈也甩不進去,不好辦呢!’。

  老何說:‘我們進不去,同樣的,那些雜種也出不來,硬要摸進去,不行,我看這樣,首先、要把江抗先換出來’。

  龍生迫不及待地問:‘換!怎么換呀?’。老何就把昨天晚上想的辦法說了…。

  他說:‘中午我背水和苞谷粑上山,快到山頂時,我腳沒有站穩(wěn),摔了一跤,把腳崴了,把瓦罐里的水打潑了,把粑粑也打臟了,到了藏經(jīng)閣,土匪吃了干的,沒有水喝,還要叫我去弄水,我就說腳崴了,叫他們自己去取,土匪不敢一個人出來,怕被民兵看見了,他們只能叫江抗去,或者叫一個土匪跟著去;你們在山上埋伏著,出來一個抓一個,出來兩個抓一雙,你們就說抓到土匪了,對著藏經(jīng)閣放他幾槍。…’。

  龍生說:‘只是把江抗換出來了,土匪怎么辦?,他會投降?’。老何說:‘當然土匪不會投降,你不會朝里頭扔手榴彈?’。

  龍生說:‘炸著你怎么辦?’。老何反問龍生說:‘你說手榴彈能扔進去嗎?’。

  龍生笑著說:‘在鷹嘴里,我看甩不進去’。

  老何說:‘如果從上面,插下一根長竹竿,手榴彈綁在竹竿頭上呢?’。龍生說:‘那只能到門口,手榴彈也到不了房子里’。

  老何笑道:‘如果手榴彈在門口炸了,土匪會不會恐慌?’。龍生說:‘當然,不死也要嚇一跳’。

  老何說:‘嚇一次也就行了,第二次來真的,把手榴彈扔進屋里去’。龍生問:‘怎么扔得進去呢?’。

  老何說:‘你想想,看有沒有辦法?’。龍生努力地想著,看有什么好辦法沒有,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了,他就說:‘大哥,你就直說吧!我想不出來’。

  何青山說:‘你好好想想,在長竹竿的頭上…’龍生恍然大悟,他說:‘哦,我知道了,在長竹竿頭上,綁一根小竹竿,綁成十字形,在小竹竿的頭上再綁上手榴彈’。

  老何說:‘對,手榴彈伸進了屋里,大家都無路可逃,土匪頭頭一定要叫人,把手榴彈扔到門外去,誰會去呀,很危險,一定會逼著我去’。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jié),最后老何說:‘沒關系,我?guī)Я耸謽專恍芯蛠碛驳?,我先把土匪頭打死,其他幾個土匪,如果不投降,我們就把他們消滅光’。

  商量完了,老何就到裝草料的大筐里、把那支手槍找來交給了龍生。

  龍生得了手槍很高興,手槍比長槍輕巧多了,他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老何問他會不會用,龍生沒有答話,這種槍過去他沒有用過;老何估計他也不會,就把彈夾退出來,看了子彈,再給他講如何使用。

  苞谷面磨完了,苞谷粑也蒸了兩屜,時間還早,老何就叫龍生把民兵都召集攏來,給他們講解槍和手榴彈的使用,講子彈上膛,瞄準,擊發(fā),一方面練習如何使用槍支,一方面叫土匪聽聽槍聲,造成緊張氣氛,叫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槍試完了,每個人都放了一槍,大家就在山上吃飯,吃完飯就準備上山,老何把裝水的瓦罐放在背篼里,他怕水蕩出來,還在瓦罐兒上扣了個碗,然后把用屜布包的苞谷粑放在上面;收拾停當,就帶著東西準備上路,老何說:‘怕土匪在山頂有暗哨,你們看著,我到了山頂你們才能跟上去’。

  老何背著背篼,拄著打狗棍往山上走,龍生和民兵,帶著竹竿和繩子,遠遠地跟在后面;快到山頂了,老何看沒有暗哨,他選好民兵埋伏的地方,并指給了后面跟上來的龍生看;到了山頂,他身子一歪,就摔倒了。

  老何趕忙把背篼扶正,把瓦罐扶起來,水已經(jīng)潑完了,苞谷粑也撒落一地,他把掉落到地下的苞谷粑又撿起來,放回背篼里,他看四下無人,就對著藏經(jīng)閣的土匪小聲喊,:‘兵爺,兵爺,快來接一下’。

  藏經(jīng)閣里的土匪,聽到老何的呼喊,就從樹叢里鉆出兩個土匪,一個接過背篼,一個攙扶著老何,就從樹叢中看不見的小道,走進了藏經(jīng)閣。

  一路上,老何呲牙咧嘴地哼著,他拄著打狗棍,一瘸一拐地走進屋里;土匪頭頭把背篼接過來,他問老何:‘你怎么了?’。老何說:‘都快到了,摔了一跤,把腳崴了,背篼摔了,水也潑了’。

  土匪頭頭看背篼里的水罐,已經(jīng)沒有水了,他把水罐拿起來,看那罐兒里還剩幾口水,就把水罐兒拿起來往嘴里倒,只有兩口水,他喝了、還滿意地咂巴著嘴。

  當他看到,老何從懷里掏出粑粑,遞給江抗時,就一把搶過來,迫不及待地送進自己的嘴里,他同時用手指著背篼,叫老何從背篼里拿出那已經(jīng)打臟了的粑粑,老何拿起一個粑粑,拍了一下就遞給江抗。

  老何送來了吃的,一群餓鬼一擁而上,一人拿了兩個,就蹲到地上啃起來,他們大口地吃著,艱難的咽著,不一會兒就把兩個粑粑吃完了,背篼里還剩幾個,土匪頭頭拿了一個,剩下的兩人分一個,送來的粑粑就吃完了。

  老何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他一只手抱著腳,一只手揉著,江抗心疼他爹,來替他爸揉腳,他爸感到更疼了,呲牙咧嘴地哼著,土匪頭頭走過來,他看了看說:‘只腫了一點,沒有啥,歇一會就好了’。

  據(jù)老何觀察:土匪頭頭很有權威,其他土匪都聽他的,另外,這群土匪,不像本地那些烏合之眾,也許過去是有組織、經(jīng)過訓練的貫匪,心里就警覺起來,必須小心謹慎。

  這群土匪,粗嚼快咽吃了一肚子,還想喝水,土匪頭頭用腳踢了老何一腳,他厲聲地說:‘民兵走了,快去弄點水來’。

  老何揉著腳踝,他痛苦地說:‘長官,我腳崴了,這坡陡,平時就沒有人走,哪有路呢,我去,只怕又要摔了’。江抗抱著爸說:‘爸!你歇著,我去打水’。

  老何說:‘崽呀!你快點兒長大吧!,你現(xiàn)在還小呢!’。說著,他就抱著江抗哭起來。

  土匪頭頭惡狠狠地說:‘小聲點,不準哭,不就是去打罐水嗎?,到你家還不到半里地,下坡就到,一會兒就回來了,小崽你去’。

  土匪頭頭說著,就把背篼遞給了江抗;江抗很懂事,他擦干了眼淚,背上背篼就要走,老何就依依不舍地松開了雙手,突然,土匪頭頭說:‘慢!我問你,剛才是哪里打槍’。老何說:‘是民兵,他們看山坡上的小樹在動,民兵懷疑是人,就開槍打,結果是野豬,沒有打著’。

  土匪頭又問:‘民兵走了?’。老何說:‘我哪知道,我在家里蒸苞谷粑,他們不走,山上也沒有飯吃’。土匪頭頭沉思了一會兒,他叫一個土匪跟著去,離遠一點,看得見就行了,注意隱蔽。

  江抗他們走了,老何痛苦地抱著頭蹲在那里,他在想他的兒子,小小年紀,就要經(jīng)受這種事情的折磨,他心里萬分地痛苦。

  土匪頭頭從前邊窗子伸出頭去,他看了看窗外,往下看是萬丈深淵,雖然從巖縫里長出了好多小樹,但摔下去,也要粉身碎骨;他又走到側面的窗子往外看,是懸崖峭壁,往里邊看,還有兩三尺的空地,堆滿了柴禾,從側面看那峭壁,就像刀切的豆腐。

  他發(fā)現(xiàn),從這塊狹窄的空地,有一條巖縫往外延伸,還稀稀拉拉的長了些草,一直延伸到遠方、一眼看不到盡頭。

  土匪頭頭走到老何身邊,踢了老何一腳,他說:‘唉,我問你,’。老何還沉浸在痛苦之中,沒有理會他,一個土匪過來,對老何屁股又狠狠地踢了一腳,他小聲的吼道:‘起來,長官問你話’。

  老何拄著打狗棍就站起來,用憤怒的眼光看到那個土匪。土匪頭頭和氣地說:‘唉!你看!’他用手指著窗外的巖縫說:‘那好像是條路呢’。

  老何朝窗外瞅了一眼,他說:‘哦,只有半個腳掌寬,誰敢走?腳下就是懸崖,一失腳就摔下去了,就那么寬,比走獨木橋還害怕’。

  土匪頭頭說:‘我就不信,比走獨木橋還難走’。老何也不看他,只哼了一聲,他心里想:你可以去試試。土匪頭頭問:‘你走過沒有呀?’。

  老何看了看他,他心想,這小子可能在想后路了,老何就對他說:‘我試過,我怎么知道這藏經(jīng)閣呢?,是因為我的山羊找不著了,我到處找,在山上看到一只山羊,我就去追牠,牠就把我引到藏經(jīng)閣來了’。

  他說:‘其他的羊、都在藏經(jīng)閣避雨,當時我看到,有一只山羊在這條巖縫路上,他不可能從這屋里出去,估計是從山上下來的,我叫牠回來,牠聽不懂人話,還繼續(xù)往前走,我試著去追牠,走了幾丈遠,心里害怕,腿發(fā)軟,就回來了’。

  土匪頭頭覺得很有趣,他譏諷地問:‘才走幾丈遠,怎么腿就發(fā)軟了?’。老何道:‘半個腳掌寬的縫,你去試試,腳下是懸崖,根本不敢向下看,掉下去,連尸首都找不著’。

  ‘哦!’土匪頭頭很有興趣,他說:‘摔下去不是還在山下嗎?,怎么連尸首都找不到了呢?’。

  老何說:‘你摔到了山下,就是不死,還剩下一口氣,晚上也要叫豺狗吃了,連骨頭都吃得干干凈凈’。土匪頭頭笑道:‘你們家的狗有這么厲害?’。

  老何說:‘不是我們家的狗,是豺狗,外邊兒叫狼,不是一只啊,是一大群,厲害得很,牠找到了東西,大家就來搶吧,牠撕到一塊,刁著就走了,你哪里去找尸首?’。

  土匪頭頭問:‘你那只羊、最后怎么樣?,牠回去了嗎?,不過,那么窄的縫,他調頭也很難’。老何笑道:‘別看羊是四條腿,靈活得很,在懸崖上掉頭,那是經(jīng)常的事兒,那路不通,他必須調頭’。

  土匪頭頭問:‘這只山羊最后怎么樣?,回去了嗎?’。

  老何說:‘那只山羊,沿著那條巖縫往前走,我也沒辦法,最后、我趕著羊回來時,他從旁邊那個山上跑下來,怎么上的山?,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說明那條路走得通’。

  土匪頭頭又問:‘你在上面走了幾丈遠,是怎么走的?,害怕嗎?’。

  老何說:‘當然害怕,我為了把羊追回來,沒有辦法,不得不走哇!,說來也怪,你看,那里的峭壁,還是向里斜了一點,只要腳踩牢實了,扒住里邊的巖縫,身子貼著巖石,一步一步往前挪,也不算難’。

  突然一陣槍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肯定是解放軍和民兵來了,屋里的土匪亂成一團,土匪頭頭低聲的叫外屋的土匪快把門關上,只聽嘎吱一聲響,門便關上了;土匪頭頭聽到關門的聲響,就低聲地罵道:‘你他媽的、不能輕一點’。

  關門的土匪,松開了手,門又嘎吱吱地回來了,沒有門閂,只好半開著;這時,就在頭頂?shù)纳缴?,人聲嘈雜,‘快點兒!’。有人在喊,‘到我這里來’。

  老何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知道是龍生帶著民兵來了,屋里這七個土匪,既緊張,又害怕,都尖著耳朵在聽上面的動靜;山上有人說:‘那兩個土匪還想跑,都把他們打死了,是一個老土匪和一個小土匪’。

  只聽上面有人說:‘怎么?兒童團怎么也來了,小孩子又沒有槍,扛著梭鏢就來,多危險呀!,你們回去’。

  一個小孩說:‘我們不回去,沒事兒!’。這個小孩說話的聲音,老何聽出來了,那就是江抗。

  小孩說:‘你們出來巡山,我們就在后面跟著,我們也要來巡山,聽到前面有槍響,我們就上來了’。

  一個大人說:‘來了就來了,不要亂跑’。他問:‘你們怕不怕呀?’。小孩說:‘報告隊長,我們不怕,剛才那兩個被打死的土匪,就是我們拖到路上去的’。

  大人說:‘那兩個土匪,就是從這山上下去的,你們聽,狗老對著這懸崖叫,肯定其余的土匪就藏在這山上,你們小孩眼睛尖一點,好好找找,人都散開,散開來搜’。

  聽說出去的兩個人都被打死了,老何就小聲地哭起來,‘我的崽啊…’。他不敢放聲地哭,只好掩面而泣,土匪頭頭見了,急忙過來踢了老何一腳,土匪頭頭低聲地吼道:‘再哭,老子叫他們勒死你’。

  這時山上有人喊話:‘狗在懸崖邊上叫,你們走遠點,好好看看懸崖邊,樹叢草叢都要撥開看,注意不要摔下去了’。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個小孩的尖叫聲,‘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有個大人問:‘你看見甚么了’。

  小孩回答說:‘不是,我看到了懸崖上的鷹嘴崖,里邊有木頭柱子和半個門框,好像里頭有個房子’。

  接著就聽到,山上有‘咔嚓’拉動槍機的聲音,‘砰、砰’,民兵還向下面開了兩槍,接著聽到山上有人大聲喝道:‘放下武器,繳槍不殺,你們跑不了了!’。

  一陣喊叫之后,見下面沒有什么反應,山上就有人說:‘去兩個人,到兒童團那里,就瞄準那個門,出來一個打一個,出來兩個打一雙;好,就你們兩個去,隱蔽好了’。

  兩個民兵到那里,隱蔽好了,就試著瞄準,‘砰’的一聲槍響,就把子彈打了出去,上面有人問:‘你朝哪里打呀?’。放槍的民兵說:‘我瞄準了那個門,忘了剛才子彈已經(jīng)上膛,就摟出去了’。

  山上有人說:‘山上全是人,還有兒童團,小心走火了,你就瞄準那個門,沒有土匪出來,你不要開槍’。接著山上又喊起了繳槍不殺,有人還喊:‘用手榴彈轟’。

  民兵走了火的子彈,打在門板上,把門板穿了一個洞,屋里的土匪亂成一團,看來成了甕中之鱉。

  土匪頭頭叫來一個小個子土匪,對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這個小個子土匪就把長槍交給土匪頭頭,他就很利落地翻到窗外,土匪頭頭再把長槍遞出去,小個子土匪把槍大背在身后,他就走上了巖縫的小道。

  小個子土匪,走上了巖縫小道,他兩只手張開,緊緊的抓住巖縫,身子緊貼著峭壁,艱難地向前挪動著步子,就像墻壁上扒著的一只巴壁虎。

  老何伸頭看了一下,他心里想,走吧!,走不通的。

  上面的民兵又開始喊話了,‘出來吧!,繳槍不殺’。

  龍生把兩顆手榴彈,綁在竹竿頭上,他站在上邊的巖石上,就將竹竿插下去,遠處的兒童團指揮他,大聲地喊道:‘高低差不多,往里一點,離門還有好幾尺呢!’。

  龍生按原來商量好的,先嚇土匪一下,他就大喊:‘繳槍不殺,不投降、我就拿手榴彈轟你們’。

  沒有聽到土匪的回答,龍生就拉了系在拉環(huán)上的繩子,‘轟’的一聲,手榴彈就炸了,升起了一團黑煙,把門也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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