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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二百七十九章 陳秋香怒斥陰謀家

三月桐子花 蔡垣 5668 2020-07-22 18:28:42

  大姨婆說:‘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就去給勝利他們傳達(dá)會議決定’?;终f:‘勝利是主角,他沒有來參加會,你這個會不算數(shù)’。大姨婆說:‘都是他惹的禍,現(xiàn)在股權(quán)削減了一半,他只是個小股東,他沒有多少發(fā)言權(quán)了’。

  大姨婆和田園園過去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龍妹和鈴鈴,就活躍起來,她問虎爸;‘云書,你只說小虎的損失大,我們呢!,我們可是小戶人家,損失不起’。

  鈴鈴說:‘云書,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呦!,你們成立基金,也不知會我們一聲,有好事兒了,你就忘了武漢的這些人,你要彌補彌補!’。

  虎爸說:‘這次都是勝利惹的禍,你們不去找他,卻來找我們,你們有什么損失?,股權(quán)買回來了,還是那么多,有什么損失?。俊?。

  鈴鈴還不依不饒,她說:‘你就不能成立個基金,讓我們也發(fā)點財呀’。

  虎爸說:‘炒股跟打麻將一樣,有輸有贏,上次我們贏了一點,下次就不一定了,妳不要抱的期望值太高,現(xiàn)在做小生意都要本錢,你有那么大的本錢嗎?’。

  鈴鈴問:‘那你們上一次,本錢是怎么來的呀?’。

  虎爸說:‘上一次,是我閨女和她幾個朋友,要成立個基金炒股,他們說人少了,要多找?guī)讉€股東,就把小虎,秋香秋菊,和我們老兩口都拉了進(jìn)去,先說,一人投一百萬,結(jié)果、到時間都耍賴,誰也不把錢打過去,沒有辦法,只好找小虎墊出來’。

  龍妹說:‘你就會打馬虎眼,一百萬,就算你和紫云拿得出來,那秋香秋菊呢!,她們也拿得出來?,你就會糊弄我們,下一次我們炒股,你們也參加,叫小虎把錢墊出來’。

  虎爸說:‘下一次還不知道是哪一年呢!,我知道,小虎過去炒股,都是按周期來炒,要來大行情了,就進(jìn)股市潛伏起來,然后漲到上面,再出來,這一波行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看現(xiàn)在,大盤在加速下跌,這兩天跌得很慘烈,幾百只股票跌停,真有人要跳樓呢!,現(xiàn)在進(jìn)入了熊市,我們不參與,在熊市,百分之九十都要賠,有百分之五持平,只有百分之五賺錢,等著吧!,還有五六年呢!’。

  龍妹說:‘我們今天也看盤了?,熊市也有漲停的,還不少呢!’。

  小虎說:‘看來妳還很內(nèi)行,漲的股票沒有幾只,有幾千只股票,你怎么去發(fā)現(xiàn)漲停的股票呢?不容易,由于消息不對稱,你不容易捕捉到題材股,黑馬股,重組股,這種股票都有資金操縱,弄不好就套你沒商量,所以,我們熊市不做個股’。

  鈴鈴對小虎說:‘你說了沒用,這里是大姑當(dāng)家,勝利沒有大姑的支持,他辦得起公司?,辦公司都是大姑的主意,你看,出了事兒,還不是要大姑出面,叫你們來處理’。

  大姨婆和園園回來了,后面跟著勝利和陳妍婷,何勝利走上前來,他握著趙云書的手說:‘萬分感謝!,萬分感謝!’。趙云書說:‘以后就集中精力,把自己的公司搞好吧!’。

  大姨婆分派說:‘云書,勝利,你們領(lǐng)著大家、到旁邊那個餐館去,現(xiàn)在四點半了,我們早點去,擺兩桌’。

  云書和勝利在前面領(lǐng)頭,后面跟了一大串人,秋香和婷婷,扶著秋香她姑媽走在后面,大姨婆和田園園還沒有出門,屋里頭還有龍妹和鈴鈴,她們好像還有話要說。

  田園園對大姑說:‘媽,他們說股票的事兒,老避著我,我聽的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他們沒有提高利貸的事,好像沒有借高利貸呢!’。

  大姨婆笑了,她說:‘他怕勝利不賣股票,就說是借的高利貸,他們還說什么了?’。

  田園園說:‘我聽得不太清楚,小虎他爸提出搞個基金,小虎不同意,他說上次,他們沒有掏錢,都成了股東,還要求平等,民主。后來他爸提出,搞個投資公司,給他們開高工資,賺了錢,拿十分一來分紅,小虎說,虧了呢,下面就沒聽清楚了’。

  大姨婆說:‘賣股票的錢還在噻,先扣著,他要是提出來把錢匯走,再和小虎商量這個事兒,他不提錢的事,就不要吱聲,那可能就是要留下來辦投資公司了’。

  田園園說:‘聽他倆在說,收集籌碼的事兒,我估計是這樣的,把春橋科技的籌碼拋出來,主要是為了打壓股價,把恐慌盤打出來,他們好在低位收集籌碼’。

  大姨婆說:‘那他們就是想做這兩只股票咯’。田園園說:‘有點兒像,我們兩點就賣完了,恐慌盤真的出來了,量很大,成交很密集,估計有人接盤,跌得這么厲害,有誰敢接盤呢?,我想、也只有他們’。

  龍妹在后面說:‘大姨婆,他們就要走了,最好是在走之前,能夠明確一下’。大姨婆問:‘明確什么呀?’。鈴鈴說:‘就是辦公司的事兒呀’。

  大姨婆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兩爺子詭秘得很,你們兩個,不要去問,錢放在這里,走時他們會說的’。

  這次大姨婆高興,她拿來兩瓶茅臺酒,親自點了八個菜,家里知道的人都來了,兩個桌子坐得滿滿的,大家不提最近的事兒,推杯換盞,喝得熱烈,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虎爸已經(jīng)是面紅耳赤,幾杯酒下肚,他就管不住自己了。

  他說:‘過去一起吃飯,都沒有這一次熱烈,看來大姨婆很高興,她一直關(guān)愛我們,今天還在說,建議我們搞個投資公司,給大家找點事兒干,這個建議好??!’。

  他察覺自己說多了,馬上轉(zhuǎn)了話鋒,他說:‘明天我們就要走了,歡迎大家到BJ去,…’。

  龍妹說:‘你也沒有喝幾杯,說話就顛三倒四的,怎么說了一半就不說了?,你說搞個投資公司好!,怎么就沒了下文了?’。

  鈴鈴就問小虎:‘小虎,搞個投資公司,你說行不行呀?’。

  小虎說:‘哦,這個,我們再商量商量吧!’。龍妹說:‘你看你,看著秋香干什么?還沒過門呢!,就懼內(nèi)了?’。龍妹就對紫云說:‘哦,你們一家都懼內(nèi),那就要問你了,行不行呀?’。

  虎媽到了漢口,一直不說話,因為兩次給她媽的錢,都沒用在家里,而是拿去投資去了,所以,在老人和親戚面前,她感到很愧疚,對龍妹的問話,她只好隨便附和說:‘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呀?’。

  龍妹得了雞毛當(dāng)令箭,就問虎爸:‘云書,紫云說可以,你說吧!,可以不可以呀?’,云書也是那句話,他說:‘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呀?’。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大姨婆站起來說:‘龍妹,鈴鈴,你們不懂事,紫云說了可以,那就可以了嘛,來,來,來,小虎,我們把酒干了,我要感謝你們,還惦記著我們這些在武漢的親人’。

  武漢的事情處理完畢,就開車回家,虎哥開兩頭,出了武漢,車子就上了高速,到了服務(wù)區(qū),他就換婷婷開;在車上、秋香對虎哥說:‘你這次處理得不錯,沒有花什么錢,最后是皆大歡喜’。秋香的口氣,明顯帶有諷刺。

  虎哥說:‘都?xì)g喜了,沒有人知道我內(nèi)心的苦楚,我貼了錢,收回了股權(quán),就沒有人再提起了,我只能把打落的門牙吞到肚子里’。

  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才說:‘這次便宜了勝利叔,他虧了那么多,最后是我把他擺平了,把股權(quán)買了回來,他卻賺得到股市里去瀟灑了一把’。

  秋香說:‘他的股權(quán),被你削了一半,你讓大姨婆來托管,他沒有占到便宜,還受到了懲罰,哦,這次我姑姑都差點要跳樓了,你還好意思說,當(dāng)然,占便宜的也有,是個大陰謀家’。

  虎哥搖著頭,他不解地問:‘誰得了便宜?,誰是大陰謀家呀?’。秋香說:‘你,你得了便宜,你就是個大陰謀家’?;⒏鐔枺骸业昧耸裁幢阋??,我怎么成了大陰謀家呀?’。

  秋香說:‘哦,你把所有的股票都收走賣了,我的和秋菊的股票都不能幸免,你說我們冤不冤嘛?’。

  虎哥說:‘哦,勝利叔的窟窿那么大,我不賣你們的股票,就填不滿那個窟窿,你說怎么辦?,冤有頭,債有主,你應(yīng)該找勝利叔去’。

  秋香說:‘都說是你把錢墊出來,把股權(quán)買回來了,就沒有人說賣股票的事兒了,這里頭除了勝利叔的股票,還有姥姥的,田野的,白姐的,劉二哥的,如果把我們的股票以后抵給白姐和劉二哥,也等于賣了我們的股票,我不管,除了勝利叔的,你都要賠出來’。

  虎哥說:‘賠什么?,姥姥就是我媽給的錢,田野是借的大姨婆的錢,錢給出去了,不好要回來,正好,趁這個機(jī)會,都把它收回來’。

  秋香說:‘我和秋菊的股票怎么說,礙你什么事兒了?。?,你也要收回去,不行,你要如數(shù)補上’。

  婷婷說:‘秋香姐,妳和虎哥是一家人,他的就是妳的,妳何必計較這點錢呢?’。

  秋香說:‘妳個傻妹子,妳知道啥?,自己口袋里有兩個錢,就不用看他的臉色了,每次用點錢,都說是割他身上的肉,他拿那么多錢來干啥?,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你記著點兒,那錢不能全放在男人兜里,這男人呀,沒有幾個好東西’。

  虎哥說:‘唉!唉!唉!怎么說話呢?,不能一竹竿打翻一船的人,你不能教婷婷這些,婷婷,不聽她的,她盡教唆妳這些’。

  秋香說:‘我來問你,你到底借沒有借高利貸?’?;⒏缢实卣f:‘沒有,如果我不說借了高利貸,勝利叔能賣股票去填那個窟窿嗎?’。

  秋香說:‘哼,虧你想得出來,一天千分之五的利息’?;⒏缯f:‘怎么?,沒聽說過?,真是那樣的,要不,說那高利貸能害死人呢!’。

  秋香說:‘我再來問你,你們賣股票時,成交量那么大,照我說,股價下跌時,沒有幾個人敢進(jìn)來的,成交量為什么那么大呢?,是不是張南萍接了盤’。

  虎哥說:‘是?。∪绻麤]人接盤,那就要無量下跌,勝利叔的股票就賣不出去,恐慌盤也出不來,所以我就把它接過來了’。

  秋香說:‘我說嘛!,陰謀家,野心家,你借賣別人的股票,連續(xù)三天,把股價打到跌停,把恐慌盤都打出來了,你好在底部去收集廉價籌碼,你不是陰謀家是什么?’。

  虎哥說:‘如果我想做這只股票,我不會像漢材科技那樣,先買一點,然后再拋出去來打壓股價,我一個人就可以做,何必又和你們扯到一起呢?’。

  秋香說:‘我這半年沒有白學(xué),哦,你借股票的優(yōu)勢和資金的優(yōu)勢,先打壓股價,再收集籌碼,你這不是操縱股價是什么?,看證監(jiān)會查你,罰你個傾家蕩產(chǎn)。不行,你得給我們補償’。

  虎哥說:‘沒那么嚴(yán)重,賣的股票,是勝利叔和你們的,與我無關(guān),是為了變現(xiàn)以后,去贖回股權(quán),合情合理;我去收集籌碼,那也無可非議,也是出于無奈,如果小張不接盤,股票只能無量下跌,勝利叔的股票就拋不出去,變不了現(xiàn),我們做出了犧牲,妳還來說三道四,妳說我們冤不冤,妳們的損失,應(yīng)該去找勝利叔,現(xiàn)在他也無能為力了’。

  秋香嘆了口氣,她說:‘其實、你完全可以增加點抵押股票,就可化解危機(jī),你是大股東,股票有的是,而且也是被禁售的,對你一點損失都沒有,你非要去把春橋科技的股票賣了,再買回漢材科技的股權(quán),你還不是為了打壓股價,收集廉價籌碼,說你是個陰謀家、一點也不冤枉你。

  虎哥說:‘對,增加抵押的禁售股票,就能保全股權(quán),妳考慮過沒有,再等九個月,貸款到期了,你要歸還貸款,四個億呀!,那時春橋科技股票的股價,就不是現(xiàn)在的股價了,現(xiàn)在大盤是在下降通道中運行,下跌是趨勢,誰也阻止不了,熊市不言底,一個被火燒得光光的企業(yè),股價再來一次腰斬,打到四五塊也是可能的,如果現(xiàn)在賣了,可以大大減少損失!,如果你一直捏著這只股票,今后的損失更大,這個窟窿最后還是要我來填,又要割我身上的肉了,割我的肉,你們是不管的,可疼的是我,割多割少我還是要掂量掂量不是’。

  秋香說:‘過去你說,做股票、你只做周期,不做個股,看來,這次你要做個股了,你的話也是真真假假,沒有幾句真話’。

  虎哥說:‘有句成語,叫水無常形,人無常態(tài),不能默守陳規(guī),要根據(jù)情況的變化而變化,資本是逐利的,只要能賺錢,我就會抓住機(jī)會’。

  秋香說:‘哦!還有,我姑父那么大的資金,買的股票肯定超過百分之五,照說:增持減持都要報告,還要鎖定一段時間,你把他賣了,看證監(jiān)會查不查你’。

  虎哥笑道:‘真有問題,是勝利叔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看了,須然資金大,但賬戶多,沒有哪個賬戶是超過的,而且你們的賬戶還在BJ,勝利叔也控制不了,而且張淑英早早地就把股票賣了’。

  虎哥不愿意再談這個沉重的話題,他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他說:‘這樣吧!,我們成立個基金,再做一回股票’。秋香說:‘那也可以,你要投進(jìn)錢來,婷婷也參加’。

  虎哥說:‘行,算我一份,你們幾個人的股票,叫你們賣、你們不賣,兩次腰斬,現(xiàn)在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億,我再投進(jìn)去一個億,行了吧!’。

  秋香說:‘不行,還有婷婷那份兒呢!,你要加倍’?;⒏缯f:‘行、行、行,加倍,不少了,你想,春橋科技,如果兩年后,真像你們說的,效益能夠到五六塊,就按十倍市盈率算,股價要到六十,一股就要賺五十多,要翻十多倍,那還得了’。

  秋香說:‘那就說好了,和你的賬戶分開,和上次一樣,各是各的賬戶,你處處算計我們,以后要親兄弟,明算賬’。

  秋香像想起了什么,她說:‘我看你老和二伯伯嘀咕,你們說什么呀?,你要給我說清楚’?;⒏缯f:‘每次你都像審犯人那樣,干什么呀!,沒有說哪樣’。

  秋香說:‘沒有說哪樣?,怎么嘀咕那么長時間呀?’。

  虎哥看秋香沒完沒了,窮追不舍,就只好說了,他說:‘你二伯伯說了,最好不跟你說,不要影響妳們和白麗麗的關(guān)系,對她有看法,其實她也是受害者’。

  秋香說:‘你成天詭詭道道的,像做賊一樣,你說、什么事’。

  虎哥說:‘白麗麗現(xiàn)在帶著兒子,搬回去住了’。秋香大吃一驚,她問:‘搬回哪里了?,為什么呀?’。

  虎哥說:‘搬回娘家去了,她爹媽高興得不得了,原來就老兩口,現(xiàn)在他們回來,就熱鬧了’。

  秋香問:‘她不是還有兩個哥嗎?,到底為什么呀?’?;⒏缯f:‘兩個哥比她大多了,不住在一起,又不是一個媽生的’。

  秋香說:‘到底為什么呀?,我最恨你,老賣關(guān)子,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虎哥說:‘是這樣的,她染上了性病’。秋香問:‘那怎么可能呢?’。一陣沉默,只能聽到發(fā)動機(jī)單調(diào)的轟鳴聲。這消息使秋香大為震驚,她說:‘我就恨你,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虎哥說:‘說什么吔!,肯定是陸正剛傳染給她的,本來想,現(xiàn)在賺了錢,就回去上班,現(xiàn)在沒臉回去了’。

  秋香抱不平,她說:‘這與她有什么責(zé)任,她是受害者’。她嘆了口氣說:‘哎!所以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男人呀!,沒有一個好東西!’。

  虎哥說:‘下面一句呢!,妳不說了,說女人變壞才有錢’。

  秋香說:‘我就恨你,有什么話不說完’。

  虎哥不說話,過了好一會,秋香才說:‘這種隱私,她不可能跟二伯伯說,只能跟夢中情人訴說’。

  虎哥就是不吭氣,秋香急了,她說:‘承認(rèn)了,你要說清楚’,她的話帶有憤怒。

  虎哥說:‘很想知道、是吧!老陸得了病,傳染給了她,她感到不舒服,就去找小馬的嫂子看病,一檢查就知道了,小馬她嫂子跟小馬說了、小馬又跟我姐說,我姐又跟我爸說,妳二伯伯又跟我說了,以后吔,凡是白麗麗摸過的東西,我們都要好好消毒’。

  秋香心里罵他是白癡,她說:‘這又不是艾滋病’。這個沉重的話題,一直壓抑著他們,一路無話,直到靖南。

  從武漢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就先在城里住一晚上,秋香馬上給奶奶匯報姑媽的情況,老人家聽了就放心了;秋香和婷婷下樓來,聽到了虎哥的鼾聲,知道他早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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