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fēng)景?云的風(fēng)景很好看么?”張文陽把頭伸到擋板外,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后向劉毅問道。
他手里拿著的一袋靈柚香瓜子已經(jīng)見了底,嘴里隨意的往外吐著殼。
馬若飛包里的零食剛上車就差不多沒了一半,帶頭剝削的自然是項詩語。
在項詩語非常的‘客氣’的討要時,馬若飛敢怒卻不敢言。
雖然他心里很不愿意以及不樂意,但也只得乖乖打開背包,裝作很慷慨大方的樣子把零食發(fā)給女生們。
劉毅看到這一幕暗自發(fā)笑,背包既然打開就不可能有合上的可能了。
果然,女生們都很有禮貌和矜持,而男同學(xué)們則一擁而上變成了哄搶,更有臉厚者抓一大把就跑開的。
不管是在哪個世界,少年們總有相似的快樂,他們不一定是為了吃那點平時常吃的零食,或許只是為了看馬若飛心痛和吃癟的樂子。
在一片贊揚謝謝中,馬若飛緊緊摟著自己的背包鉆到女生那邊湊熱鬧去了。
慕映櫻嘴里含著芯莓糖,左邊挨著林宮芷右邊是項詩羽,她們一起背靠在車廂壁坐著。
李舒凝懷抱著雙膝坐在慕映櫻對面,她直直地看著慕映櫻的粉腮一鼓一鼓的樣子,不知為何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慕映櫻!你從上車就吃到現(xiàn)在了,能不能停一停?你不怕長胖么?”
“不怕呀,舒凝你也想吃么?”慕映櫻把手里最后一顆芯莓糖遞給李舒凝。
李舒凝看著自己給她的糖又被送過來,無力的低垂下頭埋進自己的膝蓋里,很是自閉。
女生們的大部分的零食都只吃了一兩口,其于的都被動投喂給了慕映櫻。
每當(dāng)她們當(dāng)中有人吃零食的時,慕映櫻都會可憐巴巴的湊過來,用渴望的一閃一閃的眼神緊緊盯著她們手里的零食。
這時候就算再怎么想吃,也得被慕映櫻楚楚可憐的眼神打敗,
李舒凝自從知道要到禁區(qū)進行訓(xùn)練時,就有股不安感一直縈繞在心里。
距離禁區(qū)越近,這種不安感就越濃烈,以至于她看到慕映櫻沒心沒肺大吃特吃的樣子,恨不得沖上去把慕映櫻滾來滾去的圓鼓鼓的臉蛋給狠狠的蹂躪一番!
李舒凝視線移向安安靜靜看書的班長,以及閉著眼打瞌睡的項詩語,心里感覺有點憋悶。
“班長,為什么你們都沒有一丁點緊張感,這次可是去危級禁區(qū)進行生存訓(xùn)練,跟我們初三那次名義上的生存訓(xùn)練,實則是去郊游完全不一樣。”
林宮芷輕輕一笑,收起書說道,“大家都很怕呀,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而已。”
項詩語迷迷糊糊的插口道:“舒凝,其實就只有你一個人怕,我就說你很敏感愛腦補,你還不相信。”
“你再看看我們這一車人誰怕了,林宮只是安慰你而已,別多想?!?p> 李舒凝氣的起身撲進項詩語的懷里,一邊大喊:“我跟你拼了?!币贿呂兆№椩娪鸬挠耦i使勁的搖晃著。
她還是有點慌慌的感覺,堅決不能讓項詩語這么容易地睡覺,必須趕走項詩語的睡意!
項詩語被左右搖晃的歡笑個不停,但她心里卻對接下來的生存訓(xùn)練產(chǎn)生了一絲警惕。
每個天選者在入校時都會檢測其歸類屬性,但學(xué)校只會籠統(tǒng)的分類,只有本人最清楚自己覺醒后的具體能力。
李舒凝在入校時檢測出來的能力是超幻系,但奇怪的卻是她對自己的能力只有模糊的感應(yīng),并不能實際的應(yīng)用,更多的是以心血來潮的方式體現(xiàn)出來。
除了對其武道天資的增幅外,李舒凝大部分的時間并不能自如的運用能力。
雖然項詩語因為天選者之間不成文的規(guī)定,沒有過多參與李舒凝對自身能力的開發(fā)。
但是她偶然間發(fā)現(xiàn),李舒凝有時可能會對接下里的一段時間內(nèi),有關(guān)她自身的事產(chǎn)生模糊的好壞感應(yīng),也就是項詩羽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腦補。
在跟李舒凝私下交流后,項詩羽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只不過李舒凝所謂的好壞感應(yīng)還有一半不準確的概率。
雖然李舒凝武道天資很高,但其戰(zhàn)力卻在班里排到了末尾,可見她超幻系的能力并不能直接增幅戰(zhàn)斗力。
項詩語不再多想,反手把李舒凝制服,讓她老老實實的把軟彈的大腿伸出來,然后舒服的枕上去。
管它有什么危險呢,憑自己的超強的實力,足以應(yīng)對一切危機!
再說了,這不還有林宮在么!別的不說,林宮的看起來還算勉強靠譜。
……
劉毅坐著軍車在顛簸了將近七個小時的山路后,緩緩?fù)T诹艘黄貏蓍_闊的山谷中。
車一停止,疲憊的眾多同學(xué)恢復(fù)了少許清醒,互相詢問著是否抵達目的地。
在漫長的晃動中沒有人能保持完好的精力,這一路途對于一班的學(xué)生來說是很痛苦的體驗。
它不像高強度鍛體那樣一下榨干所有的體力,它就是抽絲剝繭般一點一滴的耗去所有同學(xué)的體力與精力。
眾人還沒從恍惚的狀態(tài)里完全清醒,一聲暴喝使得所有同學(xué)齊齊打了個激靈。
“所有人,立即下車!”
一位穿著羆狼制服,戴著深黃黑紋條紋帽,大概三十多歲的武修來到車尾,動作迅捷的打開遮擋板。
還沒等劉毅有所動作,他就被這位兇狠的羆狼提著衣領(lǐng)扔到了三米之外。
接著,便是三四個人連續(xù)被扔到劉毅身上,把他壓的好懸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別動,到底誰啊你!”
歐嘯軍腫脹著肥臉站在車上,喊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提起手臂正要一把拍開這位羆狼抓向他的手掌。
咚的一聲,旁邊離的近的男生,只見歐嘯軍被一記化為殘影的鞭腿踢飛到四五米外。
在歐嘯軍口里噴出的血線在空中劃過一道標(biāo)準的弧線后,他真好跌落到劉毅身上。
“臥槽!”
劉毅被身上猝不及防增加的一百八十斤,搞的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正要回過頭來罵人的劉毅,眼睜睜的看見羆狼不改手抓,而是改為腳踢了。
咚咚咚的聲音此起披伏,僅有的幾位聰明人機靈的從兩邊連滾帶爬的下了車。
“我是羆狼第一旅第一團的秦滄,也是未來四十天你們班的教官?!鼻販嫱O铝俗约旱膭幼?,環(huán)顧在場的每一個男生說道。
劉毅看著在秦滄身后十二位女生氣勢洶洶的眼神,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幸好秦滄沒有以同樣的方式讓女同學(xué)下車,不然的話,劉毅估計僅憑項詩語一人就得讓這位秦教官討不了好。
劉毅思緒暗暗放飛同時,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鹵蛋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