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夫人命人撤宴重新布置,很快公羊大人就帶著著公子們?nèi)胱恕?p> 熏看見林染立刻手舞足蹈起來,林染微笑示意。
“聽說熏公子很是欽慕林小姐,都說你們郎情妾意,難道是真的嗎?”公羊三夫人笑著問道。
林染錯愕的看著她,并沒有搭話。熏站了起來,把手里的一封頭彩雙手遞在林染的面前。
擇奇走上前接在手里,口里笑道:“熏公子真是小氣,昨天跟小姐斗棋輸了,說好要奉上一份大禮,沒想到卻是在人家公羊大人府里,借花獻佛,虧公子還是金城巨賈之家的公子呢!”
眾人一聽都笑了,心里卻為這個激靈的丫頭叫好,幾句話就為主子搞清楚了熏的糾纏。
且不說林染對熏的真實態(tài)度,就算是真的有幾分意思,也不會喜歡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出來,畢竟林染拋棄幼女再一次回到金城這個圈子里來打拼,是不會這么輕易再一次輕易走近一個男人。
一聲極輕的冷笑傳入林染的耳朵,林染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從剛才一進宴會廳,他就幾乎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可是唯獨林染是不能看他的,比起熏,估計很多人更愿意看到自己與他的任何蛛絲馬跡的瓜葛。
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到那一身紅黑相間的身影從座位上站起來,雖然林染這個時候不期待他走向自己,但是也絕不希望看見她走向別人。
他邁開步子,慢條斯理,氣度從容,林染默默的關(guān)注他會干什么,卻又不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只能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不成想?yún)s是酒,一股辛辣的味道,著實難喝,這種場合又不能吐掉,她強忍著咽了下去。
眾人突然撫掌大笑起來,原來他正俯下身子把手里的錦盒遞給公羊夫人,美其名曰夫人像極了他幼時的表姐,后來表姐遠嫁,他總是以不能再見為憾事,如今一見夫人,仿佛在此見到表姐,又說了一大堆希望公羊大人原諒他的唐突之類的笑話。
公羊夫人自是眉開眼笑的打趣他,公羊大人也知道他不過是玩笑而已。
金城是當今五上國之一金羽國的國都,并且是五上國的商貿(mào)重城,所以民風較開放,有時候男女同席也不是忌諱的事情,所以男子與女子相互稱贊也是正常不過的事。何況像是今天這樣的場合,在坐的女子都是以收到公子們的禮物為榮的。
林染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
宴會漸漸熱鬧起來,那些早就欽慕柳笙歌家世好的公子們,還有愛慕水玲瓏美貌的公子們紛紛去示好。
鐘離花晨依舊是慵懶的拒絕了示好者。明姬因為怒色未全消,嚇退了好幾位公子。
樂正姐妹已經(jīng)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會場上大多是矜持的小姐們,像她們這樣出身武門,豪爽不做作的小姐反而很招人喜歡。
一個青色身影出現(xiàn)在林染的眼前,嘴角依舊帶著幾分搞怪的笑意。
林染白了她一眼,“月公子真是一點都沒變啊,這些人里邊,就你還是原來的樣子。”
夏望月附下身子,笑嘻嘻的看著她:“林家小姐也一點兒都沒變,還是沾酒就醉,你不知道吧,今天公羊府的酒是剛從西方運過來準備御貢的,可是太后不太喜歡,就賞給了眾人,公羊府也就一壇,每個人也就桌上的這一杯?!?p> 林染忽然想起來,公羊大人的確是說過,可是她幾乎不喝酒就沒留意聽。
“林家小姐這粗心大意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你今時不同往日,可還敢馬虎?”
林染沒理他,端著酒杯,突然有了幾分親切感,剛想再喝一口,卻被林沐奪走了杯子,她也被擇奇攙了起來。
她有些暈暈的,夏望月和林沐背對著她向眾人抱拳行禮,轉(zhuǎn)身面向自己的時候,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