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戌時,杜明站在一間奢華的大院門口。
院子寬大,正面就有十丈寬,兩尊巨大的紅銅四蹄獨角獸擺放在正門兩側(cè)。
在府邸正門上方,正有著一方牌匾,上書兩個端木大陸的大字――方府。
此刻大門緊閉,旁邊的兩個小門同樣關(guān)得緊緊的。
“方家,今日你們遇上我杜明,是你們的造化啊。”杜明輕笑一聲,行云微動,他便縱身而起,進入了方府之中。
大院之中,護衛(wèi)不少,幾乎每個走廊之中都會有一兩個護衛(wèi)在巡視。
但杜明就這么大大方方地走在院子之中,但那些護衛(wèi)卻仿佛看不到杜明一樣,任其行走著。
“武道前期,煉精化氣,而我現(xiàn)在則是煉氣化神,隨著修為的增長,對于精神的操控也愈加熟練了啊?!倍琶骺粗闹茏o衛(wèi)的模樣,輕笑道。
沿著走廊一直走,杜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
感受著前方房間之中那強盛的氣血,杜明笑了笑,推開了房間的門。
“誰!”
就在杜明開門之時,一道蒼老但卻有力的聲音響起。
杜明跨入房間,看著在桌前剛剛站起的白發(fā)老者,笑了笑:“我是給你帶來機遇的神明?!?p> “你!”老者一臉震驚,看著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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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殃城最近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丹殃城的方府竟然在招兵買馬,向四面八方拓展。
于北海大陸,家族之間的戰(zhàn)爭是很常見的,但向方家這樣,與四面八方同時為敵的,可就是極為罕見的情況了。
但更讓人驚訝的事情,于一周后傳來了。
方府的四面八方同時進攻的戰(zhàn)略竟然并沒有全面敗退,反而是大獲全勝。
一瞬間方府的勢力擴展了將近五六倍之大,從原本的控制著三十六主城之一,變?yōu)檎莆罩遄鞒牵?p> 其余大大小小的城池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方府的統(tǒng)治面積全方位的擴展了很大一截。
而方府在初步掌握這新增的勢力地盤之后,竟然沒有停止攻勢,反而是向著更遠方繼續(xù)拓展地盤。
一時間,在丹殃城以及附近幾個主城的其他勢力均是人心惶惶,不明白方府意欲何為。
而有些消息比較靈通的則是聽聞,方府的背后新出現(xiàn)了一名武圣。
這名武圣名字不詳,僅知道其擅長用槍,在方府的征伐戰(zhàn)爭之中,面對其他武圣,均是由這位無名武圣相斗。
而場場戰(zhàn)爭,這無名武圣無一敗績,每次均是一槍便可了解對方。
知道了方府背后的強者存在后,北海大陸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奇妙了起來。
擴建后的方府,深處的一間練功房之中。
杜明盤膝坐著,身前擺放著一本線裝的,很薄的黑皮封面書籍。
上面用金線寫了六個大字——《開山三十六式》!
這并非是最純粹的原版,原版是禹皇親手刻畫的石板,那三十六座石板在神斧山敗落之后已經(jīng)分散在了北海大陸各地。
而除了原本的三十六座石板之外,神斧山當(dāng)年也曾拓印過九部石板,上面有著三十六斧法,但很可惜,杜明沒能找到這個。
因此,他退而求其次,通過勢力找到了單純記載斧法,并沒有禹皇的道的書籍。
……
杜明深呼一口氣,翻開身前的秘籍。
秘籍很薄,一幅幅圖畫,畫的都是男子使用巨斧的各種招式。
從第一式到第三十六式,杜明從第一張往后翻看。
隨著翻看,杜明腦海中也自然將這些招式記著,隨著腦中記的越來越多。
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
腦中記憶的招式越多,杜明竟感覺到這些連貫的招式之中蘊含著一絲讓他一陣心悸的感覺。
而當(dāng)杜明看第三十六式時。
腦海中那貫的三十六招仿佛化作了一柄巨斧,令杜明腦海一陣激蕩。
“呼,呼……”杜明額頭出汗珠,臉色微微白。
“好可怕的招式?!倍琶餮垌杏兄y掩飾的震驚之色。
“這三十六招,僅僅是相連的招式,竟然都產(chǎn)生一股莫名意境。”杜明看著這三十六招,那可是將天道完全詮釋的三十六招。
即使沒有禹皇的意志存在,但杜明依舊感到這三十六招的威壓。
一如太白玉璧之上那浩瀚的氣勢,至強者的至高氣息一展無遺。
“果然強大!”杜明雙眸微閉,忽然出聲道:
“李文!”
“屬下在!”門外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推門而入,單膝跪倒在杜明身前恭敬地說道。
“傳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去搶奪《開山三十六式》的石板!”
“是!”李文目中帶著狂熱,回道。
自從他親眼見杜明將一眾武圣單槍挑翻之后,就決定忠心耿耿地跟著他了。
笑話,武圣在杜明面前都如同豬狗一樣,那豈不是說明杜明很可能是戰(zhàn)神強者!
就算不是,那也是武圣之中最強的一批人,站在了北海大陸的頂點上,若是他還抓不住機會,不如直接撞死算了。
“另外,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要去神斧山一趟。”杜明收起《開山三十六式》的草本,說道。
雖然知道神斧山上已經(jīng)沒有石板殘留,但杜明還是想親眼看一看禹皇曾經(jīng)的所在地到底是什么樣子。
看著杜明目光微閉繼續(xù)感悟功法之后,李文識趣地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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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駕!”
大量騎兵飛奔在平野上,令大地震顫。
在這群騎兵的最前面,有四頭赤風(fēng)戰(zhàn)馬一同飛奔。
四頭戰(zhàn)馬拉著一間奢華的馬車,疾行在這平原上。
南山城外,一行人看著杜明的鐵騎奔襲而來,目中帶著疑惑。
“傅先生,你說這方家背后之人為何會來我南山城?!蓖跫壹抑饕簧戆滓?,目光縹緲地問道。
在他身旁,一個背著大刀的巨型壯漢,聲音洪亮的說道:
“王兄,此人不久前在大陸南方發(fā)布了重金懸賞《開山三十六式》的命令。如今來南山城,十有八九是為了上神斧山?!?p> “可是神斧山上已經(jīng)沒有石板,這是常識啊。”王家家主眼眸微瞇,看起來很是危險。
背刀壯漢看著王家家主的模樣,知道對面是不相信杜明的來因會如此單純。
恐怕是當(dāng)成要來攻打南山城的預(yù)告了。
“武者之心,王兄莫非早已丟失…”壯漢心頭輕嘆,他認(rèn)為一個真正的武者追尋前輩的步伐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在這位好友心中卻成了勢力角逐的危險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