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見(中)
超輕松啊。
唯臥誠聽著二位的回答,輕笑一聲。
面前文理二位天才光是天賦就讓自己望塵莫及,更遑論還有這份干勁,想上什么大學不都是輕松愜意。
也就是說,我基本不用做什么就能白拿雙倍時薪。
家教原來就是這么簡單的工作嗎?愛了愛了。
“對了,順便問一下你們志愿。”唯臥誠沉浸于喜悅之中,嘴上順口拋出一個沒太大用的問題。
反正是東大京大之類的吧?問這種問題的我也是無聊。
“雖然沒有太具體的目標。”*2
“我要考理科類大學。”土間文苗道。
“我要考文科類大學?!蓖灵g理琴道。
“嗯嗯?!蔽ㄅP誠微笑的點頭、點頭,再點頭,但面部的笑容卻逐漸變得僵硬、機械......
我嘞個去,弄反了吧喂?。?!真的不是特地消遣我的嗎??表面配合實則專門愚弄我好讓我知難而返。
不,唯臥誠,這時候你要冷靜,不能被事物的表面現(xiàn)象所迷惑。雖然這二位是分別是文理方面的天才,但沒規(guī)定天才一定要喜歡自己擅長的東西不是嗎?
而且觸類旁通,搞不好其實她倆其實全科目制霸也說不定。
“這樣吧.......我這有兩套習題,你們試試能不能解出來?!蔽ㄅP誠從隨身帶著的習題冊之中抽出兩本,翻到事先準備過的幾頁,分別放到兩人面前。
“交給我吧!”“嗯?!?,兩人富有自信的回答感染了唯臥誠,迅疾如電的持筆作答更是展現(xiàn)出了其無窮的自信。
哦吼,果然沒什么好擔心的。唯臥誠如是想道。
......
二十分鐘后。
唯臥誠收上兩人的習題冊,拿起早已等待多時的紅筆。
先是文苗的習題冊。懷抱著期待,唯臥誠看向卷面,字跡很娟秀,很賞心悅目,比起自己那刻意練出來的印刷體更富有靈氣。
“讓我看看.....第一題,sin與cos之間的關系是......若即若離的愛情?”
一定打開方式出了問題,不可置信的唯臥誠拿起旁邊的另一本習題冊。這本理琴是寫的文科練習冊。字跡極端工整,與其說是印刷體,不如說干脆就是印刷。
“閱讀理解嗎,讓我看看......一種美味指的是......氨基酸、含氮化合物和有機酸?”
不不不,一定是善意的玩笑,不死心的唯臥誠重新合上、打開習題冊,無視掉一切糟點,將所有做出的答案對照標準批改一遍。
......片刻后
哐當,紅筆掉落在地板上,清脆撞擊音在空曠的大廳之中回蕩。
面色復雜的抬起頭,看了看前方似乎有些自覺,正低垂腦袋的二人。
至于最終的成績,一個是⑨分,另一個也是⑨分。
“那個......”唯臥誠擦著冷汗試圖安慰些什么。
“這題目有問題!”土間理琴直接大聲打斷唯臥誠的準備說的話,“考慮到那個年代沒味精,我都沒寫谷氨酸鈉,怎么還會錯!”
因為你的思考方向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啊混蛋!唯臥誠額頭青筋暴起。
土間理琴看起來毫無悔過與自責之意,于是唯臥誠將視線投向另一旁的文苗。
“嗚嗚嗚,這種小題都揣摩不到出題人心思的我連蛆蟲都不如?!蔽拿缥嬷樕s在一旁。
另一邊反應又太過夸張,反倒讓人找不到安慰的方法......話說你做數(shù)學題為什么還要揣摩出題人心思?
要冷靜要冷靜唯臥誠,這時候就要冷靜......個鬼啊。
“不好意思,我去打個電話?!?p> 于是,唯臥誠在兩人驚訝的注視中站起身,走到陽臺邊上,掏出口袋中的翻蓋老年機(物理意義上),撥打起雇主的手機號碼。
嘟......嘟......嘟......
“喂,您好,請問是土間先生嗎?”電話接通后,唯臥誠搶先進行禮貌的問候。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年輕過分的聲音:“是的,你是?”
“我是您通過校長委托的家庭教師唯臥誠?!蔽ㄅP誠趴伏在欄桿之上,望著外邊已經(jīng)漆黑一片的夜空,“冒昧問一句,您知道您兩位女兒的志愿嗎?”
“知道,文苗想考理科類大學,理琴想靠文科類大學?!闭f到這,聲音頓了頓,“所以我才會委托你能對她們的學業(yè)進行輔導,當然,我也會支付雙倍的報酬?!?p> 怎么辦,他說的好有道理。唯臥誠想通其中關節(jié),不由苦笑:“對于這點......我可能對此沒有什么自信。”
“是這樣嗎?”土間先生的聲音語調沒有多大變化,“原本校長一直極力向我推薦,所以我才沒辦法......”
怎么還扯到校長頭上了?唯臥誠一陣頭大,未來考大學的推薦信還得依仗校長,偏生居然還有這檔子事。
電話那頭土間先生繼續(xù)道:“既然如此,那么很可惜......”
“啊哈,我突然又充滿自信了。”頭大的唯臥誠極速打斷道,“放心交給我吧,絕對會讓她們順利考上心儀的大學?!?p> “......這股干勁很不錯,年輕人就該這樣。對了,我的女兒現(xiàn)在在旁邊嗎?”
“因為要互相熟悉情況,所以我現(xiàn)在在您家中,她們正坐在客......廳?”唯臥誠一手拿著手機,轉身用另一只手掀開擋住視野的窗簾,卻只看到空蕩蕩的兩個沙發(fā)。
人呢?唯臥誠一臉懵逼。
“怎么了嗎?”見唯臥誠突然中斷,土間先生疑惑道。
“完全沒事!”唯臥誠慌忙捏緊手機,“啊哈哈,是測試用的小題做完了,我要去批改一下,先掛了土間先生,啊哈哈。”
嗶——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唯臥誠立刻按下掛斷鍵。
“呼,真是千鈞一發(fā)?!睙o力的斜靠在墻壁旁,因為校長的原因,強行答應下來這門工作,可無論怎么看都是前途黯淡。那兩位錯誤的方向已經(jīng)從做題偏差到人生的道路上了。
說實話,比起教導,唯臥誠覺得那兩位互換一下專業(yè)還比較靠譜......
不換專業(yè)的話,唯臥誠懷疑自己搞不好學期結束就會因為教學質量太差被強行解雇。
“走一步看一步吧。”叒嘆口氣,唯臥誠環(huán)視一圈客廳,無語望天道,“那兩個家伙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