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老紀又出去喝酒了?”
“切,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又會是喝到爛醉才回家?!?p> 想到紀程那副樣子,紀君頤飛起一腳將路邊的石子踢出了老遠。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一盞盞街燈逐漸亮起,勾勒出了B市夜晚的輪廓。
“到你家了,看看老紀在沒?”梁謹知抬抬頭,示意紀君頤回家看一眼。
紀君頤看了眼沒有一絲光亮的窗戶,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但還是跑到門口按了門鈴,幾次過后果然是沒人應(yīng)門,無奈地轉(zhuǎn)身攤手聳了聳肩。
“得了,走著,我媽肯定都把飯燒好了,吃完一塊寫卷子,今天有道物理題我看了半個小時也沒有什么思路?!绷褐斨f著走到隔壁自己家門口拿出鑰匙開了門,“媽,我回來了,君頤也在?!?p> “哎,我在廚房呢,你倆快去洗洗手過來,飯都燒好了快點趁熱吃。”
兩人嬉笑打鬧著洗手吃飯再一起寫作業(yè),那時候就是兩人每天的日常。
當年梁家和紀家還沒有現(xiàn)在的風光,當年梁家在市里開了幾家超市,算是小富,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了。每天梁父都早出晚歸地忙著聯(lián)系廠商進貨、查賬。
紀家則靠著收房租度日,紀程自從老婆跑了之后大受刺激,辭了工廠的工作,跑去建筑工地打零工,后來又心血來潮要跟朋友一起搞房地產(chǎn),但是半年多了也沒有什么穩(wěn)定收入。本應(yīng)父子二人窮困潦倒了,但幸好紀家祖產(chǎn)豐厚,留了好幾間鋪面房,每月的房租就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紀程人生失意,回家就是灌酒,整日醉醺醺的,醉倒在家不省人事也是家常便飯。要不然就是出門買醉,等到深更半夜才步履蹣跚地回家。
梁家和紀家雖然相識多年交情也深,但是紀程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也不好說些什么,紀程酗酒成性,連自己的生活都一團糟,梁家父母只能是多幫著照顧紀君頤一些。
“君頤,紀君頤,快過來開門!”
周末正在家里看書,結(jié)果門口又傳來了梁謹知的魔音。
“……”紀君頤剛無語地打開門,梁謹知就神神秘秘地一把給他拽出了門,一路跑到了樓后的院子隱蔽處才停下。
“你搞什么……唔…”紀君頤剛開口就被梁謹知捂上了嘴巴。
“大哥你小點聲行不行?”他左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才放開了紀君頤。
“你又折騰什么啊,跟做賊似的?”紀君頤拍拍被他扯皺了的衣服,小聲抱怨著。
梁謹知卻不以為意,神秘兮兮地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硬紙盒,竟是一盒高級香煙。他打開盒子湊到紀君頤眼前一晃,得意道:“見過沒?這好東西我好不容易才從老高手里搞到的,電視里那些大人物,都是抽的這個,嘖嘖,那派頭真是沒得說??!”
紀君頤皺了皺眉,沒有梁謹知那么興奮,而是有點遲疑,“謹知,這玩意不是說對身體不好?要不算了吧,被你爸媽看到少不了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