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蘇米無精打采地收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簡單交接過后,很快進(jìn)入了停職狀態(tài)。
等電梯的時候,她抓著手機和夏楠抱怨,話題扯到辭職時,就覺得異常煩躁。
她鼓了多大的勇氣,才寫了那份辭職信?
到頭來,卻是被他撕個粉碎,連渣都不剩。
太不甘心。
“要我說,你干脆不辭而別得了,既然不想待,簡西臨他……”
“那不行。我和他再怎樣,工作還是工作,在其位,謀其職,我不能那樣做的?!?p> 那邊沉吟片刻:“這事,看來還得你自己拿捏,簡大總裁應(yīng)該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對了,我剛為你媽媽換了吊瓶,主任說她最近狀態(tài)不錯,你也別總是翹班來照顧了,先把自己顧好再說。”
蘇米嘆口氣,看著頭頂?shù)臄?shù)字一跳一跳減少,心里不是個滋味:“你不了解他,簡……算了,你也知道,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做簡氏的員工,這里……”
話,剛說至此,面前的電梯“叮”一聲開啟。
一張線條硬朗、冷沉無溫的臉,迅速映入她劇烈收縮的瞳孔。
蘇米頭皮一麻,沒動。
心跳停擺了。
“那里怎么了?喂?蘇小米你繼續(xù)說啊?”
簡西臨長腿一邁,整個人如一座山峰堵在她身前,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一時間,蘇米的眼睛里,腦海里,甚至是鼻息嗅到的那股淡淡古龍水香,皆是他。
十足的侵略意味。
她習(xí)慣性咬唇。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剛才的話……
“怎么不說下去,嗯?”簡西臨牽了牽唇,面無表情,“要我?guī)湍???p> 幫她?
見鬼去吧!
蘇米二話不說迅速掛斷電話,倉皇地躥進(jìn)了電梯。
“簡總再見。三天后我會將處理方案給您,對于這次的損失,我深表歉意?!彼谋秤熬狭艘还?,恭敬極了。
再抬起頭來時,電梯就已經(jīng)關(guān)上,下降。
呼……
蘇米捂著咚咚亂跳的心口,為自己捏了把劫后余生的汗。
好險。
幸虧溜得快,否則,指不定該怎么死呢。
……
這邊。
男人站在原處未動,雙手兜在口袋里,垂目盯望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耳畔,還是那脆甜的,卻又漠然的少女聲音——
“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做簡氏的員工……”
就這么反感?
“簡總?”周成宇輕輕喚他一聲,“要我通知人事部,恢復(fù)蘇小姐的職位嗎?”
“不必?!崩淅涞氐?。
“可……”
“由著她。我倒要看看她還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做出什么更加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話畢,目光忽深。
淬著抹淡淡的戾氣。
真是一刻,都不得給他消停!
……
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醫(yī)院,蘇米已經(jīng)完全不陌生了。
她推開高級病房門,洗了手,熟練地拿著毛巾為床上的婦人擦洗身體。
五年來,這種事她做過了無數(shù)遍。
可……
這次,她竟分神了。
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再加上今天這一通鬧騰,她真是心累。
那道挺拔高大的身影,此刻,在她眼中,儼然成了一座難以翻越的巍峨高山。
不,不是此刻。
簡西臨于她來講,從來都是如此。
兇巴巴。
冷冰冰。
霸道強勢。
蘇米輕輕嘆口氣,將毛巾擰干放回原位,看了看吊瓶快要空了,連忙跑去叫護士。
路過婦科區(qū)的時候,恰好夏楠來這邊送東西,兩人在走廊上打了照面。
“天,你這么快就來了?還真是一分鐘都不愿意在簡氏待啊?!?p> “那你說呢?”蘇米翻了個白眼,拍拍她的肩,“多謝你照顧著這邊,等我成功離開簡氏,就來醫(yī)院幫忙做事?!?p> “你啊!”夏楠酸不溜丟剜她一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簡氏那種地方,隨便一個人能進(jìn)得去?你就是作,我要是簡西臨,一準(zhǔn)得罵死你?!?p> 蘇米無奈攤攤手,岔開話題,“你來婦科區(qū)做什么?”
“喏,給這姑娘送檢查報告。”夏楠走過去,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了一個坐在長椅上的女孩兒,眼神曖昧,“瞧,我都說了你這不是胃病,八成是懷孕。現(xiàn)在知道了吧?”
蘇米看了眼那女孩兒,眉清目秀的,一眼便知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
這人……
眼熟。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想上去詢問,她想起自己原本的事情,便將這念頭暫且拋下,打了招呼匆匆離開。
就在她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轉(zhuǎn)角處時,那姑娘身邊,多了個男人。
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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