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曉在屋頂觀察了一下,窗戶是關著的。成曉隔空用內力推開了窗戶,閃身進到了屋里,絲毫沒有隱起別人的注意。因為這樣速度對普通人來說太快了,除非你一直盯著窗戶看,會看到眼前一晃,但沒有人會無聊到那么做。
魏世凱此刻正躺在躺椅上,手里拿著一副圖看?;蛟S是感覺到身后有人,他轉了過來,不由的大吃一驚,身后的一個黑衣人靠在墻邊正如同看待獵物一般看著他。不過他好歹也是刀尖上走過來的人,隨后情緒鎮(zhèn)定下來。“這位朋友,不知你從哪里來進來的,找我什么事?”
“我來這的目的很簡單,要你的命?!?p> “哈哈,要我性命,我的仇家多了,你算老幾?也來取我的命!你應該知道,只要我叫一聲,門口的那些人隨時能上來將你大卸八塊?!?p> “哦?你可以叫幾聲試試,如果能叫進來人,我今天就不殺你了?!?p> “來人!”魏世凱怒喝一聲,并沒有人進來,只有寂靜。
“快來人!”依舊是寂靜。魏世凱有點慌張起來
“來人,來人吶!”但他等來的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魏世凱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成曉剛才進屋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用內力設了一層音障,就如同一層薄膜一樣將這里包了起來。聲音是穿不透的,所以他不論怎么叫外面的人都聽不到,就更不可能進來了。
魏世凱頭頂冒汗,不過還是很冷靜?!拔也恢滥銥槭裁磥須⑽业悄愕墓椭鹘o了你多少錢?我出雙倍買我的命,你很劃算。”
“問題是我不缺錢,而且拿你這種人的錢,我怕臟了手。我好奇的是,你師父怎么死的?”成曉一步逼了過去。
魏世凱顯的很鎮(zhèn)定:“人老了,自然就沒了,病死的而已。”
成曉捏住了他的喉嚨:“你很緊張,說謊的功夫不到家,再給你一次機會?!?p> 成曉把魏世凱從椅子上提了起來,魏世凱開始窒息,掙扎起來?!拔摇覛⒌?,放過我……?”
成曉心里想,看來梁俊偉講的是實情,并不是誆騙自己?!澳敲礆⑷藘斆?,去見你師父吧!你也是壞事做盡的人,活這個年紀,不冤枉了。”
成曉封了他心臟出的鴆尾穴,不出一分鐘他便是個死人了。成曉并不關心他痛苦的呻吟和求饒聲,成曉宅心仁厚,但也嫉惡如仇,魏世凱販毒,詐騙,早已不知道破壞了多少個家庭,害得多少人妻離子散,這種人不值得可憐同情。
很快魏世凱便沒有了呼吸,成曉看了看他手里的那半幅圖,應該就是梁俊偉所說的《三五和玄圖》的另一半。畫裝了裱,保存的很好,看來魏世凱確實對著圖很上心吶。圖確實有點奇怪,上面只畫一些線條和幾個點。成曉看不出個所以然,就把畫收了起來。
身后的墻上有個開著的保險柜,出于好奇,他推開柜門看了看,里面是一些賬本,還有一個白玉雕刻而成的燈盞,看上去晶瑩剔透,十分的精美,成曉覺得說不定和這幅畫有些牽連,就將這燈盞順手牽羊順走了,然后清理了一下指紋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
成曉找地方換回自己的衣服,打車準備回去。走到半路的時候看到了全副武裝的警車,正是去魏世凱家的方向。成曉淡淡一笑。他打算先去梁俊偉的地方,將手里的這幅畫交給他。雖然說這是自己得來的。但是自己現(xiàn)在孤身一人,如果有人知道是自己拿了這幅圖,將會是燙手的山芋,如果殃及自己的家人會得不償失。
相反把這圖送給梁俊偉,即便有人想要圖,也會覬覦他的勢力,不容易得手。加上自己在背后幫他,會得到最好的效果。
其次成曉敢肯定,如果梁俊偉發(fā)現(xiàn)其中的秘密,必會找自己幫忙,自己可以坐享其成。而且這圖本來就算是梁俊偉的,沒有必要奪人所愛,無論是做君子還是做小人,成曉都沒必要把這幅畫據(jù)為己有。
不一會,成曉便到了梁俊偉處。梁俊偉剛才得到消息,魏世凱因為心肌梗塞死在了家里。他知道這是成曉的手筆。看到成曉安然無恙的回來拿出了那副畫,梁俊偉驚訝之余大喜過望,再三確認那副畫準確無誤?!拔揖驼f過先生不是普通人,您出手還真是不同凡響。先生請跟我來?!?p> 梁俊偉打開了一扇暗門,里面是一個書房,梁俊偉挪開書架,后面有一個精密的保險柜。梁俊偉折騰了好一會打開了保險柜,取出了另一半圖拼在了一起。成曉仔細看了起來,圖上有類似于田字格的一些線條,有點像經(jīng)緯度,但又不像,因為沒有陸地的輪廓,而且地球是圓的,圖是方的。有幾個交叉的點做了加重的記號,其余也沒有什么信息了。
成曉看了一會也沒什么收獲,便起身告辭了。臨走的時候成曉想起來剛才的事:“梁先生,魏世凱的爛攤子還請幫忙收拾了,以后這清河您一家獨大。但是傷天害理的事切忌不要做,否則……
成曉轉身離開了,梁俊偉不由的擦了擦頭上的汗,這么多年之所以不敢動魏世凱,除了顧及一點兄弟之情,更重要的是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想不到成曉這么輕松就把這件事解決了。
梁俊偉嘆了口氣:“唉,如此的殺人不眨眼,幸好當初自己主動示好,沒有招惹,不知道碰到他是福還是禍??!”
第二天早上成曉在吃早飯,電視上正在播新聞,昨晚本市查獲一重大犯罪團伙,主要犯罪頭目魏世凱在警方到來之前因為突發(fā)心肌梗塞而亡,其余犯罪嫌疑人一一落網(wǎng)。成曉不由一笑。魏世凱團伙的頭目該抓的被抓,監(jiān)禁的監(jiān)禁,樹倒猢猻散。少了魏世凱的競爭,梁俊偉的生意會越做越大。他雖不是謙謙君子,但能守住道德的底線。以后清河市的治安肯定會越來越好。
感覺自己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成曉心情大好,吃完早飯就去藝校備考了,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幾天準備過后,藝考便如期而至了。
考場在清河藝術大學,成曉昨天下午就去看好了考場,早上便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考試地點。由于來的比較早,考場還不允許進去,大家都在外面等候。
成曉感覺有人向自己走了過來,就轉過身來。一雙又澈的眼睛正打量著自己。成曉輕輕嘴角上揚,她也開心起來。過來打招呼。“嗨!我叫梁夢娜。那天的事謝謝你!”
“你好。”面對美女成曉又一時的語塞。
她唏噓到:“你還真像個大叔呢,問候人都這么正經(jīng),怪不得和我爸聊得來?!?p> “啊?”成曉一個大寫的尷尬。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吧!成曉?!?p> “當然知道,我爸這幾天一直念叨你呢,一口一個成先生,我還沒見他這么尊重過誰!”
“慚愧!”
“大叔你今天來考什么?”
“考書法!你呢?”
“書法,你還會的真多!那么好的身手?我還以為會考武術?!?p> “那你是來考武術的?”
“對??!”兩個人聊了一會,考場的門按時開了!
“大叔,走了,祝你好運。拜!”成曉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又多了個大叔的稱號。
進了考場,準備過后,試卷很快發(fā)了下來,成曉看了一下,試卷有兩部分,一部分是臨摹晉代書法家王珣的《伯遠帖》?!恫h帖》是王珣寫的一封信:“珣頓首頓首,伯遠勝業(yè)情期群從只寶自已贏忠,志在優(yōu)游。始獲此出意不申克,分別如昨永為疇古,遠隔嶺嶠,不相瞻臨?!?p> 王珣的字體風格瀟灑古澹,成曉曾經(jīng)在逍遙門的典庫里見過一副《伯遠帖》的拓本。也曾研習過,如今自己寫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很快就完成了。
試卷的第二部分是自己發(fā)揮寫一幅作品,成曉用楷書寫了一首蘇軾的詞《臨江仙送錢穆父》一別都門三改火,天涯踏盡紅塵,依然一笑做春溫,無波真古井,有節(jié)是春筠。惆悵孤帆連夜發(fā),送行淡月微云。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成曉一氣呵成,十分的滿意。旁邊監(jiān)考的老師也很喜歡這幅字,在旁邊一直看著成曉寫完,輕聲嘆了句好字。成曉寫完的早,又不許提前交卷,這是考場紀律。成曉只能把東西收起來坐著。左右看了一眼,大家寫的也是良莠不齊,有的不過是初得技法。技法只要練習久了都能嫻熟運用,但是意境卻很難得。很多大家寫的并不規(guī)整,筆畫也不到位,但就是說不出來的好看,透過字能讓人感覺到身臨其境。
書法需要苦練,每一代的大師也是從一筆一畫練出來的,成曉也不例外。逍遙門大殿前是一塊石板鋪成的廣場,足足有四個足球場那么大。每一周都要用清水從第一塊石板寫到最后一塊石板,起初成曉想要偷懶,跳過幾塊,但被鉉心師父抓住后罰他重寫,后來成了習慣,他也就不偷懶了。幾年后原本光滑的石板被成曉劃的坑坑洼洼,水準自然也是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