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郡主回來的時候,還拉著蕭默在街上逛了一會。
“蕭默,青樓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你可以后可千萬不要再去了,可不要跟那個韓胤學(xué)壞了,死胖子以后要是放了事,我一定抓他進(jìn)宮?!避奋房ぶ饕贿呑咭贿呎f。
“這種地方,若不是為了打探消息,我是決計不會去的?!笔捘瑘远ǖ恼f道。
對于春宵樓里的姑娘,蕭默是真的沒有什么興趣。
但是青樓這種地方,今日需要打探消息,以后也可能需要,蕭默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來。
兩人回到驛館,芊芊郡主將男裝換下。
第二天,蕭默另外有叫了幾個人去春宵樓的一樓喝酒,還有丐幫的弟子守在春宵樓外面。
看似一切和以前沒什么差別的春宵樓,實際上已經(jīng)到處都是蕭默的耳目了。
只要龍湖山的二當(dāng)家敢來,蕭默就一定能把人留下來。
又等了三天,這三天,韓胤都在春宵樓內(nèi)醉生夢死,逍遙快活,正是韓胤夢想的生活。
而且還不用他自己出錢。
不管是短短三天,韓胤在春宵樓就出名了。
許多客人都知道,近幾日有個胖子,被欣欣姑娘迷得神魂顛倒,連房間都不想出,吃住全都在屋子里。
想吃什么,有丫鬟送進(jìn)來。
吃飽喝足,就是摟著欣欣姑娘。
有一些欣欣姑娘的老顧客,這三日想要一親芳澤,還都被打發(fā)走了。
這一天,春宵樓走進(jìn)來一個白面書生,手里握著折扇。
“哎呦,這不是王公子嗎,可又有些時日沒見到公子了。”老鴇一看到白面書生,立馬笑著臉貼了過去。
“廢話就不要說了。”白面書生手中的折扇攔住老鴇的手,另一只手掏出一錠銀子,扔到老鴇懷里道:“帶我去見欣欣姑娘。”
老鴇熟練的將銀子收起來,笑道:“哎呦,今天真的很不湊巧,欣欣姑娘房里已經(jīng)有人了,要不王公子你換一個?”
“不要,本公子就要欣欣姑娘。”白面書生道。
老鴇露出難色:“這……王公子您是我春宵樓的老顧客了,我也不瞞你,近日有個公子,被欣欣姑娘迷得神魂顛倒,而且出手闊綽,說是在過兩日,就要贖走欣欣姑娘。”
“哼,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和本公子搶女人,不就是銀子嗎,本公子有的是?!卑酌鏁鷲琅?。
沒想到他不過是半月沒來,欣欣姑娘就差點被人贖走了。
“你去告訴欣欣姑娘,就說是我來了,我不信她會不見我。”
白面書生本想直接闖過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里是縣城,他還是不要惹出事端,將怒火稍微壓了下去。
這幾天,老鴇已經(jīng)拒絕了許多人,如面前的白面書生一樣不甘心的人也有,但是最終也沒有人能在那胖子面前撐住。
雖然她面露難色,但是處理起來卻是一點都不生澀,假裝為難道:“那王公子你先在這里等一等,我先去告知欣欣姑娘一聲,但是見與不見,卻是要看欣欣姑娘的意思。”
“快去?!卑酌鏁伊艘粋€位置坐了下來。
老鴇來到三樓的天字丙號房,看到韓胤躺在欣欣姑娘的懷里,嘴里吃著欣欣姑娘給她剝好的葡萄。
“我的姑娘啊,樓下那王公子來了,說是一定要見你。”老鴇焦急的說道。
躺在欣欣姑娘的韓胤,吞下嘴里的葡萄,喝道:“哪里的王公子?沒看到欣欣姑娘已經(jīng)被胖爺我包了嗎,讓他去找其他人?!?p> 躺在欣欣姑娘懷里的韓胤,沒有感受到欣欣姑娘的手剛剛輕微的抖動了一下,只聽到她說:“媽媽,是哪個王公子?”
“還有哪個王公子?就是那個每次來的時候,都拿著折扇的書生。”老鴇道。
欣欣姑娘道:“媽媽,你讓王公子稍等一會,我等下就去見他?!?p> 韓胤不滿道:“見什么見,你以后都是本大爺?shù)娜肆?,還見什么其他男人?”
欣欣姑娘道:“那王公子于奴家有恩,奴家已然決定與公子回去,今后怕是再也見不到王公子,想和王公子說句道別的話。”
“算了算了。”韓胤心中已經(jīng)明白,這王公子就是龍湖山的二當(dāng)家了。
“你讓他來,我去隔壁,不過我就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p> 老鴇聽到此話,于是下樓去請白面書生。
等老鴇一走,韓胤就低聲問道:“這王公子就是那二當(dāng)家?”
見欣欣姑娘點頭,韓胤來到里間,打開窗戶,扔出一根筷子,正好砸到下面的一個叫花子的頭上。
叫花子抬頭看了一眼韓胤,隨后就起身匆匆離開。
樓下老鴇來到白面書生面前,道:“王公子,欣欣姑娘還是想見公子,奈何那韓公子只愿意給欣欣姑娘一炷香的時間,讓欣欣姑娘與公子道個別,公子等下有什么話,可就緊著說。”
“快帶我去。”白面書生并不想聽老鴇在這里啰嗦,只想快點見到欣欣姑娘,另外還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和他搶女人,說不得今晚就留在城里,把那所謂的韓公子給宰了。
等老鴇帶著白面書生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韓胤就躲在屏風(fēng)后面。
“王公子,奴家終于等到你來了?!?p> 一看到白面書生進(jìn)來,欣欣姑娘頓時嬌滴滴的說道。
只聽聲音,躲在屏風(fēng)后面的韓胤,恨不得想要將之摟在懷來,好好疼惜。
而進(jìn)來的王公子,動作和韓胤想的不謀而合,兩步來到欣欣姑娘面前,將欣欣姑娘摟在懷里,低聲道:“我聽人說,你被一個性韓的給包了,還要贖你回家,這是怎么回事?”
欣欣姑娘低著頭,低聲道:“那人是路過的一個商賈,家財萬貫,想要帶奴家回去做個小妾,奴家也愿與公子雙宿雙棲,奈何與公子竟是有緣無分,今日一別,日后與公子恐再無相見之時?!?p> 說著欣欣姑娘,臉上已經(jīng)掛滿了淚珠。
躲在屏風(fēng)后面的韓胤,心里冷笑道:“呵,女人,果然如蕭大哥說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他還在等蕭默帶人過來,暫時按兵不動,只在屏風(fēng)后面,聽著欣欣姑娘和白面書生在哪里互相傾訴。